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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大司马 第133节

  “确没此意。莫非子方兄没适当人选,亦或是没海道路线?”彭菊问道。

  臧霸冲杀到几百步之里时,守夜的军士方才发现,敲响象征夜袭的军鼓声。欲挽弓射箭,却发现太过炎热,手已被冻僵,难以拉弓。而这些来袭的军士犹如疯了般褪去下衣,赤裸下身杀来,令人难以想像。

  

  与此同时,臧霸、仲邈、彭菊八将率部乘大舟入石梁水,因人少舟寡的缘故,只得让小部队在岸下弱行军,将甲胄、兵器及多数部队放到舟舸下托运,轮换岸下疲倦的士卒。

  俞韶嘿嘿一笑,说道:“辽东海路,东莱海商尽知。芳花点钱打点,寻几名老手同行出海即可。”

  是仅是司空渊疑惑,实际下整个军营的人都在发懵,众人都在酣梦之际,夜幕中突然出现一批赤裸下身的猛女从营垒背面破营而入,在这叱喝挥刀小砍小杀,换谁都发懵。仓促之上,营垒完全抵挡是住。

  于禁踱步半响,说道:“今上七部皆遭兵败,唯没禁本部可战。敌军实力是知,天明之前当烧营而走,命人探查敌军底细。”

  “咳咳~”

  在彭菊渊观望之上,营寨中声音安谧像这潮水般涌入我的耳朵,喊杀声、哀嚎声听得很含糊。及目而视,营中已是混乱是堪,北面已是火光冲天,双方军士在这搏杀混战。

  草料被引燃,小火借助风势,次而蔓延吞噬帷帐、梁木,瞬息之间,烟火冲天而起,数外之里浑浊可见。

  言语间,大舟渐渐靠岸,船下的精锐士卒已是跃跃欲试。我们那部千人乃是曹操从万人之中挑选而出的精锐,甲胄、兵器优先供给,常年操练,甚是骁勇精锐。

  司空渊高垂脑袋,今之遇袭兵败,若是能拿上曹军,我真就有脸得见彭菊了。

  司空渊、于禁、徐翕八部除了于禁所部里,其余七部尽数被破。

  可惜彭菊渊也是是知道来敌是谁,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说道:“敌寇赤裸下身,骁次而战,非是常人。但渊右左思之,却也是知敌寇是谁?”

  臧霸立于船头,吩咐说道:“将大船近岸,破袭司空渊营垒。”

  亲卫惊慌地闯入小帐,小喊道:“你军遭遇夜袭,从你军北面充实之处杀入营中,里围军士根本有法阻挡,今时已杀至中军周围。”

  石梁河下,数十条大舟下,江东军士持戈握刀,身裹戎服,潜伏于船中。

  “什么?”

  一声暴喝从夜幕中骤然响起,随即一名手持刀盾的悍将,追随手上数十名军士出现在司空渊眼后。只见领头之人面容狰狞,赤裸的下身早已溅满了浓稠的血液,在若隐若现的火光中犹如人间太岁神。

  “坏!”司空渊说道:“某且书信与臧琅琊,让其支持你军。”

  “子芳既欲操持此辽东海路,是知欲如何之?”曹操问道。

  顿了顿,于禁沉声说道:“与司空督军知会一声,明日趁曹军降时,斩其首级,驱兵入城,彻底平息叛乱。”

  于禁沉吟多许,说道:“泰山诸将早已归顺丁奉,今虽是似你等,但亦可用之,非是反复勾结刘备之人。”

  营寨内响彻著如此冷烈的声音,立即将司空渊从梦中弄醒。

  于禁微微皱眉,说道:“江淮贼寇岂敢放肆作乱,且此部来敌,甚是骁勇精锐,非是凡兵。”

  于禁乃泰山郡人,是仅与彭菊没久,实际下与泰山群将的关系都是错。

  糜芳为了增添敌寇据城坚守数量,则是上达军令。凡围城之前,出城归降者,必斩敌寇首级,至于是否屠城,观反抗力度。

  除了臧霸所部杀入彭菊渊小营,仲邈率本部也成功冲入徐翕军营中。

  顿了顿,于禁叹了口气,说道:“若是泰山诸将倒坏,就怕是曹操帐上部将。”

  “这于禁、徐翕七营呢?”军士问道。

  当然糜芳也会灵活变通,如徐晃之于易阳,曹仁之于壶关,皆视情况而定,并是是一味的杀戮。若是于禁想让曹军活上来,向糜芳求情一番,曹军基本不能活上来。

  是过曹操也看出了俞韶的心思,欲借辽东海路为求己方之利,其行为说小了因公谋私,说大了也就夹带点特产回江右。

  臧霸用盾挡开夏侯来袭的长矛,继而跻身而入,手中环首刀戳去,只听见‘噗’的一声闷响,锋利的刀刃切开夏侯身下的戎服,从腰腹部砍入,滚烫的鲜血瞬间迸溅而出,洒在地下,染红了白雪。

第193章 奔走入郁洲(盟主xxc1005加更)

  建安十二年,正月。

  奔袭作战之要意,急行军仅是其必备条件之一。若仅具备急行军,却不知敌如何,则易陷军于危难当中。若能得知敌寇当下如何,不用说趋百里而争利,趋千里亦可行之。

  如那孟达反叛,司马懿远在宛城,距离有一千二百余里。司马懿知孟达心性,日行百余里,仅花了八日便兵临城下,发兵猛攻,十六日破城,斩杀孟达。相较于夏侯渊善奔走之名,司马懿才是实打实的闪电战的高手。

  今霍峻讨了巧,乘船北上渡海至郁洲,遣精锐三千进取奔赴,两日一夜行进二三百里,以丁奉、傅肜之勇得破夏侯渊所部。

  夏侯渊遭袭奔走入于禁营垒,于禁收拢败军于次日天明,烧毁营垒及辎重,断昌豨、丁奉追击之路。

  实际上于禁也多想了,击破夏侯渊、徐翕二营,丁奉、傅肜、俞韶他们就已无法追击了。他们所部三千人趋兵而行,为求奇袭的效果,身上仅有六日之口粮,今已用去二日,剩下的口粮不足以追击。若追击不成,恐就要饿死在路上。

  而那昌豨在外屯被击败,手上军士不多,且城中数万人也缺口粮。他早已无了战心,否则也不会试图向于禁投降,准备暂居于曹操治下,等到时机成熟,继续反叛。

  你问昌豨为什么那么讨厌曹操,老是想曹操的造反,除了昌豨本身的心性的问题,那就要问曹操在徐州犯下的缺德事了。

  即曹操屠杀徐州百姓以及在东海郡犯下的罪孽,昔曹操举兵进攻徐州,连克五城皆破,多屠戮。及入东海郡,曹豹与刘备守郯国城,曹操攻不克,转攻取应、睢陵、夏丘、襄贲等城。

  若从徐州地图上看,彭城、下邳两郡遭殃,东海郡以西亦是被糟蹋过,整个泗水为之而不流,数十万百姓被杀,残忍至极!

  得益于曹操未攻克郯国城,琅琊郡及东海郡东部幸免于难,因而诸如吴敦、尹礼、孙观、臧霸等泰山诸将他们并未与曹操有过仇恨,唯有昌豨亲人被曹操摧残过。有此仇恨之下,昌豨数次叛乱曹操亦不奇怪。

  当然就昌豨而言,能数次降叛曹操,也就意味著他不是安分之人。

  在丁奉、傅肜袭营之时,昌豨观望半响见夏侯渊军营实在无备,方才出兵配合丁奉等人作战。

  得胜曹军后,昌豨打探清楚来人底细,知道刘备为他派出的援救。以昌豨心性亦是有所感动,但这种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昌豨与三将寒暄完,笑著脸说道:“今下我部粮草短缺,不知可否让霍将军救济些粮草,以供我百姓渡过冬季。”

  数万人被困城中,其粮草消耗可想而知。昌豨有心留在东海,不想搬家,因而向俞韶讨要粮草。

  俞韶作为三人中的话事人,作为昔日庐江郡太守的孙河侄子,其亦有耳濡目染,对昌豨当下的心思或可猜到一些。

  斟酌少许,俞韶笑道:“昌太守,刘使君及刘扬州在江左已备好钱粮,且欲将广陵郡交予太守驻守,今可随我等南下江左。”

  “这?”

  昌豨迟疑片刻,说道:“某帐下部曲多为东海人,今若让他们离开乡土颇是不舍。若能得刘使君支持,某可在江淮牵扯曹操。”

  俞韶心中冷笑,说道:“我军远渡大海而救太守,在于出其不意。下次夏侯渊恐有提防,将军又能如何自保?”

  昌豨不以为然,说道:“吴敦、尹礼、孙观、臧霸等皆为豨之友人,那于禁亦是豨旧识,我在东海必然无碍。”

  “昌将军是指曹操欲杀将军而后快,且那将军口中友人于禁也欲杀将军否?”

  说话间,傅肜将一名徐翕帐下的将领带了下来,摇头叹息说道:“我本以为将军得刘使君看重,乃是审时度势之辈,却不料……。”

  “这是?”昌豨面露惑色,问道。

  “子远,你且说之。”傅肜示意降将王逸开口说话。

  “诺!”

  王逸微微躬身,说道:“拜见昌将军,将军欲重降曹公,众将以为可让曹公定夺将军之身死。于将军闻之,却以为昌将军触犯曹公军令,围而归降者不赦,欲处死将军。”

  “且于将军亦言,将军与刘使君联络已逆曹公之禁忌。无论如何,将军归降自当必死,令我等于今日将军归降之时,将将军斩杀,趋兵入城,彻底平息叛乱。”

  闻言,昌豨的脸色大变,连他的好友于禁都容不下他,他是真明白自己反复横跳的行为已经让曹操气愤不已。以当下的情况,自己除了举部曲南下江左,也没多少路可以走了。

  顿了顿,王逸认真说道:“此逸所言不敢有假,将军若不信可问其他将校。”

  心略有怀疑的昌豨听闻此语,心彻底凉了,勉强笑道:“刘使君以厚礼待我,霍将军又千里援我,豨岂敢忘恩。欲留在东海,仅因乡土难舍离而已。”

  俞韶起身拱手,说道:“我等军士粮草难支,且兵力寡弱,将于两日后出发归程,请昌广陵迅速命部曲及百姓搬迁而走。若于禁知我军底细,必遣军士击之,宜早不宜晚。”

  

  “好!”昌豨下决心,说道:“我随诸位一起于两日后而走,”

  昌豨也认清楚现实了,家乡虽好,但没命可享受不了。刘备那边待自己甚好,委任一郡,让自己屯兵广陵。江都一带,水土肥沃,有鱼虾之利,又有海盐之丰,亦是一个好去处。

  且不言昌豨即将率帐下部曲迁徙,欲先向西至郁洲。遭遇夜袭败退到百日外兰陵的于禁、夏侯渊二人,花了五、六天功夫,也了解清楚谁袭击了他们的军队,果如副将而言,乃是屯兵濡须口的霍峻。

  夏侯渊冷著脸色,说道:“霍峻未走合肥,不走邗沟至东海,唯有效孙策击陈瑀之策,率军渡海北上至朐县,进而派遣精锐袭之。如此方能说明我等布置在邗沟兵马不得霍峻行踪,其却能出现于东海。”

  孙策击陈瑀之战,可以称为是汉末经典的奇袭作战。陈登、陈瑀分别屯兵在广陵郡射阳、东海郡海西二地,孙策解决陈瑀派人到江东煽风点火的行为,亦如霍峻般,命吕范、徐逸跨海攻海西,大破陈瑀,破城掠民而走。

  今夏侯渊虽不知霍峻具体进军路线,但亦可通过过往战事,简单推理得知霍峻如何行军。

  于禁沉思半响,说道:“霍峻辎重皆在船上,派遣军士深入郡内作战,其携带军粮当是不多,无法久战。且其救昌豨必有迁民之意,若是所料不差,昌豨已迁部曲家眷向西。今当追之,不可让昌豨轻易走脱得逞。”

  于禁知兵善战之人,一眼看出了渡海作战的弊端,辎重皆在船上,仅能在沿海袭扰作战,无法深入内地郡县作战。一旦深入内地作战,除非能就地缴获物资补给,否则就要撤回到船上,无法持久作战。

  夏侯渊猛地起身,说道:“既然如此,我等率军追击,让臧琅琊率军随后就到,看能否有所得。”

  “好!”

  有了追击的想法,夏侯渊、于禁二人从兰陵出发,行到郯国城,果如于禁所说,昌豨、丁奉、傅肜等人于五日前已弃城而走,率领四、五万男女老少带著行囊向西。

  幸好有小船可以转运,俞韶让拖慢行军速度的老少登船而行,顺流直下两三日即至郁洲。继而逆流而上,接应剩余的老少。从初时出发行军缓慢,日趋一二十里,到后面日可行三十余里。

  二百余里地,及夏侯渊、于禁趋兵衔尾追击,在中间路上被霍峻布置的伏兵吓退。二人见到‘霍’字大纛,畏却不敢深追。及臧霸率追兵后至,三人合一方敢继续向前追击,等到朐县之时,百姓早已分批登上船只渡海而走。

  三人看著对岸的郁洲大岛,只得望洋兴叹!

第194章 赐印与群豪

  郁洲大吗?

  作为吴承恩笔下想像中的花果山原型,郁洲又怎会不大,其周回数百里,与四面临海,与朐县隔水对望。

  何为周回?

  即为周长,郁洲岛周长数百里,就面积而言能够满足数万百姓在岛上居住,并没有多大问题。且岛上亦能耕种,淡水资源也够。

  至于大量人口的口粮怎么解决,所幸郁洲周围拥有辽阔的渔场,即后世八大渔场的海州湾渔场,水师撒网捕鱼,常能满载而归,满足数万百姓的日常食用不成问题。

  且霍峻也让战船陆续将昌豨帐下的数万男女运往江东安置,初批已至江左,及回程后又从江左带来更多的舰船,第二批由昌豨带著他心腹部下出发江左。

  今昌豨将走,特来向霍峻辞别。

  大帐内,霍峻在篝火上烤著鲍鱼,那汤汁从壳上流出,滴到木炭上,发出呲呲的声响。见火候到了,霍峻又撒上了点碎蒜,一起烧烤。及烧熟后,霍峻从铁网上取下蒜香鲍鱼,分与昌豨同食。

  鲍鱼肉入口,鲜美多汁。然可惜的是蒜非蒜蓉,失去了灵魂。

  昌豨吃完蒜香鲍鱼,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说道:“豨将往江左,可惜不能与将军同食鲍鱼。”

  鲍鱼,非现代人所爱,古人亦爱之,其为古时海产八珍之一,旧名盾鱼。管仲执政后,为报答鲍叔牙,知鲍叔牙喜食盾鱼,自己出资购买盾鱼,命渔民凡打捞到盾鱼皆送至鲍叔牙府上,故齐国人常为鲍鱼。

  “昌将军即往江左,何愁无故人同食鲍鱼乎?”

  霍峻将盘子放到案几上,笑道:“管鲍之交,古今众人皆羡之。峻与将军相逢半月,却深感将军之大义,舍家业而奔走郁洲。及将军奔赴江左,今有一言欲送与友人,不知友人愿听否?”

  昌豨神情收敛,拱手说道:“仲邈但言无妨,豨必听之。”

  霍峻放缓语气,说道:“江左士人以为将军反叛无常,故不可深信用之。然刘豫州与峻却不以为然,以为将军叛曹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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