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凶猛:这个小娘子,我抢定了 第203节
茶馆气氛高涨,争了起来。
“什么,五年?去去去,我出十年。”
“十年算什么,我二十年!”
“才二十年?老子把命给王上!”
一群人说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立马签上大名,让承诺生效,角落里,一三十来岁、模样普通的男子悄然离开。
回到住处,他把养在笼子里的鸽子抓了出来,将纸条塞进鸽腿上的信筒里,他往上一抛。
看鸽子飞远了,男子将屋里屋外的痕迹消除,换了住处。
短短半天,会宁县上到老人,下到孩童,都知道河西两岸要建桥。
不少人买了鞭炮,噼啪声直到夜幕笼罩大地才停止。
裘家,裘管面色冷沉,“我们前脚出秦王府,后脚河西两岸建桥的事就传遍会宁县,如今百姓都赞裘家宅心仁厚,杨束这是逼我们拿钱呢。”
“好个奸诈的小子!”裘管咬字。
“爷爷,可要暂离秦州?”裘川安看着裘管,询问道。
“事情已经沸腾了,这会走,裘家几辈积攒的名声,将毁于一旦。”
裘管重重放下茶杯,他竟让个小儿拿捏了!
“往外放话,裘家百年来,救济百姓,供养士子,并无多少钱财,但囊中虽艰难,仍愿倾尽所有。”
裘管靠着椅手,眼底讥诮,“要钱是吧?就给他一万两。”
“倒看看他怎么建起这座桥!”
裘川安点头,立马去办。
“王上,裘家、殷家行动了。”牌九贴在杨束耳边,将情况说了说。
杨束倒挂在树上,双手抱胸,听完牌九的话,身体前后荡了起来,“希望他们到时候不会抢着加钱。”
杨束没阻拦,由着事情不断发酵。
第三天,许靖州领着近千百姓挨家拜谢。
第一站是裘家。
“族长大义,秦州上下定感念您的恩德。”许靖州深深作揖,他身后的百姓不约而同的跪下,道谢声直冲云霄。
裘管挤出笑,许靖州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一万两是不够了。
“爷爷?”
人走后,裘川安眼里带着请示。
近千百姓拜谢,若只一万两,裘家必要落个吝啬的名声。
“加九万。”裘管腮帮子绷的紧紧的,他心里不快,并不愿多给。
其余几家,也都暗地里骂杨束无耻,哪有这般逼人捐钱的!
“王上,裘家拿了十万两,其他人八万,殷家只五万。”牌九进书房,等杨束停下手上的动作,开口道。
“不错,加起来几十万了。”
杨束活动了下肩背,站起身,“走,带你去蹭顿刺史家的饭。”
一直到杨束吃完了,和许月瑶聊完星星,聊月亮,许靖州才回来。
“王上,你怎么这么清闲?”许靖州扫视杨束,近几日,他几乎天天跑他家来,吃他的就算了,还带拿的!
“哪里清闲了,你问牌九,我每天是不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来刺史府,那都是疯狂挤压的时间。”
“王上,臣很动容,但臣更关心您的身体,闲了还是多歇歇,臣府上没好东西。”许靖州幽幽道。
“瞧你,就爱跟我客气,刺史为了百姓,殆精竭力,不辞劳苦,我能不多慰问?”
杨束起身,目光深情的看着许靖州。
不远处,牌九默默移开眼,为了同许靖州亲近,王上是真豁的出去。
但肱骨之臣,也确实要这样对待,让他们的心贴近自己。
王上几乎全方面绝了许靖州其他心思。
就算哪天观念不合,看在多年情谊和许月瑶的面上,许靖州也会帮王上收拾烂摊子,全力支持他。
柱子不被挖,上头即便腐朽了,也不会轰的一下垮台。
“月瑶,时辰不早了,回屋睡吧。”许靖州对许月瑶道,当着她的面,实在不好呛杨束。
许月瑶看了眼两人,接触到杨束求救的眼神,她抿唇笑,款步走了。
君与臣,大哥不会失了分寸。
她站在中间,两人因顾及她,反而不好说话。
“亲妹子就是亲妹子,比不得啊。”杨束看着许月瑶离开的方向,感叹出声。
许靖州斜他,“九总管平日真是不容易。”
杨束挑眉,“何出此言?”
“每日需面对一个占了便宜,还说酸话的。”许靖州在石凳上坐下。
小厮端来温在锅中的饭菜,放上石桌,摆放好碗筷,他退了下去。
“这不是得意容易招人恨。”
杨束轻笑,将刚泡好的茶,给自己倒上,“几十万两可建不起连通河西两岸的大桥。”
许靖州扒着饭,“王上定是有完整的计划,后面想必是最重要的一步。”
“大舅兄懂我。”
杨束吹了吹茶水,悠悠然开口:“在桥前立碑,请最好的雕刻师刻字。”
“名字和所捐银两,务必清晰。”
第237章 急了
许靖州扒饭的手停住,他凝视杨束,扬起嘴角,“还是王上高!”
“我现在就去办。”
许靖州顾不上吃饭,筷子一放就要走。
“不急一时半刻,先把饭吃了。”杨束喊住他,“身体才是根本,你要有个好歹,月瑶不得怨上我?”
“声势需大些。”许靖州缓缓出声,接着端起碗,飞速扒饭。
杨束瞧着他高高鼓起的腮帮子,默默竖大拇指,这才是父母官。
为百姓谋福比娶妻都积极。
摸着下巴,杨束瞥许靖州,年龄不小了,是不是该给他找个媳妇?
现在有许月瑶看着,衣食妥当,但许月瑶总不能一辈子待在刺史府。
“大舅兄,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许靖州眼睛盯着面前的饭,眸色不停变换,一看就是陷入沉思。
杨束摇了摇头,起身走了。
第二天一早,会宁县就传遍了:王上要立碑,刻下此次捐银人的名字,供世人瞻仰。
“听说了吗,捐银最多的,刻大字。”
大街上,到处都是谈话声。
“刻大字?也不知道会是哪家。”
“反正不可能是裘家,我表哥在衙门干活,他跟我说,裘家就捐十万两,还是几家里高的。”
“十万两也不少了啊。”有人出声。
“是不少,但半年前,裘族长过寿,光宴席就不下这个数。”说话的人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千两?”
“是一万两。”
众人吸了口凉气,光宴席就一万两?那整场寿宴多少钱?
简直不敢想。
“裘家子弟在外,可没寒碜过,一掷千金是常事,也就你们信裘家的说辞。”
“算了,不能强求太多。”有人说道,说完低低叹了声,也只有王上,会大把大把的在他们身上花银子。
其他人,不过是为了名声。
得知裘家的不情不愿,众人感激的心淡了不少。
“还有个消息,秦州要建五所善堂,收留孤寡无依者,东记绸缎铺的薛老板已放出话,捐出自己所有的家财,据说有五十万两。”
“这岂不是要超过……”心直口快的人,急忙止声。
他旁边的汉子笑,“别乱说,我可是数了,还差些呢。”
“不聊了,再说下去,咱们可得成没心肝的。”
“对,捐多少是他们的心意,与咱们无关。”
“出摊了。”
人群三三两两散去。
裘川安急步往院子走,“忠叔,爷爷可醒了?”
“刚起。”衣着讲究的老仆笑着回,领裘川安进去。
“爷爷。”
“何事慌慌张张的。”裘管微蹙眉,脸上有不悦。
裘川安平息了下呼吸,“杨束要立碑,将捐银人的名字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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