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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凶猛:这个小娘子,我抢定了 第269节

  但崔冶年少痴傻,没怎么在权欲场浸泡,反骨不多。

  等建立秦国,可以跟崔听雨商量下,崔冶唯姐是从,他要做了崔冶的姐夫,两家变一家,哪还有提防这回事。

  和和美美的。

  杨束扬起抹笑,他绝对不是觊觎崔听雨,都是为了两国安稳。

  崔冶扫视杨束,警惕起来,这家伙绝对在打坏主意!

  “方壮,给楚公子拿个兔腿,既要练武,又要随许刺史走访村庄,实在辛苦。”

  杨束微扬声,看崔冶的眼神,有点发亮。

  “你别过来!”崔冶手往前伸。

  “放心,我不急。”杨束笑容盎然,迈步去烤山鸡。

  崔冶蹙眉,一番挣扎后,他跟了过去。

  “你憋着什么坏?”

  杨束挑眉,“我憋坏?天下谁不知秦王仁善。”

  “你刚的眼神不对。”崔冶盯着杨束,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现在可不能说。”杨束翻着山鸡,朝崔冶神秘一笑。

  大事未定前,跟崔听雨谈情爱,她绝对不会搭理他。

  这会,杨束也抽不出空闲。

  “我回去就给皇姐写信,让她提防你。”

  虽不知杨束打的什么主意,但让皇姐提防,准没错。

  “……”

第309章 悲怒

  “啃馒头去吧。”

  杨束拿过兔腿,狠狠咬了口。

  崔冶张大眼,“你竟然,你竟然!”

  杨束这姿态,分明是对他皇姐动了念头!

  杨束又是一口兔肉,气定神闲,“我干什么了?你小子没眼光,我还要给你吃肉?”

  “我,我这写信!”

  “你写,你尽管写。”杨束压根不在意。

  崔冶愤愤走了两步,回过头,觑杨束。

  “别这么看我,信确实会检查,但送,我肯定给你送到崔听雨手里。”杨束随意道。

  他什么德行,崔听雨还不清楚,崔冶说的再真实,她也不会信。

  人没回吴州之前,他说了多少甜言蜜语,崔听雨都免疫了。

  她宁可相信铁树开花,也不会相信他有真心。

  忧伤啊。

  所以,做事不能做绝,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局势会变成什么样。

  比如,相互猜忌,牵手了……

  但形象,已经固定了……

  崔冶撇嘴,走了过去,抢了山鸡就跑。

  “我擦!老子的鸡!”

  杨束喊了声,刚要追,接触许靖州望来的目光,杨束憨笑,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虽然他是王上,但大舅兄真不能惹,他要不干,累死的就是他了。

  一只鸡,崔冶跟护卫分了,他心里还是有杨束的,给他留了鸡屁股。

  这明天,必须往死里揍!

  ……

  荣国,连冉衣摆飞扬,狂奔进村子。

  看到她,浆洗衣裳的蒋大娘愣住了,“冉丫头?你,你回来了?”

  “二丫!我家二丫!”蒋大娘抓住连冉的手臂,满脸激动,“她呢,她是不是也回来了?”蒋大娘期待往连冉身后看。

  连冉张了张嘴,随后闭上。

  到萧国,她和二丫就被分开关了,猎场每天都死人,活下来的,很少很少,就算侥幸活了这一次,还有下一次。

  送回来的人里,连冉没看到二丫。

  蒋大娘手脱了力,满眼悲色,“二丫,我的二丫啊。”

  “那群遭瘟的畜牲!”蒋大娘咬牙切齿的咒骂,失声痛哭。

  一贯泼辣的妇人,此刻佝偻着身子,全是苍老之态,满腔愤恨,却又无力讨公道。

  连冉抿了唇,不知怎么安慰她。

  最后实在忧心家里的爷爷,连冉向蒋大娘告别。

  “冉丫头。”蒋大娘叫住她,“你爷爷……没熬住。”

  连冉揉了揉耳朵,只觉轰鸣声不断,血色一点点从她脸上消失。

  “他想拦住那伙人,刀削了他的右手,抬回来,人就不行了。”蒋大娘说着当时的情况,连冉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视线彻底黑了下来。

  “冉丫头!”

  紧绷的神经,彻夜赶路,林姌终是撑不下去了。

  这一昏迷,足足三天,连冉才醒。

  见她醒了,蒋大娘把一个陶瓷坛抱了过来。

  “冉丫头,不是我们不让连二爷入土为安,这是他自己的意思。”

  “连二爷说,你不姓连,姓杨,他说他漂泊累了,想回家。”

  “这个木牌是他留给你的,我原以为交不到你手里。”蒋大娘把东西放床边,看了看连冉,她出了屋。

  连冉揪紧被子,呜咽出声,看着坛子,她眼里一片血色。

  “爷爷……”

  连冉隐忍又压抑的喊。

  “你别丢下我。”

  “我不知道家在哪,我不知道啊。”

  “爷爷,你带我回家,带我回家……”连冉抱住坛子,哀恸之后,眼里满是死寂。

  这天太大太大了,她再也没地方落脚了。

  许久,连冉拿起木牌,看了看,她找出剪刀,小心的刮木牌右边角,那里有个很小的孔。

  爷爷曾告诉她,哪天要待不下去了,就把木牌弄开。

  随着往里刮,连冉看到了卷起来的字条。

  “燕国,定国王府,回家。”

  哐当一声,房门被大力推开,蒋大娘大步走进来。

  她把连冉按在床上,打开一个纸袋,急慌慌的把里头的粉末往连冉脸上手上、脖子上擦。

  “一会别出声,千万别出声。”蒋大娘红着眼眶,不停叮嘱连冉。

  连冉疑惑抬眸,刚悲哭过,她嗓子哑的厉害,“大娘,发生什么事了?”

  说话间,连冉皱紧眉,被涂了药粉的地方痒的厉害。

  蒋大娘给连冉盖上被子,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她抓挠连冉的脸。

  下一刻,房门被人踹开。

  衙役打扮的人冲进屋,看到连冉,怒气瞬间上来,“老太婆,还说不在这!”

  “我看你就是活腻了!”

  衙役扯住蒋大娘,把她往墙上撞。

  女子的力气比不过男子,嘭的一声响,血花溅出,蒋大娘睁了睁眼,软倒在地上。

  她看着连冉,嘴唇微张,仅片刻,就没了声息。

  “大娘!”

  蒋大娘让她别出声,可看着躺在血泊里的人,连冉怎么可能不出声,她从榻上滚下去,想去看蒋大娘。

  衙役拉起连冉,但下一秒,他连退几步。

  “你,你的脸!”

  在看到连冉手上和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红疹,衙役别说抓连冉了,拔腿就跑。

  “大娘。”连冉捂住蒋大娘的头,试图阻止往外流的血,手抖的不行,“我去找大夫,我去给你找大夫。”

  连冉跌跌撞撞往外走,走两步摔一跤,等出了门,她呆住了。

  衙役拖拽女子,大的三十来岁,小的五、六岁。

  “宛娘!”

  “荷儿!”

  叫喊声,惨叫声,整个村子宛若进了恶鬼。

  连冉摔趴在地上,怔怔的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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