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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靠系统漏洞艰难求生 第26节

  张济满脸懵逼地被牛福带到长安街头,就见街角堆积着数个盛满雨水的大瓮,巷尾则储存着许多干草木柴。

  这是何意?

  张济兀自不解,牛福慢悠悠解释道:“郎君守城第一日便防备着尔等夜袭。”

  “长安城中夜间固定有士卒带着地听巡逻,一旦听到有地下有挖掘之声,便发出信号,召集兵士,在地道口等待。”

  “待地道挖通,或是水攻、或是火烧,或是烟燎……都能叫尔等损兵折将,无功而返。”

  张济呐呐无言,脸涨得通红。

  好半晌,才低声感叹:“种伯衡,多谋善虑,算无遗策,真神人也。”

  不可否认,见到张济的那一刻种平起了杀心。

  但张济新降便被处死,刚收编的那些士卒定然生变,战火再燃,不过徒增杀戮罢了。

  长安真的经不起动荡了。

  种平攥紧拳头,许久,又一点点卸下力气,手指松开了那一刻,骨节摩擦的声音如此清晰。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

  长安之围既解,种平也就卸下手中兵权,重新当自己的少府,认认真真给刘协算账去了。

  种平此时尚且不知自己在这场战役中的表现,已经随着细作们的往来,逐渐传递到了天下诸侯的耳中……

  长安一战,以五千敌三万,守城数十日,损伤不过一千余人,却能尽收樊稠之兵。

  此子,恐怖如斯。

第27章 真?假?

  “你说长安如何了?!”吕布“蹭”得一下站起来,扯住赵文的衣领,虎目圆瞪,甚是骇人。

  “我……我……”赵文被吓得连半个字句也说不完整,身体战栗不已。

  “你什么你?!”吕布愈加不耐,伸手便要打下去,只是突然想起面前这人是司徒属官。不是军中将士,若是做得太过分,恶了司徒,岂不是得不偿失?

  因此右手在半空收住势,改成给赵文整理衣领。

  “啊,布也是心忧长安局势,才一时失态,长史不要见怪。”

  吕布放缓声音,面上堆笑。

  赵文用衣袖擦拭干净额角冷汗,结结巴巴地回应说:“温侯,温侯心系汉室,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赵文缓过气,又冲吕布行了一个大礼,言辞恳切:“温侯,长安危困,还请温侯速速回兵援救啊!若是再晚一步,可就真来不急了啊!!!”

  吕布被赵文这急切的姿态弄得神思不属,只觉得长安情势当真危急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也顾不得再细问,便要出帐点兵,退回长安。

  张辽赶忙拦下吕布,低声道:“温侯冷静,此前长安从未有信传来,怎么今日偏有使者?再者我等不明情况,难道回援便能解长安危局?若是中了敌军奸计,岂非是授人以柄?日后追究起来,又当如何?”

  吕布被张辽这一段连环问弄得头都大了。

  他满眼无奈,回身坐下,望着赵文询问:“长安究竟发生了何事?”

  “哎!”赵文重重叹了一口气:“温侯有所不知,十几日前,张济夜袭长安。我等未有防备,差点便让那贼得手,幸而司徒应对及时,才解了一时之困。”

  “待天明时,樊稠又引兵来,与张济共攻东门。长安城中只余数千守将,如何能是城外万军对手?”

  “我等死守长安,中间司徒数次使人送信给温侯求援,但一直未有回应。到今日,长安已岌岌可危,不知何时便会被张、樊二贼攻破。司徒是在无法,才派遣我来向温侯求兵。”

  赵文说着,语气中不免透出些质疑:“温侯收到司徒之信,为何不返?”

  吕布莫名其妙:“这,这,布实不知啊,我军中从未收到过长安信件。”

  “不可能!”赵文挺身而立,怒视吕布:“司徒派出送信者数十人,温侯怎会连一封信都未拿到?!”

  他面色变幻,冷笑道:“怕是温侯不愿回援,想要拥兵自立吧?!”

  吕布被这话说得浑身一震,冷汗直流,慌乱辩解:“布实无此意,实无此意啊!这其中定然有误会,实不相瞒,布这些时日被李傕郭汜牵制,被困在山前,不得寸进。”

  “想是那些传信之人被郭汜埋伏,截了信件,故而我等才不知长安状况。”

  吕布越说越顺,自己也觉得应当就是这么一回事。

  赵文这才收起面上冷色,思:“我知晓温侯一心报国,方才试探,不过是在确认温侯心思……现在长安实在危急,文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温侯勿要见怪。”

  “依温侯所言,想来那李傕应当是用了围魏救赵之计。”

  “他乃是有意与郭汜分兵牵制温侯,好另攻长安。此计奇巧,我等只当有温侯在前方迎敌,哪里想的到张济、樊稠二人会袭击长安呢?”

  “如今温侯不得不回援,李傕自然解困,当真是好厉害的计策。”

  吕布略略放松,见赵文给了自己台阶下,立马接口道:“布这便去整点兵马,回援长安!”

  “温侯大义!”

  赵文一辑到底,哽咽出声。

  吕布忙扶起赵文,安抚道:“先生何必如此,布与司徒皆心向汉室,如今长安危难,布怎敢推托?”说罢,便直直往营外走去。

  赵文衣袖掩面,揩尽眼角泪水。

  张辽心中仍有戒备,他笑着上前,似是不经意般问起:“辽先时在长安,似乎并未见过先生?”

  赵文有些诧异:“文倒记得大将军还在时,张将军任骁骑都尉,我那时在兰台,应当同将军见过?”

  赵文说着,也察觉到张辽对自己有所怀疑,伸手在怀中摸索一番,拿出一块布帛来。

  “怪我,怪我,适才太过着急,竟忘了拿出凭证。”

  张辽接过布帛,展开一看,上面写用极少笔墨描述了长安之困,急令吕布回城,末尾署着王允姓名,印信俱全,不似作伪。

  “依先生所言,司徒派出的数位信使,皆未成功将信送达,不知先生是如何出城一路行至此处?”

  “将军有所不知,文接下司徒重托,换上麻衣,做流民打扮。自北门夜缒而出,一路上恐有追兵。故而白日便在面颊上涂抹血液,扮做死尸。待到深夜才敢行走,能够到此,全凭侥幸。”

  张辽一时找不出破绽,只是不知为何总不能对赵文放心。

  “辽生性谨慎,如有冒犯,还请长史见谅。”

  张辽拱手致歉。

  赵文笑道:“此事是文思虑不周,怎么能怪将军,若我是将军,恐怕也要这般行事。”

  说话间,吕布已掀帘而返:“布已整好队伍,长使请随布来。”

  赵文微微颔首,先吕布一步走出营帐。

  吕布正要跟上,张辽立刻拉住他的衣袖,将那块布帛递到吕布面前。

  “将军可否辨认出这上面字迹,是否为司徒所书?”

  吕布接过书帛。

  他心想我怎么认得出来这是不是王允的字,我平时去司徒府做客也不看字啊……

  文远就是太过谨慎,总是想太多。人家赵文都把李傕的计划分析出来了,伱也不想想,这样周全的计划,司徒怎么挡得住?

  我看长安之失恐怕是必然的了,为今之计也只有速速回援,也许还能来得及一救。

  “……这确实司徒的笔迹,文远不必多虑。”

  吕布装模作样地察看一番,将布帛卷好,塞进张辽怀里。

  “我都还是快些行兵吧,莫让司徒等急了。”

  张辽此时心中有再多疑虑也难说出口,只得跟在吕布身后出了营帐。

第28章 不合礼乐则不敢行

  “设遣散路费为x,抚恤支出为y,遣散六千五百四十九人,战死者一千二百七十六人,加上赏金共计支出金三斤,钱二十万,已知抚恤费每一人比遣散费多出一千……”

  种平咬着笔杆,感觉自己脑壳发痒,他伸手一抓,手掌中盘踞着数根发丝。

  “哎……”

  种平叹气,他觉得自己是要完了,竟然连初中的方程式都不会解不出来。再这么弄下去,自己恐怕饭碗不保啊。

  种辑推门进来时,种平桌案上已经堆积了一团团揉皱的布帛。他随手捡起一张打开,看见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古怪符号。

  “虎儿,这是何物?”

  种辑万分困惑,虎儿不是在计算宫中用度吗?怎么身边不见算筹,反倒用了不少布帛?

  “父亲!”种平双眼一亮,就差直接把“这题我不会快来教我”这几个字顶在脑门上了。

  “陛下让孩儿计算遣散路费和抚恤金,只是孩儿愚钝,实在不精通算术,还请父亲教我。”

  “……哦。”种辑认真听种平描述完,他斟酌片刻,卷起衣袖道:“为父于数术之道,也未有过研究,仅仅算是粗通罢了。”

  “你看,置抚恤三秉,遣返二秉,赏金一秉,實钱十万,於右方。中、左列如右方。”

  “以右行抚恤遍乘中行而以直除。又乘其次,亦以直除。然以中行遣散不盡者遍乘左行而以直除。”

  “孩儿拙笨……”

  种平整个人都傻了,他再一次怀疑自己的智商,我真的有60的智力吗?

  为啥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现在换成种辑叹气了。

  我真的讲得很差劲吗,为什么虎儿一脸茫然?

  以虎儿的聪慧都说听不懂,果然还是我的问题吧?

  “虎儿先前是如何计算的?”种辑准备转换一下思路。

  种平看着自己草稿上的阿拉伯数字和方程式,陷入沉思。

  这,这我该怎么解释?

  另一边

  司空府

  张喜放下手中书卷,看向神色阴沉董承,故作疑惑:“国舅今日眉目郁郁,可是有何心事?”

  “呵,你又何必装模作样,我不信你一点风声都未曾听到。”董承面色紧绷,本就高尖的颧骨显得更加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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