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琏 第34节
一句话给贾母的回忆勾起来了,这不是当初贾珠院试上岸,贾府大肆操办,十四岁的秀才,那真是人中龙凤。仿佛次年的乡试也能手到擒来一般,结果贾珠乡试名落孙山,期望值太高的贾母很是失落。外头说闲话的人也不少,什么:不知还以为家里出了个进士。
沉吟了好一会,贾母才道:“说的也是,那就不办了。不过乖孙儿进学,做祖母的不能不有所表示。你好好想想有啥想要的,祖母能做到的一定满足。”
贾琏一听这话立刻心头窃喜,还有这好事?不过现阶段也没啥特别想要的。
“祖母,读书以来开销大,要不您行行好赏点?用不用孙儿先来一段莲花落?”
贾琏一副掉进钱眼里的样子,手上还做了讨要的手势,贾母见状顿时哈哈哈的大笑。
主要是反差,习惯了这段时间一板一眼,一本正经的贾琏,突然冒出这一副样子。
老太太笑的不见眉眼,别却丝毫没有看不起贾琏的意思,这举动在当下的人看来叫做“彩衣娱亲”,这是孝顺的举动。是这个时代的ZZ正确。
“好好好!”贾母又是一连三个好,颇有气势的挥手道:“珠哥儿那会操办花了一千两,老身便赏你一千两。”
“多谢祖母!”贾琏赶紧把事情落实了,一个深深的拜下。
书中白银的购买力惊人,贾琏包尤二姐也不过每个月五两银子。当初给贾珠庆祝花了一千两银子,可见贾府之奢靡。
这一千两银子自然是要落袋为安,贾琏装傻充愣,让贾母立刻兑现。
开心的贾母立刻让王夫人兑现,王夫人无奈的摸出钥匙给李纨,让她去执行。
贾琏花了点时间哄老太太高兴,连着说了几句“这猢狲。”看看气氛到了,贾琏告辞。
李纨有孕在身,依旧亲自去了库房内,取了银子叫人用箱子抬着给贾琏送去。
不想迎面遭遇贾琏,李纨不禁开口讥讽:“怎么,琏二爷这是担心漂没么?”
贾琏也没心思跟一个注定寡妇的女人较劲,笑嘻嘻道:“这银子的事情还是仔细点好。”
李纨听了心道:我这是怎么了?跟小叔子胡言乱语。
贾琏客气两句,让李纨不必亲自走一趟,自个押着银子回了东跨院。
黄昏时分,贾赦突然杀到,开口便道:“小畜生,要那么多银子作甚?快与我拿来。”
贾琏沉默的看着他,心道:我怎么把这老畜生的事情给忘记了,大意了。
贾赦见他不言语,做势要打骂,不想贾琏这次没怂,平静的站着也没躲一下的意思,口中道:“这银子是祖母赏我的,父亲要拿走,还请去问问祖母。”
没法子,只能用贾母来压他一下,不料贾赦却不买账道:“少废话,小小年纪,要这些银子作甚?”贾琏淡淡道:“母亲留给我的嫁妆呢?这笔账是不是要算一算?”
女子的嫁人后,嫁妆属于私人财产,死后由儿子继承。法理上到哪都说的过去,贾赦把贾琏生母留下的财产据为己有的事情,也就是没人过问,真要有人过问闹起来,贾琏豁出去不孝的罪名,贾赦也是要倒霉的。
“小畜生!讨打!”贾赦抬手就打,贾琏站着没动,贾赦的巴掌半道转向,落在贾琏的肩膀上。已经有功名在身的贾琏,还真的不是贾赦想打就打的,更被说打脸了。回头被贾母看见了脸上的掌印,必定是一场闹腾。临时想到这点,巴掌落在肩膀上。
贾琏还是感到了疼,顿时目露凶光,狠狠的瞪了贾赦一样。
这老东西大概是没想到,贾琏还有这个状态,顿时吓的后退了两步。
被儿子吓的退后,贾赦顿时恼羞成怒,上前抬脚要踹,贾琏依旧站着没动,淡淡道:“伱们都做了些啥,心里清楚。再有下一次,别怪我去找皇上告状。”
一句话吓的贾赦顿时连连后退,抬手指着贾琏道:“小畜生,你胡说什么?”说完似乎想到了啥,口中怒道:“贱妇,死了还不安生。”
贾琏就等着这句,一声怒喝道:“你敢骂我娘贱妇?我跟你拼了!”
说着转身抄起墙上挂的宝剑,噌的一声抽出来,这宝剑已经开刃,是能杀人的利器。
看着贾琏面目狰狞双眼通红的要拼命,贾赦吓的掉头就跑,回头望时看见桂香已经扑上去,牢牢的抱着贾琏的要,口中还喊:“老爷快走!”
贾琏手里的宝剑对着贾赦,拖着桂香往前走了好几步,贾赦见状心头大骇,认为真的把贾琏给惹怒了,也不想银子了,刀剑无眼,赶紧开溜。
贾赦走后,贾琏又折腾了一会才消停,桂香吓的满头是汗,口中连声安抚:“二爷,我的好二爷,使不得,千万使不得。”
贾琏自然没法跟桂香解释,自己就是做个样子,这要闹出点事情来,贾赦固然倒霉,贾琏也是要倒霉的。一个“不孝”的罪名扣下来,在体制内就算是社死了,前途尽毁那种。
桂香见贾琏阴沉着脸不说话,立刻把其他人都叫到院子里,在贾琏面前总是带着笑容的桂香,此刻表情阴狠,语气冰冷:“刚才的事情只要是传出去半个字,你们全都得丢后面的枯井里。”一干下人赶紧表示,打死都不会往外说。
这些人不恨桂香,因为桂香是在救他们的命。
这种事情已经足够贾琏和贾赦灭口了。
收拾好心情的贾琏反而找上了贾赦的门,老东西还不敢不见他,没了往日那种想见就见,不想见就派人打发的资本。
“以后我院子里的人和事,没经我点头,谁也不许插手处置。”
贾赦阴沉着脸看着他,却一个字都没说,他真不知道,贾琏的娘托梦里都说了些啥。
这是那个贱妇告诉贾琏自保的杀招么?贾赦不敢多想!
(本章完)
第43章 我比较擅长搞钱
“怎么,琏哥儿不愿意摆酒庆祝?”
晚间尤氏回到东府,把事情一说之后,贾珍吃惊不小。
“说是等中了举人再说,不过倒是向老太太讨要了点银子,老太太把摆酒的花销折成银子都给了琏哥儿。”尤氏说这话时,嘴角露出冷笑。
贾珍倒是懂她这话啥意思的,跟着冷笑道:“老太太也就这点玩意了,也不知道把琏哥儿架起来,她能落什么好。”
“没准是想让人觉得她公道?”心里明白的尤氏假装不懂的猜一句,贾珍顿时来了好为人师的兴致,摇摇头道:“非也非也,这银子琏哥儿不拿不行,毕竟是他自个要的。一者,这银子琏哥儿一个人得了好处,别人怎么想?下人原本能跟着吃一顿好的,现在也没了。二者,赦大爷那边一准找琏哥儿要银子,父子之间搞不好就得闹起来。三者,东府二房那边。”
尤氏听到此处,心头一一对照猜测,不禁暗暗为贾琏捏了一把汗,这老太太厉害。
贾琏这边自然是想不到这么多,倒是桂香等没人的时候,悄悄的对贾琏道:“二爷,回头让人买点酒肉,府里的下人们都能吃一顿好的。”
贾琏一听这话便明白她的意思,按说这些下人嘛,不必去讨好他们(她们),但这话怎么说呢?小人物成不了事情,但某个关键节点上能坏你的事情。
“明日你拿五百两银子出去换成铜钱,每人一百文,就说是老太太赏的。”
桂香听了这交代后,顿时脸上露出敬佩的笑容道:“还是二爷看的清楚。”
“我清楚个屁,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忘了这茬。以后啊,这一类的事情伱多提醒我。”
贾琏也不倨傲,一副拿桂香当自己的人的意思。
桂香开心的眉眼不见,频频点头,身子蹭来蹭去,竟直接坐腿上了。
贾琏给她按住:“别乱动,我才多大一点,就算能办事情也不能做,别伤了元气。年轻时看不出来,三十以后那玩意成了摆设可不得了。”
桂香听了顿时面红耳赤,屁股下面有针似的跳起来道:“罪过罪过。”
晚间打发了要给暖脚的丫鬟喜儿,贾琏一个人躺暖好的被窝里,仰面看着帐子,心绪并不平静。今天的事情出乎预料啊,本意是要个一二百两银子花销,不曾想老太太玩这一手,还没法子推辞。人在这荣国府里头,明枪暗箭还真不少。
不过站在贾琏的角度看问题,这些都是小伎俩,在绝对的势力面前,不堪一击。
当然也有必要进行防备就是了,免得阴沟里翻船。
官方的谢师宴之后,贾琏私下里自然是要谢谢方老夫子和张廷恩,这两位是实质上的老师。考官是坐师,今后有机会进入官场的话,默认为一伙的。在是朋党的一个变种。
对走文官路线的贾琏来说,文官的潜规则不起任何作用,因为他的出身决定了。即便他自己不认为,文官们也会当他是旧权贵集团的一员。
所以说,很多事情生下来的时候就决定了,很多东西,很多人一辈子都看不到,更别说碰触。贾琏的挣扎不是为了摆脱身上权贵的印记,而是在努力的夹缝里求生存。
这么说吧,贾雨村一个被罢黜的官员,因为投靠了旧权贵集团,就能做金陵知府。你是皇帝,你看见这样的现象,你心里会怎么想?
兵权,财权,人事权,话语权,这是维系一个帝国存在的根基。
旧权贵集团,极大的侵蚀了其中三个根基之后呢,话语权就是顺水推舟的事情。
桂香让管家出去换了一马车的铜钱回来,满荣国府的嚷嚷着给大家发喜钱,这是老祖宗的意思。大家要感谢,就去感谢老祖宗。
贾母听闻之后,笑着嘴上埋怨了一句:“这孩子,乱花钱。”眼角上多出来的皱纹暴露了她真实的心情,好的不能再好了。这个孙子是孝顺的。
人老了,就会多疑,贾母也不意外。
贾琏没出现在人前,而是悄悄的一早出门了,今日百官休沐,贾琏去了张廷恩处。
到地方知道张廷恩生病了,赶紧到病榻之前嘘寒问暖,张廷恩受了风寒。贾琏问起原因后才知道,起因是戴着清欠小组在大街上的时候,被“路人”泼了冷水。肇事者一哄而散,留下一群落汤鸡。回来张廷恩就生病了,躺了两天才退烧。
“你坐远点,别把病气过给你。”张廷恩对贾琏的态度很满意,心里有点愧疚。
“病气是通过空气传播的,得戴口罩才能有效预防。回头你让身边伺候的人也戴上,免得被传染。”贾琏说着话,还真的从袖口里摸出个口罩来,这是桂香手工做的。最初的目的是为了预防臭号的危险,后来发现戴上口罩,冬天出门还挺不错,就一直随手装一个在身上。
看着这厮真的摸出个口罩戴上,张廷恩忍不住心头抽了几下,竖子!
不能让这孙子好过,张廷恩示意贾琏扶着坐起来,靠着垫子说话:“昨日发生了两件事情,说出来你可能不敢相信。”
“您先说!”贾琏一脸的沉重,张廷恩被泼水的事情就已经很惊悚了好吧?
“一个是五城兵马司上报,没抓到泼水的人。”张廷恩说着话,脸上泛起红润,明显的情绪激动了。这是给气的。
贾琏却换了个角度反问一句:“等等,您是在内城被泼的水,而且那场面没几十个人也做不到吧?这明显是有组织的报复行为,五城兵马司不是查不到,是不敢查吧?”
张廷恩涨红的脸缓缓的喘息,摆摆手故作不在意的样子:“这都是小事,就在昨天,北静王拉着一群勋贵去了西郊的皇庄,跪在太上皇面前哭诉,说我这个酷吏逼债,勋贵们不得不变卖家产,勉强维持,体面全无。”
一番话说完,贾琏当即跳了起来,再也坐不住了,急眼道:“这帮人要造反么?贾府没人参加吧?”看见贾琏这急眼的样子,张廷恩舒服了,笑嘻嘻的问:“你说呢?”
“我屮艸芔茻!”贾琏直接气急败坏了,不用说了,自己的便宜老子,贾珍都去了。
原地转了几个圈子后,贾琏渐渐的冷静下来,表面上这是一次皇权与臣权的较量。实际上这是旧权贵集团不肯放弃既得利益,联合起来对皇权的一次威胁行为。
“一群虫豸,这是在作死啊!本朝太祖设计的制度,皇权无限大。这群人竟敢威胁皇权,我能说什么?”贾琏说着话,叹息一声坐了回去。没救了,这帮人没救了,所以只能自救。
看着贾琏稚嫩的脸,张廷恩不禁生出一份愧疚,曾几何时自己将这孩子当大人看待了?
这就是个孩子啊,尽管他是个妖孽!却承担了他不该担负的东西。
“现在陛下很矛盾,也许清欠的事情要停下来了。”张廷恩一番话说的贾琏心惊胆战,逼着皇帝停下了清欠的事情,这笔账算是记下来了,难怪贾府后来被抄家了。
“贾府的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就算看的再清楚,也只能看着。”贾琏忍不住自言自语,他的心情糟糕透了。多年的体制生涯告诉贾琏一个道理,让上司忌惮的人没好果子吃。
北静王这个家伙,自己要作死,非要拉上贾府。
张廷恩看着贾琏也不说话,不知道该说点啥才好,这事情他帮不上也不能帮。
想要解决问题,就得靠贾琏自己。至少要把自己摘出来,现实是几乎不可能。
“老师,您说说看,如果我能为陛下做点是事情,将来陛下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荣国府?”贾琏很诚恳的问一句,看到问题不等于能解决问题。虽然说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问题是这个人没法解决。
四王八公这帮蠢蛋,也只敢对张廷恩下手,手段还非常的下作。
“哦,你都能帮陛下做点啥事情?”张廷恩不动声色的问,心里其实是想看看,贾琏还能玩出啥花样来。此前的铸币,已经是很惊艳的想法了。
这个问题贾琏深思熟虑过,在这个世界他能做点啥,才能体现出自己的价值。
抱着张廷恩的大腿的意思,也就是想接着他来传话。
别的暂时不多想,至少眼前的科举能顺利的进行,别搞的跟贾政那样,直接被荫官了。那样一来,天花板太低了,在京师一个五品官也算官?
“搞钱,朝廷没钱是无法运转的,我能为陛下搞钱,还不会挤占目前他人太多的利益。”贾琏对此还是很自信的,别的不敢保证,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像贾府这种权贵,说白了就是老地主为主,辅佐做点权利框架内的独门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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