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琏 第232节
贾琏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岭,又看看赵谦道:“知道的,自然知道你们着急,不知道的呢?没准会认为,济宁的叛乱是我造成的,是因为我部镇压不利,导致事态蔓延呢。”、
秦岭笑的极为尴尬,贾琏抬手点了点他:“秦大人品级高,我且认了,再有下一回,二位等着被弹劾吧。别忘了,我身上还挂着御史的头衔。”
秦岭还能笑的出来,赵谦脸都紫了。
真当我是小孩子不懂事呢?想找人分担黑锅对吧?
见面不欢而散,本以为这边会收敛一点,没曾想次日一早,贾琏刚起来不久,还在吃早饭的时候,这俩又来了。
“昨日因为担忧圣人宗庙不保,态度恶劣,赵某认错。如今贼人东窜兖州,贾大人所部损失不大,应尽快东进追击教逆才是。”赵谦上来就道歉,接着把来意说明。
贾琏自然是公事公办的嘴脸:“赵大人,战报你没看么?贼人分兵了,一部东进,一部南下。我手里战兵不过五千,且为火器重装不对,离开运河太远,两仗药子就能打光。济南方面送来的火-药粗劣不堪,大部分结块了,根本无法使用,我还要让人翻新重做。就因为这个,我部才难以快速南下。济南本应有抚标三千,总兵麾下还有五千兵马,不知恢复的如何?如果恢复了,应尽快来接手济宁,使我部能继续作战。即便济南援军抵达,我部也只能在东边和南边择一路追击。”
“贾大人威风所至,教逆望风而逃,济宁有個三五百人守着,应不会有反复。”
秦岭的话直接给贾琏气笑了:“秦大人没有带兵打仗的经历,我不跟你计较。”
赵谦立刻道:“那请贾大人说说,到底该如何?”
贾琏见二人步步紧逼的态度,知道这俩没安好心,眼看教逆的风头下去了,千方百计在自救呢。不是不能所有责任都推给聂巡抚这个死人,但怎么说呢,上面要信才行啊。三司与巡抚之间,本就是个制衡的架构。济宁之乱,事后算账,巡抚、三司都没得跑。
这两人是想借着贾琏的军队,立功自救呢。
“战报上写的很清楚了,在各位大人的协助下,我部顺利收回济宁。家某人算够意思了吧?总不能说,这一仗是各位大人指挥的吧?这样将岳将军置于何地?说句不中听的,我们之间有那个交情么?兖州坚城,我部一旦攻城不利,别的不说,携带的粮草仅仅够半个月的。到时候半个月打不下来,吃了败仗算谁的?我算看明白来,二位大人是来夺战功的。不妨如此,二位大人等济南本部人马到达,率部向东追击教逆主力,我留下守济宁。”
秦岭脸都绿了,山东兵马能不能打,他心里没数么?他一直在努力的恢复本地军队的编制,奈何地方士绅不配合,别说出人了,出钱粮都不愿意。此前的人马在肥城和平阴被打散了,残部架起来也就是两千。没钱粮,总不能让他们自己掏腰包吧?别的不说,漕粮断了之后,济南的粮价翻了一倍,如今勉强给贾琏所部凑齐粮草都很困难了。这次两人来的急切,就带了五百人,粮食一粒都没有,还要吃贾琏的军粮呢。
赵谦吃了贾琏的抢白,一时气急败坏道:“我观贾大人设粥铺施粥,有这粮食为何不用于进兵兖州?我看贾大人就是有心拖延,故意补救曲阜。”
此言一出,贾琏顿时笑了,极为瘆人的笑了。秦岭见状不妙,立刻上前拦在两人中间:“贾大人,不可啊,赵大人也是着急了,口不择言。”
贾琏笑了笑,猛的伸手揪住秦岭的衣领,往边上一拽。五十岁的秦岭还是个文官,哪里扛的住贾琏的力量,被摔出去五步远,踉踉跄跄的头撞墙才没摔倒,但也撞的迷迷糊糊。当然了,也不排除他演戏的可能。
赵谦后退几步,看着贾琏喊:“你要干啥?来人啊,救命啊,杀人了。”
连续后退的赵谦脚下拌蒜,贾琏扑上去,膝盖顶着胸,一手揪着衣领,一手抡巴掌。
啪啪啪,连续十几个耳光抽过去,贾琏才意犹未尽的站起,拍拍口,看着快速红肿的脸,淡淡道:“令堂一定教过你,祸从口出,可惜赵大人没能牢记,这不就吃亏了么?”
挨了一顿揍的赵谦挣扎着爬起来,抬手指着贾琏,含糊的怒吼:“你等着被弹劾吧!”
贾琏斜着眼睛看着他,眼神如同藏在暗处的嗜血猛兽,赵谦吓的一个屁股墩,身边随从扶着起来,也不敢再嘴硬,掉头就跑。
秦岭过来叹息道:“贾大人,何必呢?”
贾琏笑了笑,似乎刚才的事情没发生一样道:“赵大人可聪明了,可惜了,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应该没告诉二位,我手里有密奏权吧?”
秦岭顿时拉长了脸如丧考妣,贾琏凑近了又补一刀;“还有啊,我身边有龙禁尉哦。”
秦岭听罢,阴沉着脸,抱手之后二话不说,径直离开。
二人出来后,立刻带着手下回了济南。杨副将闻讯赶到时,见贾琏一个人在堂上靠着椅子背,口中哼的不成曲调,前面的茶杯热气腾腾,很是悠闲的样子。
“大人,两位三司的大人,可不好太过得罪啊。”杨副将低声说了一句,他可是很清楚的,这官员之间的联系密切,动一个必定扯出一串。
贾琏看着屋顶道:“山东都烂成这样了,他们还想着算计别人,给自己解套。我哪有精力跟他们费口舌,用拳头解决爽利不说,京城也不会有太多闲话。”
贾琏的人设就是年轻人暴脾气,这个人设不能崩。
话说京师方面接到急报,已经三天之后了。看了急报的承辉帝与内阁大臣们,纷纷长出一口气。济宁被恢复,漕运恢复不远了。
承辉帝对着内阁诸臣道:“本以为半年内收付济宁就算快的,没曾想贾琏的动作迅捷远超朕的预期。”众阁臣纷纷祝贺承辉帝的时候,裘世安进来了道:“陛下,孙阁老急报。”
承辉帝点点头,裘世安递上急报,打开之后承辉帝表情逐渐凝重,看完了丢给孔照:“孔相看看。”这称呼的变化,孔照立刻体会到了,接过之后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转移给梁道远。
转到李三江手里的时候,他看完之后,浑身发抖,战栗着起身道:“陛下,臣归家待查。”
这就是放弃自辩,让皇帝派人去查的意思。同时还透露出一个信号,陛下啊,臣是忠臣啊,您可得救臣啊。
被孙化贞弹劾之后,李三江很清楚,自辩毫无意义。
承辉帝意外的果断道:“回去待查也好,潘季驯以候补身边进内阁帮办政务,待调查结果出来再定。”李三江颤抖着起身,抱手躬身,颤巍巍的后退,出了乾清宫。
天黑前,裘世安来报,贾琏的密奏到了。
嗯,龙禁尉的通信渠道更牛X一些。
贾琏的密奏里全是事实经过,最后才说了一句主观看法。
【山东是最不该缺良家子的地方,山东有事,京畿震动,三百年来莫不如是。直隶总督素为皇子需领,臣以为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没有实权的直隶总督,很难有效的控制山东。山东地方也不该缺钱粮,两者皆缺,臣不知从何说起。】
直隶总督衙门在保定,在大周,这个位子非常敏感。太祖年间,长子为直隶总督,辖河北山东二省。太上皇年间,直隶总督由老忠义亲王虚领。承辉帝登基后,一直空着。
这个位置太敏感了,承辉帝想改变这个规则。毕竟两任皇帝,都不是当初呼声最高的。
那么问题回来了,山东的良家子都去哪了?山东的钱粮又去哪了呢?
所谓的良家子,就是所谓的中产子弟,家里最差都要有十几亩地的自耕农。
贾琏一路走一路调查的结果,运河沿岸自耕农的比例很低。也就是说,土地兼并极为严重。这就导致山东缺良家子,自然也缺钱粮。
贾琏就说这一件主观的判断,等于啥都说清楚了。
缺良家子还可以找借口,土地兼并嘛。缺钱粮就是山东省上下官员该死了。大运河在山东境内绵延,各府收钱收到手软,怎么会缺钱粮呢?
结论来了,贪腐严重,土地兼并严重。这才是白莲教能在山东举事的根源所在。
漕标崩坏的事实,那又是另外一笔账了。承辉帝看完密奏后,立刻把孔照请来,让他看完后才道:“上喻还在路上,算算时日,该到济南了。朕欲再下旨一份,八百里加急送往阵前。山东三司皆革职查办吧,吏部抓紧补缺,尽快上任。至于贾琏,阵前缺不得他,等战事了结再定。”
孔照叹息一声道:“老臣无能!”
承辉帝道:“与卿何干?一点一点的改吧。明日内阁会议,还要爱卿受累呢。”
济宁,又是三日之后,齐总兵率部抵达,运来粮草一批,足够贾琏打半个月的。
贾琏移交防务后,整顿人马,准备次日出征。
话说宣旨的太监到了济南,问起岳齐的营帐所在,得知不在济南,而是往东南而去,立刻马不停蹄的去了岳齐处。完美错过贾琏。
岳齐这边接到圣旨又是三天后了,真不是路难走,而是最近路上太不安宁了,即便是天使的团队,沿途也不敢走的太快。赶路什么的,不存在的。
没等到徐州方向的粮草就算了,还没等到孙化贞的回信。这让贾琏多少有点担忧,老孙不该是被击败了吧?
实际上贾琏想多了,老孙不是被击败了,而是对手里的军队没信心,只能勉强守城。得知有一股教逆南下,孙化贞一直盯着,发现教逆进了微山湖,又带着人绕圈子围堵。徐州方面的江北巡抚,接到贾琏的消息后,派人通报孙化贞,同时谨守城池,漕粮什么的顾不上了。
给贾琏派增援,就更不要想了。
(本章完)
第265章 这回不跑了吧?
这个时代打仗通信畅通的想法早就断绝了,此前吹上天的龙禁尉密探,真到了阵前,那是一点用都没有啊。最多就是传一些目前敌军位置的消息,这活探马都能干。
也不能说龙禁尉没用,这几天他们还是带来了一条有用的消息,南下的那股【教逆】看着人数不多,为首的都是白莲教的高层。这个高层在太平时期,都是隐匿行动,根本见不着人。从打击白莲教的角度看,贾琏应该以追击这【教逆】为优先。
对于龙禁尉的建议,贾琏嗤之以鼻,表示谢谢你们的情报,建议就免了。
只要有人类社会,有的东西是无法根绝的,只能看危害大小了。毕竟人类的思想千奇百怪,但凡看见点好处,性别都能给你整出三位数。
多数人的行为都是受利益和情绪支配的,能让人相信的东西,肯定是提供了相信者所需要的东西。战争的破坏性太大了,所以,从国家的立场看,和平稳定当然是最优先级。
懂近代史的都知道,我说的清末改革,取消科举改革教育之前不做任何准备,完全就是急就章。搞的本是最忠于朝廷的那批人之一,彻底的绝望。
大周需要变法,但肯定不能乱来。
神机营的官兵可没想的这么远,贾琏要考虑的就多了,尤其是接到了岳齐的军令,让其率部朝东快速进发。具体目标却没有用文字表达,而是让传令官口述。
“大致方向往东,具体执行看具体情况。”
岳齐的暗示,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这段时间,真正感受到巨大压力的是岳齐。
受限于通讯,这个时代的军事行动,往往都只有一个大概的目的,具体执行要看下面如何灵活应对。考虑到孔家一旦出问题,天下文人的反应,每天都有人找上门的岳齐,只能发出一道命令。给各路说客一個解释,我已经下命令了,能不能来得及,看老天爷的。
实际上岳齐担心多余了,贾琏可没有那么激进。或者说,鉴于孔家在这个时代的敏感性,真要出点啥事情,动摇的是民族的文化自信。当然现在没有所谓的民-族-主-义,更没有具体的细分,只能说中原王朝有其天然的主体民族。华夷之辩深入骨髓之中。
这种状态,全世界独一份。
出于这种考虑,在补充了辎重后,贾琏下令往东进发。
逼近兖州的时候,贾琏整个人都是懵逼的。这都多少天啊,你们还在兖州城外呢?
怎么说呢,只能说缺乏组织度的乌合之众,人一旦多了,行军就是一场灾难。
得知济宁的官兵没有立刻追上来,甚至连着几天都没动静,胡勇为首的高层精神放松了很多。甚至觉得,连着几天赶路太辛苦了,可以休息一天。胡勇也觉得很有必要便同意了。
这一下就坏事了,休息一天之后,眼见官兵还是没追来的意思,一些人的心思开始活络了。附近某个庄子不错,可以去抢一点财物和女人。
当第一个人提出要求,胡勇没有拒绝,再往后就彻底失控了。开始还能打招呼,后来直接招呼都不打,带着人就出去干活,大不了回头分老大一份嘛。
庆幸的啊,济宁官兵迟迟没追过来,给了胡勇一个错觉,东海尊者那边才是大头,官兵去追那边了。一早起来胡勇的眼皮乱跳的时候,安排在后面的兄弟匆匆来到。
“大将军,济宁的官兵追上来了。”
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胡勇立刻跳了起来:“距离多远?”
“一百余里,如果今天再不动窝,明天就被追上了。”
外出干活的头目们在天黑前陆续回来几个,看见等在路边的胡勇还挺感动的,上前打招呼后,得知官兵追上来了,立刻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出去的人实在太多了,等到上半夜都过去了,还有一半的人没回来。
胡勇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各位兄弟,不能再等了,明天一早必须上路。”
“庞五马六他们还在外面没回来呢。”
“对啊,有一半兄弟没回来呢。”
下面的人有点不听招呼了,这是最近太放松了,有点失控了。
“好吧,你们留下来等他们,我先走一步。”胡勇根本不多废话,你们留下来是好事啊,有点垫背。见大佬如此,众人回想起了当初在济宁,眼前这位老大的凶残。
“我跟大哥走!”有人开口了,余者纷纷跟进,胡勇这才松一口气,心里想着是,今后得想法子改变这个局面,不然队伍太难带了。
胡勇还算厚道,人是走了,营帐却没拆掉,留在原地没动。
出去干活的人陆续回来,发现人去寨空,没有不慌的。胡老大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还拿不拿我们当兄弟。一群人乱糟糟的,正在抱怨的时候,一面大旗出现在远处的山坡上。
令人颤抖的整齐的鼓声,尖锐的哨音,一面一面招展的旗帜,引领着整齐的方阵出现。
贾琏是搞不明白,为何这帮人还在这里,而不是进了兖州。
但这并不妨碍贾琏立刻展开队形,发起攻击。
马背上举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营地内乱糟糟的,贾琏就知道这帮人要灾殃了。
救不救曲阜对贾琏来说从来不是问题,上面来了命令,说明岳齐扛不住了,那就只能执行。尽快消灭这伙叛军,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任何时代,战乱中首先遭殃的,承受绝大多数痛苦的,永远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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