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凶猛:这个小娘子,我抢定了 第139节
就在男人要挣脱开少年的压制,但他腿刚抬起,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少年一头撞在脑袋上。
眩晕感,让男人晃了晃头。
下一瞬,男人脖子上传来剧烈的疼痛。
视线里,是少年撕咬下他的血肉,那双眼睛,带着豁出一切的疯狂,偏偏又冷漠无比。
饶是心狠手辣的男人,这一刻也有些寒意,他抓紧那把尖刀,试图往里捅,想把这个可能威胁到他生命的少年了结了。
这时,少年头又狠狠砸了下去,连砸了好几下。
捏住男人的手,少年一口一口咬着他的脖子。
徐敦领人赶到的时候,男人已经没了气息,看着地上一身血的少年,徐敦喉咙耸动。
一开始,他对卫肆是嫌弃的,这孩子又瘦又小,别说杀匪了,一个照面,可能命就没了。
但卫肆死活不走,徐敦就把人留了下来。
而后面,卫肆也确实给了他惊喜,不应该说惊喜,是惊吓。
旁人是尽力而为,卫肆是拿命拼,像极了荒野里的饿狼,一旦看到猎物,至死方休。
什么都能成为他的武器,一块瓦块、腰带、衣袖,左手断了就右手,右手再断了就用牙。
给他一点机会,哪怕再凶恶的马匪,都会死在他手里。
“将军,你说的,孙胜的人头,可换百夫长的位置。”卫肆从地上起来,身体摇摇晃晃,却紧紧盯着徐敦。
“活下来,你就是百夫长。”徐敦看着卫肆胸口插着的尖刀,怀疑他这次能不能熬过去。
“谢将军。”卫肆极淡极淡的笑了。
胡足食这会也赶了过来,见卫肆成了血人,瞳孔一缩,忙过去扶住他。
昨儿他收到了家书,胡昌进了学堂,家里顿顿都有肉,几个妹妹也穿上了新衣。
这是胡足食做梦都想看到的场景,为了弟弟妹妹一直过的好,他必须努力完成他的任务。
协助卫肆,让他尽快冒出头。
刚来那几天,胡足食是失落的,一个头比他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少年,还想立功出头?这不是做梦吗。
但没想到,卫肆很快就打了他的脸。
明明看着单薄,偏比谁都能,再狡猾凶恶的马匪,遇上卫肆,最终的下场,都是变成冰冷的尸体。
他聪明,耐心,比马匪更狡诈凶恶,那股不要命的拼劲,胡足食瞧着都胆寒。
本来还有点不情不愿,但现在,胡足食黏上了卫肆。
跟着他,军功能往手里撞。
“一定要撑住,我带你去看大夫。”
卫肆胸口插着刀,背是没法背了,胡足食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你怎么看?”徐敦问身边的亲卫。
亲卫看着孙胜喉咙处的血洞,咽了咽唾沫,“这小子太狠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他要不死,定能出头。”
“只可惜……”徐敦没说下去,眼里有苦涩之意,燕国怕是等不到卫肆成长起来。
再就是朝堂各方争利,卫肆身后没有强有力的支撑,他再有能力也掌不了大军。
……
杨束翻身下马,径直走进定国王府。
看到不远处候着他的陆韫,杨束扬起笑,几步过去,将人抱起。
“牌九是不是趁我不在,刁奴上位了?怎么轻成了这样。”杨束心疼的看陆韫。
一旁的牌九脸上的笑凝固了,散伙吧,这日子,真不想过了。
“人都在呢。”陆韫轻微挣扎。
“他们有眼色,会自觉转身,当什么都没看见的。”
护卫们对视一眼,默默转过身。
陆韫耳朵泛红,掐了下杨束的腰。
杨束朗笑,抱着她往浣荷院走。
“先别忙着说话,不急这一时。”屋里,杨束环住陆韫纤细的腰肢,噙住她的唇瓣,凶狠的索取。
“娘子,岳母真是的,就不能把你早生两年?”杨束抚着陆韫的腰带,叹气。
陆韫揉了揉他的脸,“早生两年,也就早早许了人家。”
“谁还敢同我抢?”杨束微抬下巴,“我领杨家军,直接给他家平了!”
陆韫忍俊不禁,“知道夫君霸气。”
“柳韵那边,情况可安稳了?”
提到这个,杨束笑意微敛,他饮了口桌上的水,“还没完全安稳。”
“熙王的人,眼睛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杀冯清婉,他往柳韵的马车上扑。”
陆韫握住杨束的手,安抚他的情绪。
“熙王应不知道刺客认错了人,这些日子,牌九都在盯熙王府,他没再有下一步动作,重心都放在安插亲信上,想来是不打算耗费人力追杀到底。”
“朝堂经过这一次大换血,八成的官员和熙王有关联。”
“当务之急,是想法接管疆北的大军。”
“但这不是短时间能办到的,爷爷这边,外界都知道他的状况,我们在建安待不了多久。”
“所以,最快的法子是……”
“杀了潘彪。”陆韫和杨束几乎同时出口。
“潘彪和熙王穿一条裤子,可下一个就未必了,熙王能给的,我也能给,钱砸的够多,不信他脑缺跟熙王叛国。”杨束缓缓出声。
“副将的家眷就在建安。”陆韫看向杨束。
“娘子这般周全,哪天要丢弃我,你让我怎么活。”杨束脑袋埋进陆韫的颈窝,蹭了蹭。
“是不是应该承诺一下?”
“比如,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再或者,风雨同舟,相濡以沫。”杨束抬眼看陆韫,模样可怜。
陆韫点他的鼻子,唇角微扬,这人戏又上来了。
第164章 老庞,拿鞭子来
“说不说?”
杨束凑近陆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又一下。
“哪有你这般的。”陆韫嗔杨束。
“嗯,不离不弃,生死相依。”耐不住杨束腻缠,陆韫环着他的脖子开口。
杨束低下头,与陆韫鼻尖相触。
将沉肃的气氛冲去了,杨束谈起了自己霸占西山的事。
“张岭,为防他坏事,我把人远远送走了。”
“虽麻烦了点,但要重用郑哨的话,这个人放比杀好。”
“那座银矿,目前还不知道深浅,但纯度很高。”杨束把带回来的银矿石给陆韫。
“知情的人,都确定可信?”陆韫摸着银矿石,不放心的看杨束,西山的银矿,能让他们更从容的发展恭州,但如果消息外泄,事情会很糟。
“留了人盯着,严密度不比府里低。”
陆韫点了点头,靠在杨束怀里,听他说话。
“娘子,我打算给郑哨请个机关大师,让他能更上一层楼。”
“娘子?”
见陆韫没反应,杨束低头看,怀里陶瓷般的人儿,双目闭合,已经睡熟了。
小心移开搂在陆韫腰间的手,杨束把人抱了起来。
掖好被子,瞧着床上美人眼下的青影,杨束心疼的抚摸她的秀发,将陆韫头上的簪子一一取下。
在榻边坐了好一会,杨束轻手轻脚出去。
“牌九,往后每两日,让孙大夫来浣荷院,给夫人诊一脉。”
“世子,不去看老太爷?”
见杨束往偏房走,牌九问了句。
“不拿上心意,你以为老爷子能给我好脸色?虽然比喻不太恰当,但我感觉我就不像孙子,像苦命的儿媳。”
杨束撇嘴,老爷子看到他,那是横瞧鼻子竖瞧眼,不找点茬出来,就不得劲。
“世子,这话就错了,老太爷对儿媳可好了,哪是你能比的。”牌九边整理杨束带回来的东西,边回他。
“你小子就不能不扎本世子的心!”
“早晚要叫你知道,花儿是怎么红的。”
带上各地的特产,杨束前往栖霞院,牌九陪在他身侧。
“得找个时间,把谢家人送走,仓促下准备的尸体,果然经不住细看。”
杨束沉着眸,“熙王那个阴货,最大的能耐,就是躲在后面,鼓动别人出力。”
“皇帝,眼瞎啊,宰其他兄弟的时候,那叫一个狠,偏留下了一条最毒的蛇。”
“这会可能还拿熙王当好兄弟呢。”杨束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盯紧郭启,看他多久成为下一个郭奕。”
牌九点头,见栖霞院到了,他没再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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