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透历史:从三国开始 第350节
但很快,手中的短枪便不得寸进,董袭看到短枪的前端被那沙摩柯精准握住,抬头看到的是一双满是嘲弄之色的眼睛:
“马先生说的没错,江东将多自大,当真好骗!”
随即短枪上一股大力传来,带的董袭一个趔趄,然后便看那蛮人手握短枪舞了一个复杂的枪花。
“武器不错。”
至此董袭如何不明白,这蛮人比汉人还要狡诈!
不过其说的马先生是谁?刘备麾下有姓马的谋士吗?
战场上失了武器其结果自不用多说,沙摩柯的处置方法也很简单。
一脚踢倒了董袭,双手发力便抓着腰部举了起来:
“敌将束手,降者不杀!”
不少江东人脸上还有着不可置信的茫然:
他们败给了这群杂蛮?
被如同小娘子一般举在天上的董袭一番挣扎无果后,也只能以手掩面只希望这屈辱的时刻快点过去。
不过这番挣扎不得也被江东士卒都看在眼里,成了无声的、最好的说明。
看着麾下将这群江东士卒卸甲收兵,随后押送汉寿,沙摩柯觉得理所应当:
“老子带了上万人打你们几千人,要是还败了就别做这五溪蛮王了!”
董袭躺在地上双眼黯淡无光,他总觉得自己这辈子或许都不想再上战场了。
沙摩柯并不会跟他客气,一脚踢在董袭腹部让其痛的变成一个虾子状:
“起来,这里离汉寿还有一段路途呢。”
这一脚暂时让董袭将屈辱忘却了大半,无甲无兵器更无反抗的余地,于是只能光棍的揉揉肚子起身,嘴上倒是丝毫不让:
“彼辈倒是精明,知晓我江东水师之威,故而集结于无河流的汉寿。”
沙摩柯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董袭:
“与关将军的相比,汝辈那也算水师?”
董袭顿时语塞,于是强行换了个话题道:
“汝辈说的马先生是谁?是刘备派来蛊惑尔等杂蛮的人?”
回答董袭的是沙摩柯的第二脚。
沙摩柯阴沉着脸蹲下来盯着董袭一字一句道:
“马先生视我等蛮人为亲兄弟,帮扶不遗余力,岂是你这等人能任意指摘的?”
“而且我等虽为蛮人,但亦是汉儿!”
看着周围蛮人满脸赞同和威胁之色,董袭明智的略过了这个话题,转而问道:
“那这马先生现在何处?我去汉寿便能见到?”
“马先生不在汉寿。”
沙摩柯摇头,随即扯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去岁时,马先生便去会稽郡了。”
董袭心中顿时一惊。
会稽他可太熟了,基本上岁岁都要去逛一圈,至于干的事情也显而易见:
征山越,捉来之后或充佃民,或充军,或为佣奴,总之妙用无穷。
而且去年便去了……董袭登时便大叫道:
“汝辈果然狼子野心!孙侯好心给那刘备容身之地,结果反倒图谋我主江东基业!”
沙摩柯脸上的蔑视毫不掩饰:
“我主狼子野心?我等是进犯江夏了还是征伐扬州了?”
“汝不如说说,此地是哪里?属荆州还是属扬州?”
虽然还没见过刘皇叔,但沙摩柯从心底也选定了是要追随的人物:
毕竟马先生便是刘皇叔派来的,其中干系清清楚楚。
董袭再次语塞,于是再次强行略过话题,转而道:
“汉寿往北不过四五百里,有我主十万大军,往东云梦泽有水师千乘。”
“如今我身陷此地,我主闻之绝不干休,若是大军俱发,尔等皆为齑粉。”
“何不如投于我主?”
回应他的是沙摩柯的大声嗤笑:
“吴狗好言语,以为吾等皆如伱?”
还不待董袭暴怒,沙摩柯便若有所思道:
“往北四五百里……汝辈占据了我主的公安县?”
看着沙摩柯的表情,董袭顿时身体有些发冷:
“彼辈杂蛮数千,袭我军大营乃是求死。”
沙摩柯的笑容变得可怖了起来,嘿嘿笑道:
“反正待你到了汉寿便能看到,告诉你便是。”
“我沙摩柯托蛮王之名在汉寿聚兵两万,以助主公。”
“若是那江东兵上了岸皆如你一般不经打,如此唾手可得的功劳,放过岂非可惜?”
临沅与汉寿离得并不远。
虽然董袭万般不愿,但最终他还是被沙摩柯作为战利品扛着进的汉寿。
这次董袭干脆放弃了反抗,睁着眼就当那些打量的眼光不存在,认真看着这汉寿。
他想看看,这马先生究竟有何能力让这群杂蛮死心塌地!
第235章 武陵郡有武陵军
董袭知道汉寿县,并非是因为这里有何特产。
自孝武皇帝设置刺史监察郡县起,荆州的刺史基本都选择汉寿作为驻留之所。
荆州的刺史们青睐此地,并非是有什么油水可刮。
汉寿在水文上可经沅水入云梦泽,进而勾连长江连通荆北。
地理上来说此地处于荆南山地和荆北平原之间。
故而汉寿能控扼沅水,执耳荆南。
荆南安则荆州安,故而从前汉起,大汉的荆州刺史们便对此地青睐有加。
不过因为地方豪强的逐渐坐大,孝灵皇帝时便将仅有监察检核问事之权的刺史,改为了能够干预财政募兵练军的州牧。
改制的本意是为了希望能够尽快平定地方,但州牧之权反而导致了地方上的豪强进一步跃迁,成了割据天下的诸侯。
也因此从桓灵二帝时起,荆州的刺史和州牧便对汉寿不再重视,财赋充足的襄阳开始受到青睐。
董袭一时间自是想不到这么远的,但汉寿能够控扼荆南的重要性他是知晓的。
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沿着沅水而上,希望能独克汉寿,拔得夺荆南之功的头筹。
而如今看来,他倒是猜对了一半。
好消息:他确实是第一个进入汉寿的武将。
坏消息:他是被人扛在肩膀上带进来的。
时不时便有束发的少年少女嬉笑着从董袭身侧跑过,并对董袭指指点点。
看着这群少年的肤色以及生拗的口音,董袭判断得出来:
皆为杂蛮。
明明身为杂蛮,却努力尚汉家衣冠,执汉家之礼,并规规矩矩的对沙摩柯问好。
沙摩柯也是同样,笨拙的拱手一一回礼,只不过抬起肩膀时,董袭霎时便感觉到腰部一痛:
应当是被这沙摩柯挤压到了。
明智的没有出声,董袭沉默的看着这汉寿的人文景色。
直街道路平且宽阔,屋舍楼阁井然有序。
杂蛮来往克己守礼,商社学塾医馆皆全。
商社虽不多但品类齐全,叫卖声此起彼伏。
学塾虽不大但干净整洁,读书声琅琅入耳。
医馆虽不高但闹中取静,寻诊者眉开眼笑。
虽然有努力尚汉家衣冠执汉礼,但汉蛮之别还是能从细节呈现出来,但眼前这汉寿县,汉蛮融洽而处,并不分彼此。
愈是看,董袭便愈是迷惑,最终好奇难捺,直接出声问道:
“此地……为何如此?”
董袭说的模糊,但沙摩柯当然知道这董袭问的“如此”指的是什么。
闻言沙摩柯脸上倒是多了一点追思之色:
“十年前,荆南与他处并无不同。”
“刘景升做他的荆州之主,我等五溪蛮武陵蛮呼啸山林,不隶汉籍,不归王化,不交赋税。”
在汉寿县正中央是一个模仿汉地所建的县衙,手艺虽然粗糙但也能看出来大概模样。
沙摩柯随手将董袭扔在地上,让后者又是摸着屁股一顿龇牙咧嘴。
坐在入门旁的一张椅子上,此时太阳略微西斜,阳光洒落在沙摩柯的身上让他舒服得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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