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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是贾琏 第34节

  晚间尤氏回到东府,把事情一说之后,贾珍吃惊不小。

  “说是等中了举人再说,不过倒是向老太太讨要了点银子,老太太把摆酒的花销折成银子都给了琏哥儿。”尤氏说这话时,嘴角露出冷笑。

  贾珍倒是懂她这话啥意思的,跟著冷笑道:“老太太也就这点玩意了,也不知道把琏哥儿架起来,她能落什么好。”

  “没准是想让人觉得她公道?”心里明白的尤氏假装不懂的猜一句,贾珍顿时来了好为人师的兴致,摇摇头道:“非也非也,这银子琏哥儿不拿不行,毕竟是他自个要的。一者,这银子琏哥儿一个人得了好处,别人怎么想?下人原本能跟著吃一顿好的,现在也没了。二者,赦大爷那边一准找琏哥儿要银子,父子之间搞不好就得闹起来。三者,东府二房那边。”

  尤氏听到此处,心头一一对照猜测,不禁暗暗为贾琏捏了一把汗,这老太太厉害。

  贾琏这边自然是想不到这么多,倒是桂香等没人的时候,悄悄的对贾琏道:“二爷,回头让人买点酒肉,府里的下人们都能吃一顿好的。”

  贾琏一听这话便明白她的意思,按说这些下人嘛,不必去讨好他们(她们),但这话怎么说呢?小人物成不了事情,但某个关键节点上能坏你的事情。

  “明日你拿五百两银子出去换成铜钱,每人一百文,就说是老太太赏的。”

  桂香听了这交代后,顿时脸上露出敬佩的笑容道:“还是二爷看的清楚。”

  “我清楚个屁,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忘了这茬。以后啊,这一类的事情伱多提醒我。”

  贾琏也不倨傲,一副拿桂香当自己的人的意思。

  桂香开心的眉眼不见,频频点头,身子蹭来蹭去,竟直接坐腿上了。

  贾琏给她按住:“别乱动,我才多大一点,就算能办事情也不能做,别伤了元气。年轻时看不出来,三十以后那玩意成了摆设可不得了。”

  桂香听了顿时面红耳赤,屁股下面有针似的跳起来道:“罪过罪过。”

  晚间打发了要给暖脚的丫鬟喜儿,贾琏一个人躺暖好的被窝里,仰面看著帐子,心绪并不平静。今天的事情出乎预料啊,本意是要个一二百两银子花销,不曾想老太太玩这一手,还没法子推辞。人在这荣国府里头,明枪暗箭还真不少。

  不过站在贾琏的角度看问题,这些都是小伎俩,在绝对的势力面前,不堪一击。

  当然也有必要进行防备就是了,免得阴沟里翻船。

  官方的谢师宴之后,贾琏私下里自然是要谢谢方老夫子和张廷恩,这两位是实质上的老师。考官是坐师,今后有机会进入官场的话,默认为一伙的。在是朋党的一个变种。

  对走文官路线的贾琏来说,文官的潜规则不起任何作用,因为他的出身决定了。即便他自己不认为,文官们也会当他是旧权贵集团的一员。

  所以说,很多事情生下来的时候就决定了,很多东西,很多人一辈子都看不到,更别说碰触。贾琏的挣扎不是为了摆脱身上权贵的印记,而是在努力的夹缝里求生存。

  这么说吧,贾雨村一个被罢黜的官员,因为投靠了旧权贵集团,就能做金陵知府。你是皇帝,你看见这样的现象,你心里会怎么想?

  兵权,财权,人事权,话语权,这是维系一个帝国存在的根基。

  旧权贵集团,极大的侵蚀了其中三个根基之后呢,话语权就是顺水推舟的事情。

  桂香让管家出去换了一马车的铜钱回来,满荣国府的嚷嚷著给大家发喜钱,这是老祖宗的意思。大家要感谢,就去感谢老祖宗。

  贾母听闻之后,笑著嘴上埋怨了一句:“这孩子,乱花钱。”眼角上多出来的皱纹暴露了她真实的心情,好的不能再好了。这个孙子是孝顺的。

  人老了,就会多疑,贾母也不意外。

  贾琏没出现在人前,而是悄悄的一早出门了,今日百官休沐,贾琏去了张廷恩处。

  到地方知道张廷恩生病了,赶紧到病榻之前嘘寒问暖,张廷恩受了风寒。贾琏问起原因后才知道,起因是戴著清欠小组在大街上的时候,被“路人”泼了冷水。肇事者一哄而散,留下一群落汤鸡。回来张廷恩就生病了,躺了两天才退烧。

  “你坐远点,别把病气过给你。”张廷恩对贾琏的态度很满意,心里有点愧疚。

  “病气是通过空气传播的,得戴口罩才能有效预防。回头你让身边伺候的人也戴上,免得被传染。贾琏说著话,还真的从袖口里摸出个口罩来,这是桂香手工做的。最初的目的是为了预防臭号的危险,后来发现戴上口罩,冬天出门还挺不错,就一直随手装一个在身上。

  看著这厮真的摸出个口罩戴上,张廷恩忍不住心头抽了几下,竖子!

  不能让这孙子好过,张廷恩示意贾琏扶著坐起来,靠著垫子说话:“昨日发生了两件事情,说出来你可能不敢相信。”

  “您先说!”贾琏一脸的沉重,张廷恩被泼水的事情就已经很惊悚了好吧?

  “一个是五城兵马司上报,没抓到泼水的人。”张廷恩说著话,脸上泛起红润,明显的情绪激动了。这是给气的。

  贾琏却换了个角度反问一句:“等等,您是在内城被泼的水,而且那场面没几十个人也做不到吧?这明显是有组织的报复行为,五城兵马司不是查不到,是不敢查吧?”

  张廷恩涨红的脸缓缓的喘息,摆摆手故作不在意的样子:“这都是小事,就在昨天,北静王拉著一群勋贵去了西郊的皇庄,跪在太上皇面前哭诉,说我这个酷吏逼债,勋贵们不得不变卖家产,勉强维持,体面全无。”

  一番话说完,贾琏当即跳了起来,再也坐不住了,急眼道:“这帮人要造反么?贾府没人参加吧?”看见贾琏这急眼的样子,张廷恩舒服了,笑嘻嘻的问:“你说呢?”

  “我屮艹芔茻!”贾琏直接气急败坏了,不用说了,自己的便宜老子,贾珍都去了。

  原地转了几个圈子后,贾琏渐渐的冷静下来,表面上这是一次皇权与臣权的较量。实际上这是旧权贵集团不肯放弃既得利益,联合起来对皇权的一次威胁行为。

  “一群虫豸,这是在作死啊!本朝太祖设计的制度,皇权无限大。这群人竟敢威胁皇权,我能说什么?”贾琏说著话,叹息一声坐了回去。没救了,这帮人没救了,所以只能自救。

  看著贾琏稚嫩的脸,张廷恩不禁生出一份愧疚,曾几何时自己将这孩子当大人看待了?

  这就是个孩子啊,尽管他是个妖孽!却承担了他不该担负的东西。

  “现在陛下很矛盾,也许清欠的事情要停下来了。”张廷恩一番话说的贾琏心惊胆战,逼著皇帝停下了清欠的事情,这笔帐算是记下来了,难怪贾府后来被抄家了。

  “贾府的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就算看的再清楚,也只能看著。”贾琏忍不住自言自语,他的心情糟糕透了。多年的体制生涯告诉贾琏一个道理,让上司忌惮的人没好果子吃。

  北静王这个家伙,自己要作死,非要拉上贾府。

  张廷恩看著贾琏也不说话,不知道该说点啥才好,这事情他帮不上也不能帮。

  想要解决问题,就得靠贾琏自己。至少要把自己摘出来,现实是几乎不可能。

  “老师,您说说看,如果我能为陛下做点是事情,将来陛下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荣国府?”贾琏很诚恳的问一句,看到问题不等于能解决问题。虽然说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问题是这个人没法解决。

  四王八公这帮蠢蛋,也只敢对张廷恩下手,手段还非常的下作。

  “哦,你都能帮陛下做点啥事情?”张廷恩不动声色的问,心里其实是想看看,贾琏还能玩出啥花样来。此前的铸币,已经是很惊艳的想法了。

  这个问题贾琏深思熟虑过,在这个世界他能做点啥,才能体现出自己的价值。

  抱著张廷恩的大腿的意思,也就是想接著他来传话。

  别的暂时不多想,至少眼前的科举能顺利的进行,别搞的跟贾政那样,直接被荫官了。那样一来,天花板太低了,在京师一个五品官也算官?

  “搞钱,朝廷没钱是无法运转的,我能为陛下搞钱,还不会挤占目前他人太多的利益。”贾琏对此还是很自信的,别的不敢保证,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像贾府这种权贵,说白了就是老地主为主,辅佐做点权利框架内的独门生意。

  “就你还搞钱,往自己的口袋里搞钱吧?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张廷恩嘴上嘲讽一句,实则心里非常的期待。毕竟他能想到的办法,都是阻力重重的路线。

  “在现有框架内解决朝廷的财政危机不现实,本朝百年下来,大的利益该分的已经分完了。底层的一些蝇头小利,也有民间的士绅瓜分过了。所以,不大动干戈是无法解决根本问题,大动干戈又必然造成朝局动荡。朝局不稳,陛下绝对不能接受。怎么办?”

  贾琏加重了语气,张廷恩被吸引了注意力,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反问一句:“怎么办呢?”

  “任何手段在不动朝局根本的情况下,都只能是缓解一下眼前的问题。我的建议是走一条别人没有注意过的路,快速的抢占这条路带来的利益大头。将来即便是有其他的势力进场,忌惮于陛下的存在也会有所收敛。如果这条路走通了,大概能保证朝廷一百年的太平。一百年是极限了,不能再多了。”贾琏到最后,忍不住露出嘲讽的笑容。

  “治乱轮回,这没啥可嘲讽的。”张廷恩忍不住开口提醒一句,这可不是啥好习惯。

  关于制度的问题,绕不开人性和资源。对于资源,人性就是要多吃多占的。

  “我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想说一句,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情,我死之后管它洪水滔天?”贾琏本能的冒出这么一句话,张廷恩倒是能听的懂的,毕竟上古神话里也有大禹治水。

  “古往今来朝代更迭那么多,没哪个帝国是千秋万代的。想那么多没用,还是看眼前,走一步看一步,高瞻远瞩之辈能打造一个五十年的太平盛世,那就是了不得的事情。唐玄宗的开元盛世,大唐何其强盛?一场安史之乱到了也没缓过来。世事难料!”

  张廷恩的感慨不是空穴来风,大周朝传承了三代不足百年,国家财政入不敷出了。太上皇刚登基那会,国库存银五千万两。今上登基的时候,国库存银不过五万两。在京官员的俸禄都发不下去,还得从内库贴钱。

  承辉帝其实还是很稳重的,登基五年了,才正式启动清欠。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西域叛乱,将国家财政的问题彻底的暴露出来,根本遮掩不下去了,只能想法子搞钱了。

  “李山长在太上皇时期,曾上奏恢复太祖时期的旧制,摊丁入亩。你猜怎么著?”

  张廷恩冒出这么一个问题来,贾琏立刻起身道:“老师,您可别再作死了,清欠就够招人狠了,你还动这念头?算了,我跟您也没法聊了,我得走了,不然迟早被人弄死。”

  张廷恩见贾琏一脸惊恐的样子,哈哈大笑道:“别走,说说你怎么搞钱吧。”

  贾琏根本没停下,继续往外走的时候回头:“现在不能说,等我正式做官了再说。”

  张廷恩还是不肯放过他:“清欠的事情还能继续么?”

  贾琏彻底绷不住了,回头一脸的哭像,眼泪似乎下一刻就落下了:“老师,我还是个孩子。”张廷恩促狭的一笑道:“是啊,你还是个孩子,所以,一定不要放过你。”

  贾琏叹息一声:“作孽啊!”

  

第44章 进入吹牛状态

  贾琏不说,张廷恩也知道,清欠的事情只能暂停了。

  承辉帝也知道,清欠的事情必须停下了。太上皇很明确的给出了指示,不可操切!

  一句话总结下来,承辉帝太著急了!而现在,不是著急的时候,朝廷还是以稳定为要。

  事情就是这样,承辉帝发现帝国如同一个蜗牛背著重重的壳在前行。

  这个壳既是保护,又是负担,一旦负担过重,任何改变都几乎不可能。

  除非承辉帝能冒著巨大的风险,以血腥的手段铲除旧权贵集团,很明显,这不现实。

  皇帝要集权,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财权。现阶段的国家财政收入,只能勉强的维持国家的用度。改变的办法有很多,但会触及到既得利益集团的逆鳞,必然会发生激烈的碰撞,强制执行造成的后果,承辉帝并没有把握承担下来。

  一场西域平叛,掏空了户部,内库也捉襟见肘,国家财政勉强维持。

  如此局面下,权贵们欠下的属于国家的银子,居然不愿意还钱。

  清欠一事是承辉帝一力坚持的政策,眼下遭遇巨大的阻力,承辉帝把内阁的五位阁老叫到养心殿问策:“国库空虚,西域战事恐生变,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这话的本意是希望大家站出来,支持一下他的清欠政策,五位内阁大臣都是太上皇时期留下的,承辉帝上台后,并没有调整内阁的举动。对于清欠意识,内阁大臣们的意见是没意见,首辅方白衣见其他阁臣垂头不语,只能开口:“陛下,此事当由陛下乾纲独断。”

  承辉帝笑了,给气的。这就是朕的阁臣们!

  “散了吧!”有气无力的挥挥手,打发了一干内阁大臣。

  首辅方白衣躬身行礼:“臣等告退!”

  贾琏发现在家里也不能好好呆著,荣国府的两个成年男丁,一个是废物,另一个还是废物。区别在于贾政是纯废物,贾赦是一个喜欢作死的废物。

  不能就这么下去,偌大的贾府已经放不下一张平静的书桌了。

  家中书房里枯坐了一个上午,脑子里全是如何破局的事情,思来想去,还是只能保住张廷恩的大腿。通过他那边,还能给皇帝留下一个好印象。

  至于旧权贵集团这条船,贾琏是肯定不能待下去的。

  吃了午饭,贾琏叫上小安,让管家安排一顶二人小轿子,奔著张家去了。

  一开始贾琏是不喜欢坐轿子的,总觉得让人抬著不像样。呆长了才发现,对于轿夫而言,这是一项谋生的工作。这轿子大家都不坐,轿夫就失业了,没有收入怎么生活,社会底层可没有积蓄一说,辛苦一天差不多就是一日的吃穿在里面。

  从侧门入内的时候,门房老汉朝贾琏眨眨眼,没明白啥意思的贾琏,发现这府内多了几个生面孔。一看就是那种极为警惕彪悍的汉子。嗯,这是家里来贵客了?

  跟著老门房到书房门口,贾琏人没进去呢,嘴上就嚷嚷:“哎哟我的先生,您这身体没大好呢,怎么就敢起来工作。要知道,这工作是做不完的,身体是……本、钱。”

  看见书房里二人对坐,贾琏的语速减慢,顿了顿才说出本钱二字。

  好险,差点把“革命”说出来。

  对坐的中年男子见过一次,应该是个不得了的大人物,那气度是藏不住的。

  贾琏笑嘻嘻的上前问安,张廷恩笑著接受了,中年男子也接受了,并主动道:“我姓黄,叫我黄先生即可。”贾琏的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没发现有了不得的黄姓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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