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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是贾琏 第26节

  这就很难做,总不能去抄家吧?没那个权限不是。

  具体到每个欠钱的人,又各有各的情况。不能搞一刀切!

  所以才上奏承辉帝,要求明发上喻,限期还钱。这叫名正言顺。

  解决了名正言顺的问题,才能具体到每个人身上。

  有个事情张廷恩是清楚的,皇帝为了筹齐军费,从内库支取了一大笔银子。

  二刻有余,两位皇子出来了,张廷恩连忙见礼,二人低头躲过没敢对视,飞快点头走远。

  内侍请张廷恩入内,书房里的承辉帝靠着椅子仰面,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听到动静的承辉帝身体动了动,却没坐直,张廷恩默默的站在对面等了数十息承辉帝才坐直了,看着他道:“两位皇子都在劝朕,清欠一事不可急切。”

  感觉到承辉帝浓浓的失望,张廷恩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毕竟涉及到皇子,沉默吧。

  “朕本意是二位皇子之一坐镇户部,现在看来只能作罢了。来人,笔墨伺候。”

  刷刷刷,承辉帝落笔如飞,很快写了一份圣旨,用印后递给身边的太监道:“送内阁。”

  太监走后,承辉帝才对张廷恩道:“现在是六月,朕给欠钱的王公贵胄大臣半年的时间准备,年前先还一半,明年六月全部还清。嗯,先看看年前不还钱的人有哪些。”

  这话说的真是咬牙切齿,可见承辉帝真的愤怒了。

  “陛下,臣以为,应等西域事了,掉边军进京补充京营之后,再做打算为宜。”

  张廷恩立刻进入了为君王考虑的臣子状态,任何时候都是皇帝做决定,他就是个拾遗补缺的。这个主次一定要清楚,以前他就是没搞清楚,所以才被太上皇拿下。你怎么可以逼着皇帝做决定呢?

  “爱卿所言极是,朕本以为卿之锋锐不复昔日,此番上奏锋锐犹在,朕心甚慰。”

  张廷恩连声拜谢,他知道没退路了,承辉帝要改变现状,需要冲锋陷阵的臣子,他只能做一个过河卒,有进无退,只要能实现心中抱负,任何结果都能接受。

  大周朝现在问题很多,承辉帝最看重的是财政问题。要坐稳皇位,首先要解决兵权,首当其冲的就是京营。四王八公所谓王宫贵胄集团,对于军队的影响力很大。他们推出的代表人物是王子腾,而王子腾又脚踩两条船。

  借着西域叛乱的由头,承辉帝把王子腾丢过去平叛,结束后把京营留下,抽边军充实京营。这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搞钱了,没钱怎么安抚戍边的京营和安置进京的边军?

  大周朝现在的情况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但是财政收入的增长远远跟不上花钱的速度。这么说吧,太上皇在位期间,内帑的银子花销大头是修园子,承辉帝即位之后,内帑最大的花销是补贴国库,用于赈灾、平叛。

  花钱的地方很多,但是太上皇每年五百万两的养老钱,内帑这边是固定要出三百万两。户部那边每年的二百万两,已经赖了两年了,为啥,没钱。

  内帑收入的大头是市舶司,大周朝五口通商,每年能收税一千五百万两,内帑拿五成,户部拿三成,其他如运营费用以及地方截留,拿走两成。

  银子看起来很多,但是这三年南涝北旱,天灾不断,如今西域叛乱,为凑够半年的军费,户部出了五百万,内帑出了二百万。下半年还有至少五百万两的开销,一年平叛的军费开销就是一千二百万,这还不算一年不能平叛的账。到底要花多少银子,还要看前线的仗。

  感受到承辉帝对两位皇子的失望,张廷恩只能默默的记心里,这事情一句话都不能说,现在说一句或许没啥,将来没准就落一个离间天家骨肉的罪名。个人生死是小,家人跟着倒霉,甚至家族都跟着倒霉。

  贾琏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差点落了个三皇子伴读的差事。不然晚上要睡不着了。

  现在他只能安心读书,至于张廷恩的事情,贾琏其实并不后悔自己说的和做的。

  太上皇也好,当今的承辉帝也罢,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打压王宫贵胄。要不然忠顺王能拿一个戏子蒋玉菡的事情大做文章?贾政还显得很没脾气的怂了?

  在这样的背景前提之下,想要保全贾府,就得做出改变。如何改变,总不能沿用之前的资源来做改变吧?那不等于雪上加霜么?回头官做的越大,死的越快。只能是通过张廷恩的关系,挤进帝党的阵营。到时候即便做一个跑腿的,即便贾府被抄家,贾琏个人是没问题的。

  至于贾府,抄就抄呗,一门双公,自己不作死,怎么会死?

  贾代善死前和太上皇达成的默契,继承者贾赦和贾政并没有遵守。什么默契?贾府转文职,放弃在军方的影响力。贾政与王家联姻,贾琏与王家联姻,都是这种破坏默契的体现。

  现在的贾琏从时间上看,还有个十几年的样子,贾府才会走到元春省亲那一步。

  所以,花最短的时间,拿到贾府的实际控制权,进而拿到贾家的控制权,扭转贾家的作风。这是最好的结果,如果做不到,那就把自己摘出来。

  上喻明发后,大周朝上下震动,清欠的事情给出了期限,半年先还一半,一年内还清。

  这个期限对于那些欠账十几年甚至二十年的官员而言,真的不算长。

  但是对于凑钱还账的官员而言,时间又短了。

  荣禧堂内,贾赦和贾政难得坐在一起,贾珠、贾琏作为下一代的代表人物,也被叫到现场。由贾母主持的家庭会议,王夫人、邢夫人连旁听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外面的廊下等着。

  “陛下发了上喻,荣国府的钱是代善那会借的。当时大家都借了,代善不借都不行,不借不显得你有钱么?眼下皇帝让还钱了,公中全部的家底拿出来倒是能还上,大家商议一番,都说说怎么办。”贾母坐在上首,彰显的就是一个家中长者的地位。

  四岁的贾宝玉坐在一旁扭动身子,显得颇为躁动,贾政的眼神扫过才略微平静。

  “父亲一共借了多少钱?”贾政开口先问具体数字,贾赦听了也竖起耳朵,这笔钱他还真的很眼红,心里盘算着能不能借这个机会,弄一点钱来花花。

  理论上来说,继承爵位的贾赦,才是这次还钱的主体,但怎么说呢,他不是搬东跨院了么?这钱公中不出,贾赦肯定不答应。该出多少,这又有讲究,这钱过了贾赦的手呢,还有个好么?这就跟屠夫过手的肉,肯定得落一手油不是。

  “一共借了五万两。不算你们二人的俸禄,现如今家中一年的出息也就是五千两。”贾母对这个事情是最清楚的,户部有记录,这个赖不掉。

  贾母这是在说明一点,贾赦和贾政的俸禄,都是自己领自己花的。贾赦的一品将军俸禄要高一些,贾赦的五品官俸禄要少些,但他养门客啊,这钱走的可是公中的账。

  这个事情很微妙,换个角度理解,不是从官面领的钱少么,那就从公中领钱养门客补上?

  贾琏在一旁默默的旁观,看三位长辈在那绕着弯的博弈。

  所以呢,贾政看着为人刻板方正,实则也是不肯吃亏的。

  家里的破事根源在于贾母,搞的长幼不分,她在中间和稀泥,左右逢源。

  听到五万两这个数字,贾赦眼睛都亮了,这么多钱过手,那不得能给自己落下上万两?

  “我既领了爵位,家中要还钱,理应把银子交给我经手。”贾赦直接越过该不该还,什么时候还的话题,进入到了钱给我的程序。

  贾政看似平静,实则内心不满的瞟一眼贾赦,开口淡淡道:“欠钱的不止贾府一家,隔壁的宁国府,四王八公谁家不欠?我以为,还是去跟大家伙商议一下。总之,贾府不能带头。”

  贾赦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就垮掉了,悻悻的哼哼,却又无法反驳。

  这兄弟二人的博弈在贾琏看来层次太低级了,贾赦是毫不掩饰的贪婪,强行的欲盖弥彰。贾政则是尽力的在委婉的表达一个意思,钱还是别经贾赦的手,表达的却并不委婉。

  按照贾琏的意思,还不如摆明车马的表示,“大哥,你的秉性大家都知道,钱不能进你的手。”真这么说了,效果反而更好,这种欲拒还迎的节奏,根本解决不了问题。非要维护一个兄友弟恭的局面,贾赦也不至于搬出去,贾政不能让一步么?贾政真的怕王夫人?

  事情是显而易见的,贾政只要搬出荣禧堂,荣国府很多问题都能理顺。即便是贾母拦着,贾政坚持要搬,实际上也是名正言顺的事情。

  一门心思看戏的贾琏心里不住的鄙夷这对兄弟,脸上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非常专业的扮演一个背景板的角色。

  贾母却没有放过贾琏,开口对贾琏道:“琏哥儿,你那个老师处走了几回,可有消息?”

  贾琏听了心头微微腻歪,我去了几次你都一清二楚吧?贾政和贾赦也都看过来,想听听贾琏这里有没有收获。

  心里如何不管,贾琏的脸上泛起笑容,冲贾母抱手后才说话:“回祖母的话,孙儿不过是个孩子,张先生没跟孙儿说这些,就是指点一下文章技艺。”

  贾政道:“琏哥儿,今后不妨多多走动,旁敲侧击一番,问出点消息来。”

  贾琏目瞪口呆,这话居然是出自贾政的口中,简直颠覆认知。

  贾赦立刻怒道:“去什么去?不许去。那厮前后两份奏折,把人都得罪个干净。旁人躲张廷恩都来不起,你居然让琏哥儿凑过去,是何居心?”

  贾赦这是趁机发作,无非是想接下来的话题里头,能多占点好处。

  贾政自知失言,正欲辩解是,一旁的贾珠很好的展示了一下,什么叫“贾政也有个好儿子”。贾珠开口笑道:“祖母,大伯,父亲,宁荣二府一体,珍大哥还是族长,依我之见,要商议此事,不能少了珍大哥。”

  一句话,给话题从西府一杆子支到了东府,贾赦还无话可说。

  贾琏心道:贾珠也不简单啊!

  (本章完)

第33章 惹不起躲的起

  

  不过嘛,贾母似乎并不满意贾珠的话,轻轻的撇一眼贾珠,对着贾政道:“珠哥儿说的挺好,政儿的话乃持重之语。无论如何,贾家不能做这个出头鸟,回头与珍哥儿也这么说。”

  贾母一锤定音之余,不免点了贾珠一句,说的挺好,以后别说了。

  贾琏立刻领会到贾母的意思,嗯,这事情总的有个主导吧?别看贾珍是族长,这不是因为东府出了个贾敬么?眼下这贾敬不务正业,今后这族长的位置可不好说。

  很明显,贾母不愿意在主导权的问题让回避。东西二府是一体的,也是分家的兄弟。主导权之争,在贾母看来可不是小事。族长没争过,那是因为长幼有序。作为二房的媳妇,贾母内心对于这个事情挺膈应的,二房哪里不如长房,不就是生的晚点么?

  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嘴上是万万不能讲出来的,礼教纲常不是说着玩的。

  贾母心里何尝不在想,这钱能不还就最好了,贾府依旧富贵,只是开始吃老本了。贾赦和贾政的那点俸禄,比起贾府的开销没法比,就这哥俩还把俸禄收着不上缴。

  贾府经营方面都交给管家赖大等人,贾母最为信任的管家是赖大,她可想不到将来有一天,赖大的家底比荣国府都厚实。

  一时半会的贾琏可定是没有话语权的,所以贾母问他的时候,只能装嫩,其实也挺嫩。

  “祖母,没别的事情我回去读书了。”贾琏找借口走人,真不想在这个气氛压抑的地方呆着。一群人商量半天,就商量出这么一个对策。说他们格局小没远见,倒也冤枉了。四王八公是一个权贵集体,自然是要共同进退的。

  不能打破这个局面,贾府的败亡就是必然的事情。

  “废物一样的小畜生,着急奔……甚么?”贾赦眼睛一瞪,眉毛一横,摆出老子姿态。真实情况是眼看有机会能从公中捞一笔的机会没了,多少有点恼怒贾琏不配合。问你的时候,为何不说点引导祖母愿意赚钱的话呢?急切之下,差点说出“奔丧”二字。

  贾母对大儿子的秉性自然是心知肚明,看着贾琏低头垂手挨训,不免心疼了一下,瞪着贾赦怒道:“琏哥儿好好的,你这做老子的为何要骂他。”

  压制了贾赦后,贾母才对贾琏道:“好孙儿,你且去罢。”

  贾母其实挺烦贾赦动歪念头的,即便要还钱,这钱也不能经贾赦的手。到时候不说是沾一手油的话了,很可能是咬下一大块肉,钱不够家里还得给他补上,这事情贾赦能做的出。

  走出荣禧堂的贾琏,放下了一直在装着平静的脸,刚才无来由的被贾赦骂了,心里如何不恨?可以说恨不得一刀弄死他!机会不成熟,且等几年再说。

  这个时候的贾琏,心里正式把弄死贾赦的事情从长期计划列入中期计划中。脑门上总压着这么个便宜老子的日子,真是多一天都嫌多。

  承辉帝本以为明发上喻之后,总会有几个人把钱还上的,毕竟只要求先还一半。十天之后,坐镇户部的忠顺王和张廷恩,别说等到来还钱的人,鸟都没等来一只。

  这一家伙给承辉帝气的不行,召唤忠顺王和张廷恩进宫商议。

  张廷恩拿出一份账目道:“陛下,账目和名册在此,下一步臣挨家挨户的登门催讨。”

  承辉帝心里挺满意的,嘴上却很虚伪的笑道:“如此一来,爱卿成酷吏也,朕不忍。”

  贾琏要是在这,能把隔夜饭都吐出来。虚伪吧?虚伪,但这个时代的规则如此。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报陛下信重之恩,臣不敢惜身!”张廷恩斩钉截铁的回答。

  忠顺王在一旁叹息道:“张大人不记身后名耶?”

  “身后名”对于古人而言,真是太重要了,人的一生有一个好的平价,盖棺定论。

  武周的周兴、来俊臣,别管他们做的事情是谁的意思,真正的目的何在,文人的一支笔给这两人钉在“酷吏”二字上头。门阀势大,危及皇权,自唐太宗起至武则天,不遗余力的打压门阀这一源动力的真相,没人在乎。

  “微臣所求者,不外于君忠也,与国利也,与民安也。余者,顾不上了。”

  贾琏要听到这话,肯定距离张廷恩有多远躲多远的。贾琏是个惜身的人,对于自己在意的人,自然也是要顺手护着的。为国事不惜身,贾琏表示敬仰,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

  忠顺王听了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因为科举的缘故,丙级二班的人少了一小半,原因自然是外地官员的孩子回去考试了。青云书院举国皆知,考进来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声望资产。回乡参加科举,别的不说,县试府试这两关,只要知道是青云书院的学生,大差不差的就给过了。

  这日早晨,方老夫子带了一个新生入内,站在台上介绍道:“大家多了个新同学,自己介绍一下吧。”新生正在东张西望的,听到这话赶紧收回心神道:“在下姓木,名子华。来自大兴县木家村,今后大家都是同学了,请各位多多看顾。”

  贾琏在台下看着一脸笑嘻嘻的木子华,拳头都捏紧了,狗日的换个马甲我就不认得伱了?所谓的木子华,正是三皇子李亨,跑这来读书的目的,贾琏一眼可见。还大兴县木家村,你怎么不说钱塘江畔的牛家村?

  果不其然,这厮安排座位的时候,就在贾琏的身边,原来的同学回乡考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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