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琏 第114节
做事自然要尽心尽力,还要带着眼睛盯着四周,有什么事情及时汇报。
这一切都要感谢冷子兴吃独食,事到临头也没人帮着说一句话。
“请二爷放心,贾光一定精心挑选听话的机灵的族人。”
这也是个醒目仔啊,贾琏满意的点点头:“以后金陵这边的经营获利,金陵族人能分三成。好好做事,这是为自己做事。”
让任别人尽心尽力,就一定要给够薪资。一个月三千块的员工,你还指望人家不摸鱼?
具体细节贾琏不会交代,能不能做好,就看贾光为首的族人了。
如果再搞出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再收拾就是了。一百来号族人里头,难道挑不出几个能做事的人么?荣国府那边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爱用族人,这点比贾珍都不如。
看看贾家那些具体的管事,赖大,周瑞,林子孝,有名有姓的没一个姓贾的。
不是说族人就一定更能做事,而是一定要让族人掺和进去,这样才能让所谓的家奴们不敢肆无忌惮,看看赖大都干了些啥就知道了。仗着贾母的信任和资历,竟敢以大爷自居。
我特么弄不死你!
次日,贾琏还是早早起来,提前约好的今日去拜见金陵知府。
从日后贾雨村的事情判断,金陵知府这个位子,走王子腾的关系就能拿到手,可见王家在金陵的势力之大,到了两江总督和江南巡抚都无法左右的地步。
当然也不排除两江总督和江南巡抚与王家关系良好,稍微交换点资源就能达到目的。
就目前来看,韩宗与王家的关系,似乎并不算差。从林如海处,贾琏得知一个甄家的情况。甄家绝对是太上皇的铁杆,但同时私下里也投资过废太子,为其敛财。这样的事情,四大家族甚至林家都干过,大家族都是这样,四处下注。
韩宗与甄家的关系,也就是面子上尊重的事情,两江税赋的征收,需要依靠地方上的支持。韩宗不愿意清欠本身,就是不想与两江地方势力对抗。与甄家私下勾搭输送利益,暗通款曲的事情,应该是没有的。
韩宗要的是他在两江任上,地方上一切稳定,按时把税收上来,平稳的过渡任期,顺利进京做一部尚书。想法是好的,实际上把问题想简单了。最严重的一点,没有和承辉帝政-治上保持一致,皇帝想做的事情,你再不认可,也不能对着干。
没错,韩宗被外放的关键原因,就是不认可承辉帝的做法,认为太过操切了。
从权利斗争的角度看,韩宗的想法不算有错。但怎么说呢,站在承辉帝的角度看问题,事有轻重缓急,眼下最着急的就是解决钱的问题,没有足够的钱,皇帝的意志就无法落实。
没有充足的财政支持,导致大权旁落,皇权不出京城的事情,历史上那可多了。
眼下的大周朝固然没到那个程度,但是财政入不敷出的局面已经出现端倪,承辉帝高度重视,必须尽快缓解这一问题,寅吃卯粮的事情,不能继续下去了。
正因为如此,贾琏在殿试上的文章才能深深的打动承辉帝。食利者分食国家之利的说法,真是说到承辉帝的心头上了。这是历朝历代都解决不了问题,想要解决问题,就必须另辟蹊径。开源节流,在内部等于一部分食利者节流另外一部分食利者,在外部,就是大周朝节流外部,作为己方的开源。
说穿的就是利益分配的问题,当内部很难进行利益再分配的时候,那就只能向外。
要不就学雍正,逼着士绅从口袋里掏钱,不肯掏钱的,问问皇帝手里的刀子答应不答应。
吕-四=娘这种段子,真当历史来看,那就是智商不在线的具体表现。
拿小说当历史的人,互联网上多了去了。
不过怎么讲呢?也算是把皇帝的真实心态逼出来了。一而贯之的还是清末那个皇族内阁,权-利这个东西,怎么可能轻易让出来呢?
实际上皇帝都是一个尿性,太上皇当初禅位的原因是重病不起,担心权利旁落皇族分支,如今在后面搞事情不甘寂寞,也是因为不甘心失去权利。承辉帝更不要说了,我既然坐上了这位子,别管是怎么来的,手里的权利谁敢觊觎,亲爹都不能忍。
扯远了,思维散发控制不住。
贾琏的金陵知府衙门之行非常顺利,不存在什么等候之说。
马车还没到呢,金陵知府的管家便等在路边领路,往侧门而去,下车之后,金陵知府等在这里迎接。见面之后也是极为客气。
金陵知府不好当,怎么个不好当?上面有两江总督这个婆婆在一个城里,下面有各路权贵的老家,本地的士绅也不是吃素的。
在这个位置上,不管是哪一方,都不能得罪。
贾琏以状元的身份登门拜访,金陵知府不便大张旗鼓的迎接,但肯定要让本地人看看。
让大家都知道,我与状元公是能说的上话的,找你们办事的时候,地头蛇们就别惦记拿贾家说话了,王家那边也别跳啊。至于甄家,金陵知府也只能假装看不见了。
简单的拜访,周全了礼数之后,贾琏也没多留,只是走之前,随口问了一个人口失踪的案子。金陵知府立刻上了心,追问细节。
贾琏借口是从贾雨村处听来的,贾雨村乃林如海家中西席,同为进士出身,宦海沉浮云云。昔日的恩人甄士隐,因女儿被拐,就此一蹶不振,家业也败了,人也不见了。
送走贾琏后,金陵知府把三班衙役的班头叫来,问及此事。
也不提什么翻卷宗之类的话,只是交代班头,事情一定要查清楚,限期十天,状元郎走之前没查清楚,这个班头就别干了,衙役这个差事,也别干了。
金陵知府也是个妙人,自身能力不提,单单是对衙役这个差事的理解,就非常的精准。
地面上的事情,当然是找地头蛇。
甄士隐的案子,在金陵知府看来,无非就是贾雨村托林如海,又托到贾琏这里。
能不能找回被拐的女儿不提,金陵知府必须把态度做出来。贾琏最多用了三分的力气,金陵知府这里加一倍,至少七分力气用上了,到了班头这里,那就是十二分力气。
层层加码,大家都这么干,理解的都能理解。
人口失踪这种案子多了,为何甄士隐的案子能让知府关注,逼着班头出大力气?
真相往往很残酷,这个班头别的本事没有,金陵城里城狐社鼠的底细,必须是心里有一本账的。谁是贩卖私盐的,谁是收保护费的,谁是人贩子,谁是小偷小摸。班头真心要查案子,很容易对号入座。
让金陵班头下死力气查这种案子,往往不是花钱就能解决的问题,必须就是金陵知府这种老官僚,捏着班头的七寸,我知道你平时没少收黑钱,道上的人都是听你招呼的,不听招呼的基本让你收拾过一遍了,剩下的是得罪不起的。
甄士隐的小案子,你应该是能办的,这是状元郎请托的案子,你不给我办好了,得罪的不是我一个人,后面还有贾家、王家、薛家、林家的面子,自己掂量着办。
贾琏也不是随口一问,毕竟香菱啊,真就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原著里的金钗。
馋-身-子这样的话,你不要乱讲啊。我告你毁谤啊!(谁上张唐-探的图)
金陵知府这边的事了,贾琏让金石去薛家通报一声,明日登门拜访。
没曾想午饭刚吃完,薛蟠就来了,不但来了,还带着两辆满载礼品的马车。
礼物很杂,都是一些日常用的东西。衣食住行无所不包,檀香之类的不说了,全新的红木马桶都准备了一个。薛蟠还特意问一句,要不要临时安排两个丫鬟过来伺候着。
贾琏自然是谢绝了送丫鬟的好意,这种会导致后院不安的事情,能不做就不做。
薛蟠也不懊恼,表示大家都是亲戚,什么明日登门拜访之说太客气了,母亲那边都等不及见到琏表哥了。
这话说的人觉得没啥,听的人直冒冷汗。赶紧打断他不着调的话,你娘等不及要见我?这话你也就是在跟前说,出去说能被人编出几千个情节不同的段子。
想到标题为【贾琏】开头的各种皇段子满城飞的场面,贾琏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太社死了。
琏二爷的形象,必须是正面的,必须维护好。(PS:修改敏感提示的墨水在哪啊,我找不到啊。)
(本章完)
第136章 做事干净不留话柄
“哪有午后登门拜访的道理,明日早上我再去。”贾琏不给薛蟠无理取闹的机会,你不讲究礼数,我还要讲究呢。毕竟第一次登门拜访,午后去算什么事情?
薛蟠还要纠缠,贾琏直接冷下脸:“薛姨妈虽为长辈,却是个寡居,你和宝钗年幼,初次登门,午后拜访失礼不说,外人看了怎么想?”
薛蟠这才作罢,悻悻而去。
所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有的事情就不能做,做了就有嫌疑。
薛姨妈一个寡妇,贾琏却能算成年人了,下午登门,万一喝多了需要住下,即便是亲戚,说出去也很难听。贾琏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去冒险!
这年月你在青楼怎么乱来都不会出问题,最多就是才子风流。伦常之间出了问题,那人就算是彻底的毁了,道德上站不住,啥都别提了。真当贾家没政敌么?
贾敬就是个前车之鉴,他是怎么下去的?贾敬之后,贾家没啥出头的人,现在出了个贾琏,有心人的眼神自然聚焦。资源是有限的,强力的竞争者,能少一個,为何不少一个呢?
以四大家族的势力,贾敬能被人逼着退出仕途,去玄真观躺平(摆烂),固然有自身的因素,更重要的原因,还是来自舆论攻击,不得不退出。
主观上贾琏没有努力奋斗的意愿,但是别人不知道,客观上贾琏已经肩负重振贾家门楣的担子,注定要被动的往前走,不往前走,就等着被人踩死。
贾琏的情况和王子腾的情况不一样,王子腾已经走到了武将的巅峰,再往上很难了,这时候退一步,比努力争取进一步,反而获得了更多的腾挪空间。
至金陵第四日,贾琏非常正式的登门拜访薛家,内眷不方便,只能是薛蟠出迎。
看着年幼的薛蟠略显拙劣的举动,贾琏深刻的感受到了薛蟠面临的压力。这么点大,就要迎来送往,换成自己的话,大概率也是想逃避一切吧。
薛蟠后来的顽劣,也许是从紫薇舍人走之后,薛蟠被逼着站出来,起了逆反心理。
这个猜测也仅仅是猜测,毕竟生在这种家庭,大概率还是会长歪的。
进门之后,贾琏收起在外面的严肃,笑着鼓励一句:“方才外头做的不错,有板有眼的,以后继续保持。人前再怎么不习惯,也要忍着,毕竟是做给外人看的。”
贾琏的夸奖让薛蟠有点飘了,见面之后被连哄带吓,薛蟠都有点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
如今被夸奖了,顿时有想法:琏表哥是为了我好,此前顽劣之名传到京师了么?
过中堂,入后宅,这就是登堂入室,亲戚关系没问题,要是一般客人,至多能到正堂。
薛姨妈领着薛宝钗站在垂花门口候着,比地位贾家高的多,贾琏个人的地位更高。所以啊,摆长辈的架子,不存在的。没见薛姨妈为了讨好贾琏,连马桶都考虑到了么?
紫薇舍人对于薛家而言,更多的是个虚衔,方便在外行走,并无实际权利。
本质上薛家就是商人,能与王家联姻,太上皇推动是一回事,薛家的财力也是主要因素。
贾琏自然是摆足了晚辈的态度,这一点他是不会犯错的。
主动上前,抢先行礼:“贾琏见过薛姨妈!”
有状元光环的贾琏和原著里的贾琏完全是两个概念,此刻贾琏的表现,落在薛姨妈和宝钗的眼里,那就是风度儒雅的翩翩君子。低姿态是高素质的表现,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薛姨妈和宝钗赶紧侧身,不受全礼。
“琏哥儿有礼了,自家亲戚,不必如此,显得生分。”薛姨妈也是大家出身,自然是有礼有节。贾琏这才抬头正视,看清楚薛姨妈后,即便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心生波澜。
薛姨妈看着就二十多岁,算一下,薛蟠十岁,十六岁嫁人,十七岁生薛蟠,这就没到三十岁啊。再看她的样子,养尊处优的生活之下,岁月带来的变化非常不明显。
这要放在现代社会,不带滤镜淡妆出镜能逼死多少网红?
经历过尤氏等人的洗礼,贾琏现在淡定的多了,几秒内就恢复了常态,最多就是在心里微微的叹息,这个年龄做寡妇,需要维持家业,还要护着儿子,太难了!
仔细再一想,比起普通人家因为生计的烦恼,似乎薛姨妈的事情也不算啥了。
所以,也就是仅仅一瞬间,贾琏的心理建设就完成了,同情薛家就是多余,薛家还是安心的当好工具人吧。
客客气气的一番寒暄后,顺便招呼一声宝钗,内堂落座,丫鬟奉茶后,贾琏才说起一些沿途趣闻,以及京师的消息,算是给薛家人普及当前朝局的信息,以免因为信息不畅,造成薛姨妈在判断上的失误。
薛蟠坐在一旁,好像个多动症,贾琏几次眼神给他压回去坐稳,耐着性子在旁听。宝钗倒是很安静的坐着,看似没啥存在感,一个不小心就能注意到她,小小年纪,已显不寻常。
“如此说来,大哥近况不佳?这不是打了胜仗么?在异域打仗,哪有不错杀几个人的?”薛姨妈不自觉的为王子腾辩护,尤其听到御史台弹劾如潮时,更是紧张的站了起来。
薛蟠也很生气的附和:“这些人太不讲道理了,上阵打仗的又不是他们。”
贾琏听了微微一笑,看一眼薛蟠道:“记住,这是给你上的第二课,宦海沉浮,毫无道理可讲。利益面前,讲的就是个鸡蛋里挑骨头。你家的情况,作为长子必须要有个清醒的认识,偌大的家业,没有相应的社会地位,无疑于置身死地。凡事,还是要想着靠自己,求人,永远是下策。你家有钱不假,但如何花钱,却是一门学问。提着猪头不管遇见哪个庙都要去拜一下,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个傻子。”
薛蟠听了呆了呆,愚蠢的眼神又露了出来,薛姨妈看着都想哭,赶紧欠身福道:“多学琏哥儿教诲,自家人就是自家人,说的都是大实话。”
薛姨妈努力的往自家人上头去靠,同时还看一眼宝钗,可惜了,太小了。
贾琏不敢受礼,起身让过,待薛姨妈坐下了,这才落座道:“贾王史薛,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姨妈不必太过客气,薛家的事情,只要能说上话,琏断然不会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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