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凶猛:这个小娘子,我抢定了 第88节
“之前传他好男色,我还不大信,但现在,我是完全信了,看那脖子上的牙印,咱们的杨世子很粗暴啊。”
“小着点声,杨匹夫还没死,咱们还惹不起杨疯子。”
“就他这样的,别说送军营,就是送神仙窝,也是个废物。”
一众公子哥大笑,眼里毫不掩饰鄙夷。
隔着距离,现场声音又大,他们丝毫不担心杨束听见。
“一会得早着些走,免得跟他撞上。”
“杨疯子旁边的人,好像是何相书。”一公子哥皱眉道,“他那个性子,怎么跟杨疯子待一块?”
“这我知道些,他瞧中了郑斌,但郑斌让杨疯子看上了,他不盯着些,人当晚就能被杨疯子弄死。”
“什么当晚,杨疯子还不敢在府里放肆,他也就在外面泄泄火。”
“此等败类,真是多看一眼都脏。”
说话的人,目光转向角斗台,“这老虎吃饱了,该换头新的了,那爪子挥下去,懒洋洋的。”
拿起铃铛,青年摇了起来。
听到铃铛声,管事过了去,他出来没多久,角斗台的老虎换了。
杨束笑容扩大,最残忍可怖的,从来都是同类。
足足待到结束,杨束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郑斌回到荣昌米行,喝了口水,她按住颤动的手。
“少东家,何阶来了。”管事禀道。
见郑斌点头,他把人带了上来。
“这是公子让我给你的,今日,叫你受惊了。”
何阶把锦盒放桌上,行了一礼,他退了下去。
好一会,郑斌才把锦盒打开,里头是一把尖利的小刀。
郑斌啪的将盒子合上,怒气升腾,谁在人受惊的时候送刀的!
提起笔,郑斌不停歇的写了三页。
杨束看着信,嘴角疯狂抽搐,郑斌一个白白嫩嫩的姑娘,居然可以骂的这么脏。
关键还没脏字。
“你把人带去了斗兽场?”
柳韵扬眉,“我发现,你是真的不怜香惜玉。”
“哪是我,何相书提出的。”杨束摇头,感叹何相书没人性。
柳韵瞟他,“他是怕你玩死郑斌,找个地方,消磨你的时间,毕竟,老爷子管的严,你在外待不了多久。”
“去斗兽场的路上,你完全能把郑斌放下,杨疯子喜怒无常,大家都知道。”
“你呀,是存着心让郑斌体会那些人丧心病狂到了哪一步。”
“今日是奴隶,明日就不知道谁了,底下的是猛兽,但上面、也是,甚至更凶恶。”
“经此一遭,郑斌心里,彻底没了燕国。”
“你到底是谁媳妇?”杨束愤愤,“在你心里,何相书就是高尚的,我就是阴暗的!”
柳韵一笑,环住杨束的腰,“同辈里,何相书是佼佼者,但高尚……”柳韵摇头,“忠国公府的继承人,哪有单纯的。”
“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所图。”
“世子并不阴暗,我就没见过比你坦诚的。”柳韵没忍住,埋首在杨束怀里,笑的停不下来。
给人送刀子,真有他的,他是生怕郑斌猜不出他的目的。
不怪骂他三页纸,没一句重的。
杨束满脸黑线,端起茶壶,一杯接一杯,将茶喝了个干净,一口都不给柳韵留。
世道这么危险,他送郑斌尖刃,是以防她被人掳去斗兽场,赤手空拳沦为肉食,有个武器,好歹能扎两下啊。
这些人平日都挺聪明的,怎么就瞧不明白他的关爱之意呢。
“不怕晚上睡不着啊。”见杨束喝了整壶茶,柳韵哭笑不得。
“睡?”
杨束手在柳韵腰上摩挲,眼里满是意味。
“色胚子。”
“成了婚的男人要不好色,你有的哭了。”杨束抱起柳韵,朝床榻走。
取下柳韵挽发的簪子,看着三千青丝垂下来,杨束眸色深了深。
大抵是被男人滋润过,柳韵越发媚了,一颦一笑,都极撩人。
“娘子,你这样的,叫人不敢出府太久。”
杨束抚弄柳韵的秀发,将人压倒在榻上。
“世子观察细致,又奸诈,我可没那个胆子。”
杨束在柳韵唇上亲了亲,“你就不能说说情话。”
柳韵环住杨束的背,软了声调,“夫君教教我。”
“妖精。”
杨束握住柳韵的手,吻着她的唇,近乎急切的索取。
屋里气氛旖旎。
夜色渐深,大战已到最后关头,嘭嘭的敲门声响起。
“世子,栖霞院出事了。”
短暂的茫然,杨束瞳孔一缩,哪还有行房的心思,他抬起身,边穿衣裳边往外走,“我去看看。”
“紫儿,端水来。”
柳韵满脸红润,眼尾的妩媚之色还未散去,但神情凝重,再无半丝情欲。
第103章 共七种毒
“老太爷就是起个夜,突然就吐了血,血色极黑,十分污浊,人已经昏迷了。”
牌九迎向杨束,飞快把情况讲述出来。
“余郎中可去了?”杨束顿了顿脚步。
“我们哪请的动,就等世子呢。”
杨束下摆带风,没几秒,就消失在夜色里。
“余郎中。”杨束还未进院子,就高喊,手拍打着门,“十万火急,还请随我去栖霞院。”
“老爷子要没救回来,我也活不成。”
门吱呀开了,谢戌没拿任何东西,越过杨束往外走。
庞齐就等到路上,见杨束带人来了,赶忙领他们过去。
“那血,不对劲,但府里的吃食,检查的极严,不该……”庞齐对杨束凝声道。
杨束抿紧了嘴角,目光落在谢戌身上,指望他把老爷子捞回来。
没把脉,谢戌从袖子里拿出针包,将银针过了火,就扎进了杨老爷子的心脉。
扎到第九根,杨老爷子翻坐起来,一口黑血喷了出去。
谢戌面色平静,用小刀划破杨老爷子的中指,挤压了一番,见血液变红,他把银针拔了下来。
“爷爷。”杨束上前,唤了声。
但下一秒,老爷子眼一翻,躺了回去。
“余郎中?”
“无事了。”
得了谢戌的话,杨束心顿时一松。
庞齐眸色冷寒,“余郎中,这是何种毒?”
“好大的胆子,手竟伸到了定国王府!”庞齐眼里是凛冽的杀意。
谢戌眼皮都没抬,擦拭他的银针,“七种吧,记的不是太清。”
一语出,屋里静了,杨束和庞齐都转头看谢戌,什么叫记的不是太清?
“余郎中,你、下的?”杨束脸皮子抽动。
谢戌点头,“他这具身体,已经没了活力,再怎么调养,也难安然到老,所以我试了试绞心毒、断魂草、七花叶、无根水……”
“效果不错,在剧毒的刺激下,他身体,明显活了起来。”
杨束张了张嘴,半天没能出声,真特么的凶残啊,一种毒就可以搞死人,他给老爷子搞了七种!
就不怕把人整嗝屁了!
难怪他来的时候,不急不缓的,脉都不用把!
他就说嘛,定国王府防守这么严,谁能潜进来给老爷子下毒。
“取笔墨来,我写个方子,按上面的煎熬,调养半年,活到百岁,未必不能。”
一句话,杨束和庞齐默默把吐槽的话咽了回去。
庞齐呲着大牙,连连应好,慌忙去取了笔墨。
“余郎中,夜黑路滑,我送你。”
庞齐把纸收进怀里,老脸笑成了菊花,热情的给谢戌引路。
杨束掖了掖老爷子的被子,打来水给他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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