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326节
而先后筹设的皇明宗学、皇明宗军则对标大明庞大的宗藩宗亲,在五服以内的则优先去皇明宗学进修,今后若其中真有翘楚,则安置进非军事领域摔打历练。
排在五服以外的则优先进皇明宗军磨砺,今后在战场上有脱颖而出的,则会敕授对应的宗爵,以叫他们实现光宗耀祖的想法。
围绕这样的大背景下,宗人府也会逐步完善职权,增强在中枢的话语权,宗爵世袭会被收缩,今后非立下重大功勋,宗爵会以袭几代为主,想什么都不做,便保留世袭宗爵,那将是一种奢望!
更别提随着上述的谋划推进,海外移藩战略也会跟进促成。
在大明这一亩三分地下,宗藩宗室的规模是显得很庞大,但是要将海外诸地皆囊括进来,那大明宗藩宗室的规模,朱由校非但不嫌多,相反还觉得太少。
毕竟真正的翘楚或人才太难得啊!
海外移藩战略的推进,是伴随大明本土扩充,构建神州文明圈的重要组成之一,而取得阶段性成果的几大标志,即特设理藩院管辖新开辟的疆域,让一批批宗藩宗室作为先驱,扎根到尚未开发的新疆域,将这些疆域融进大明本土统治下,再度重新进行移藩,构建各地分脉宗族长……
而想要实现上述谋划,至少需要数十载甚至更久,才有可能逐步的落实下来,所以朱由校必须活的足够久才行。
不把这些谋划的根脉都扎下来,那推行到一半的政策,就极有可能会被颠覆掉,而这是朱由校绝不愿看到的!
“近来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清楚。”
朱由校撩撩袍袖,倚着躺椅,看着眼前端坐的众人,语气平静道:“朕想问问伱们,朕做的那些决断有错吗?”
“皇兄,臣弟觉得没错!”
“坐下聊吧。”
见朱由检站起身,朝自己作揖行礼,朱由校笑着摆摆手道。
该讲规矩的时候,的确是要讲的,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但是在平时的相处中,还是莫要太拘泥于一套,这样是不好的。
“从臣弟写那份牵扯两淮匪乱所想,就将前后发生的事情都细细想了一遍。”朱由检坐到锦凳上,表情变得很严肃,而朱常淓、朱由栋一行人,则都听着朱由检所讲。
“臣弟发现一个情况,这一切的起源,都是因皇兄特设皇明宗军后,一些人的想法就开始变了。”
朱由校笑笑,示意朱由检继续说,随后便端起茶盏呷了一口。
既然是畅谈,那就要大胆讲出心中所想。
“在过去,虽说皇兄乾纲独断下做了很多决断,但是从事实结果来看,皇兄做的无疑是英明的。”
朱由检得到鼓励,便没有任何顾虑了,“那时在不少文官的心里,虽说有不少想法或看法吧,但是他们也都有办法反击。”
“可皇明宗军就不同了,这无疑是一个强烈的信号,使得不少人都产生危机感,他们怕很多事情都不是他们能说的算了。”
“的确。”
朱常淓紧随其后道:“而在此之后山东漕运案的发生,这期间牵扯到衍圣公府一脉,还牵扯到山东诸藩各脉,特别是还揪出白莲余孽、口外走私余孽、建虏暗桩等,陛下做事的态度,无不表明一点,那就是想打击特权!”
“那你们觉得特权该打击吗?”
朱由校露出笑意,向众人提出了问题。
“该!!”
这次得到的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哦?”
朱由校眉头微挑,笑着反问道:“那你们就不怕,你们今后被限制起来吗?”
“臣的确也想过。”
在此等形势下,朱识鋐向前探探身,“要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亲王虽说在就藩地,享有的特权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可臣首先是朱家的子弟,其次才是宗藩,如果特权在大明横行的话,那最后坑害的是大明的江山社稷。”
“没错!”
朱由栋点点头道:“如果放在以前,陛下打击特权,且仅限于大明宗藩宗室,那臣的想法也不少。”
“但是陛下现在做的,所打击的特权不是局限于某一群体,而是对所有群体,那臣就觉得此事该做。”
“世人都说我大明宗藩宗室贪得无厌,可却没有人去提文官,甚至是读书人,他们可比宗藩宗室的规模还要多啊,只不过他们不是一家一姓,但他们却都信奉圣贤之道啊,甚至凭借着科举,使得他们得到了很多很多。”
“就好比这次的两淮匪乱。”
朱由栋的话还没讲完,朱常淓就插嘴打断道:“虽说臣不知道两淮究竟发生什么,但是直觉告诉臣,这摆明就是对朝廷威严,甚至是对陛下威仪的一种挑衅!”
“如果陛下不以雷霆之势镇压之,那不说两淮今后会发生什么,只怕今后的朝堂会生出更多事端。”
这就是朱由校要从皇族与宗亲之中,去遴选和培养一批王大臣的原因。
因为他们敢说别人不敢说的。
值得一提的是,朱识鋐、朱由栋、朱常淓他们三人,皆是大明的亲王,这跟朱聿键他们,乃至包括朱由检在内,都不一样的一点。
要是搁在以前,他们可不会讲这些话,毕竟大明对待宗藩宗室的政策,那就是像养废物一样,但是他们被接到京城,安排进紫禁城进修,朱由校让他们知晓更多的事情,特别是大明之外的情况,或许他们的性格不会改变,但是眼界与想法是会有所改变的。
一个人的成长上限,注定是跟眼界有关联的。
“那你们觉得朕接下来要继续保持强势吗?”
朱由校顿了顿,看向眼前众人,保持笑意道。
“要!!”
朱由检起身道:“皇兄不仅要保持强势,更要能震慑住那帮朝臣,不然就依着他们之中的一些人所想,只怕朝局会不安稳,而中枢秩序一旦乱掉,势必会影响到地方的。”
“那你们觉得朕首要做的是什么,才能震慑住他们呢?”
朱由校反问道。
“打蛇就要打七寸!”
人小辈大的朱术桂,此刻从锦凳上跳下来,“他们想找陛下的麻烦,那陛下就找他们的麻烦,廉政院跟都察院齐出手,臣就不相信人人自危之下,还有别的心思去管别人!!”
“做了我大明的官,却让大明出现这么多问题,这说不过去,权力掌握在他们手里,那出了事就要追他们的责!!”
“哈哈…”
朱由校抚掌大笑起来,他没有想到这番话是朱术桂能讲出来的,只是这话讲的,虽说略显稚嫩了些,但是道理却是一样的。
既然一个个有这么多的闲心去管别的,那还是身上的担子不够多,吃着皇粮,拿着官俸,坐在这位置上,那该承担的就必须要承担,对待有些文官,那就不能太惯着,惯着就容易惯出毛病来!!
所以有些事情啊,也该变变了……
第537章 铁面财相
户部。
尚书房。
“近来朝中发生了很多事,这让朝堂的人心浮动,不少都没心思当值办差!”
毕自严坐于主位,表情严肃,环视堂内所聚众人,“别的有司怎样,本辅不想管,也无权干涉,但是户部,若是敢叫本辅知晓,有谁在其位不谋其职,那到时就莫怪本辅翻脸无情了!!”
左侍郎南居益,右侍郎李宗延等一众户部职官,在听完自家大司马所言,脸上无不流露出各异神情。
近来朝局变化之快,发生事情之多,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甚至有不少人都预感到今后的不平静只怕会更多。
原因太简单了。
天子做的很多事情,打破太多的旧例旧规,这让一些敏锐之人觉察到天子,只怕是想推行新政!
尽管新政之名,没有在中枢喊出来,但是干的事情却是新政啊!
只要是牵扯到了新政,势必就会影响到很多人,尤其是那些占着既得利益的群体,最不愿看到的就是新政。
新政一旦出现,那他们的利益必会受损!
“核查漕粮漕银一事,进行到现在也不短了。”
毕自严撩撩袍袖,将话题转到涉及税改的事宜上,“而就当下掌握的情况,两淮,南直隶,浙江等地的漕粮漕银,这其中存在的问题众多!”
“该解递进京的漕粮漕银,被各种由头拖延解递,而据核查的实况来看,这部分漕粮漕银多数皆已征齐,此类现象几乎每年都发生,这很难不让怀疑其中是否存在什么猫腻!!”
两淮出现匪乱一事,在毕自严看来,除了受到朝中局势的影响,以及山东漕运案、衍圣公之爵公选轮替、山东盐改等影响外,还跟户部一直在督办的核查漕粮漕银息息相关。
时下的大明官场啊,不良风气横行,这其中的徇私舞弊、贪赃枉法、以权谋私等现象极其普遍,自当了户部尚书以来,毕自严认真梳理户部诸事后,发现国库空虚,其实是不该发生的。
但国库空虚却又是事实!
那就由不得毕自严去怀疑,本该进国库的银子去哪儿了?
“凡是跟漕粮漕银相关的,尽快草拟一份公函,以户部的名义急递派发至牵扯到的地方有司。”
想到这里的毕自严,语气铿锵道:“责成所涉地方有司,必须拿出对应的理由,来解释为何会有此类现象发生,要是说不清楚理由的话,那今后牵扯到户部拨银诸事,他们想都别想了!”
“大司马,此事是否要再考虑考虑?”
南居益心下一惊,看向毕自严说道:“毕竟眼下在河南、两淮等地尚有灾情,且两淮还闹出匪乱,加之先前受地龙翻身的影响,北直隶、山东等地尚在赈灾,如果选择这个时候,将牵扯漕粮漕银的责问派至地方有司,只怕地方会出乱子啊。”
“是啊大司马。”
李宗延紧随其后道:“万一在浙江等地,再闹出什么乱子的话,这不止会让朝廷很被动,更会使我户部陷入旋涡下,毕竟……”
“若真是那样的话,那本辅就奏请陛下严查出事之地!”
毕自严态度异常强硬,出言打断了李宗延,“牵扯到漕粮漕银之事,乃国朝既定的税目所在,过去户部就是顾虑太多,才导致这等积弊发生,但现在,户部不再像先前那样了!!”
对于天子谴派大军,着戚金挂帅平叛,尽管此事在朝争议颇多,但毕自严却是很认可的。
不管两淮匪乱为何发生,但是敢挑衅朝廷威严,敢挑衅天子威仪,那就是有再多的理由也要镇压!
之后若是查到了什么,不管牵扯到了谁,该抓就要抓,该杀就要杀,倘若不这样做的话,那今后朝廷还如何统御天下?
而促成毕自严下此决断,就是戚金挂帅赴两淮平叛,倘若在此期间,就因为漕粮漕银责问之事,导致一些地方出现混乱,那戚金所部是能直接干预的,这种机会可不多见啊,毕自严他必须要把握住。
“除了此事以外,本辅亲抓的核隐田、税寺产两事,情况比预想的要严重多!”毕自严继续说道。
“仅过去这些时日,北直隶巡抚署传回的消息,在北直隶治下各府存在的隐田,比预想的要多的多!!”
“而这些隐田,多数挂在不存在的人名下,能干出这样的事情,这是摆明不把朝廷法纪放在眼里啊!!”
别看过去朝中局势多变,但是牵扯到户部的事宜,毕自严没有一项敢松懈,甚至一直都在紧盯着。
而查到的问题越多,就越让毕自严坚定税改的决心,这还只是在北直隶境进行的试行啊,要是放眼到全国去,那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这些本该都是要向国库缴纳赋税的,可现在呢,就因为一些人违背法纪,使得这部分赋税没了!
接下来的朝局只怕安稳不了了。
南居益、李宗延他们在听到这些时,一个个表情全都变了,甚至心底生出了担忧,因为自家大司马的态度太强硬了,根本就不考虑别的,只要是户部既定的事宜,那就必须不打折扣的进行下去。
除了核隐田,税寺产之外,南居益亲抓的核牙行,酌市税两事,李宗延亲抓的汰冗役,核虚冒两事,其实在先前也查出不少,甚至这期间还有诸多的阻力,毕竟将这些既得利益都一一刺破,那对于很多人来讲是不愿意的。
吃进去的肥肉,岂有吐出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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