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315节
闹不好要自裁谢罪!
别说什么先前立下不少功勋,在锦衣卫可没有功过相抵,功就是功,过就是过,两者是不能混淆的。
“是啊,这帮家伙绝不简单。”
“可究竟是谁做的这一切?”
“在我锦衣卫……”
骆思恭双眼微眯,心底难免生出警惕,堂内聚集的众人,随着田尔耕的话讲完,一個个开始躁动起来。
“诸位!依着某来看啊,只怕我锦衣卫的内部有奸细!!”在骆思恭思量之际,许显纯突然大声喊道。
“诸位想想看,我等在过去这些时日,听从指挥使的调遣,将该抓的都抓了,可结果呢?审讯出的毫无价值,而稍微有些价值的,那些人一个个全都死了,这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一言激起千层浪。
许显纯的这番话讲出,令原本躁动的众人,此刻皆安静下来。
尽管这种猜想一直都有,但是却没有人敢挑明啊。
毕竟此事牵扯太大了。
锦衣卫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天子亲军所在啊!
现在在天子亲军中,却极有可能藏有魑魅魍魉,这事儿不传出还好,一旦传出去的话,那锦衣卫上下还怎样做人?
也是在这一刹,一些人的目光聚在一处。
“南镇抚司!”
洞察到这一切的骆思恭,此刻语气低沉道。
“标下在!”
穿着飞鱼服的骆养性,此刻从人群中走出。
“查的怎样了?”
骆思恭冷冷道。
“回指挥使,查到几个可疑的人。”
迎着无数道投来的注视,骆养性面色平静道:“南镇抚司已经摸清楚他们的行踪。”
还真有?!
这一刹,堂内聚集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眉宇间流露出的神色,多少看起来有些复杂。
田尔耕、许显纯在听到这些话时,二人默契的看了眼对方。
“为何不抓?”
骆思恭看向骆养性。
“回指挥使。”
骆养性回道:“标下是想着放长线,据标下掌握的情况,这几个可疑的人,只怕参与孔胤植被杀一案的牵扯很少,标下本想再等等,看能否将他们背后之人钓出,却不想被田镇抚使他们直接提出了。”
在讲到这里时,骆养性看向了田尔耕他们。
“听骆镇抚使的意思,是我等坏了南镇抚司的大事了?”
田尔耕浑然不惧,迎着骆养性的注视反问道。
“这可是田镇抚使说的。”
骆养性眼神冷冷道。
“够了!!”
随着骆思恭一声呵斥,堂内所聚众人,一个个皆低下了头,只是在这一刹,他们的心底生出了各种想法。
“现在还不是起内讧的时候。”
骆思恭冷哼一声,扫视堂内众人道:“你们别忘了,眼下在京城内外诸坊,究竟是怎样的情况。”
“要是此案查不清楚,那一个个都别想着能开脱,本指挥使把话放这儿,孔胤植被暗害一事,十日内必须查明真相!!”
对于田尔耕、许显纯的想法,骆思恭一眼就瞧出了,那就是想拉他们父子俩下水,这个案子要查不清楚,那谁都别想逃。
多事之秋啊。
坐在官椅上的骆思恭,此刻心情复杂到极致,甚至很累,本以为多了个鸾卫,就够叫他心烦的了,所以在逮捕齐党的时候,他才没有任何的保留,可让他万没有想到,一个孔胤植的死,居然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被动,更别提在锦衣卫的内部,一个个的心思驳杂。
步步惊心啊!
真是步步惊心啊……
第519章 生意经
有人的地方就存在江湖,而江湖之下必有纷争,穷人想吃饱饭,富人想赚更多,官人想得到权……这便有了争,只要是人,就都是有想法的,人多了,想法就多,这中间也就有了斗。
中枢庙堂上的争斗,从不见刀光剑影,但却杀人于无形。
文官补服绣禽,武官补服绣兽,这本该是一种高贵的象征,但是有太多的人,是在其位不谋其职,一心总想着自己那点利。
衣冠禽兽,骂的就是那些精致利己派!
“袁世振在山东的盐改,朕觉得是符合时宜的。”
西苑,钓鱼台。
朱由校坐在宝座上,将手里的密奏递给毕自严,“灶户改民这只是个开始,今后要改民的绝非灶户一籍,过去那套户籍制度,朕觉得已不足以应对当下国情。”
“在太多的人眼里,像灶户、匠户等群体,都不能被算作是人,他们就是任由盘剥与欺压的工具。”
“朕有时就在想啊,他们哪儿来的这种优越感?”
“要是没有军户固守边陲,没有灶户晒盐制盐,没有匠户打制用具……那他们能有现在的日子?”
“捧着碗吃饭,吃饱了,就转过身来砸碗骂娘,要说这世上最没有良心的,最不要脸的就是这帮家伙!”
毕自严有些感慨,盯着手里那封密奏,微微低首道:“从结果上来看,袁世振在山东推行灶户改民,以促成盐改的进度,这的确是符合时宜的。”
“只是臣有些担心,时下山东的灾情还很严重,虽说少府所辖应急、赈灾两清吏司,已赴山东介入赈灾,但难保会有些人从中作梗。”
“据臣知道的情况,不止是山东,包括河南、两淮等地的粮价,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增幅,这些都是处在受灾区域。”
“而毗邻这些地域的南直隶、湖广等处,甚至是更远些的浙江等地,不管是对外贩卖的粮食,亦或是在本省卖的粮食,价格都跟着增抬起来。”
虽说对近来京城的变化,毕自严感到忧心忡忡,但是此次天子召见他来西苑,聊的是国政要务,即便毕自严有再多想说的,那也要先紧着国事。
“天下熙熙皆因利来,天下攘攘皆因利往。”
朱由校撩撩袍袖,露出一抹嗤笑道:“对于有些人来讲,国朝内部出现些问题,他们就想见到亲爹亲娘一样,狠不能把该榨的都给榨干净。”
“造成上述地域粮价增幅的,不止山东、河南、两淮等地灾情那样简单,像辽东的镇压建虏叛乱,川贵的镇压土司叛乱,九边的蒙鞑侵袭等,对了,还有自朕御极登基以来,命少府在北直隶治下聚拢流民,以稳定住其他各省秩序安稳,这些都是诱因。”
是啊。
毕自严心底生出感慨,从天子御极登基以来,眼瞅着就快满两年了,在这近两年内,不止是朝廷变化很大,就连地方变化也很大,而对于这些变化吧,那真是不能细想,真要细想下来,会发现很多事跟先前都不一样了。
“这恰恰是朕最担心的。”
毕自严收敛心神,朝天子作揖道:“如果袁世振在山东的盐改,遭到一些人的反对,甚至是反抗,那可能会引发大的反应。”
“陛下,这粮食可跟别的不一样,尽管在北直隶境的仓场储粮,在过去一直都进行揽储诸事,可一旦各地粮价失控的话,那朝廷将会很被动啊。”
毕自严是户部尚书,那就是大明的大管家,对于大明内的很多情况,毕自严是很清楚的。
看起来现在的大明,各地都还算能说的过去,可真要再出现一些问题,可能就会引起连锁反应。
“这点卿家就不必担心了。”
朱由校却摆摆手道:“朕已命天津有司,在与北上西夷海商就商贸往来,加大对粮食的订购规模。”
“只是独靠西夷,恐难以满足需求啊。”
毕自严却道。
“的确。”
朱由校点点头道:“所以朕还命有司酌情购粮。”
听天子讲到这里,毕自严心底却生出疑虑。
这个有司,究竟都有谁?
只是天子不愿多提,毕自严也不太好多提。
有些事情,他们君臣间是有默契的。
朱由校不提,是因为有些事不便更多人知晓,这并非是不信任他们,实则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像天津十三行,便民社等,从很早之前开始,朱由校就让他们进行粮食购进计划,这部分支出,朱由校都拿别的进行找补了,像天津十三行的垄断,像便民社的新兴商品,只要好好的经营,赚取到巨额暴利是没任何问题的,不能赚到,那反倒是有问题了。
正如镜子、香皂这些东西,在后世是再平常不过的东西,可是在大明,由于生产力的缘故,那就是极受追捧的存在,若是在售卖期间,再增加些身份的象征论调,购买的群体即便觉得很贵,那一个个也会去买的。
当然像这样的东西,技术含量实在太低了,只要给一些人一定时间,仿制出来太容易了,所以能铺开去买就抓紧铺开去买。
做买卖,不要想着一直吃利,那必然是在三五载内,将该赚的抓紧赚了,赚完就调转方向,想把持着一直赚,那纯粹是异想天开。
所以像这些事情,能对外宣讲吗?
不能!
作为大明的皇帝,却给底下的人指导生意经,这要是敢叫那帮文官知道,天子与民夺利的论调,那必然会大肆宣扬。
“要是在东南诸省的人,知道他们竞相购买的镜子,就是一堆沙子烧制的,那一個个会是什么表情?”
想到这些的朱由校,忍不住露出笑意,在心底暗暗说道:“一块镜子,都能买一亩地了,装饰更奢华的,面积更大的,那价格就更高了,这种快钱现在不赚,真等到有人搞出来,那想赚都赚不了了。”
见天子露出笑意,毕自严难免生出疑惑,他不知天子在笑什么,似乎眼前的朝局,没有什么值得天子高兴的吧?
“皇爷!!出大事了!!”
而就在此时,就见一道身影匆匆赶来,而声音令毕自严皱眉看去,就见一宦官行色匆匆的朝御前赶来。
第520章 云聚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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