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琏 第106节
要相信后人的智慧嘛,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古人不蠢的,甚至这些做到阁老的大臣们,个顶个智商都是人类拔尖的。
看史书上那些饮鸩止渴的政策,真的是古人智商和见识导致的么?
食利者阶-级,即便明知会有【天街踏尽公卿骨】那一天,也不会主动做出改变。
【我大清】都到了逼不得已进行新政的时候,依旧弄出一个皇族内阁。
欧洲要不是逼出了一个十月革命,哪来的现代北欧。
没有冷战,指望丑国一个蓝领的工资能养活一家人?冷战结束那么多年了,铁锈带的红脖子们过的都是啥日子?
几千年的历史告诉后人,皇朝周期律没人能解决,所谓的解决,就是重来一次。
内部改良,只能是暂缓,糊弄个三五百年,最后还是要崩塌。
贾琏的卷子里告诉大家,还有一个新的道路,出去抢,出去骗,还能多糊弄五百年。
这思路怎么讲呢?在过往的历史中,根本没有相关这正面记载。
郑和下西洋是怎么一回事呢?看个人理解吧。
(本人的理解,文官士绅:朱棣这个混蛋,出海的好处一个人吞了,大家只能领一点市场泛滥的胡椒当俸禄,当皇帝就想着追亡逐北,千秋功业,你想过大家改善生活的事情么?)
所以呢,郑和之后再无下西洋,沿海的走私泛滥,近海成了海盗的天下。
朝廷稍微有点开海的声音,倭寇就来了。地方势力就是这么豪横!
用【利益】来看历史进程的时候,是不是很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呢?
贾琏的文章还只是浅浅的说几句,并没太深刻去展开,不然六千字都不够写一个序的。
即便如此,已经让阁臣们大为惊叹,觉得天雷在头上盘旋,随时要落下。
还好,作者跟我们是一伙的。
从承辉帝的角度看问题,贾琏这就是不疼不痒的说几句,这个国家啥情况,以京师首善之地为例子,出了京师往四周扩散,三十里外就是加倍的世界,六十里外再加一倍。
这么说吧,京师的冬天,每年冻死的人按一百个算,全国范围内,至少冻死一万人。这还是个保守的数字,那么饿死的呢?病死的呢?被人冤枉了逼死的呢?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你看不到,不等于不存在。所以才有见一叶落而知秋至。
承辉帝是有雄心的,所以才会低头去看看,而不是简单的环顾四周。
想做事情就得有钱,没钱啥都做不了。于是,逻辑闭环了,谁给承辉帝搞钱,谁就是忠臣,谁就是自己人,反对承辉帝搞钱的,就是乱臣贼子。
贾琏微微一笑,那不是巧了么?搞钱,我在行啊。
我现在说的这些,你们愿意接受就算了,不接受我就做第二个和珅,哦,这个世界没和珅,那就做第一个贾琏吧。
还是那句话,一开始,我想做一个好人。
承辉帝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地俯首的孔照,其他阁臣都不说话,一炷香过半,承辉帝才开口:“平身吧,以后别这样,传出去会有人说爱卿逼宫的。”
孔照的内心怎么说呢?麻木了!你是皇帝,你大,你说啥就是啥。
【真不是我栈恋不去,实在是不能丢了这位子。整个家族,都指望我啊。】
颤巍巍的从地上起来之前,孔照说了一句:“臣有罪!谢陛下宽宥!”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游戏规则!
会试张榜的时候,从后往前报名次,殿试则反过来。
当皇帝由内阁簇拥着出现时,在太监一声【陛下驾到】的嗓音里,考生们垂首肃立。
贾琏有点困了,低头想打瞌睡,迷迷糊糊的注意力不是很集中,发生啥事也没听进去。
一直到有人捅了他腰眼一下,这才怒目相向,看清楚捅他的人是李清时,贾琏顿时清醒了,脱口问:“阁老有何见教?”
李清憋着笑,憋的太过难受,把脸扭开,肩膀猛抖。
如此庄严的场面,差点成了滑稽戏的现场。当事人贾琏依旧双眼迷茫,显得颇为愚蠢。
承辉帝都忍不住笑了笑:“贾卿这是累了,上前来吧。”
贾琏出列之后,才算明白过来,我这是中状元了?说好的第四名呢?
名次继续往后念,重新排列次序之后,贾琏站在了第一位。
怎么有种做梦的感觉呢?不对,这是被皇帝当刀用了。哎,原本的计划是老子瞎说一通大实话,然后被压制,混个三甲就是了。没曾想,皇帝的决心如此之大,需要通过这么一份试卷,向天下的官员发出一个信号,朕要改革。
结合之前的科举恢复太祖旧制以及推出的金融政策,看似是为了缓解国家的财政困难,实则是承辉帝在告诫群臣,卷子你们都看了,别逼着朕搞士绅一体纳粮+摊丁入亩。
逻辑链理顺之后,贾琏并没有太多的喜悦,反倒是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你倒是搞士绅一体纳粮+摊丁入亩啊。哦,太难了是吧?我还真希望你来真的,别像雍正那样搞个变种。
这么说,下一步,皇帝大概是要把运河的地方制权收回朝廷咯?毕竟以前修运河,都是地方负责,枯水期清淤工程,都是地方官员直接发徭役。因此,地方没少设钞关。
钞关这个东西是明朝的产物,延续下来。(可以理解为,地方修十公里的路,五十公里的过路费。)今后朝廷出钱,派专员来负责运河,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漕运总督就是个沿河的镖局,只管治安,其他都不管。典型的权责不明。毕竟从理论上,漕运总督能管运河上发生的一切事情。实际山责任却非常的有限,主要不是漕粮船和运税银的船出问题就行。
贾琏只是随便想想,事情不是没发生么?国家工程的定义,还是要看皇帝的解释。
说实话,贾琏是真的希望皇帝在运河上做文章,至少要把权责分清楚。
李冬和林平都进了二甲,运气好能考个庶吉士,在翰林院坐三年外放六品官,按部就班的往上走,只要朝中有人,三年一升迁不是问题。差不多四十岁,就能混个侍郎了。
真正的是前程远大,至于贾琏,当然是直接进翰林院,混个三年,有追求就出去干一个六品外官,没追求就继续留在京师各部当一个混子。
如果从心的话,贾琏大概是想当混子的。不过眼下的格局,贾琏的混子大概是当不成了。
贾琏的脑子里稀里糊涂的,如同一个木偶,急的裘世安亲自上前,提醒他下一步该如何,磕头谢恩等等,完成了流程之后,贾琏才算慢慢的恢复了清醒。
一直到孔照主动上前说话:“恭喜状元郎!”
彻底清醒的贾琏表情平静的抱手行礼:“谢过首辅大人!”
孔照的表情瞬间扭曲了,内心在狂吼【坐师啊,你懂不懂规矩?】
好在这时候,榜眼主动上前说话:“赣州冯源,见过恩相!”
贾琏识趣的让开,接着是探花上前:“福州林慎,见过恩相。”
所谓恩相,此刻是坐师称呼的变种。恩者,恩师也,相者,首辅也。
你看,读书人总是能找到合适的称呼。
会元太仓沈明心呢?哦,是二甲第一,排第四了。这算不算是首辅大人为理学一脉扳回一局呢?大概算吧?毕竟承辉帝只是点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状元。
虽然是状元,但我并不快乐!
贾琏生出一种伊人独憔悴的感慨!
状元,并不是我想要的!
脸上看不到任何笑容的贾琏,在众人的眼里就是装A-C之间。
不论怎么不服气,榜眼谢过坐师后,也要过来拜见贾琏。
“笑的那么勉强就别笑咯。”贾琏的声音不大,但却很刺耳。
冯源很配合的板着脸:“见过状元公!”
贾琏倒是笑眯眯的抱手回礼:“你我同年,不必多礼!”
冯源觉得自己被耍了,只是没有证据,悻悻的走开,让位给林慎。
林慎明显要社会的多了,笑眯眯的抱手:“恭贺贾兄,本朝最年轻的状元诞生了。”
【我草】贾琏这才反应过来,这时候再仔细想想承辉帝的用意,突然觉得,皇帝确实挺够意思的。单单【大周朝最年轻的状元】这么一个名头,不作死,一辈子都用不完的荣耀。
“啊,林兄过誉了,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不信你回头看看卷子。”贾琏很真诚的解释一句,林慎略有疑惑,却也很自然的笑道:“正要拜读大作。”
“不着急,我们三个还要游街呢。”贾琏指着走过来的裘世安,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内侍,手里捧着的盘子上,红花红绸带。
说实话,打马游街的待遇,两辈子贾琏也都是头一回,当年的重点大学父母摆酒的时候,所有亲戚都请到场了,那应该是贾琏人生的最高光时刻。
来到这个时空后,从乡试到会试,贾琏本以为已经麻木了,真的坐在马上,看着大街两旁的人群不断欢呼时,那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还是让他飘飘然了,多巴胺分泌绝对过量了。
这感觉,比床上那点娱乐带来的快感,不知道超出了多少倍。
上一刻还是【我并不快乐】,这一刻,【灵魂已经在升天】。
这一刻,贾琏还是悟了,原来不是权利无法带来快感,而是以前我的官太小。
面对科里的七八条枪讲话和面对全县几百官员讲话,完全是两个概念。
那么再往上呢?变成了你想进来听一听都是一种奢望的时候呢?
我知道会很累,但是挺不下来啊?
呃,这车怎么又开上了?
怎么回到家中的贾琏都不记得了,哦,好像是李冬和林平护着他杀出人群。
回到自家的主场,贾琏已经彻底正常了,第一件事情不是去拜见等候多时的贾母,而是先问一句:“王家那边派人报喜了么?”这句话的含义,只有贾琏知道,王子腾啊,你现在能正视我的建议么?
嘴已经笑歪的贾赦道:“不用报喜也知道了。”
贾琏无疑的看着便宜老子道:“还是要派人去一趟的,约个时间,把亲事日期定下。”
贾赦奇怪道:“为何不等王家登门?”
贾琏也懒得解释了,笑了笑;“按我说的做,祖母还等着呢,我且去见祖母。”
再见贾母时,贾琏喜气洋洋的上前磕头,三响之后仰面跪道:“祖母,有面子么?”
(本章完)
第128章 金陵行
贾母喜极而泣,想说点啥却怎么都张不开嘴,就是想哭,拉着贾琏的手,哆嗦着说了一句:“祖宗保佑,老爷保佑。”老爷自然是贾代善。
祖父是个啥样子,贾琏全无记忆。以孝为先的贾琏,挨着贾母坐下,陪着她掉泪。
总有那么一炷香的样子,贾母缓过来了,接了丫鬟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擦脸,问了一句;“怎么不见老大!”嗯,这次贾政在场,只是站在一旁,刚才都没说话。
贾琏赶紧解释:“祖母,父亲应该是去了王家,为我的亲事定个日子。”
贾母脸上很明显的一怔,很想说着急个啥,却还是没有说出来。贾母的心思与贾赦是一样的,贾琏中了状元,轮不到贾家着急上火的去商定婚期。
一旁的贾政倒是心里默默在想,老大竟有这般心胸?怕不是去炫耀的吧。
因为贾琏的状元,整个东西二府再次沸腾,张灯结彩,大白流水席,过年都没这么热闹。
贾母眼睛里须臾离不开贾琏,断断续续的拉着贾琏的手说话,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你祖父当年如何。贾宝玉好几次靠过来抱贾母的腿,都被贾母让奶娘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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