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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14节

  这一会,刘璋想起了他的父亲刘焉,刘焉是个有野心的人,最初汉朝宗室身份,拜为中郎,历任雒阳令、冀州刺史、南阳太守、宗正等官。

  在中平五年的时候,刘焉给汉灵帝提了一个意见。

  废史立牧,一副穿肠的毒药。

  两汉实行的是郡、县二级行政区划。

  作为一郡之地的最高行政长官,太守手中除了拥有着治理百姓、推举人才、案件审理等重权外,还可以自行选拔任用自己的低级别属官和工作人员,权力不可谓不大。

  为了约束太守的权力,汉武帝刘彻创建了刺史制度,汉武帝给刺史的定位是监察职务,而非地方行政长官的职务,为的是通过这些刺史加强对地方官员尤其是太守的约束,让太守不得放肆。

  刺史的待遇是六百石,太守的待遇却是两千石,这里有着以弱制强的意味,类似御史,官位虽低,但可以抨击宰相。

  刚开始的时候刺史连自己的治所都没有,每年八月份开始巡视自己所负责的区域,基本上处在一个常年“出差”的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东汉还能稳得住,太守顶多掌握一郡的权力,刺史也只是有监督权,纵使有什么乱子,也是一郡之地,平起来也容易。

  但州牧不一样,州牧集行政、军事和财政大权于一身,而且还是一州,大汉也才十三州,州牧天然就有了割地为王的条件。

  刘焉以地方官员越来越难管理,这些人贪污腐化个顶个的是高手,治理地方却不行,搞的地方民不聊生,清缴叛乱时却是无所作为。劝说汉灵帝如果让宗室和重臣去担任州牧独揽大权,肯定能让那些无所作为的地方官尽心尽力地报效朝廷。

  宗室,那都是老刘家自己人,为了大汉的事情肯定会尽心尽力。朝廷重臣,肯定也都是对朝廷忠心耿耿且能力很强的人,让他们去地方工作,按说也能干出一番事业来。

  但各怀鬼胎的宗室和重臣去地方担任州牧,真的能尽忠朝廷吗,刘璋不由得叹了口气。

  作为宗室的刘焉、刘表,尽皆有过不臣之心,刘焉造作乘舆车具,也就是天子所用的车架千余辆,刘表在荆州,据郡不宾,郊祀天地,摆出一副皇帝派头。

  作为非宗室的重臣更不要说了,一到地方上就割据州郡,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袁绍心怀异志,自置官署,欲图谋取天下,袁术则是狂妄无比,直接称帝。

  得到过权力的人是不会轻易放弃手中的权力,哪怕是刀子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可以说,他父亲刘焉提出废史立牧,是往东汉这个经过黄巾起义后,四处起火的房子上浇了一桶汽油,让社稷大局顿时不可收拾,堪称东汉王朝的掘墓人。

  ‘废史立牧,为祸不小。’刘璋对这个建议给出了一个评价。

  刘璋没有多少思索局势的时间,他的时间很紧凑,成为益州牧后,难得有空闲时间,几乎每日都要见客,相见的,不想见的,都要见。

  他听到了门口传来的脚步声。

  赵韪来了。

  心腹之患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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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正气禀然的赵韪

  2023-10-02

  赵韪长相端正,一张国字脸,再加上修剪平齐的眉毛和山羊须,看上去为人正气禀然。

  但这只是长相,对历史有了解的刘璋,知道赵韪这个人包藏祸心,不是什么好东西,历史上在建安五年的时候,赵韪联合益州大族起兵反叛,但被刘璋手下东州兵击败,失败的赵韪退到了江州,而后被其部下庞乐、李异杀害。

  人虽然不是好人,但赵韪长得真是不错,外表给别人的印象很好。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刘璋内心不由叹了一句。

  一上来,赵韪也恭维道:“韪听闻前几日使君在市集中阻止了东州兵欺压良善,为民出头做主。”

  “韪在此代益州百姓谢过使君,有使君在,益州当可安稳如泰山,蜀人可安享太平。”

  赵韪虽是说着恭维的话,对刘璋阻止东州兵欺压蜀人表示赞扬,但内心的想法却是南辕北辙,他没想到刘璋会去压制住东州兵的肆意妄为,而不是同刘焉一般纵容东州兵。

  这样下去,对赵韪心中盘算的计划可不好,如果只有他一人起兵反叛刘璋,成功的机会可谓是渺茫,必须连同其他益州大族,胜利的几率才能高起来。

  但要其他益州大族同意起兵,需要一股怒气,一股被东州兵这群外邦人欺压的不能出头的怒气。

  有些难办了,赵韪内心想到。

  “司马不必客气,这是璋身为益州牧的分内之事,我初临益州,诚惶诚恐,只怕不能尽责。”刘璋客气的推辞道,大家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要紧,就算心里想着干掉对方,但现在事情还没暴露,两人面皮上必须好看。

  赵韪作为帐下司马,是推举刘璋成为益州牧的一大助力,在这个时代,举荐者算得上刘璋的恩人,他必须厚待,不能让别人以为他是忘恩负义、刻薄寡恩之人。

  “近来我常思索一件事。”刘璋抛出了个钩子,等着鱼儿上钩。

  赵韪接过话茬,表现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请使君明言。”

  “我欲以司马为汉中太守,如今驻守在汉中的督义司马张鲁,崇信鬼道,不事礼仪,我甚为不喜。”

  “汉中乃益州之门户,扼蜀地之咽喉,我思非忠臣良将可不镇守,张鲁此等宵小,我实在是不放心。”

  刘璋表达出想让赵韪出任汉中太守的想,汉中目前由张鲁掌管,在外人眼里张鲁不是他这位益州牧的手下,而是独立一方的军阀,断绝谷道,杀害朝廷使者,谓之‘米贼’。

  但益州的大臣都知道,张鲁是一条刘焉放在汉中咬人的狗,杀害朝廷使者,是为让刘焉不受朝廷制约,张鲁暗地里受到刘焉的操控,他的老母和弟弟还在成都做人质。

  不过在雄心壮志的刘焉手下,张鲁是条听话的狗,但历史上刘璋上位后,张鲁这条狗就掉头咬起了主人,这都是后话了。

  听到这话的赵韪眼前一亮,顺着刘璋的话加了一把火:“汉中重地,的确需要良人镇守,米贼张鲁实非良人,而且张鲁为人,素有异志,恐有他日之忧。”

  赵韪有些心动,但是他没有第一时间表达出意愿,而是露出一副为刘璋考虑的语气。

  “但若委任司马为汉中太守,放之外郡,我恐有宵小以为司马失了我的意。”

  “司马乃是我心腹良臣,我怎忍心司马受此不白之冤,故而久久不曾下决断。”刘璋同样表现出一副为赵韪考虑的神色,两只心口不一的狐狸对上了。

  赵韪立即大义炳然的说道:“使君,外人如何,无需介意,只需你我君臣二人知心即可。”

  如果不是知道历史上赵韪反叛的事,就看赵韪现下的神情和语调,刘璋怕是会感动,当然,刘璋现在也是表现出感动的样子。

  他开口说道:“司马真乃忠心无二,我甚为感动,此事,且容我再思虑一二。”

  ——

  吴班将手中一石三斗的弓,拉的如同满月一般。

  他的眼睛微微眯着,不露痕迹的调整着箭头的角度,突然他感觉到了,松开了拉满的弓弦。

  “嗖”的一声,发出的弓箭如同流光一般,射在了七十步外的箭垛上。

  直接命中红心。

  他得意的朝着一旁的族兄吴懿展示:“兄长,如何。”

  吴懿满意的点了点头,并不吝啬赞扬:“不错,进步很快。”

  前几日还只能射中五十步外箭垛中心的吴班,不过数日,竟能射中七十步外的箭垛,他这族弟看来有一定的射箭天赋。

  他满意的打量着吴班,这个虎头虎脑的少年,未来将是一个不错的将才。

  得意了一会的吴班好像想到了什么,拿着弓箭的手垂下,对着吴懿抱怨:“兄长,你说我们天天练习武艺,也没什么用处吧。”

  “新任益州牧又不是姐夫,而是四公子,隔了一层关系,我们就算是百步穿杨,他怕是也不会用我们。”

  “就算用了,也只是个闲职吧。”

  这话让吴懿的眉目也不由低垂了下来,他这位族弟性子耿直憨厚,但也还是能看穿这一层关系。

  三公子刘瑁的夫人吴苋,是吴懿的妹妹,新上任的益州牧却是刘璋。

  不用想,刘璋也不会用他们吴家人,说不好还要防备他们作乱,虽然吴懿没有作乱的心思。

  片刻低沉后,吴懿拍了下吴班的脑袋,激励道:“年纪轻轻,一遇挫折便松散懈怠,日后怎成大器?”

  “纵使刘使君不用我们,我们也当精研典籍,练好武艺,当前天下纷争,不愁没有用武之地。”

  吴懿虽是这么说,但他内心也清楚,作为刘瑁的大舅子,他和刘璋的关系就不可能好,观察刘璋的身体状况,只怕十年、二十年,他都不会有出头的机会了。

  如果他是个庸人,那倒无所谓,可惜他自信一身武艺,更兼深通谋略,当可建功立业,不下于人,可现在这身本领已是无用武之地了。

  吴班像是听了进去了吴懿的激励,他知道抱怨没啥用,该练还是得练,少年心气来到快去的也快。

  他又想起了一件事件,最近市面上流传的事情:“听说董公给黄权家的妹子相面,说他妹妹贵不可言。”

  “面相和阿姐一样哎。”

  “放屁。”听到这话的吴懿破防了,大声骂道。

  他想起董扶那个老匹夫就一肚子的火气,当初请他到家里相面,董扶说他妹妹有大贵之相,因此他妹妹被刘焉相中,嫁给了三公子刘瑁,结果呢,刘焉病逝,出任益州牧的是刘璋。

  这也叫大贵之相。

  那老匹夫还说他有公侯之相,让他高兴了好长一段时间,今日看来,他那有什么公侯之相,就算有,那侯只怕是猿猴的猴,沐猴而冠的猴。

  现在想想过去为公侯之相高兴的时光,他仿佛是一个伶人一般。

  那老匹夫说了那么多好话,现在看来,不过是贪图他家给的一百金,只要钱给够,就算是一个乡间老妪,董扶那老匹夫只怕也能吹她有大贵之相。

  想到这,吴懿不由咬紧了牙口,该死的老匹夫,害的自己那个有着国色的妹妹,嫁给了刘瑁,最近他听到一些关于州牧府的传闻,说是刘瑁因为没有继任益州牧,将过错推到了他妹妹身上,所以不怎么善待他的妹妹。

  ‘老匹夫。’吴懿咬牙切齿,心底咒骂董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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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王霸之略的刘使君

  2023-10-02

  从益州州牧府出来,回到家的赵韪,还没在书房坐上片刻,他的独子赵熙就急冲冲的赶过来了。

  “爹,我打听到了甘宁的出身了。”

  ‘毛毛躁躁。’赵韪打量了下风尘仆仆的儿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稳重下来。

  他开口问道:“甘宁是哪里人氏,什么出身。”

  赵熙神神秘秘的一笑,反问赵韪:“爹,你可听说过巴郡锦帆贼。”

  “锦帆贼。”赵韪在脑海里细细思索着这个词,半晌后,赵韪摇了摇头,他是世家公子出身,早年去了洛阳的太学,后来一直在朝廷做官,官至太仓令。

  如果不是天下大乱,他想来会一直待在朝廷,这辈子都不太会回益州,对于巴郡贼人什么的,赵韪既不会交接,也不会打听,所以他对锦帆贼不甚了了。

  赵熙见状,提点式的透露出了更多的消息:“那是一伙轻薄少年。他们成群结队,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在巴郡四处游来荡去。”

  “这群贼子一出一入,为了显示威风炫赫,步行则陈列车骑,水行则连接轻舟。连服侍他们的人,披服锦绣,走到哪里,哪里就光彩斐然。停留时,经常用锦绣系住舟船,离开时,又要割断锦绣抛弃掉,以显示他们的富有奢侈。”

  “所以人们称呼这群贼子为‘锦帆贼’。”

  经过赵熙如此详细的描述,赵韪终于有点印象了,他好像听人提过那么一会,巴郡是有一群奢侈的贼子。

  听人说这群锦帆贼经常出入城邑,地方官员以及跟这群贼子交往的人,如果隆重地接待,锦帆贼就倾心相交,可以为之赴汤蹈火,如果礼节不到位的话,锦帆贼就抢掠对方的资财,甚至动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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