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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凶猛:这个小娘子,我抢定了 第276节

  “有眼光。”杨束夸了句,沿着街道往前走。

  ……

  “什么东西,这么宝贝。”满脸横肉的男人一把抢过少女怀中紧抱的坛子。

  两人周边是推着板车往外逃的民众。

  自顾不暇的情况下,没人会多管闲事。

  “还给我。”

  连冉扑向男人,满脸急色。

  “去你的。”男人抬起脚,狠踹在连冉腹部。

  瘦弱的少女,当即摔在地上,弓着身子,痛的额头冒冷汗。

  她挣扎着起身,踉跄着去追男人,“你还给我,那不是值钱的东西!”

  连冉抱住男人的腿,乞求道:“你打开看看,真的不值钱,求你了,还给我。”

  连冉染了哭腔,死死抱着男人的腿,任他怎么踹都不放手。

  男人一脸不耐,将坛子打开,伸手进去摸,他根本不信连冉的话。

  这一路上,连冉抱的那叫一个紧,被人撞了,摔在地上都护着坛子,里头肯定是藏了宝贝。

  摸到了!

  男人把硬物拿起来,下一瞬,他恍若被蛇咬了一般,甩手将坛子丢出去。

  啪的一声闷响,混在车轮和脚步声里,并不引人注目。

  连冉眼神呆愣住,随即,尖叫着冲了过去,这一刻,她再压抑不住,撕心裂肺的喊,状若疯子。

  男人脸色铁青,恼怒的踢打连冉。

  “还当是什么宝贝!”

  “真特么晦气!”

  连冉死死护着碎裂的坛子,眸子血红。

  为什么!为什么!她只是,她只是想带爷爷回家!

  为什么这都不行!!!

  连冉转过头,男人被她的眼神吓一跳。

  反应过来,他越发恼了,就要往连冉的脸上踩。

  “啊!”

  男人发出惨叫,连冉握着瓷片,狠狠往男人的肉里扎。

  尖利的瓷片,将连冉的手划的血肉模糊,但她像感觉不到痛,疯狂戳着男人的腿。

  “臭娘们!”男人嘶吼,挥拳就要砸向连冉的头。

  即将碰上的那刻,一股大力将男人踹翻在地上。

  杨束脸色冷沉,抬脚踩在男人手上,狠狠碾压。

  “你这种只会欺压小姑娘的货色,怎么就没射在恭桶里。”

  “不是能耐?”

  “起来啊!”杨束一脚踢在男人胸口。

  男人哇的吐出血,哪还有狠劲,连连求饶。

  “骂你畜牲都是侮辱畜牲。”

  扭断男人的手,杨束看向方壮,“挑了他的脚筋。”

  “公子,公子!我知道错了!”

  男人面容扭曲,眼泪鼻涕糊在一起,惨叫着喊。

  杨束看也没看他,目光落在连冉身上。

  小姑娘趴在碎瓷片上,一动不动,嘴里呢喃着什么,满眼的悲和恨。

  “取个坛子来。”杨束对密卫道。

  用布将连冉围起来,杨束把坛子给她,“起来吧,没有风了。”

  连冉抢过坛子,立马捧着骨灰装进去,动作又慌又乱。

  “看什么,想同他一样?”

  杨束目光冷冷的扫视围观的人群。

  处在疆北这种边陲之地,居然没点子血性,实在叫人失望。

  杨束身上的煞气,吓的众人连忙散开。

  “地上很干净。”杨束半蹲下,抓住连冉的手,“已经没了,都在坛子里。”

  连冉摇头,手上的血将地面涂染成红色。

  腹部的衣裳明显湿润,这是趴在碎瓷片上,被戳伤的。

  “我说,已经没了!”杨束声音大了一分,试图把连冉唤醒。

  连冉抬了抬头,愣愣看着杨束,血从她嘴角往外冒。

  杨束眸子一凝,再管不得其他,把人抱了起来。

  他走的很快,但步伐很稳,受内伤的人,最忌移动,杨束就近把连冉放下,让方壮把大夫请来。

  处理伤口时,大夫把连冉袖子里绑着的木牌取了下来。

  正欲走的杨束,目光凝住,他三步并作两步把木牌抢了,这东西,他在老爷子的屋里瞧见过!

  “方壮,去查。”杨束凝声开口。

  “醒了知会我。”走之前,杨束交代密卫。

  他记得老爷子说过,这木牌,他一块,杨子保一块,是他亲自刻的,战场残酷,谁也不敢说自己一定活着。

  凭着木牌,就算头没了,也能找回尸体。

第317章 叫声大哥听听?

  查看了军需,杨束回了安置连冉的铺子。

  坐在桌边,杨束从白天守到晚上,屋里没点灯,他的脸藏在黑暗里,看不清神情。

  若这姑娘与杨子保有关,老爷子只怕要自责死。

  骨瘦如柴都是其次,关键到处是伤。

  今儿要不是他恰好碰上,怕连命都没了。

  听到低哼声,杨束把灯点上。

  “醒了。”杨束温声开口,“别害怕,我对你没恶意。”

  杨束没靠近,怕激起连冉的抗拒心理。

  “包扎的时候,大夫在你袖子里发现一块木牌。”

  连冉手立刻去摸袖子,但厚厚的纱布,阻碍了她的行动。

  “别着急,在这。”杨束走过去,把木牌给连冉,“你伤的很重,不能乱动。”

  连冉目光四扫,但看到一旁的坛子,她放松下来。

  “你姓杨?”

  连冉低下眸,摇头。

  “多谢。”连冉嗓音破碎,朝杨束道。

  “我姓杨。”杨束坐了回去,隔着距离,不至于给连冉压迫感。

  连冉看了看他,眼里透着疑惑,似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木牌是旁人给你的?”杨束抿了口茶,问的随意。

  连冉点了点头。

  杨束眸光轻转,接着道:“这木牌,有两块,一块在定国王手里,他的并没遗失,另一块在他胞弟那。”

  “姑娘,救命之恩,你可否告知我,木牌主人的下落?”

  连冉咳嗽一声,“你与定国王府什么关系?”

  “就非要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何出此言?”杨束侧头,一脸不解。

  “杨家、反了,你们不就是想、找出其后人,将之处决了。”连冉气极短,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

  杨束轻笑,也懒得试探了,横竖要带回会宁县。

  “我姓杨,单名一个束,定国王杨廉是我爷爷,杨家确实反了,现如今,他们称呼我秦王。”

  连冉瞳孔紧缩,死死盯着杨束。

  “不信?”

  “还真不好向你证明,我就是拿出私印,估计你也不认得。”

  “罢了,说都说了,也不在乎吐露一件事了,到我手里,你也没接触外人的可能了。”

  “疆北军现在是卫肆统管,他是我的人,此番退了萧军,我会打上建安,把燕帝扯下来。”

  “他现在忙着排兵布阵,抽不出时间,等人空了,可以让你见见。”

  “能降下防备了?”

  “你真是杨束?”连冉咬唇。

  “我至于骗你?你身上有可利用的东西?身板这么单薄,花在你身上的医药费,够我找好几个丰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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