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凶猛:这个小娘子,我抢定了 第300节
“现在还早,让温绍看着接触。”
“是。”亲卫应声道,见萧漪没其他吩咐,他退了出去。
屋里刚烧了东西,空气有些闷,萧漪想打开窗透透。
起身的那刻,她眉心蹙了蹙。
“请何先生过来。”萧漪朝外道。
何元来的很快,把完脉后,他凝了神色,“郡主,你如今有孕,应静养,不可再纵马了。”
萧漪轻点头,“荣国事已了,这两日,我们便启程吧。”
“我会让人安排车驾。”
见何元要说什么,萧漪开口道。
何元把嘴闭上,也知道不能再拖了,回到萧国前,郡主绝不能显露孕相。
……
“王上,公孙绪求见。”方壮到杨束身边禀道。
杨束抬起眸,“来的还挺快。”他朝方壮点了点头,示意把人带过来。
公孙绪年四十,身高七尺,不知是衣裳宽大,还是太瘦,给人一种体弱感。
“参见王上。”公孙绪恭敬行礼。
腰弯的极下,每一个动作,都在表达自己的敬意。
“本王不喜拐弯抹角,燕王朝的旧臣,犹如鱼刺,叫本王十分不适。”
公孙绪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恭声道:“王上可将他们分配到各地,授予要职,以百姓温饱为考核标准。”
“新朝初立,这几乎不可能达到,届时,王上想处置谁,不过一句话。”
“王上处置的越狠,其他人就越惧您的威严,绝不敢再生出旁的心思。”
杨束轻笑,“属意什么官职?”
“草民不敢,只盼能为王上效犬马之劳。”公孙绪腰再低了低。
不怪昏君都喜欢亲奸佞,服务态度上,确实不是老迂腐能比,他能让你十分愉悦。
“方壮,把名册给公孙先生。”杨束微侧头,吩咐道。
“这分配何地,具体事宜,就劳先生费心了。”
“谢王上隆恩。”公孙绪双膝跪下,行了个大礼,一脸庄重。
方壮眨了下眼,整个人有些懵,这不是拍马屁吧?可怎么感觉,是那么回事。
见公孙绪退下了,方壮凑近杨束,欲言又止。
杨束斜他,“有话就说。”
“王上,要不把公孙绪赶走吧?我怕你哪天因为他抛弃我。”方壮神情认真。
公孙绪取悦人的手段,他这辈子都学不到一成。
跟公孙绪一比,方壮觉得他太放肆了,简直是仗着王上的宠爱,骄横粗蛮。
哪像公孙绪,拿皇上当神明,雷霆雨露,皆是赏赐,甘之如饴。
“王上,我做不到啊!”
方壮低嚎,他能想到表忠诚的方式,是剖心。
杨束掀起眼皮,一个脑瓜子拍了过去,“啧啧,你居然生出了危机感?”
“这是准备开窍了?”
“王上,我很难受。”
方壮罕见的露出苦闷之色,“你不知道,庞总管闲着无聊的时候,最喜欢跟我们讲故事。”
“结局都是嘴笨忠心的,被五马分尸了。”
杨束挑眉,“庞叔还有这爱好?”
“听这么多回,也没见机灵啊。”
“因为奸佞死的也惨。”方壮满脸惆怅。
“行了,烧水去。”
“担心的什么玩意,本王是那种昏庸之人?”杨束直翻白眼。
“王上,你同公孙绪说话的时候,笑了,那种笑,你从未对我……”
杨束操起了木棍。
方壮抱头就跑。
看着他飞一般的身影,杨束丢了棍子,铁直的木头,看不惯人做作,跟他待久了,学会委婉点了。
换以前,方壮指定一脚踹向公孙绪,骂他装模作样。
事后,粗着嗓门告诉他,公孙绪是猪肝心,黑的很。
转身前,杨束往公孙绪的方向看去,此人,只能是刀。
压得住的时候,可以随意用。
一旦刀开始自己动,除之。
君臣情深,看谁更能演了。
谁当真,谁就是输家。
……
踏着甲板上的血,柳韵进了船舱。
谢徐徐侧躺在地上,胸口起伏不定,血将她腹部的衣裳浸湿。
“柳韵。”
谢徐徐撑起身,看着她,“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每隔几日,她就会换地方,清除一切痕迹。
“一直都知道。”柳韵缓缓坐下,“你所有的举动,都在秦王卫的眼皮底下。”
谢徐徐眸子微缩,“这不可能!”
“建安太顺,以至于到了会宁县,你也不知收敛。”
“杨束谋划许久的地方,一点风吹草动,他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谢徐徐抬眸,露出讥讽的笑,“这么说,你是能救下柳菱的?”
柳韵望向谢徐徐,轻启唇,“你不妨猜猜,我为什么不救?”
第343章 你就不想知道我受谁指使?
“你知道?”谢徐徐凝眸,她在柳菱身上用了许多手段,酷刑下,柳菱什么都招了。
包括她并非柳韵妹妹这件事。
只是郭启找来拿捏柳韵的。
郭启猜疑心重,不会完全信任身边人,他绝不可能将此事透露给柳韵。
柳菱也说过,柳韵待她极好,每回立了功,求的也是与她相见。
想到这,谢徐徐眼底的惊疑之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嘲讽,“无非是进了秦王府,得了富贵,六亲不认。”
“就不知道杨束会宠你到何时。”
“你帮郭启做的那些事,他心里当真丝毫不介意?”
“不过是你还有用,等厌烦那日,你以为你会有好下场?”
“杨束既知道我的行踪,难道会对柳菱一无所知?”
“一个连血亲都漠视,甚至斩杀的女人,杨束午夜梦回,看着你的脸,想来遍体生寒吧。”
谢徐徐勾起唇角,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她腹部中箭,暗卫死的死,伤的伤,今日大概率要折在这里,既逃不掉,为何要让柳韵痛快。
柳韵拨动了下琴弦,面上没任何变化。
“你平日遇到的,都是什么蠢货,我们这样的人,平日是靠主子的宠爱为生?”
“往我心里种刺,也不挑对方向。”
“没了容貌,我还有脑子,对付我,只能是杀彻底。”
“杨束的宠爱,有当然好,但没有,我也不至于就活不下去。”
“情爱若成痛苦来源,我只会弃了。”
柳韵朝谢徐徐走去,打开药瓶,撒在谢徐徐伤口上,缓缓吐字:“柳菱是我送给郭启的。”
“有软肋,他才能放心用我。”
谢徐徐红唇微张,眼里皆是震惊。
她想了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过一切是柳韵的谋算。
“这世间与我血脉相连的只有宁儿,作为母亲,我本不该造杀孽,但你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纵使下地狱,我也不能留你。”
“这药有些猛烈,需忍上半个时辰。”柳韵将药瓶搁桌上。
谢徐徐闷哼一声,手止不住的抖,眉眼间皆是痛色,“你就不想知道我受谁指使?”
“清河郡主?”柳韵今日挺闲,愿意陪谢徐徐多说会话。
“清河郡主?”谢徐徐眼睛张了张,有片刻的呆滞,随后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抖着肩笑,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谁不知清河郡主正气,她就是要燕国,也只会堂堂正正!”
“是啊。”柳韵语气随意,显然很认可,丝毫没因为谢徐徐刚才的神色,而觉得她在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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