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琏 第120节
跟进来的司琪,一脸羡慕的看着雪雁。不是羡慕她有吃的,而是羡慕她的随意。
别看司琪在这也混熟了,但在贾琏跟前,司琪不敢如此放肆。
头发擦干了,贾琏安抚迎春:“姑母有请,一起过去吧。”
能跟在贾琏身后,迎春自然答应,兄妹二人一道去了荣禧堂,这边贾母和贾敏,挨着坐下说话,边上的妇人们,围着二人陪着说话。
赖大又一次及时的出现,给贾琏见礼的时候,顺便带上了迎春。
对于迎春而言,这是以前完全无法想象的事情。以前都是迎春给赖大见礼现在反过来了。
赖大现在见到贾琏,真就是小心翼翼。昨日贾琏直接给忠顺王府的二管家逼死了,这事情的分量太重了。消息早就传遍了京师勋贵各家,主人们倒是无所谓,死了一个奴才而已。但下人们可谓兔死狐悲,都记住了贾琏不可招惹。
身为贾家的大管家,赖大避无可避。二房的周瑞还躺着,冷子兴更是连个碑都没落下。因为恐惧,赖大只能是使出浑身解数讨好贾琏,免得因为左脚先进门,被贾琏失手打死了。好在大家都知道,贾琏喜欢二小姐,可以曲线救国。
同样变得活泼了许多的黛玉到院子里迎贾琏,身后跟着个紫鹃。
贾母在内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对贾敏笑道:“琏哥儿倒是招玉儿喜欢。”
贾敏闻弦歌而知雅意,不动声色的笑着回应:“以前玉儿多走一回都喘大气,按照琏儿的法子练了两个月,如今能跑了,您说她喜欢不喜欢?”
贾母听了频频点头:“是啊,还是要多读书。哎,只是不能像政儿那样,一辈子只读四书五经,平日没事就知道与一干宾客摆弄一些酸诗。”
贾敏淡淡道:“二哥这辈子便如此吧,琏儿才是贾家的未来。”
贾母道:“希望宝玉也能像琏儿一般,不求中个状元,进士也是好的。”
贾敏笑了笑没说话,心道【三岁看老,宝玉怕是没救了,甚至都不如二哥。再看看贾赦贾珍,加上一个贾敬,这一大票贾家的男丁,算是都没救了。】
院内,宝玉追着黛玉出来,自来熟的伸手要拉道:“表妹,我陪你玩儿吧?”
黛玉往贾琏身后一躲,抓着贾琏的衣服,探头怼道:“我可没有胭脂给你吃!”
被嫌弃的宝玉顿时眼睛一红,好像下一刻要哭出来。
贾琏见了顿时脸色一沉:“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宝玉畏惧的看了贾琏一眼,把眼泪憋回去,却不肯就此离开。
贾琏拿宝玉也没啥办法,话都不能说太重,免得老太太跳脚。
见了贾琏,贾敏便笑道:“来的正好,准备开席吧。”
贾琏笑眯眯的上前见礼,拜见了贾母和贾敏后,等迎春也混了个脸熟,一起入席。
一时间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冲淡了贾府最近一段时间各种不顺带来的晦气。
贾母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很认可贾琏带来的好变化。
饭后用茶时,贾母看似很随意的问一句:“乖孙,销假之后归朝,心里可有想法?”
这话的含义其实很明下,想留在京师呢,还是想外放个好地方,贾府的资源堆过去。
贾琏听了微笑摇头:“回祖母,我年幼,凡事应以稳妥为上。孙儿以为,明日销假,安心听用便是。应是入翰林院呆足三年,或在六部安排个差事,勘磨三年不可少。”
贾母这才回神,哦,这乖孙才十六岁。那就不着急了!
贾敏见贾琏不骄不躁,心里更是看好。于是笑道:“你姑父这一任做完,回京呢,还是留在地方?”贾琏听了笑道:“此事,还是看朝廷的需要。”
贾敏笑了笑,没再问,主要是场合不对,再者贾琏也暗示了,要看朝局的实际情况。
实际情况就是眼下的京师是个浑水深潭,还是别往里跳,躲在外面要安全的多。
从荣禧堂回来,也许是旅途太辛苦了,总之懒洋洋的不想动,躺着没一会就困了。
这一觉真是好睡,醒来时精气神十足,正在梳洗时,贾蓉蹿了进来。
“琏二叔,怎么还不过去?”此言可见贾蓉的着急,看意思又被贾珍拿捏的难受。
“怎么,你老子又干啥了?”贾琏随口调侃,贾蓉摇摇头:“一早起来我便出门,在外躲到现在。这不,就等着您来撑腰。”
贾琏掏出怀表看一眼上面的罗马字母,下午三点,这日头还早呢,算了,看贾蓉都快冒烟了,早点去也没啥不好的,看看贾珍的葫芦里准备买点啥药。
收拾一番的贾琏,随意的扎条方巾,丝毫不影响他是个翩翩美少年。
东府这边过了角门,贾蓉身边的随从便开始跑步去报信。
贾珍得信后,立刻去找尤氏,私下交代:“收拾仔细点!”
这都不是暗示了,是明示。尤氏没说话,手里的胭脂似乎更红了,颜色都要流脸上。
贾珍还在自言自语:“只要他出面去东平王府打个招呼,贾府的商队在关外必定畅通无阻,届时一年跑两趟,怎么也能落下个五六千两的进项。东平王府赔的银子,他老子只管分钱,却不管说项,简直不当人。”
尤氏起身后提醒一句:“别让贾蔷那几个出来,免得坏了琏哥儿的兴头。”
贾珍一听便赶紧点头:“对啊,我差点忘了蓉儿说的,琏哥儿最恶这些。”
贾琏这边刚进正堂院内,贾珍已经迎上前来,极为热切的寒暄:“总算是把状元郎盼来了!”贾琏笑嘻嘻的回礼:“珍大哥太见外了,有事托人说一声就是。”
贾珍倒是没遮掩,笑着请进时道:“东平王府赔的银子,昨晚上你老子那边拿走了三千两,应该没跟你说吧?”
贾琏沉默了一下,苦笑摇头往里走,贾珍见了心头窃喜,认账就好。
实际上这三千两,昨晚上贾赦便输给贾珍一千两呢。
宁国府是不差钱,但自贾珍当家以来,每年都是入不敷出,贾珍手头宽绰习惯了,要说心里不着急,拿是假的。便是家里有金山,时间长了也是坐吃山空。
迈步上台阶时,尤氏从里门挑帘子出来,见了贾琏便婷婷袅袅的道福。
贾琏看的出来,本该是宽松的衣裳,尽量遮掩身材的原型设计,似乎进行了细微改动。
正常看不出身段,行止之间,便露出曲线来了。
回头瞟一眼贾珍,这厮的心思根本不在上头,反倒是回头冲外面摆手,似乎在撵人。
贾琏看一眼,确实有两个人从院子里出去了,看着是两个少年。
(本章完)
第142章 默契
心头抖了一下,鸡皮疙瘩都竖起来的贾琏,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躲开贾珍伸过来以示亲热的手,察觉不对,贾琏顺势做个手势:“珍大哥先请!”
呃,贾珍想起了贾蓉这个【卧底】的话,这位琏哥儿对于某些事情,反应过度敏感。
一旁的尤氏看的清楚,原本只是好奇怎么会有人如此敏感,现在看见答案了,反倒心里啧啧称奇。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人多了,什么样的人都有。权贵之中流行的雅事,落到贾琏头上,那就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事先有预期的贾珍倒也不尴尬,飞快的冲尤氏递个眼神,笑眯眯的回一个请的手势,让了两次,先走一步。收到信号的尤氏看似不情愿,实则在往一侧退让的时候,距离控制的很讲究,贾琏经过时,尤氏微微躬身,敲到好处的完成了轻微擦碰。
有的事情不是尤氏想做,而是深知贾珍秉性后,不做不行,对象是贾琏的话,心甘情愿。
有個小心思,尤氏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贾珍身体看着还行。尤氏进门这么久,肚子一点动静没有,东府那么些个女的,一个种子发芽的都没有,这还不说明问题么?这是吃补药就能解决的问题么?
至于贾珍的谋划,尤氏嗤之以鼻,就你那点小心思,也敢算计贾琏么?
酒桌上贾琏选择了坐在贾珍的对面,贾蓉想作陪,却被贾珍一声吼给撵走了,留下尤氏挨着贾琏坐下。这情景让贾琏想起了很多往事,可惜没有话筒在手,不然一定让贾珍夫妇见识一下麦霸的风采,哎呀,串台了。
尤氏负责倒酒夹菜,贾珍频频敬酒,五个回合后,觉得进入状态的贾珍,开口说起所谓的正事:“琏哥儿,此番东平王府能低头,多亏了你独闯忠顺王府。”
贾珍说起这个,不禁眉飞色舞,当时他与贾赦一道,在一处别院里快活,不想有人突然来传八卦,听完之后,现场一干权贵,无不为之震撼。那可是忠顺王府啊,单刀赴会,逼死二管家,全身而退。深谙京城生存现状的权贵们,自然是被震撼的最狠的一群人。
如果你是个普通人,听到这些也就是当个八卦,并未有太多的感触。
但权贵这个群体,却是最了解现实残酷的一群人。权贵也是分等级的,不同等级的权贵之间,实力差距很大的。权贵是最看重面子的,很多时候权贵二代之间开片,就是为面子。
面子这个东西看着挺虚,实则是最需要实力来支撑的。贾政面对忠顺王府管家的时候,显得格外的软弱,不就是因为自身实力不足么?贾琏不管不顾的打上门,也是因为势力足够。
东平王府闻讯后快速的做出反应,原因也很简单,贾琏敢冲忠顺王府,就敢收拾东平王府。怎么收拾?很简单,他有个阁老兼户部尚书的老师,也不说断辽东边军的饷银,户部没钱,拖半年很合理吧?半年不发饷银,下面的军官不会早饭,当兵的可不会老实的饿死。
只要有士兵闹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收拾带兵的将领。别忘了,辽东的兵痞头子们,大半都是当年贾家两位国公爷的麾下。东平郡王的老巢是齐鲁,当年要不是太上皇要打压贾家,才有了东平郡王坐镇山海关,进而领军辽东。
当然了,深知当年细节的贾珍,知道这也是一次交易,代价是王子腾再进一步为太尉。
交易不假,但东平王府不念四王八公之间的交情,断了贾家辽东商路,没实力的时候,贾家可以忍,现在有实力了,还能继续忍么?
所以贾珍才如此的热切,只要贾琏愿意出面力挺,一个媳妇算什么,东府那么多女人,有一个算一个,贾琏只要看上了,贾珍愿意帮他守门。
一年五千两银子,意味着东府一年的进项能翻一倍。一个能让东平王府低头,冉冉升起的贾琏,哪里是一年五千两银子能压的住的?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啊。贾珍仿佛看见了当年两位国公爷还在的时候,贾家一年进项都不止十万两点风光场面。
面对贾珍的吹捧,贾琏倒是很淡定的回应:“珍大哥,这话在家里说说不要紧,出去一个字都别提。四王八公之间斗可以,但不能撕破脸。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忠顺王府的事情,看似王爷丢了面子,实则外间的传言,还是以忠顺王爷果断清理门户为主。市井之间,还是以赞誉为主流,不要被人吹捧几句就忘记当年他们怎么与贾家争利的。”
说起这个,贾珍不禁面露不忿,两位国公爷前后脚走人,东府这边贾敬接着出问题,被密集的弹劾吓的灰溜溜辞官修仙去了。接着各种孝敬也断了,贾家在京师一些商铺的干股也被人陆续一次性买断。关外、口外的商队也因为遭遇袭击太多,被迫停了。
再然后,江南那边的许多买卖也停了,接手买卖的人竟然是王家。
你看,就这么现实!
“琏哥儿说的在理,我寻思着,回头摆在萃英楼摆一桌请东平王世子,劳你辛苦陪两杯,今后辽东商路,自然畅通无碍。这些年,不论东府西府,全指着辽东那些田庄的收益过日子,年年都在吃老本。长此以往,不是个事啊。”贾珍这会说的全是真心话,眼神也变得殷切。
贾琏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尤氏倒满的酒杯,丝毫没有点头答应的意思。
贾珍顿时心一沉,今非昔比了,不再是说几句好话,逢年过节的送点喜欢的礼物,就能让贾琏笑眯眯的答应出手了。说起来,以前的贾琏,逢年过节的跟在贾赦和贾珍的屁股后面跑腿,如今的贾琏,谁敢使唤他?
尤氏一看气氛凝滞的有点长,动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海参送贾琏的嘴边,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贾珍后,语气微微加点荡:“琏哥儿,吃块海参压压酒。”
贾琏下意识的没去反抗,张嘴接了这块海参后,再看尤氏时,心里不禁一阵惭愧。这种平时看着一本正经的女人,一旦换了个面具发力,真是很难顶啊。
还有这个海参,你到底啥意思?海参是软的,是软的!
贾琏在内心呐喊,以示抗议!哦,你看的是贾珍,那没事了!
稳定一下情绪,要是霸总文,贾琏非得亮一句【女人】开头的台词。
“不出意外,应该是东平王世子摆一桌,请珍大哥才对。若非如此,东平王府的诚意便显得不够了。至于我,还是不要出面了,有珍大哥便足矣。”贾琏不紧不慢的说着尤氏听着格外霸气的话,搭配一副平静的表情,俊俏的脸庞,尤氏心跳加速,不自觉的扭动。
呃,贾珍愣住了,他的思路完全跟不上了。如果真如贾琏所言,事情似乎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那么,贾琏出面显示一下撑腰的态度,更为要紧了。至于贾赦,别人不知道,贾珍还不知道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变化么?拿贾赦压贾琏,不是在闹么?
想到此处,有心与贾琏绑死,获得更多利益的贾珍,看了一眼尤氏。
尤氏收到信号,自然不能像青楼里的女子那样含一口酒,她必须保持足够的矜持,欲拒还迎才是她的优势。端起面前的酒杯,尤氏看向贾琏:“琏哥儿,我是个妇道人家,外面的事情不懂,只知道因为你,家里不但没损失,还得了不少银子进项,我敬伱!”
尤氏一饮而尽,皙白的脸上,因为酒精而飞快的泛起红润。
贾琏不得不跟着端起酒杯干了,放下杯子后,眼含水波的尤氏端着酒壶给续上的时候是一个人,放下酒壶端坐,又是另外一个人。从一个老色胚的角度看女人,什么王熙凤、平儿、桂香,加一起都不够眼前的尤氏打的。
那话怎么讲的?你想利用我,我却惦记偷你的家。
因为尤氏加入酒桌战局,贾琏一对二,很快发现了不对。这尤氏的酒一杯就脸红,然后就这样了,一直没啥变化,眼睛越喝越亮。贾琏突然想起来,尤氏的父亲是西北边军出身。
想起上辈子的一次草原游,七八个男人被一个女的放倒案例,破案了!
最先倒下的是贾珍,因为贾琏每次被敬酒,都要拉上这对夫妻一起。抱着我倒下了,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心思,贾珍直接从椅子上滑到地面上坐着。
贾琏也有七八分了,放下手里的杯子,看着尤氏指挥两个丫鬟给贾珍往后送,回头的尤氏脸上依旧没变化的笑问:“停了还是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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