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350节
在卢象升、沈廷扬、陈士奇、张国维等一行人,于上书房报到赴职后,他们紧跟着就赶来武英殿了。
与在南书房行走不同,在上书房当值的一应职官,无论品级大小,皆在军务院兼有对应职务。
军务院总揽平叛诸事,自特设以来职权是不断增强,甚至下辖有司不断增多,这一切都跟大明治下出现的叛乱相关。
当卢象升、沈廷扬他们来到武英殿之际,就听到殿内响起的争吵声,这一刹,众人的心底生出各异想法。
不知为何,来到军务院以后,总有种被当做商品的感觉。
“伱们站在这里做什么?”
就在卢象升他们思绪万千之际,一道声音的响起,却让众人回过神来,卢象升他们循声望去,见上书房总理参赞、兼军务院大臣魏光绪,表情严肃的看着他们,众人忙朝魏光绪作揖行礼。
“下官见过枢辅!”
“进来吧。”
魏光绪撩撩袍袖,对卢象升他们讲了一句,便抬脚朝正殿内走去,原本吵闹的殿内,此刻安静下来。
“一个个成何体统?!”
魏光绪眉头微蹙,扫视殿内站着的众人,沉声道:“涉及新员调派之事,是靠争吵就能解决的?”
金铉、张肯堂他们闻言,一个个无不低下了脑袋,他们也不想争啊,但是不争怎么办啊,各自所下有司严重缺人!
跟少府下辖有司不同,不管怎样缺人,少府都能及时对外进行筛选考核,继而安排新员增补到空缺的位置上。
军务院涉及到的皆是军机要务,即便是增补一人,那也要呈递到御前圈阅,唯有得到天子允准方可。
也恰恰是这般,使得军务院的增补,很多是从少府等有司筛选的,一般人根本就进不来。
“卢象升!”
“下官在!”
在此等形势下,魏光绪面色平静,看着上前作揖的卢象升,不过眉宇间却透着几分别样思绪,“你去参谋清吏司任职,负责涉及援朝抗虏,航线勘定等事宜,待任职结束后,去找本官,还有别的差事要交代给你。”
“喏!”
卢象升当即作揖应道。
天子是真看重卢象升啊。
而在魏光绪的心底,却生出别样的思绪,一来军务院就能进此等核心机构,这是极为罕见的。
更何况卢象升在任职以后,还要协助一批重要人手,负责涉及南洋攻略的事宜,这份殊荣真的是没谁了。
而感慨的岂止魏光绪,在殿内的金铉、张肯堂等人,也都颇为诧异的看向卢象升,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一个新人,居然来军务院任职就直接进参谋清吏司了!
“沈廷扬!”
“下官在!”
看着上前的沈廷扬,收敛心神的魏光绪,开口道:“你去联勤清吏司任职,在京熟悉几日后,便赴天津参与负责辽东、朝鲜两处联勤事宜。”
“喏!”
沈廷扬当即作揖道。
“陈士奇……”
随着魏光绪的一道道指令,这批来军务院任职的新人,就被安排到各个有司,得到新人的那些主官,一个个脸上的笑意是怎样都遮掩不住,而没有得到补充的主官们,一个个都不满了。
“枢辅,您可不能这样偏心啊!”
“就是啊,要是这样的话,那下官的差事真没法做了。”
“枢辅,您也体恤体恤我等啊,瞧瞧,下官年纪轻轻的,都开始掉头发了。”
“枢辅,您这样做就……”
卢象升、沈廷扬他们还没有离开武英殿,张肯堂他们一个个就叫嚷起来,在这一刹,这批新人无不感受到军务院的压力之重。
被围住的魏光绪,此刻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对于张肯堂他们的诉苦,魏光绪岂能不知,军务院下辖有司众多,且分管的职权又被细分的格外明确,但是在军务院任职的就那么多,想增补进来一个,那都需要呈递御前供天子圈阅才行。
所以在军务院下辖有司,每个人都是身兼很多职责,而且这些职责都必须要做好,当然了,军务院发放的俸禄也是很高的,想要叫马儿跑,就要勤喂草,不能让他们付出这么多,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嘛。
养廉银这一制度,在内廷有司试行过后,便在特设的诸有司衙署悄然推行了。
“行了,一个个都别在这里抱怨了。”
魏光绪皱起眉头,沉声道:“陛下已知军务院的情况,过不了几日,还会有几批人来军务院报到的,到时他们如何安排,本官会充分考虑的,现在都别聚在这里了,抓紧把手里的差事办好再说!”
张肯堂他们一听这话,一个个无不兴奋起来,居然还有新人增补到军务院,而且还不止一批,这是好事啊,如此以来的话,他们所辖有司的诸多事宜,就能够有效的分开了。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张肯堂他们一个个也就各自散开了,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们可耽误不起,在军务院向来是以高效著称的,任何事情能今日解决的,就不能拖延到明日去办,不然那就会被追责的!
第579章 历练
紧密围绕皇权运转的少府、军务院、两书房等有司衙署,随着时间的推移早已今非昔比了,或许在最初特设或重用之际,上述有司的规模是极小的,但是伴随着斗争与博弈,加之朱由校的绝对意志,在外朝文官群体之外,一个全新的文官群体在不断增多!
皇权与臣权之争永远不会消散,这是权力自身带来的特性,早在大明开创之初,这种现象就伴生存在,朱由校从没有想过要根除,真要这样做,大明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分崩离析,毕竟臣权亦属统治构架的重要组成部分!
不过鉴于时下的大明,内部暗藏着诸多的积弊与毒瘤,想要有效去解决这些问题,朱由校就必须要另辟蹊径才行!
少府。
造币清吏司。
“我司与少府所辖其他有司相比,事务相对没有那般繁杂,压力相对要小一些。”
正堂内,就任造币清吏司主官的刘效祖,倚坐在官帽椅上,看着眼前两位选派进造币清吏司的新人,“不过想正式进我司任职,还需要通过考核才行,这些是涉及我朝钱法的一些卷宗,你们在接下来的半月内,必须要将它们熟记于心,到时本官会进行抽查,如若没有达到本官的满意,那就不好意思了,退回到少府再进行选派。”
蒋臣、何楷相视一眼,脸上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二人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在被派到少府这边任职,又经少府内部选派,至造币清吏司任职,居然跟其他有司都不一样。
作为新科二甲的进士,他们是有着自己的骄傲的,本以为能派到外朝有司观政,却不想被直接派到了少府。
“别以为少府就那么好进。”
刘效祖撩撩袍袖,端起手边茶盏,看了眼二人说道:“少府是对外有考核选拔,不论出身,只要可以通过考核选拔,就能授予对应职官,也恰恰是这一点,使得少府在外朝有着诸多诟病与抨击,甚至讲少府任职的人,无一例外皆是幸臣。”
“但是少府干的事情,无一例外皆是秉承天子意志,做的皆是与江山社稷息息相关的事情!”
“只在北直隶治下各府州县,由少府主导兴起的那些大工,牵扯到驰道、水利、工坊、航运、造船等诸多领域,不说这些会给地方带来什么改变,单单是凝聚起的众多脱产群体,不知为地方减轻了多少麻烦与隐患!”
在讲到这里时,刘效祖掀起盏盖,撇着漂浮的茶叶沫子,随后便呷了一口,而蒋臣、何楷却流露出各异神情。
对于少府干的这些事情,他们当初在进京赶考时就听说过,有好的,有坏的,只是好的多来自于民间,而坏的皆传于读书人间,就因为这件事情,他们曾各自与好友一起去过一些大工处。
场面很震撼!
乌泱泱的人群聚集在一处,没有丝毫的混乱,一切显得是那样井然有序,各自忙着各自要做的事情。
特别是在通州境内,挖设的那些水库,扩宽的那些河道,对于二人造成的冲击极大,也是在此之后,二人才知晓一些情况,通州境内挖设的水库与河道,仅仅是海河水系的一环罢了。
至于海河水系究竟是什么,民间知晓的很少,即便是有一些传闻,那也仅限于防患洪涝灾情。
但是海河水系的名气,在少府却是极大的,该大工若是可以顺利的全面竣工,所影响到的不止北直隶一地!
“这么多的脱产群体,围绕着少府主导的诸多事宜而转。”在二人感慨之际,刘效祖放下茶盏,神情自若的说道。
“他们唯一的养家来源,就是靠他们的双手去劳作,赚的每一两银子,那都是他们的血汗钱,而在我大明流通的制钱与金银却良萎不齐,或许对家底殷实的人来讲,这些都不算什么。”
“但是对这些勤劳的人而言,别说是一两,即便是一钱一厘也要较真,这就是我造币清吏司存在的意义!!”
蒋臣、何楷的表情变了。
“而除了本官提到的这一群体外,在我大明还有庞大的自耕农,他们的血汗同样值得国朝重视!!”
刘效祖语气铿锵起来,“种粮交税,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国朝征收涉农的税目,本着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公心,但是在实际的征税过程中,中枢也好,地方也罢,却存在着一批怀有私心的人!”
“尤其是实际在地方负责征税的吏役,他们在底层群体的眼里,那就是官府最大的官了,可是在征税的过程中,却藏着太多的猫腻。”
“火耗,这是陛下深恶痛绝的,可究竟该如何解决这一恶政呢?毕竟大明幅员辽阔,只要牵扯到的群体多了,那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新币!”
这一刹,蒋臣、何楷异口同声道。
“不错。”
刘效祖点头道:“由朝廷定义的法定货币,金银铜新币赋予怎样的等额价值,那就对应多少。”
“只是这件事情太大,想要在大明完成新旧币更迭,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为此朝廷常设了钱法侍郎,但是这一切想要达到预期成效,关键却在我少府所辖的造币清吏司,毕竟钱法一事藏着的猫腻更多,如何配合钱法侍郎,将新旧币实现大规模更迭,同时收回地方的铸币权,我造币清吏司要做的还有很多。”
听到这里的二人,想起了此前赴京知晓的一些情况,就因为少府有司要试行一批新币,在朝堂上,在地方上,可是都掀起不小的风波,甚至是到现在啊,这种风潮还没有被压制下来。
“要是真在意个人荣辱与名声的话,那就别来少府任职。”
在二人思虑之际,刘效祖却起身道:“趁早上疏将此事言明,省的大家都浪费时间,不过要想清楚在少府任职,那就扎扎实实把本职做好,少府是下辖的职官不少,不过却没有一个是能糊弄了事的!”
在讲到这里时,刘效祖抬脚朝堂外走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该讲的都已经讲完了,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了。
蒋臣、何楷站在原地久久不言,不过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却掀起了很大的波动。
本以为在造币清吏司任职,即便是通过了考核,要做的差事只怕也是无关紧要的,也就造币一项会有些新颖吧。
但是在听完刘效祖所讲种种后,二人却发现造币清吏司不是他们想的那样的,该司甚至会对很多层面产生极大的影响,也是这般,二人的心底似下定了决心!
第580章 历练
“陛下,宗人府新增一批职官,且不少都还是东南籍出身,这是否有些不妥?”乾清宫外,朱聿键面色凝重,紧跟在朱由校的身旁,边走边说道。
“有何不妥?”
朱由校神情自若,伸手揉着发酸的臂膀,连日来的忙碌,让朱由校整个人很疲惫,这不,朱由校抽空出来散散步。
头顶的天很蓝。
白云密簇。
不时飞过几只鸟雀,发出叽叽喳喳的声响。
有时,朱由校还挺羡慕那些鸟雀的,一生无忧,想飞往何处就去何处,无需为别的事情而犯愁。
“臣……”
朱聿键却踌躇了,话到了嘴边不知该怎样讲。
“你是在担心这些新科进士中,是否有些与朝中的诸党各派有联系吧?”朱由校瞧出了朱聿键的顾虑,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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