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琏 第243节
“依着二爷的吩咐,小的安排了人手,日夜不停地盯着。昨日那女的入城了,住城东的一处宅子里。昨日天擦黑后,一顶小轿子进去了。过了一个时辰才出来的,下面的人跟着轿子,跟到了甄家。”
倪二汇报完毕,贾琏赏他一百两银子,交代一句:“给兄弟们过年的,你那份蓉哥儿会安排妥当的。”倪二再三谢过下去后,贾琏收拾收拾走后门出去了,就带了两个人一辆车。
人在马车里,跟着摇曳的节奏非但不困,贾琏反而很精神。
那女的到底是啥意思,按说如果冲自己来的话,应该主动制造偶遇的机会啊。一次不行就两次咯,不然她折腾个啥呢?现在又跟甄家扯上关系了,难道是背后那位的手笔?
贾琏知道,大方向的判断自己是没问题的,缺点是细节,这是生活积累不足所致的。
贾琏进了一处临时找的僻静院子,这地方知道的人不多。进去后,贾琏点火烧炕,等了快一个时辰,才见静虚这女尼进来。
“那个无尘,这些日子安分么?”贾琏当然不会让静虚知道,自己派人盯着,就看着女尼嘴里有没有实话。
第283章 备用方案
不是不信任倪二,而是担心他手下的人能力不足。静虚就不一样了,至少白天能知道无尘在不在观里。
静虚非常怕贾琏一个不高兴给自个变成孤魂野鬼,面对贾琏的时候,自然是讨好为主。其实她也想过,为何贾琏跟尤氏勾搭,却没对无尘下手,肯定不是看不上,而是另有原因。既然如此,那便安排啥就做啥咯,千万别自作主张,那会死人的。
静虚心肠歹毒,但是她很清楚在贾琏的心目中,自己就是一只蝼蚁,随手捏死那种。
“琏二爷,那假尼姑就是个假正经,回头贫尼安排妥当,让她主动往爷身上爬。”
啪,贾琏抬手就是一巴掌,最讨厌答非所问了。挨了一巴掌的静虚身子一歪,趴在地上,飞快的又爬起来道:“无尘这些日子白天就出了一次门,贫尼跟了一段被甩掉了。”
“下次再答非所问,给你丢进无定河喂王八。”贾琏面无表情的威胁一句,伸手接过柱子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滚吧!”
静虚连忙告退,挨了一巴掌非但不记恨,反倒暗暗窃喜,心道:琏二爷果然看上了那假尼姑。只要把活干的漂亮,少不了赏赐。
柱子给人送门口,丢给她一张百两的银票:“管好嘴!”
两边对照信息后,确定无尘白天只出门一次,贾琏还是无法想明白,甄家的管事怎么就跟无尘联系上了。那日在水月庵,无尘刻意的摘下面纱,目的肯定是勾引。贾琏判断她想救人,所以才施展美人计。现在跟甄家勾搭上,说明两种可能。一种是她不了解底细,不知道甄家在这个案子上出不了力气,上了甄家的当,另一种则是她不是来救人的。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就必须提高戒心了。结合东平郡王腊月二十四这天做寿,贾琏甚至能脑补出九個剧本。
当夜贾琏回家,陪着王熙凤闲话,回书房休息时特意交代:“今夜一个人睡。”
无视平儿和桂香哀怨的眼神,贾琏径直回去了。
王熙凤这边倒是有点疑惑:“不会是香菱吧?”
桂香摇头:“太小,不对爷的胃口。”
平儿啥都没说,就是微微叹息,王熙凤恨恨道:“南城的骚货该死!”
说归说,王熙凤也没有进一步发挥的意思,等到桂香告辞回去休息了,王熙凤才叫住平儿问:“来旺能办好事情么?”
平儿赶紧按住王熙凤的歹念道:“二奶奶,别犯糊涂。二爷眼睛里不揉沙子。”
相处那么久,王熙凤还不如平儿了解贾琏的秉性!真要是忌惮王熙凤,哪会硬保桂香,更别说书房里还有个等着长大的香菱了。别看贾琏日常没脾气,一旦发脾气,就是大事。
王熙凤还是能听进平儿的劝,只是依旧嘟囔:“我就是气不过,嘴上说说!”
平儿可不信王熙凤的鬼话,自家小姐的秉性,能不知道么?刚才就是动了杀心了。
次日一早,贾琏在饭桌前发呆了好一会,几个女人见状也不没说话。再傻都知道,贾琏在想事情。最终贾琏还是回魂了,情绪不高的吃了早饭,出门上班了。
平儿把香菱叫来,问她贾琏昨夜如何。香菱回答不知道,昨夜二爷让她早点休息。
对香菱的反应,平儿无奈的挥手让她回去。心里还是很羡慕香菱的,二爷亲手从人贩子手里救回来的就是不一样。
贾琏在马车上了个盹,照例到了神机营转转,出来时决定按兵不动,不能打草惊蛇。
万一自己表现的警惕性太高了,没准对方就缩回去了。要发动,就必须一击毙命,即便不能做到一网打尽,也要使其元气大伤。否则总有这么一股势力在暗处,危险不说还膈应。
真正令贾琏头疼的还是承辉帝赌的太大了,也不知道是自信呢,还是自负。世事无常,哪有一切尽在掌握的事情呢?本身藏在暗处的就不是一股小势力。即便承辉帝有人在盯着三大营的一举一动,能保证对手没有针对皇帝的物理消灭?
贾琏当然是希望提前将危险的苗头扼杀掉,但这不是承辉帝要引蛇出洞,一网打尽么?
眼下龙禁尉有防备,针对皇帝的行动很难得逞,剩下的就是大军进城了。
再次见到历道行的时候,贾琏比较满意的他的状态,不再是那个隔着几米远就能给人熏晕过去的野生化学家了。身上穿戴干净,有人伺候着就是不一样。
看见透明玻璃器皿的时候,贾琏差点吓出毛病来,凑近了看看仔细,扭头问:“你能制取纯碱?”历道行脸上微微一红:“什么纯碱,跟下官的研究有啥关系?”
MD白高兴了,贾琏悻悻的指着玻璃器皿问:“哪来的?”
历道行很奇怪的看着他道:“内务府烧的,那个法兰西使者手下有个会烧透明玻璃的,下官无意中得知,打着您的旗号去弄回来几件。”
贾琏立刻带着历道行杀到内务府,搞的这边如临大敌,忠顺王都亲自出来了。
“贾琏,不要搞事,本王不怕你。”忠顺王见面就很不客气的样子,实则心虚的一比。
他跟贾琏不一样,贾琏手里有神机营的兵权,皇权许可,营地就在内城的墙根边上。
贾琏举起手里的透明玻璃烧杯:“把烧东西的法兰西人叫来,我问他点话。”
忠顺王也看傻了,这都是啥啊,我也不早啊。赶紧问下面,只要不是来搞事的,忠顺王巴不得贾琏把事情问清楚赶紧滚蛋,尽管是一条船上的,但沾了他一准没好事啊。这厮是灾星,也就是陛下洪福齐天才能压的住他,并引为助力。这是京城里最流行的科学解释了!别人信不信不知道,反正忠顺王相信这个解释。
很快一个叫让啊让的法国人被拎过来了,口中叽里呱啦的叫嚷,随行的一个传教士在给他做翻译。【我正在进行一项伟大的实验,成功后在贵国能生产纯碱,有了纯碱就能生产透明玻璃,而不是贵国造的不透明五颜六色的琉璃。】
贾琏上前一步,恶狠狠的揪住他的领口:“之前的玻璃怎么烧出来的?”
“听说贵国没有透明玻璃,来之前我在压仓的货物中带了一些纯碱,你知道的,在法国虽然尊重科学家,但我没啥名气。”
路易十六尊重不尊重科学家贾琏不知道,但是巴黎老区人民现在还没学会尊重科学家。甚至都不尊重国王和王后,不然也不能给两位送上断头台。
“奥地利的小公主喜欢开假面舞会,喜欢奢侈品,应该没钱资助科学家,好吧,你的解释我勉强可以接受。你在这个地方没前途,离开吧,跟我混。如果能达到我的要求,我甚至可以向皇帝请求赐给你爵位,让你成为一个塞力斯贵族。”
让啊让一脸的懵圈,听完了翻译后,卷曲凌乱的头发随着脖子的扭动更乱了,看看忠顺王,再看看贾琏,口中不敢确定的问:“尊贵的亲王面前,伱不会欺骗我一个外乡人吧?”
忠顺王听到这话,忍不住把脸扭开,他是不是骗你,本王也不知道。本王知道的是,即便是本国的进士出身,没有天大的功劳,想封爵也是难比登天。
贾琏也不是单纯的忽悠,只是不知道当下欧洲的科学水平到了哪一步,不过让啊让真能用工业手段生产出纯碱,并且配合历道行弄出火帽,那么贾琏真不介意给他弄个爵位。
“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我骗的?正式吸纳你之前,我还要考一考你的真实水平。”贾琏也不是很了解这厮,单纯的想赌一赌。欧洲真正迎来科学大爆发,应该是十九世纪。现在还是十八世纪,拿破仑战争之后,欧洲才迎来了各种大爆发。
忠顺王为了送瘟神,自然不会强留让啊让,甚至连翻译传教士都一起赠送了。本来是搞个人回来烧玻璃,哪曾想把贾琏这个灾星给招来了,当时没看黄历啊。
说到忠顺王对于当下的局势了解程度,自然是远在贾琏之上的。毕竟他管着宗人府的同时兼管内务府的所有工坊。这是油水十足的差事,也是皇帝给他忠诚的回报。至于银行那边的权利被架空了,忠顺王倒是没太多的抱怨。该拿的俸禄一分不少,挂名就挂名呗。一个亲王要是权利太大了,吃的占的太多了,真不是好事。
这是个聪明人,有野心,不大,所以活的长久。
贾琏把人带回去,顺带给剩下的纯碱也薅回去了。说起来,欧洲居然有纯碱矿,还是浅层矿。真不是老天爷偏心,欧洲那个地方,真就是怎么都没大一统。别说什么罗马,对比一下美国就知道了。美国的制度,差不多都是抄罗马的。
工业化之前,农耕时代,大一统的华夏绝对吊打欧洲。明清两朝,卖茶叶、丝绸、瓷器就赚的盆满钵满,你再看一下原材料,跟抢钱有啥区别?只不过欧洲人是去外面抢,明清两朝是坐家里等着别人送上门来哭着喊着求着抢。
要不怎么英国第一次大规模使团到清朝时,所有先进技术都带来了呢?在此之前,欧洲人看华夏真就是带着美颜滤镜的,是多少思想家心中的理想国。
人都是这个鸟样,看着身边的各种事情不顺眼,再看看外面的世界一鳞半爪的信息,脑补出一个乌托邦和理想国,真就是一种很正常的事情。
这一类人往往不会去想,都是人类组成的国家,还能有多大的区别呢?
真要论先进性,工业革命之前的欧洲,就制度而言,落后大清的就是一个科举了。
说到科举,传到欧洲之后,直接把美颜给拉满了。
来到历道行所在的院子,看到贾琏撰写(抄的)的《物理》《化学》两本书之后,传教士纽森直接就疯一样的哇哇大叫。他来华有二十年了,没机会传教,中文学的不错,能看懂这两本书。中文的学习在一个合适的语境中,先学说后学写,其实难得没那么夸张的。
尽管纽森的口音还比较怪异,但是他用法语开始不停的说话时,边上的让啊让看着贾琏时,双眼放光,宛如夜里在森林中觅食的猢狲。
“安静,你别看了,书可以抄一份,不懂的别来问我,自己慢慢研究。时间有的是,别把自己的命玩没了就好。”贾琏丢下一句话就走了,今天的事情也算是意外之喜了,居然能弄到一个懂初级化学的洋鬼子。这个阶段的欧洲人,还在玩燧发枪线列战术呢。
小二百多年后的克里米亚战争,英法用米尼步枪给大毛揍的生活不能自理,美国人同样用米尼弹,打出了史上最大的伤亡数字的战争,南北战争。
所以说,眼下的大周是有优势的,贾琏必须抓住机会,补上海军的短板。
至于太上皇为首的那群人嘛,贾琏还真就不是很在意。他心目中其实有另外一套计划,并且正在铺垫,为今后实行做准备中。
离开研发司的贾琏直奔亲王府,李亨无精打采的出迎。
“要懂得节制啊!”贾琏见面直接开嘲讽,现在不嘲讽,以后没准就没机会了。
“请进!”李亨引着贾琏入内,路上忍不住吐槽:“昨日父皇把我叫进宫,狠狠的一顿臭骂,让我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父皇如此,母后也如此,让我少管大人的事。这世界上还有说理的地方么?怎么都是我错了?”
贾琏点点头,没有安抚他,反倒是给他添堵:“有没有可能,你真的错了呢?”
李亨站住沉思,过了一会才道:“你说的有道理,当时大舅带头弹劾宁远侯,我确实不该站出来说他们在逼宫,如此,父皇难做,母后也难做。倒是老二,站出来装好人!我就不信了,他事先不知道有这么一出。”
贾琏淡淡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眼下这局面,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要相信陛下的智慧!还有,既然与二皇子扛上了,我建议你还是加强一下王府的安全保障。人啊,不能把自身安全寄托在别人有良知底线的基础上。”
没错,贾琏就是在忽悠,他的备用计划就是李亨。一旦京城有事,会有一队人马直奔李亨的府上,先被李亨保护好,别让他死咯。这样手里多一张牌。
第284章 预感到不对
【苟】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贾琏也不能明着说,快过年了,不太平了。只能是旁敲侧击,看你怎么理解。
李亨又不傻的,他脑子转的还挺快,联系到最近几个月,遭遇的一些事情,心里咯噔一下。当然他没想太远,就是觉得被老二针对了。说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实际上老二以前不太看的上老三,后来随着老三的崛起,又开始打压了。
儒家长幼有序那套,多数情况下是得到执行的。不论任何家庭,都是有例外的。其中皇家还是发生例外最多的地方。别说亲兄弟了,就算是亲爹,面对最高权利时,也不会手软。
李亨接受了贾琏的善意提醒,但没想那么多,无非就是加点人手,反正又不差钱。
承辉帝这个爹也很有想法,先给李元惩罚,让他闭门思过,两个月过去了,又给放出来,安排了新差使。这次是去吏部,职务是帮办。尽管没有明确的品级,但是权利却很宽泛,吏部任何事情,李元都能插一脚。这個就要看主官的性格了,有的主官表示,随便你怎么建议,听一个字算我输。也有的主官则从善如流。
眼下的吏部尚书是梁道远兼任,都干两届了,还是次辅,对于李元不说言听计从,大部分建议是能接受,并付出行动的。
这不是梁道远怂,而是朝廷内有很多官员支持李元,毕竟是嫡长子。就概率而言,也是很大的可能继位的。
对于李亨而言,这就不是啥好事情了。强力的竞争者在吏部说话管用,这个威胁太大了。
感觉到【爸爸不再爱我】的李亨,在通政使司的位置上开启了他的应对。说的好听一点,这叫筛选剔除没有价值的奏折,说的难听一点,这叫隔绝内外。
一个原本上传下达的部门,被李亨玩出新花样了。我只是压住你的奏折,又不是不让你上奏。每天那么多奏折,当然要捡最重要的上传。弹劾九门统制,弹劾孙阁老这种事情,还是先别着急,等一等,看一看,再说。
我又不是说不给你传上去,事情有轻重缓急嘛。
实际上需要上传内阁的事情并不多,毕竟很多事情,部门内部就处理了。谁也不会嫌权利大,只会嫌权利小。
“快过年了,报纸上说点喜庆的,别整天跟人吵架。”贾琏又是一句。
李亨听了没有简单的接受,而是摇头苦笑道:“尽量吧。”
这事情就不是李亨说了算的,你不攻击别人,别人会攻击你的。
自打贾琏支持李亨搞出一个报纸之后,舆论的威力真是谁用谁说好,怎么可能轻易停下。
贾琏一向都是我劝了,你听也好,不听也罢,总之不会太纠缠。
车轱辘话说多了,谁不烦啊?
在李亨处叙叙旧,说了一些不疼不痒的话,喝了一杯茶后,贾琏起身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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