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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大司马 第136节

  “嗯!”

  刘备招呼霍峻坐下,说道:“孔明无子,其妻虽善嫉,但却贤惠,待寄奴视若己出。”

  刘禅有两个小名,一为阿斗,二为寄奴。

  “孔明妻子善嫉?”

  霍峻努力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问道:“使君可与孔明言过此事?”

  刘备为霍峻倒了盏茶,笑道:“此事乃孔明难言之隐,怎能与孔明诉说,你我等人知晓即可。”

  霍峻见阿斗似乎有哭闹的迹象,便将其交给奶娘,急忙说道:“使君所言甚是,切不可与孔明言语。”

  刘备指了指阿斗,说道:“仲邈之子再长几年,习经学之龄,届时与阿斗同读。”

  “多谢使君!”霍峻拱手谢道。

  能与君上的子嗣同读习文,实质上这种待遇可不一般。若是确定那个陪读的子嗣为储君,基本就是保你下一代的富贵。特别刘备这种缺少族人,及储君上位后,能重用之人大体就是陪读的同学了。

  “仲邈,北上半载有余,动摇海滨,联络群寇,甚是辛苦。”刘备说道。

  霍峻不敢居功自傲,谦虚说道:“使君之名,青徐百姓仍记,峻之功皆得于此。”

  顿了顿,霍峻问道:“敢问使君,今昌广陵屯兵至江北,不知其当下如何?”

  刘备露出笑容,说道:“昌豨入江左后,主动留妻儿家眷于京口,其帐下将校数十人亦送妻儿。彼时某问之,昌豨言心中无愧,为何不敢将家眷留于京口。”

  “咦!”

  霍峻略有惊讶,说道:“昌豨能有此举,多半可以信之。”

  “嗯!”

  刘备缓缓说道:“某也以为如此,昔昌豨归曹操之时,留家眷于城郭。今能送到京口,或可明其心。”

  扣留外镇将领的家眷属于是基本操作,历史上孟达、申氏兄弟、黄权等人的家眷在成都。但刘备仁德,孟达、申氏兄弟反叛,刘备也不从伤害他们的家眷,且黄权不得已降曹,子黄崇亦有出仕。

  至于为何霍峻的家眷能得以留在皖城,那是霍峻的身份不一样,他与江左各太守一样,皆可留家眷于身侧。当然这也与刘琦没这个意识有关,将领的家眷可随意自行安排。

  说着,刘备脸色渐生忧愁,说道:“二个月前,车骑将军病情加重,难以下榻,子旋暗通消息与我等。伯玮闻讯,率车船赶赴襄阳探望,然蔡瑁却遣水师堵截伯玮,又传车骑将军之令,让伯玮回江左镇守,防备曹操南下。”

  “伯玮见水师堵截,难以通行汉水,欲上岸前往襄阳。但水师军士又不动刀兵,严命周围禁止调配粮草,从而截断伯玮物资,使伯玮缺粮难行。僵持几日,伯玮无奈只得归程。”

  “今我与伯玮深议,且以为蔡瑁已执掌襄阳军士,今若探望景升兄,非操兵戈不行。”刘备难以理解说道:“但景升兄在襄阳,蔡瑁怎么敢阻伯玮赴襄阳,其不怕景升兄怪罪吗?”

  霍峻握着茶盏,反问道:“使君以为车骑将军怪罪重要,还是嗣子之位重要?”

  闻言,刘备脸色微变,问道:“仲邈可是言景升兄欲立伯玮为嗣子,蔡瑁等人担忧此事,故不让伯玮入襄阳。”

  霍峻眼睛微眯,说道:“大体如此,车骑将军病重之时,府上事务皆被蔡氏所掌握,襄阳军政亦被蔡瑁所操持。今即便欲传令与江左,恐怕亦是不能。”

  “那当如何是好?”

  刘备沉吟少许,说:“孔明、子敬与仲邈所见相同,今难入襄阳,无法得见景升兄。若操持兵戈,今景升兄仍在,与荆州操兵则为叛逆。且曹操在北,虎视眈眈,荆扬互相攻伐,此曹操之所愿也!”

  “无它!”

  “以今之时局观之,我等不用兵戈恐是不成。使君既屯兵于夏口,可观襄阳局势。”霍峻建议道。

  “那曹操举北方之众,趁机南下又当如何?”刘备忧虑说道:“若蔡瑁降于曹操,曹操得荆州之地,顺流而东行,攻我江左,又如何是好?”

  “那便战吧!”

  “以江东一己之力与曹操正面交锋?”刘备反问道。

  霍峻放下酒樽,笑道:“我江东有战船千艘,又有大江为险,何畏曹操?”

  “仲邈实乃英杰也!”

  刘备见霍峻如此自信,感叹说道:“以一州之力御北方之众,乃不得已之事。”

  “今仲邈得归江左,可镇守濡须口。备也可动身赶赴夏口,观望襄阳局势。届时襄阳若有变化,我为前驱入襄阳,仲邈当趋兵后至,以为支援。”刘备说道。

  刘备深层次的想法,还是希望拿到荆州,凭借荆扬二州以来抗衡曹操。毕竟如他所说凭借一州之力抗衡曹操,即便有长江天险,但也实在太困难了。

  “请使君放心!”

  霍峻微微颔首,说道:“使君屯夏口,某屯皖口,二者呼应。但使君切记不可操之过急,襄阳城坚,车骑将军尤在,若有不成,可固守夏口。”

  “好!”刘备沉声说道:“我带子敬同往夏口,孔明居京口,治理丹阳。”

  来晚了!

第199章 归郡言轮种

  六月的皖城,烈日高挂天空,闷热无比。

  郡府之内,步练师拿着鼗,在小霍弋面前左右摇晃。躺在小木床上的婴儿,被逗得甚是欢乐,小腿扑腾蹬着,那粉白的小手高高抬起,欲抓住那拨浪鼓。

  步练师露出甜美的笑容,在给与不给之间,逗弄小婴儿。直到快把小霍弋弄哭了,步练师才把拨浪鼓给到小霍弋手上。而小霍弋也露出呆萌的笑容,看得让人心中疼爱不已。

  “夫人,家主回来了!”

  大乔趋步入堂,娇艳的脸上流露些许的忧色,说道:“夫人不外出迎接家主吗?”

  步练师皱了皱鼻子,说道:“你们且去迎接,言我在屋内照看阿牛,不便动身。”

  “这~”

  见步练师如此,大乔微咬丹唇,也能猜到她的心思,碍于身份却也不多说什么。徘徊少顷,见步练师不动身,大乔只得与妹妹在门前迎接霍峻。

  霍峻在京口与刘备、诸葛亮、徐庶等人寒暄几日,进而与刘备一同出发,刘备向夏口而行,霍峻回皖城。

  霍峻与刘备二人共同构成江北防线,因而也存在配合。霍峻坐镇江北时,刘备常能离开京口,去襄阳,或是去吴县。但霍峻不在的半年里,刘备坐镇在京口,难以离开,除了处理丹阳郡内的公务,亦有防备曹军从江淮南下的目的。

  今霍峻从郁洲回来,实际上解放了刘备。刘备向诸葛亮、徐庶、糜竺交代了一些话,继而与霍峻一同离开京口,率左右亲信赶赴夏口。

  少顷,霍峻从外初入府,便得见李芊在头,身后跟着妾室、婢女,莺莺燕燕地在内堂迎接自己。

  不见步练师,霍峻问道:“夫人呢?”

  李芊美眸含情,说道:“公子吵闹,夫人在堂内照料。家主长久在外,颇是疲劳,妾或可带家主洗沐一番,亦可帮家主捏捏。”

  大乔瞧了眼李芊,却是说道:“家主不在的时日内,夫人颇是操劳,不如先去瞧瞧夫人,亦可去看看小公子。”

  “你等且先退下吧!”

  霍峻看了眼几人的神情,心中已有所得,笑着说道:“某先去瞧瞧夫人,芊儿可备好热水,届时我去洗漱,好久未让芊儿帮我揉捏了。”

  “诺!”

  众人纷纷告退,而那李芊也心满意足地退下。

  霍峻走至堂屋,得见步练师背对屋门,在那照料着小儿。她蹲跪之下,将那凹凸有致的身形显露而出。

  霍峻得见心中已是了然,轻咳一声,说道:“为夫离家半载,阿牛可曾乖否?”

  步练师脸上泛起喜色,却又克制住,闷闷说道:“我以为夫君不记得妾与阿牛呢?”

  “何出此言?”

  霍峻笑吟吟地走到步练师身侧,说着就握住步练师的玉手,笑道。

  步练师白了眼霍峻,没好气说道:“离家半载,若无妾先寄书信与夫君,夫君可还记得记家中妻儿否?”

  霍峻将步练师搂在怀中,说道:“远航郁洲,恐夫人担忧,不敢多与家中言语。”

  说着,霍峻从怀中取出木盒,放到步练师手中,笑道:“夫人且拆开看看。”

  步练师拆开木盒,赫然得见盒内摆放着一颗浑圆硕大的珍珠,晶莹剔透,色泽温润细腻,让任何一个女性难以移目。

  “珍珠?”

  “嗯!”

  霍峻笑道:“此乃淮水明珠,王室贡品。为夫屯郁洲时,手下打捞河蚌,侥幸于腹中取得此珠,概世间少有之珍品。思念而来,唯有夫人之容颜,方可佩得上此明珠。”

  珍珠又分淡水、海水两种珍珠,淡水珍珠多来自淮河流域,海水珍珠来自交州。因出产地域不同,故而将淡水珍珠称为北珠,将海水珍珠称为南珠。

  在古代相较于南珠,北珠更为珍贵。从两汉时起至清朝时期,北珠历代以来一直是历代诸侯大王皇帝的专享贡品。如在西周时,江淮夷人曾向周天子进献珍珠。

  看着颜色鹅黄,鲜丽圆润,晶莹夺目的珍珠。步练师轻哼一声,说道:“夫君心中既有记着妾,妾暂不与夫君计较书信、婢女之事。”

  “哈哈!”

  霍峻搂住步练师产后略有丰腴的腰肢,柔情说道:“夫人于家中操劳,峻在郁洲怎又不知,心中早有惦记。今略送小礼,以酬夫人之劳苦。”

  步练师抬起精致的鹅蛋脸,美眸流情,心已被霍峻的情话所融化了。

  小女生的情绪上来,用点小心思,拿点小礼物,说点甜言蜜语也能解决。当然若不想那么辛苦哄女生,用亿点贵重的礼物开路,搭配上甜言蜜语也能轻松地解决很多事。

  霍峻前世以为郭靖能追到黄蓉,属于是傻人有傻福。但仔细了解才知道了,人家是见面砸法拉利,名贵貂裘,额外赠送几十甚是百万大钞。

  当然步练师情况不同,她已是霍峻的妻子,又是古代姑娘,为人单纯,也更为好哄。即便不送东西,用点心思也能哄好。

  钞能力仅是捷径,一种手段而已,能够为你减少许多困难。如果伱没有钞能力,但有其他特长也可,就如你有张俊朗的外表,不论在古代,亦或是现代,皆有很大帮助,且不论男女。

  步练师仅是感觉霍峻心中无她,闹了闹别扭,想在霍峻面前得到更多的宠爱。在霍峻表达自身爱意之后,她反而将这半年来的思念之情展露出来,本质上步练师仅是小姑娘而已。

  腻歪了半响,霍峻去侧堂在李芊的服侍下,洗头搓澡,美女按摩,一条龙服务下来。

  沐浴更衣后,临近黄昏。夜食之际,步练师为霍峻排了出好戏,二乔弹琴唱乐,婢女进舞,莺歌燕舞,又有佳人在怀,品尝美酒、肉食,看得霍大都督好不快乐逍遥。

  快乐总是短暂的,进食完晚饭,歌姬舞女尽退,霍峻在堂内接见郡长史司马芝。

  “拜见府君!”司马芝拱手说道:“芝恭贺府君收民十万,辟海道功成,得胜而归郡。”

  霍峻身着便服,指了指对座,示意司马芝入榻,说道:“子华,峻不在郡中半载,政务多由你操持。半载以来,郡中变化如何?”

  “谢府君!”

  司马芝跪坐到榻上,说道:“府君去岁离郡时,曾交代芝种植宿麦,又核查郡户籍,今此二项略有所成。”

  “此前宿麦于秋季播种至三十亩田中,于今岁四月收成。从宿麦播种思来,芝窃以为稻麦轮耕可以施行,但亦有不可以施行之处,其中之琐碎细节,需仔细斟酌方可。”

  “请言!”

  司马芝整理思绪,说道:“从播种时间上而言,稻禾播种常在二月,亦可推迟到三月末,四月初;然四、五月之时,却是宿麦收获之际。八九月之时,稻禾丰收;宿麦可于九、十月种之,又于次年丰收。”

  “然其中关键之所在于稻种麦收之际,某些稻禾需早种,某些稻禾可晚种。若欲在同亩地中行稻麦复种,需种晚稻,继种宿麦。然即便如此,欲同亩轮种,常需排水而出,以便种植宿麦。”

  司马芝务过农,在宿麦种植丰收后,便发现稻麦复种的困难点。即要在同亩地上种植稻麦,需种晚稻,而不能种早麦,要不然会与冬麦产生冲突。但晚稻在三国不曾作为单一品种出现,直到南宋百姓才有晚稻与早稻的区分。

  且在水稻丰收后,需将水田里的水排空,方能种植冬小麦。毕竟水田里种水稻,冬小麦在旱地里,生活情况不同,需因地适宜。

  “那子华有何不同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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