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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73节

  “不止是火药。”

  毕懋康皱眉打断道:“火铳燧发也很重要,如果能解决自生火,摒弃原有靠火折引燃火捻,继而燃发火铳,而采用燧发的形式,直接燃发火铳,那必将是颠覆性的存在。

  可惜燧石的安放,药室的构造,甚至部分构件的锻造,都需要一点点摸索,眼下兵仗局的铳炮匠还是太少了。”

  不少了吧。

  宋应星听到毕懋康所言,心里暗道一声,单单从事枪炮铸造的铳炮匠,规模都突破千余众了,这还没算上新募的数千学徒。

  眼下兵仗局已外移出城,在西山一带修建有诸多工坊,就为了能加快工坊建造,缩短工期,便招募有近万劳壮参与建设,期间王徵他们还根据天子所言,鼓捣出不少协助建设的器械。

  就像滑轮组的出现,便让繁重的搬运差事,变得相对轻松许多,朝野间出现的风波和变化,丝毫都没有影响到兵仗局。

  “皇爷,王徵他们来了。”

  在东暖阁的朱由校,听到王体乾所禀,持御笔的手微顿,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这只怕又是要钱来了。

  “宣吧。”

  朱由校收敛心神,看向王体乾道。

  “喏。”

  王体乾忙低首应道,然心底却泛起了嘀咕,为何皇爷对王徵他们那样看重?过去的这些时日,只要是兵仗局递来的奏疏,不管是要人,还是要银子,那无一例外都是允准,甚至内廷有司,还要帮衬着把事情解决。

  原则就是一个,兵仗局缺什么就给补什么,像兵仗局下辖的诸匠,不少都是内廷有司跑来跑去聚来的,内廷的一些太监宦官,眼下最怕碰到的就是兵仗局的事,那真是一点都不敢耽搁。

  “朕听说兵仗局下辖的火药厂,近期闹出的动静不小?”

  朱由校倚着软垫,看向王徵、宋应星他们,笑着说道:“司礼监收到弹劾的奏疏都快堆成山了,这个火药研制有成效了吗?”

  对于王徵、宋应星这些人才,朱由校是尊重的,只要不涉及原则性问题,那在朱由校眼里都不是大事。

  毕竟想要提升生产力,想要攀升科技,就必须要有术业有专攻的人才,持续不断地去钻研,去摸索,砸进去海量的银子,才有可能见到成效。

  “禀陛下,火药研制已初见成效。”

  宋应星上前作揖道:“只是其中的一些原理,臣等还没有彻底琢磨透,需要再多次反复的论证,才有可能解决这些问题。”

  “这个的确急不得。”

  朱由校微微一笑道:“涉及到军工领域的钻研和探索,本就要讲究实事求是,宁可小步慢走,也别猛冲猛跑,朕不需要你们为了见效,就忽略一些客观事实,要吃透,要扎稳,这点到什么时候都别变。”

  “臣等遵旨。”

  几人忙低首应道。

  朱由校也不是万能的,或许在科技这条路上,一些见识和眼界要开阔些,但那也仅限于务虚层面,真正到实操层面,那就是彻头彻尾的门外汉,朱由校要做的事情,就是把知晓的脉络主线讲明,把他知晓的种种讲明,至于具体的钻研和探索,还需王徵、宋应星他们去具体去做。

  王徵、宋应星他们此次进宫,一来是将整理的各项问题,都逐一向朱由校禀明,以求能得到些许解惑,二来嘛就是要银子。

  这还好是抄了一批批的家啊。

  听到王徵要银子时,朱由校心里生出感慨,不然又是供养新军,又是扶持军工,靠内帑过去那些储银,根本就撑不了多久。

  特别是扶持军工,就必须持续的去砸银子,见不见成效另说,可若是没有资金支持,就断不可能有成效。

  “皇爷,秦良玉奉诏进京了。”

  就在王徵刚讲完,一道身影匆匆走进殿内,态度恭敬的禀道。

  秦良玉?

  王徵、宋应星、毕懋康几人听后,流露出各异的神情,这不是代石柱宣抚使吗?天子为何要召其进京呢?

  终于来了。

  朱由校眼前一亮,嘴角微微上翘,等待这么久,这位忠于大明的巾帼英雄,总算是赶来京城了,针对川地的布局能推动了。

  “快宣秦卿来见朕。”

  朱由校伸手道,随后看向王徵他们,“兵仗局所需钱粮,朕会从内帑直拨,诸卿无需多想其他,就做好份内事就行。”

  “喏。”

  “臣等遵旨。”

  在朱由校的心里,装着的是整个大明,辽东的事情要干预,西南的事情也要干预,其实对大明而言,除了建虏这一心腹之患,还有不少心腹之患,而西南治下的土司群体,是朱由校必须设法解决的。

第118章 论道西南

  “臣…代石柱宣抚使,秦良玉,拜见陛下!”

  看着眼前已近五旬的巾帼女将,朝自己行跪拜大礼,身上所着的那套甲胄,衬托出秦良玉别样气质,朱由校的心头莫名一酸。

  大明亏欠秦马两家太多!

  当初见秦邦屏、秦民屏几人时,这种情绪还不是特别强烈,然而在见到秦良玉时,这种情绪却异常强烈。

  秦良玉对待大明,那绝对是忠烈!

  放眼望去,在大明统兵的将校中,可以让朱由校绝对信赖,断不会做背叛大明之事,秦良玉绝对在其中。

  “秦卿快快请起。”

  朱由校从宝座上起身,快步朝秦良玉走去,此幕却令王体乾他们倍感心惊,自天子御极登基以来,接见那么多的外臣,纵使是当朝首辅方从哲,亦或英国公张维贤,都没见天子这样过。

  但是今天,就在这东暖阁内,石柱土司秦良玉,却得到天子这等殊荣,关键秦良玉还是女流之辈。

  王体乾他们的惊疑是不加遮掩的。

  这实在太罕见了。

  “陛下折煞臣了。”

  同样心惊的还有秦良玉,当朱由校走到秦良玉跟前,伸手搀住那冰凉的臂甲,顺势就托起秦良玉,这让秦良玉忙低首道。

  “秦卿无需这般。”

  朱由校却笑着安抚道,然后打量着秦良玉,尽管已年近五旬,但秦良玉却不见老态,似这个年纪,正是统率大规模军队的最佳年纪,不似年轻时那般易冲动,自身经历多了,阅历和眼界皆够,不似年迈时那般优柔寡断。

  当真是天佑大明!

  在四川那等险要之地,能有秦良玉这等擎天柱,来替朝廷统兵镇守,那祸乱西南的奢安之乱必能镇压。

  近在咫尺的天启元年,将会先后爆发两场战争,对大明产生极为深远的影响,一场是辽左之战,一场是奢安之乱,特别是后者,在史料记载的很少,然造成的威胁和影响,却使大明损失极大。

  朱由校若想平稳住大局,不让大明继续乱下去,就必须逆转这两场战争走势,务必保证大明不会败。

  一旦败了,口子就会被撕开,大明的威仪和脸面,就结结实实的被踩在地上。

  而在这一整体构想下,辽东必须由熊廷弼坐镇,四川必须有秦良玉掌兵,至于朱由校要做的事情,就是解决战争所需,做好后勤大管家的角色,给予绝对的信赖和支持,力保战局可以改变。

  辽东也好,四川也罢,相隔京城千余里之遥。

  特别是四川,出川之路太过于险峻,真要有任何突发战况,即便是八百里加急呈递进京,这一来一回浪费掉的时间太多。

  新君这是怎么了?

  秦良玉的娥眉微蹙,朱由校表现出的态度,让秦良玉惊疑之际,心底却略生不措,当初新君谴内监赴石柱,急召秦良玉进京时,秦马两族的人都生出担忧,说什么的都有,最后还是秦良玉力排众议,安排好一应事宜,就随内监赴京了。

  “你们一个个杵在这里做什么?”

  在秦良玉疑虑之际,朱由校却皱起眉头,看向王体乾他们,“给秦卿斟茶,快去尚膳监传膳,明知秦卿不远千里,奉诏赴京见朕,连这点礼数规矩都忘了!!”

  “奴婢等死罪。”

  面对天子的呵斥,王体乾他们纷纷跪地,这令秦良玉顿感心惊,就要开口说什么时,却被朱由校摆手打断。

  “秦卿,快坐。”

  朱由校笑着说道:“秦卿能来京城,朕心甚慰,来,有什么话,咱们君臣坐着聊,那套俗礼就别再弄了,不然朕就不高兴了。”

  说着,朱由校便朝罗汉床走去,秦良玉强忍惊疑,低首跟在天子身后,秦良玉想过不少面圣的场景,却唯独没有料想到这个。

  难道辽事又生变故了?

  可是看天子的状态不像啊。

  在各处驿站停歇时,也没有听到这些啊。

  惊疑的岂止是秦良玉,王体乾这帮内监无不惊疑的退出东暖阁,该斟茶的去斟茶,该传膳的去传膳,东暖阁外好不热闹。

  “想必在秦卿的心里,有疑朕为何急召秦卿进宫吧?”

  朱由校盘坐在罗汉床上,收敛笑意,看向虚坐的秦良玉,神情正色道:“一场萨尔浒之战的惨败,令我大明精锐损失惨重,丢掉不少的辽疆,使得建虏能趁此战之胜,得以整合辽左一带势力,辽事,在陡然间变得危急起来。”

  秦良玉神情严肃起来。

  对于辽东的一些情况,秦良玉是知晓的,萨尔浒之战的惨败,最初在传开时,很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秦良玉也是这样。

  建州三卫的建虏即便再强,也不可能战胜大明天军啊,万历朝的三大征余威,令很多人都不相信,大明会败给区区建虏。

  然而事实就是这般残酷。

  大明非但败给了建虏,而且还是惨败!

  “陛下~”

  “秦卿莫急。”

  朱由校摆手打断了秦良玉,眼神坚毅道:“朕此前急召秦卿进京,不是为了辽事,辽地局势尽管复杂,但有熊廷弼经略辽东,朕也逐步掌握情况,建虏虽强,但想肆虐辽地,还是很难的事情。

  朕今日想跟秦卿聊的,是四川,准确的来讲,是川东的一些土司,这封密奏秦卿先看看吧。”

  说着,在秦良玉惊愕的注视下,朱由校找出那份他事先编纂的奏疏,想要有效干预奢安之乱,就必须要让秦良玉相信,四川肯定有叛乱发生,不然很多事情都铺不开,甚至会让秦良玉怀疑,自己可能是想针对石柱宣抚司。

  毕竟秦良玉的丈夫马千乘,就是遭内监陷害进狱而亡的,这笔仇深深埋在秦良玉的心中,也埋在秦马两族心里,特别是马家,尽管秦良玉他们没有做出格之举,以讨要一个说法,可刺却在啊!

  从天子手里接过那份奏疏,秦良玉忍着惊疑去看,只是里面的内容,却令秦良玉感到心惊,川东的土司之中,竟有人密谋造反?

  这不可能吧!

  心惊的秦良玉,拿奏疏的手微颤,以至王体乾捧来茶盏都不知,秦良玉猛然起身,想要说些什么时,却没有留神到身边,竟将王体乾撞倒在地。

  “下去。”

  朱由校皱眉看向被撞倒的王体乾,冷冷道:“给朕在殿外守好,任何人不得靠近。”

  “奴婢遵旨。”

  王体乾忍着疼痛,忙匍匐应道,随后便匆匆退出东暖阁。

  “臣御前失仪,请陛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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