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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97节

  说实话,他们怕死吗?

  只要是人,活生生的人,谁不怕死?

  但他们是大明武将,国朝需要他们奔赴战场,生死就必须抛之脑后,不过他们也怕毫无意义的战死。

  然而在听到天子所言,他们心底的热血在沸腾,斗志在唤醒,因为天子尚武,且不像某些文官一样,是在瞎指挥乱掺和。

  最重要的一点是天子真的看重他们,甚至援辽期间的一应所需,皆由内帑直拨输送,单单是上述这些,还不足以让他们打消顾虑,那趁早离开大明军队吧。

  “倘若在辽左前线真的爆发战争,在前线和来犯建虏展开相持战,会面临着种种风险和威胁。”

  朱由校环视眼前单膝跪地的众将,“打仗嘛,就不可能没有不死人的,朕现在说别的都没用,但朕要提前言明一点,不管是谁,只要为守卫明疆而战死者,家眷朕养他们一辈子,子嗣朕教他们成材。”

  “而相较于奔赴沈阳前线的主力,其实置身险境最多的,却属那支杀奔宽甸诸堡的偏师精锐。”

  “朕现在也可以提前言明,该支偏师精锐恐伤亡会很大,哪怕朕给他们配备足够的骡马、雪橇、虎蹲炮、鸳鸯战袄、棉甲、各式军械、火铳、特制军粮等,可毕竟是孤军深入,谁都不能确保在战争期间会发生什么意外。”

  讲到这里时,刘若愚领着数十众年轻宦官,将列装给偏师精锐的各项军备,都悉数搬到内教场这边。

  “都先起来吧。”

  看着那些被搬来的各项军备,朱由校伸手示意道:“诸卿先去看看,朕为偏师精锐准备的这些吧。”

  说着,朱由校便转身朝一处走去。

  倘若想打赢辽左这一战,就必须先打消援辽参战的诸将顾虑,要是连他们的顾虑,都不能彻底打消,那麾下所统众将士如何敢言战?

  要知道西山和丰台大营所驻诸部,多数都是募集的新卒,哪怕过去的数月间,他们都接受高强度操练、

  但是没有上过战场,就是没上过战场。

  新卒没有在战场见过血,哪怕操练的再好,也终究是新卒!

  现在啰嗦一点,是为谋取终战胜利。

  “诸位将军,这是皇爷为杀奔宽甸诸堡的偏师精锐,特意命兵仗局赶制的雪橇,其在雪地行进,就像陆地行舟一般,像配发的虎蹲炮、火药、实心弹等物,皆可用雪橇运载,继而减轻行军负担。”

  “诸位将军,这是皇爷命内廷有司炒制的特制军粮,是以生面进行炒制,其中还掺杂了肉松、盐、糖等物,这样在作战期间无需生火,就可以食用填饱肚子,补充体力,诸位将军可以尝尝味道如何,此外还准备了5万斤熟制腌肉干。”

  “诸位将军,皇爷为杀奔宽甸诸堡的偏师精锐,筹措了上等战马3000匹,用于输送的驽马、骡马合计是8000匹……”

  陈策、童仲揆、戚金、秦邦屏、何可纲这些将校围聚在一起,在听到刘若愚逐一的讲述,无不是流露出各异的神情,甚至在听到这些时,尝了特制军粮的陈策,心底却愈发的羞愧……

第153章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请陛下治末将之罪!”

  内教场上,陈策面露羞愧,单膝跪地向朱由校请罪,此幕让其他将校循声看去,气氛变得略显凝重。

  “卿家何罪之有?”

  朱由校从锦凳上起身,看着单膝跪地的陈策,“难道向朕提一些问题,这便是罪了?要真是那样的话,朕是不是就不用听真话了?整日活在虚假之下,那样,朕不就成无道昏君了?”

  “起来吧。”

  被朱由校弯腰搀起,陈策却是愈发的羞愧,刚想要说些什么时,却被朱由校摆手打断,“卿家无需多言其他,朕知晓卿家的心思,行啦,先去熟悉那些武备吧,戚卿,秦卿。”

  讲到这里时,朱由校伸手轻拍陈策肩膀,随后看向众将所聚方向,对戚金、秦邦屏喊了一声。

  突然被天子点名的戚金、秦邦屏,哪里敢有丝毫迟疑啊,忙挎刀朝朱由校所在跑去。

  信任实在是太弥足珍贵了,而大明在过去出现的一些事,让不少武将感到心寒,这也是导致明军堕落的原因之一。

  “无需多礼。”

  看着要行礼的二人,朱由校开口道,沉吟刹那,朱由校讲的一句话,让戚金和秦邦屏感到心惊。

  “两位卿家可信任朕?”

  “末将……”

  见二人做势就要单膝跪地,以表明自己的态度,朱由校忙伸手拉住二人,“朕再问两位卿家一句,可想为冤死的人平反?”

  “!!!”

  戚金和秦邦屏心生惊骇,眉宇间透着几分惊意,平反一词,令二人思绪瞬间都联想到了什么。

  蓟州之变。

  马千乘被构陷死于牢狱。

  “有些事情尽管已经过去了,但是朕觉得真相不该被掩埋隐藏。”

  朱由校神情严肃道:“查明这些事实真相,让世人知晓这些,不止是还冤死之人一个公道那样简单,更是为了要给还活着的人一个交代,让他们卸下不该背负的负担,只是有些事情想要查,就必须要有正当理由才行。”

  戚金、秦邦屏眼眶微红,多少年了,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暖心之言,横在心里的刺啊,不给它设法拔出来,那永远都会隐隐作痛。

  在朱由校看来,给马千乘平反还好说,一道诏书就能解决,不过给蓟州之变,被惨遭屠戮的戚家军平反,此事难度就大很多。

  只是就算再难,平反是必须要做的。

  之所以单独叫来戚金和秦邦屏,就是想要让二人统领麾下精锐之士,完成杀奔宽甸诸部,迂回奔袭赫图阿拉的战略构想,继而舒缓辽左前线的压力,此役不在于一举灭掉建虏,而在于让建虏伤掉元气!

  “偏师精锐的构成,朕在最初想到的,一个就是白杆兵,另一个便是戚家军,此外就是勇卫营。”

  朱由校继续说道:“偏师精锐的规模要控制在5千众徘徊,少了,无法起到应有之成效,多了,无法保证每位健儿战时所需。”

  “朕适才也当着诸卿的面,言明偏师精锐做的事情,必然是十分凶险的,所以这一抉择权,朕不武断的下决定,而交由两位卿家来定。”

  “朕明日会向丰台大营下道密旨,两位卿家愿为国朝率部出战,就接密旨按计划行事,如若不愿的话,朕也不会怪罪两位卿家,当然了,平反一事朕还是会做的。”

  “陛下!!末……”

  听到这里的二人,此刻无不是情绪激动,抱拳行礼想要表明态度,却被朱由校出言打断道:“现在别做任何决定,先等你们都冷静下来,好好的在心里想想,毕竟,大明在战场上已经输不起了,走吧,朕还有些话,要对诸卿讲。”

  讲到这里时,朱由校抬脚朝前走去,而戚金、秦邦屏相视一眼,眼神无不变得坚毅起来,旋即便紧跟在天子身后。

  “朕有一种预感,快则月余,慢则两月,辽左前线战场必生战事。”朱由校稳稳站定,环视聚来的众将校,语气铿锵有力道。

  “这也是朕召诸卿来西苑,在这内教场上,对诸卿讲这么多的原因,建虏叛乱是祸乱辽东的根源,不把这根刺彻底拔掉,辽东将永无宁日,国朝将失去威仪。”

  “朕适才也反复强调一点,国朝想一战镇压建虏叛乱,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既然是这种情况,那国朝要做的事情,就是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陈策、童仲揆、戚金、秦邦屏、何可纲、马世龙、满桂、曹文诏、黄得功、周遇吉、尤世威等一众将校,在听到天子讲到这里时,神情无不变得严肃起来,甚至部分将校的眉宇间透着兴奋,这话说的实在是太对了。

  “今日的议辽会晤,到此就结束了。”

  朱由校环视眼前众将,继续道:“谁可以离京援辽,朕会颁密旨明确,不过朕也要强调一点,回到西山和丰台大营后,诸卿都好好在心里想想。

  是你们能彼此信任对方,可以做到勠力同心,继而对国朝尽忠职守呢?还是彼此间带着怀疑警觉,不信任对方,能对国朝尽忠职守呢?”

  “大明的武将,大明的健儿,那都是顶天立地的男人,而你们,都是朕信赖的国之栋梁,军中柱石!!”

  “愿为陛下效死!”

  “愿为大明效死!”

  内教场上,响起阵阵喝喊声,看着眼前这帮将校,一个个流露出的高昂斗志,朱由校露出赞许的神情。

  这就是他最想看到的。

  即将爆发的辽左一战,想要力挫建虏的军事野心,就必须要有一批敢打仗的将校,统领着大明健儿,在战场上去跟建虏拼杀!

  他是大明的皇帝不假,但有些事情不聊开,不说透,哪怕筹谋的再多,朱由校也无法确保那场战争,会按着他所想的预期行进。

  统一西山和丰台大营诸将的思想,让他们有着明确的作战意愿和斗志,这无疑能增加取胜的几率。

  待到这批猛将虎将,统领着麾下的大明健儿出战,朱由校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做好后勤大管家,至于征战的事宜,朱由校无条件选择信任他们!

第154章 京城之动

  信任不管是在任何时期下,都是极为弥足珍贵的存在,一旦受到某些事情的影响,继而产生了裂痕,再想像最初那样毫无猜忌,就成了更奢望的事情。

  “快让让~”

  “挤什么挤啊!”

  “哎,你听说没有,最近这朝中的不少官老爷,一个个可都高升了。”

  “这种事儿不很正常吗?做官的不升官,那还能为了啥?”

  “这次还真不一样,听我那七舅老爷家的二表侄的三妹家的亲侄儿讲啊,这次升官的那帮老爷们,一个个都是被皇上颁中旨特擢的。”

  “该不会是传奉官吧?”

  “哎!就是这个词儿,你狗日的懂不少啊,不做官真是可惜了。”

  “你咋骂人啊,说我狗日的行,别拿我跟做官的比……”

  广渠门一带,数不清的人群排队进出,在人群之中有各种声响,二月的京城依旧带几分凉意。

  “文孺兄,伱说这世道为何会变成这样啊!”

  一辆缓缓行驶的车驾,距广渠门越来越远,车驾里坐着的左光斗,情绪激动的说道:“一个个嘴上讲的,跟心里想的完全不一,邹元标他们居然接受了中旨擢授,传奉之弊何其严重啊……”

  “遗直,这些不是我等要考虑的事情了。”

  神情憔悴的杨涟,看向左光斗说道:“京城已不是先前的京城了,朝堂也并非先前的朝堂了,我等眼下要考虑的事情,是巡察黄淮等处,说起来,我等现在有什么资格,去指摘别人呢?传奉之实,我等不也都接受了吗?”

  “文孺兄,你当初在诏狱时,为何要劝我接下那道中旨?”听到这里的左光斗,眉头紧蹙的对杨涟道。

  “士可杀不可辱,我等当初在午门叩阙,就是秉承一颗公心才去的,哪怕这期间真有什么误会,可……”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杨涟摆摆手打断道:“之所以劝你接下那道中旨,为的依旧是一颗公心,水患始终困扰着国朝,与其惨死在诏狱里,倒不如暂留有用之躯,真正去为万民做些事情,遗直,我累了,先小憩会儿。”

  讲到这里的时候,杨涟闭上了眼睛,倚着软垫不再多言,左光斗见到此幕,到嘴边的话也不知该讲不该讲。

  这还是那个杨涟吗?

  打量着闭目养神的杨涟,在左光斗的心底却生出惊疑,过去的杨涟是那样自信,是那样骄傲,可眼下却见不到这些了,甚至左光斗发现杨涟的鬓角,竟然多了不少白发,他在诏狱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要不是多少年的友谊,使得左光斗很信任杨涟,不然其真的有些怀疑,杨涟是否在诏狱时便屈服了。

  “闪开!!”

  “避让!!”

  就当左光斗沉思之际,车驾外响起的喝喊,本行进的车驾急停,甚至阵阵马蹄声,令地面轻微颤抖,此等变故让左光斗回过神来,见杨涟没有任何反应,左光斗皱眉朝前探去,对车外马夫道:“出了何事?”

  “老…老爷,有大批兵卒在行军,好似是奔通州去的……”车夫话还没有讲完,左光斗已然从车厢内走出。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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