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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大司马 第65节

  经过首日的战斗后,霍峻、赵云又移军到城内,改由高翔统兵八百人驻守浩山。

  “嗯!”

  霍峻沉吟少许,说道:“敌若进我,必先取浩山。浩山为我军哨站,不可失也。今夜遣三百人出南城沿山道移至山上,由霍渊统率。”

  南城近山,依著浩山修建。往日间浩山营垒与城中的往来都通过南城门联通,甚是便捷。就是山道蜿蜒,不便行军。

  顿了顿,霍峻问道:“鸳鸯阵操练如何?”

  “已有小成,丰露所部甚是精通。”霍笃答道。

  “善!”

  霍峻眼中的数十骑正是孙权、周瑜、张纮等人,两军汇合后,孙权便带著周瑜前来观察城防。

  孙权驱马而行,问道:“公瑾,今观城防,不知有何所得?”

  周瑜沉吟半晌,说道:“启禀麾下,霍峻布置有方,城外壕沟、铁蒺藜皆有布置,估摸亦有陷马坑,攻之不易。然彭泽城依山而建,实乃弊端。若能攻取浩山营垒,举高临下,趁势攻之;亦或是观其城内布置,知其人马调配,助我军破阵。”

  “公瑾之意可是明日攻取浩山?”

  周瑜微微点头,说道:“潘文圭(潘璋),辖兵千余人,素有勇力;全子璜受父之命,统兵丹阳卒千人支持。此二者兵卒,善山地之战,可命二人为先锋,攻取浩山敌营。我军趁势可攻城楼,分其兵力,看能否有所建树。”

  “可从公瑾之言!”

  还有一章在路上,可能会晚

第96章 苦战

  周瑜作为打出赤壁之战的名将,其军事才能自然不能小觑。

  他一眼就看出霍峻存在的核心问题,麾下兵力太少了。而霍峻却试图分兵据两敌地据守,在遭受进攻的情况下,即便有南门作为沟通渠道,两地也无法抽调兵力互相支持。

  周瑜让大军列阵在城外,又派遣潘璋、全琮分取浩山营垒,便是寻机能否从中获利。不过周瑜没有孙权那么著急,而是花了几天的时间,派人上山摸清道路,又打造攻城器械。

  直到孙河派来的三千步卒抵达后,周瑜才建议孙权,起兵攻打彭泽城。

  两万人马在城外列阵,其声势远超万人,从东门列到北门,密密麻麻的方阵无边无际,将旗高耸于阵,迎风而立。向远处眺望,可以看到那些军士正在砍伐树木,修筑鹿角、拒马,制作攻城器械。

  军阵中的鼓角之声此起彼伏,传遍整个彭泽城。恍惚间,城楼上的军士感觉整个城楼都被敌军的气势所震慑。唯有少数几人不被动摇,仅是静静地站在城楼上,观敌军阵势。

  三十余座投石车成一条平线缓缓排列在城墙前,数百名力士开始操作投石车,将绳索固定,又将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装填入发石器内,准备发射出去。

  城内楼角上的士卒敲响警示的钟声,城楼上士卒在各部长官下,沿著城梯下撤,或是躲到坚固的战棚内。

  随著楼角上士卒再次敲响钟声,即代表著投石车抛射石弹。

  钟声刚落下,空中便传出投石越过空气的剧烈呼啸声,拍打到城楼上,将那夯土制作成的女墙砸出个深坑,若是有人在于此,必然会被砸著头破血流。

  城楼上那些用坚固木材作而成的战棚,也在遭受著投石车的投掷,棚顶上的木屑、尘土横飞。

  石弹看似声势浩大,然因人力投石车的缘故,命中率属实感人。炮石力小,则为城墙、战棚所隔;炮石力大,则必飞过入城里。

  大纛下,孙权望著遭受投石车打击的彭泽城,吩咐说道:“传令,潘璋、全琮袭取浩山。命蒋钦、周泰等部督战攻城,施加压力。”

  “诺!”

  随著孙权的军令下达,潘璋、全琮率部从侧翼而出,队列拉得长长,向高耸的浩山进发。

  超过三千名江东士卒,在城外缓慢移动,排成一小撮一小撮的阵型,在他们的小阵前木幔车开道。他们推著木幔车前行,利用车上的木盾,以来保护自身,免受弓箭射击。

  随著他们进入标注的射程内,楼角上旗手高举红旗,示意己方投石车可以发射。

  “发射!”

  随著士卒大声呐喊,妇女老弱拉拽的绳索,将石弹抛射而出,越过城墙,砸向城外,偶尔侥幸能将江东士卒砸死外,几乎也仅是恐吓作用。

  战棚内,霍峻扬了扬浑浊的空气,通过女墙观望城墙外的形势,吐了口浊气,攻城战这才仅仅开始!

  别看木幔车能够遮挡士卒,但对于举高临下的士卒而言,虽有影响,但仍可射中敌卒。且霍峻在城外可是命人修筑了壕沟,攻城者必须填充壕沟才能逼近城池。

  而到了城池下,进入进攻范围之内,这才是守城方真正显示手段的时候,那些攻城器械,将会被城楼上的守城工具一一瓦解。

  霍峻挂念浩山战况,吩咐说道:“赵将军,城楼上由你把守,峻且去东南角,观浩山战况,以作调度之用。”

  “诺!”赵云应道。

  赵云见江东军进入了射击范围,即刻招呼战棚内的弓箭手射箭。同时那些下城梯躲避石弹的部分将士也在军官的指挥下,上了城头,弯著身子,以女墙为遮挡,将手中的箭矢砸向那些木幔车后的士卒。

  箭矢呼啸射击,木幔车上的木盾布满箭矢,而城下士卒惨叫声不绝。

  相比彭泽城下,不温不火的攻城战,浩山上的高翔、霍渊已经与潘璋、全琮开始了交手。

  浩山高耸,地形险要,山林树木成海,绵延成片。道路蜿蜒崎岖,数道山道几乎仅能通行一两个人,即便是唯有一条大道,也仅能数人并肩而走。故而不是周瑜不想派遣更多的士卒,而是战线宽度施展不开,二千人攻山属实富裕了。

  潘璋领著五百多人,沿著山道蜿蜒而上,其所部士卒仅著轻甲,配备适合山地作战的武器,多以枪矛、刀盾、弓弩为主。

  “有敌人!”

  在领路的士卒视线所及的山石和树木间,许多人影一齐出现,大声喊道。

  声音初落,山道的上方随即滚下大块的木石,而潘璋所部也早有准备,手中的盾牌结合成盾阵,尽可能抵消木石带来的冲击力,凡前排士卒因木石冲击力受伤的,便有人把他拖下去,由其他人接替上来。

  两侧的弓弩手藏身在两侧树木山岩后嗖嗖放箭,也有不少士卒投掷短矛,试图击破乌龟盾。在如此打击下,受伤者不少,但却不能阻止潘璋进攻的决心。

  “上!”

  随著缓缓推进,还是让潘璋寻了个间隙,顺著陡峭的山路疾行而上。即便是如此倾斜的山道,江东士卒也仅是微喘气。他们奋力奔行之后,豁然开朗,来到小宽口前。

  

  冲在前方的江东士卒却见十名荆州士卒排成鸳鸯阵,中央二人手持阔大的狼筅,在狼筅中央两名盾手持盾而立,四名长矛手左右各布置二人……。

  而在宽口周围布满了荆州士卒,约有百来人,手持弓弩,或持投矛,上树‘高’旗。

  显然潘璋前面能顺利通行,出自高翔的授意。他将潘璋所部放到小宽口厮杀。以鸳鸯阵为正面接战点,左右布弓弩手,射杀那些卡在山道上的江东士卒。

  “杀!”

  站在山道上的高翔面露冷峻,喊道。

  “诺!”

  狭道相逢勇者胜,作为潘璋所部前锋的江东士卒皆是身经百战之人,手持短矛者怒吼了一声,冲上了上去,可是迎接他的却是狼筅。

  狼筅头乃是削去竹顶装上枪头,直接朝著短矛手刺去。短矛手凭藉侧身一闪,躲过了狼筅头的穿刺,然而他却被枝杆影响了视线,不曾想一支长矛从冷不丁地枝干中刺出,直接把短矛手刺得透心凉。

  江东士卒挥舞手中的刀去噼砍另外一根狼筅的枝干,却被狼筅手转动枪柄,用细枝锁住环手刀,接著一根长矛刺了出来,从小腹部戳死来犯之敌。

  同时山道上的弓弩手齐发弓弩,被挤压在山道上的潘璋所部进退不得,承受了密集的箭雨,顿时死伤惨重。

  适合山地丘陵作战的鸳鸯阵在浩山上成为潘璋、全琮二部的噩梦,高大的狼筅作为防御工具,又影响对手的视线;盾牌防止对方冷枪,保护己方队友;长矛手隐蔽于狼筅后,找准时机穿刺而出。

  在这浩山的蜿蜒的山道上,不仅是高翔所部如此,那些人数仅有三四十人把守孔道的士卒利用鸳鸯阵的优势,将那些试图攻山的江东士卒死死掐住,几乎不得前进一步。

  在东南城角观望战场局势的霍峻知道战况后,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在入江东前,将鸳鸯阵传授下去,否则今日浩山怎么会守得住。

  来得太晚了,对不住,最近状态不对,太累了。

  我今天去看病,这几天先两更,让我调整下状态,然后尽可能多更。

第97章 书信

  十二月,彭泽城。

  夯土制成的城墙,隐约可见箭矢所带来的孔洞。城头上女墙从夯土变成了木墙,上面刀剑噼痕明显。城楼下一辆被砸毁的冲车,左右还有几名躲闪不及一起被狼牙拍砸得脑袋开瓢。

  自孙权、周瑜围攻城池开始,各种手段齐上,然而却也奈何不了彭泽城几分。用冲车撞城门,霍峻将巨石凿眼,外裹狼牙,制作狼牙拍,系著葛绳,利用杠杆原理,从城楼往下砸,巨石之下,车毁人亡,无人幸免,且又能用葛绳回拉。

  利用云梯蚁附攻城,霍峻遣人下扔杂草,浇灌火油,烧毁云梯。蚁附攻城的江东士卒多被烧死,城上矢石如雨,士卒伤亡不少。

  当然霍峻也不是没有反击,夜幕下派遣五百精锐从城楼用绳子吊下去,夜袭江东营垒,攻破外营。次日,孙权采用周瑜建议,在营外修筑长围,夜间派遣将士把守,瓦解了霍峻的夜袭之策。

  在这短短的二个月时间内,霍峻依托城池,周瑜依仗大军,双方之间互有攻防。

  今日,周瑜命人修筑的云梯车完成,又发起了波攻城。

  何为云梯车?

  以大木为床,下置六轮,上立双牙,牙有长梯,拉伸折叠,飞于空中;首有长钩,可枕城墙;下含木仓,可藏士卒。长梯援墙,军士顺梯,攀援上城。

  数千名军士簇拥著十台的云梯车,在军官的呵斥声中,以木幔车近城。弓弩手凭藉盾车,与城楼上的弓箭手对射,空中箭矢横飞,时有士卒发出中箭的惨叫声。

  东北角处,近百军江东军士形成盾墙,顶著城楼上的箭雨,簇拥著云梯车缓缓向前,时不时可以听见身侧同僚中箭的惨叫声。

  很快,云梯行驶过城前被他们所填平的壕沟,逼近了城楼。

  “梯车来了!”

  城楼上荆州士卒声嘶力竭的喊道。

  什长催促著手下将士,紧张问道:“弄好了吗?”

  “还没!”

  张三擦著头上的汗水,手忙脚乱地往铁笼装填火油,说道:“快了!”

  “咚!”

  城楼下,云梯车抵达城下,伸出双牙梯子,用铁钩子卡住城墙。车内的江东士卒早已跃跃欲试,手持刀盾,准备登梯,上城搏斗。

  “好了!”

  “抬起来!”

  “点火!”

  在这同时,张三装填火油完毕,他与同什的士卒抬起木头,点燃安置在木头末端铁笼里的火油,火焰骤然猛涨。

  此时江东士卒已经顺著云梯攀登而上,几乎要逼近城墙,城楼上也早有士卒严阵以待,即将展开肉搏战。张三与同僚抬起木头,伸入霍峻早就命人凿开的城墙孔洞。

  若从城墙外看,只见燃烧的铁笼探出孔洞,缓缓伸到云梯车梯子下方的中间部位。木制的梯子遇到猛火灼烧,迅速被点燃,在风势的加重下,云梯上燃起大火。

  已经攀爬在梯子上的江东士卒,看见自家的梯子著火,惶恐不已,然而已经被点燃的梯子,又怎么承受得了众人的力量。

  “啊!”

  嘎吱一声,云梯上准备搏斗的先登士卒见状,发出惶恐的喊叫声,瞬间被重重地摔到地上。四五米高空摔下,又是身披重甲,这些先登勇士不死也残。

  “倒金汁!”

  随著云梯被烧断,城楼上准备近身肉搏的军士抬起滚烫且又散发恶臭的金汁从城楼上倾斜而下,将那些还未死透的先登勇士烫得哀嚎不已。

  不仅是东北角,十台云梯车皆被烧断梯子,百余名精锐的先登勇士未登上城墙,不是被烧死,就是摔死,或是被金汁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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