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透历史:从三国开始 第119节
乘素舆,持羽扇,指挥三军进退有度。】
最后一战!诸将们屏气凝神。
“假若司马懿守北原,直攻长安如何?”
也许是因为此前听了历史上自己的子午谷之谋,魏延对这个长安颇有兴趣。
“难!”关羽否定。
“长安无险可守,获长安还有潼关天险,置司马懿于不顾反而是自断粮道。”
“如此即成孤军,对战局无所益。”
黄忠也提出疑问:
“那出褒斜道后为何不趁着司马懿未到,直攻郿县?”
“不妥。”张飞脸上嬉笑之色已经完全消失:
“从光幕看,斜谷至郿县,无险可守,司马懿可肆意侵扰粮道,反是将自己陷入险境。”
“而且。”张飞补充道:
“祁山的应仅是新兵偏师,上邽坚城难攻,因此出斜谷绝陇道亦不可。”
刘备不喜欢这种气氛,或者说这个局势让他情不自禁就想起来夷陵之战来。
大军相持时,大部分时候就是这样,死命的熬,比拼双方的后勤,并寻机去断对方的粮道。
再次打量了一眼地图,汉军的粮道从斜谷出就直接送到五丈原,有山谷和河水庇护,很好守。
而司马懿的呢?刘备情不自禁叹了口气,更稳。
司马懿在五丈原以东,粮道在屁股后面呢。
刘备有点烦躁了,这种相持往往就是比拼耐心,拼运气。
而刘备自己感觉,季汉得卧龙凤雏,好像已经花光了所有运气。
夷陵如此,数次北伐也皆是如此。
庞统看着孔明紧紧抿着嘴唇,调笑道:
“孔明你的四轮车呢?”
孔明摇了摇头,只是道:
“只憾五丈原无士元襄助。”
庞统不说话了,但心里明白:
孔明真的缺人啊,太缺了。
只要多几个靠谱的人,街亭没丢的话可能都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简雍也是叹道:
“郭淮此人,累坏北伐之计。”
何止郭淮?
刘备忽然想到第一次北伐时候那个陇西太守游楚。
边境一太守竟有如此见识,北方多才人啊。
【这次持久战丞相是有备而来。
选择再次发挥村夫的天赋,在五丈原直接就开始种地了。
而且话说回来,五丈原本身就是河谷地形,北有渭水,东有武功水,确实乃是良田。
而司马懿躺在大营不动弹,你诸葛村夫再会种地,能种得过关中千里平原?
而且熬了几个月之后司马懿接到了孙权退兵的消息,更不慌了。
军营外汉军在挑衅叫阵,军营内的司马懿老神自在。
然后很快手下送来了一件艳丽的女装,诸葛亮送的。
这一举动让司马懿暴跳如雷,上表给曹叡请战,曹叡不许。
不仅不许,曹叡还派了卫尉辛毗持节做军师,以保证自己的意志确实能贯彻下去。
于是这次激怒没有效果,两方还要继续僵持下去。
但是司马懿颇为胸有成竹,他在给弟弟写的信中称:堕吾彀中,破之必矣。】
“总觉得……有问题。”张飞总觉得不太对。
“当然有问题。”庞统冷静道:
“司马懿定未怒,只是为了维护自己威严,故而上表。”
“若真怒,定然兴兵,曹叡遣派他都督关中军事,何须事事请示?”
“而且……”庞统顿了顿,咬牙切齿道:
“那孙权是被曹叡带兵惊走,那曹叡多半是与司马懿一起发兵!”
“这才几月?曹叡就已经返回并能给司马懿下令派臣,那孙权真就一点作用也无?”
刘备叹气:
“反覆倾危,惟利是视,后世评价孙侯还真无错矣。”
关羽同样叹气,不过是因为光幕中的这个手段:
“如此激烈计策求战,反而露怯。”
关羽再明白不过了,兵法的核心就是为了争夺后世所说的主动权。
司马懿此前可能不明白,但收到这件妇人衣服定然也明白汉军求战心切。
但打不打反而是司马懿说了算,谁主动谁被动一目了然。
【司马懿从丞相使者那里打听出来了基本情况:
罚二十以上,皆亲览;啖食不过数升。
司马懿一听就懂了,由此发出了那句感叹:食少而事繁,岂能久?
军营里只要超过二十军杖的罪责就要亲览,这个览肯定也不是批个“阅”就了事儿。
要先看自述,再看他人讲述,再看律例,再做判罚,实际上相当累人。
丞相治蜀以来,夙兴夜寐劳心劳力,事必躬亲亲力亲为。
他要为百姓赚钱操心,要百姓吃的盐操心,为蜀中水利操心,为工具铁器以及军械操心。
他理解刘禅,写给刘禅的信比写回家的信要多得多。
他对刘禅有所期盼,亲手给刘禅抄写需要学习的《六韬》等书籍,出师表更成治国之表。
他理解姜维,姜维降后给蒋琬写信,认为是凉州上士,尤胜马良,需要重用。
他深知季汉人才短缺,只要有才名的人都礼贤下士,所有能做出来点事情的人都记在心里。
整个蜀中的人都被丞相装在心里,唯独没有他自己。
如此双方一直熬到了八月,丞相的病情进一步恶化,卧床不起,这在古代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
刘禅派李福火速去往五丈原探望他的相父。
面对李福,丞相很是豁达的谈起来自己的生死问题,并表示:
我活不长了,等我去了之后就靠蒋琬啦。
李福追问:蒋琬之后呢?丞相说费祎。
李福犹不满意,追问道费祎之后呢?丞相没有说话,只是朝着成都的方向看了一眼。
陛下啊,这十一年来,老臣已经尽力了,此后需要您来治理季汉啦!
李福走后不久,是夜:
长星赤而芒角,自东北西南流,投亮营,三投再还,往大还小。
斜谷事不济,将星殒营中。
炎汉之火,星落五丈原。】
终于写到了这里,而今天也是忙碌的最后一天,慨然一叹,明天之后努力加更!
第34章 悠悠苍天
蒋琬的硬笔划过自己名字的时候顿了顿,最终认认真真抄到刚才听到的最后一字。
星陨!
将星,陨落了啊。
沉浸其中的蒋琬一时间甚至有了些茫然之感。
对于这个诸葛丞相,蒋琬当然是熟悉的。
一些事情丞相亲自上手,锦官之设,制盐法之革新,南中的梳理,北伐的谋断。
一些事情丞相请人来做,冶铁的改进,蜀锦的改良,同盟的修好,南方屏障的镇守。
仿佛永远运筹帷幄,一策接一策,足迹遍布蜀中,将濒临崩溃的国家从悬崖上拉了回来。
仿佛永远棋差一着,无人能同行,唯望长安兴叹,对炎汉尽己所能之后抱憾离世。
有时候的诸葛亮,蒋琬也是陌生的。
那天工开物的种稻之法成功时候,军师能赤脚绕着水田飞奔三圈以宣泄胸中的畅快。
蒋琬能看到军师因为加班太晚,被陈到的亲兵锁了公房,只能无可奈何回去休息。
能看到军师带着养子亲女在公安县直道上购玩物买甜食。
此刻在蒋琬面前,丞相与军师的形象逐渐重叠。
军师与丞相,怀里都有一小捧名为炎汉的火苗被小心呵护,尽力照顾,最终在去世前才不舍的递给下一人。
“孔明,劳累多矣。”刘备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双手捉过孔明的左手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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