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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魏谋圣,开局迎娶蔡文姬 第10节

  曹操把饥肠辘辘陈玄与戏志才送出大帐门口,目送二人离开。

  看着陈玄远去的背影,曹操长舒一气。

  是庆幸,但更多的是激动。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丝帛。

  展开。

  是一幅帛画。

  是一幅描摹着陈玄模样的帛画,八分相像。

  转身走回帐内,曹操将这张帛画放入火盆之中,任其在炭火中卷曲,燃烧。

  陈玄的信看起来确实出自蔡邕的手笔不错。

  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曹操并不确定陈玄会不会是其他人派过来的细作。

  即使一般来说,没有人会派如此鹤立鸡群之人为细作。

  但凡事留个心眼总是不错的。

  前几日一直没有给陈玄安排事务,便是出于对陈玄的不信任。

  今日让陈玄来此参谋,便是解除了对他的怀疑。

  蔡邕之婿,确是陈玄不假。

  只是今日陈玄在他面前的表现,实在是太过于一鸣惊人。

  令他难以抑制地欣喜若狂!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杰,亦必有超世之才佐之,济济多士,乃成大业!

  周公得吕望,秦昭得范眭,齐桓得管仲,汉王得张良,盖莫如是!

  他从来朋友极少,愿意和他交游的士人,更是几乎没有。

  他家也算是累世公卿,甚至还曾是皇亲国戚,权势盛极一时。

  可袁绍四世三公,之所以愿意和他打成一片,是为了家族利益,是为了多一条在宦官那说得上话的门路。

  其他世家大族之士,多是对他嗤之以鼻,投以冷眼之辈。

  他的出身注定了,只有那些上升无望的寒门,才会来他这里任事。

  所以除了戏志才外,身边皆是一些鸡鸣狗盗之徒。

  而如今因缘际会之下,上天竟然给他送来了如此大礼!

  岂不谓时也,命也!

  曹操盯着炭火出神。

  一阵大风将大帐的卷帘吹起,进来几片雪花。

  室内骤然冷了些。

  然而火盆之中的那张帛画,此时被风一吹,剧烈燃烧了起来。

  曹操身心俱暖。

  ..............

  PS: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哦哦是义父的鲜花,好说好说,儿这就便去码字三千,献与义父!.

第10章 朋友?我不需要朋友。

  “太阿,一起喝一杯?”

  戏志才拢了拢身上的鹅毛大氅,叫住了已经走向另一岔路口的陈玄。

  “主公赠我一瓮十年杜康,我藏了许久。

  “其实。

  “倒不是我不想喝,也并非舍不得喝。

  “而是每每酒虫上脑,拿起此酒时欲痛饮一番时。

  “我总会想,我一介布衣,而立之年仍功业未建,如何配得上这美酒呢。

  “便是饮了,恐怕也无甚滋味。

  “今日见了太阿贤弟,我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如若还想等到建功立业之时再饮,怕是再也等不到那日了。”

  陈玄平静地看着略有沮丧之感的戏志才,想着如何拒绝他的邀请,刚想开口。

  戏志才却打断了他,道:

  “太阿不要误会,我其实并不沮丧。”

  戏志才走到了陈玄跟前,“与之相反,我如今很兴奋。”

  “我兴奋于,在这个世家大族垄断了学问的时代,

  “在这个小童让梨便能誉满天下的时代。

  “仍然有如你这样的寒门士子,能够突破重重障碍,走到时代的前台,参与其中,搅弄风云。

  “太阿你,是必然会搅弄出一番风云来的。

  “与你相识仅此一日,我便已深知,我不如你远矣。

  “可我心底,却实实在在地希望有更多你这样的人出现。”

  戏志才顿了顿,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茫茫大雪。

  “我不相信天生我才。

  “我只相信天道酬勤。

  “那瓮杜康,配不上太阿,却能略解你我寒门之烦忧耳。”

  陈玄愣了愣,对戏志才的交浅言深有些意外。

  大概是因为与自己同出寒门,又自觉都是真正的智谋之士。

  戏志才心底便认为,他与自己一定有着许多的共同语言。

  自己一定也与他一样,背负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心酸与苦涩。

  自己一定也与他一样,是靠着无数次曲意逢迎的忍辱负重,

  靠着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寒窗苦读,才争取到了能够出人头地的机会。

  不然,自己一介寒门,何以迎娶蔡邕之女;

  不然,自己一介寒门,何以能有今日让曹操与他都惊为天人的对时局与人心的洞见?

  而其实这所谓出人头地的机会,也不过在世家贵胄手底下任事而已。

  如曹操,如袁绍,如【八龙】、【八俊】、【八厨】、【神君】。

  有人出生在罗马,而有人天生是骡马。

  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

  戏志才大概见过了许许多多形形色色世家子弟与寒门子弟。

  所以不忿于为何孔融之流让个梨便能成为天下美谈,不忿于寒门想出人头地为何就如此艰难。

  现在自己却说,乱世已经来了。

  一切都要重新洗牌了。

  就如同二百年前那样。

  戏志才想用这瓮酒,想凭借这番交浅言深,与自己构建起一个由寒门建立起来的联盟。

  至于戏志才是真情流露还是逢场作戏,不得而知。

  不过,这不重要。

  “谢志才兄盛情,只是喝酒的话,就不必了。”

  戏志才明显愣了愣,复又马上笑言道:

  “恕兄愚钝冒昧,不知贤弟竟不饮酒。

  “如此,贤弟到我帐中同用饭食。

  戏志才的结交之意已经是溢于言表,再明显不过了。

  然而陈玄再次摇了摇头。

  戏志才皱眉,似乎有些气恼。

  陈玄淡淡笑着,恳色道:

  “志才兄不要误会。

  “我知志才兄与我结交之意。

  “但,非是我不愿意与志才兄结交。

  “而是志才兄要知道。

  “像我们这样,在主公面前谋事之人。

  “注定了是不能有太多朋友的。

  “虽说喝杯酒并无大碍。

  “但很多时候——

  “祸事,就是从这小小的一杯酒开始的。”

  戏志才眉头依然紧皱,眼神上下漂浮不定,能看出来是在思考陈玄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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