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琏 第394节
“此童扬私人品德问题,与爱情何干?既然有人证物证,便拿了人送大理寺,快过年了,先关着,年后再审。诸卿可还有事情,无事散会吧!”
承辉帝草草结束了这次总结会议,心情还算不错,本以为波澜不惊的平稳的会议,最后时刻爆出了高潮。接下来自然兴趣索然了。
张庭恩看看众人,都低着头不说话,便道:“如此,谨遵圣谕,散会!”
承辉帝起身就走,出了会议室就问裘世安:“让你查童扬,查的如何?”
裘世安道:“问题不少,其中最严重的案子,在山东的时候,童扬巡视地方,到栖霞县的时候,有百姓拦路告状鸣冤,家产为当地豪强侵夺,当地县令收钱办事,暴毙豪强,苦主判作诬告反坐。童扬身为御史,非但没有重审此案,为苦主伸冤,反倒与县令勾结,压下了此案。苦主一子上京告状,主仆二人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恐为豪强所,藏尸于荒野。”
承辉帝听罢气笑了,脸色涨红:“这就是朝廷的御史,这就是年度京察政绩卓越的御史。去,传贾琏。”
贾琏这会正在家里搂着刚得手的袭人教她写字呢,袭人坐在腿上有点不老实。
柱子站在门口一嗓子:“二爷!二爷在里面么?”
贾琏正在兴头上,正欲进一步作怪被打断了,骂骂咧咧的让袭人起来,让柱子进来。
“啥事啊?非要挑这时候来?”贾琏语气不对,柱子一看面色红润的袭人,知道坏了二爷的好事。
赶紧上前低声说:“司琪那个表哥还是表弟的事情,我问清楚了,这厮刚上班第一天,就在市场上威逼商户要钱。再一仔细打听才知道,这家商户与他有仇,当初他给人家做书办,商户以他偷了人家的纸为由,给人开了,工钱也昧了。东城御史那边被商户告状,直接给开了。他也没告诉简大人,这不,您这边也没人说,若不是司琪来说,您都不知道。我去问了简大人,他也说事先不知道,立刻就去过问。”
贾琏听明白了:“是非曲直,必须查清楚,不要冤枉他,也不要放纵。”
柱子应声退下,贾琏已经没了兴致,没再教袭人写字的心思,这个事情看似简单,实则不简单,潘又安的来历,只有贾琏知道,让简仁达保密,就是不想让下面的人有心思。东城御史与简仁达之间不对付,还以为是简仁达安插眼线,所以出了事情果断处置,就没打算给简仁达好脸色的意思。
只是万万没想到,事情的源头在贾琏这里。
下面的人心不齐啊!
贾琏有点头疼,他不是没想过调整下面的人,问题是五个巡城御史,人事上贾琏并没有任何权利,名义上他这个特设御史,也管不到巡城御史。完全就是下面的人默认了,贾琏还是巡城御史的头头。不是没人想争一下,只不过贾琏块头大,人家不敢动歪念头。
这个事情不怕是下面的人争斗,就怕是有人动歪念头,想把手伸进来,如果有,此人是谁?
御史体系的总宪是林如海,总不能是他吧?
哎呀,想起来了,年底了,还没去林家走一趟,都怪丫鬟太香太软,消磨了人的意志。
以后要戒色了!
刚起一个念头,看见晴雯捧着小竹篮进来了,上面全是针线活的物件。
丫鬟里头,晴雯长的最好看了,就是还小了点。刚才的念头,忘记的干干净净。
哎呀,平时对晴雯的关心不够啊,要自我检讨。
没等贾琏检讨完毕,晴雯道:“二爷,宫里来人传您。”
贾琏一听这话,立刻道:“更衣!”
进了宫,见了承辉帝,君臣对话,承辉帝直接说起今天会议上的风波,最后才发出问题:“张相所言,朕觉得颇有道理,你以为如何?”
贾琏都听傻了,差点想问一句,老师啥时候穿的?你这国企改制的想法,很危险啊。
“陛下,如果每个官员都学下官,还能学到精髓,能改!”贾琏说的很含蓄了,什么叫学到精髓,不就是在暗示,贪官污吏能搞好企业才怪了。真的学研发司,他们能把企业搬回家的。
承辉帝听出他的阴阳怪气,怒道:“好好说话!”
贾琏一看糊弄不过去,赶紧正色道:“以研发司为例子,所需钢材的采购是个巨大的数字。微臣若是想往口袋里捞钱,只需暗示商人,他自然会将好处双手奉上,即便微臣不暗示,商人为了能把东西卖给微臣,也会主动送礼。就这还是收敛的做法,过分一点,直接自己弄个作坊,让工匠给自己干活,然后再卖给研发司。这钱转来转去,都在自己的手里。反正都是微臣说了算,谁敢管我?账目没问题,谁也奈何不得。”
承辉帝听的头皮发麻,他能不明白么?太明白了!
宫里的鸡蛋采购,一枚要二两银子的时候,他又不是没见过。现在好一点,一枚鸡蛋也要五文钱。
真实的鸡蛋价格,一文钱买五个鸡蛋。
承辉帝当然心知肚明,故意当做不知道,就是给下面的人一点油水。只要不太过分,就不会去较真。没有利益的驱动,下面的人怎么会好好干活?事情放在官营企业上也一样,说的过分一点,但凡负责企业的人不是贾琏,都会变成贾琏说的那样。
朝廷赈济灾民的粮食,按照米价给的银子,最终吃进百姓肚子里的,可能一粒米都没有,都是麸糠。良心好的不加石子。
所以,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愿望总是美好的。
任何事情都离不开人去执行,所以,治国的根本还是吏治。
承辉帝又想到了童扬,意兴阑珊的摆摆手:“行了,没事了,你回吧。对了,弹劾你的那个御史童扬出事了,你去问林如海就知道了。”
贾琏还想问一句,不是都放假了么?随即反应过来,内阁还没放假,年底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阁老们辛苦了。
溜达着进了内阁办公区,这边也没啥人了,应该是宣布放假了,就剩下几个值班的还在。
林如海正好出来,看见贾琏主动招呼他:“贾大人来此,有何见教?”
话里的怨气似乎没来由,又好像理直气壮,总之很玄幻。
贾琏说明来意,林如海招呼他:“下班了,回去说。”
一路无话,到了林家,贾敏和黛玉出迎,看见贾琏也来了,倒是有点意外。
林如海先去更衣,贾敏拉着贾琏说话,问起家里的事情,贾琏表示我也不清楚,要不您回娘家去看看?
贾敏想想道:“那就回去住两天,二十九再回来。”
黛玉站在一边一直很安静,似乎存在感不强,但是贾琏又能强烈的感受到她的存在。
林如海去的快,回的也快,招呼贾琏去了书房,说了童扬的事情,黛玉在一边听的面带怒色。
“真有苦主啊?”贾琏听了惊讶不已,他的人也查了,真没查到这么深,主要是盯着他的迎来送往。
“涉事官员还有栖霞县令,督察院的公文已经发下去了,让巡抚衙门拿人,年后押送进京。童扬已经送大理寺,这个年只能在监狱里过了。这案子,是张相安排我派人去查的,赶巧的是,苦主的侄子在济南读书,与按察使的外甥乃同窗好友,这才有机会告状。正好我派下去的人接触按察使,事情才被抖搂出来。”林如海说的很轻松,显得颇为畅快。
贾琏补充一句:“童扬在京城里最常去的地方,就是江南会馆。最近七八天,去了三回了。”
林如海知道他话里有话:“有证据你就说出来。”
贾琏摇摇头:“我怀疑江南会馆的理事为掮客,没少做权利寻租的勾当,可惜,我没有证据。这种事情也不好查,只能不了了之。”
林如海听了怒道:“这个不好查,你还不能查别的?实在查不到,以五城兵马司的能量,给他找麻烦还不容易么?查他的货物,封他的店。”
这就是两个人的思维模式不同了,林如海的逻辑,你也配跟我讲证据?
贾琏的逻辑,没证据胡乱搞人,那是破坏京城的经商环境,是砸五城兵马司的招牌。
“五城兵马司是朝廷的衙门,不是贾某人的私产!”贾琏“义正词严!”
林如海歪歪嘴,嗤的一声冷笑:“你软,别人就以为你好欺负。此事,万万不可小看,张相叮嘱我下重手,就是想震慑宵小。此事看着是针对你来的,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奔着内阁,奔着张相去的?你啊,不要把人想的太好了,这世道黑的很呢。”
黛玉在一旁听两人的对话,眼睛都圆了。
贾琏也不辩解,笑了笑:“贾某有所为,有所不为。”
第456章 大朝会上隐约成型的新势力
双方都没能说服对方,自然是各自散去。好在两人都不是那种非此即彼的性格,没有闹出不欢而散的场面。
贾敏收拾行李准备回娘家,黛玉自然跟着,贾琏一个人来的,回去的时候带来了俩。
贾母见了贾敏,惊呼:“快过年了,你家先生怎么让你回来的?”
贾敏笑着解释:“就住两天,不耽误过年。”
主要是离得近,两边都不需要带太多行李,就这,也贾敏和黛玉各各自带了四个箱子,还有丫鬟婆子十几个。
总宪夫人的排场,不能太差咯。
贾敏问起家里的事情,主要是关心了一下宝玉,得知贾琏针对宝玉的安排后,忍不住赞道:“正该如此!”
王夫人在一旁皮笑肉不笑,尽管她也觉得贾琏说的对,做的对,但贾敏也赞同,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宝玉得知黛玉来了,一溜烟的飞奔而至,黛玉拿扇子遮住脸,藏在母亲身后。
宝玉顿时如丧考妣,这么漂亮的妹妹,居然都不愿意让自己好好看看。
“妹妹怎么生分了?”宝玉涎着脸上前说话,黛玉淡淡道:“本就是正常亲戚,男女大防还是要讲的,何来生分之说。”
言下之意,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像以前那样不在乎了。
“宝钗妹妹也不曾这么做。”宝玉不自觉的这么说,黛玉听了顿时色变,转身就走。
别说什么表哥表妹的话,真要讲究,宝玉也算是外男。大家闺秀,岂可轻见外男?
礼教这一套,固然是很可恨,但现在就是这个规矩。说起来,宝钗的做法,现代人看着没啥,古代的讲究人,是真的会看不下去。
当然了,这一套只是在大户人家里才严格执行,普通人家没那么多讲究。
贾敏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想,【见贾琏的时候,没见你遮住脸。真白养这么大了!】
贾琏把人送到就走了,没有跟着接待。
得知宝玉纠缠了几次,都没见着黛玉,贾琏很是感慨,小蝴蝶的翅膀扇的有点狠了。
说起来,宝玉这样的公子哥儿,才是大户人家里挺常见的。主要还是看家教吧。
贾琏也没心思去管宝玉和黛玉的事情,年底了,想赖在家里不出门都做不到。
这不,次日又要去给张庭恩送年礼,别的人家派林之孝去就行,张庭恩家,必然是要亲自去的。
说起来巧,也不算巧,吴安中来京了,张庭恩做了首辅,下面的人拍马屁,吴安中从一个中县的七品县令,升为吏部六品主事。
两人见面之后,贾琏很不客气的嘲讽他:“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
吴安中与旧友重逢的喜悦,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冲淡,反唇相讥:“你都正四品了!临时差遣挂正二品的印绶,你还有脸说我?”
贾琏本想反驳,我什么功劳,你什么功劳,话到嘴边没说出来,毕竟有功劳也得算的到你头上才行。
若非这出身,哪有机会进入皇帝的眼睛,自然谈不上顺利的升官发财。
真要是个普通的进士,遇见个操蛋的上司,你的功劳全是他的,活还要好好干,有锅不背也不行,人家肯定扣你头上。
两人聊了一会,各自说起这些年的事情,吴安中干的还算不错,他在江北省,京察卓越,稳稳的六品。只不过没想到能回京进吏部。
做了几年的地方官,吴安中变化挺大的,言语之间也对地方的情况感到担忧。
“风调雨顺还好点,遇见点小灾,青黄不接的时候,那是真要命。下面的士绅,不似人者,比比皆是。吴某一介县令,一方父母,彼等竟欲拿捏于我,真真不知死活。”吴安中说起来感慨不已,贾琏没准问,他也没细说,正好张庭恩出现,打断了两人的聊天。
张庭恩待二人见礼后,这才道:“安中与栖霞县令关系如何?”
“不是一个州的,平时也见不着,知道有这么个人。怎么了?”
张庭恩说起童扬的案子,吴安中听了也叹息不已:“这一类还是能查的清楚的,有的根本没法查。我刚到任上,百姓很少主动打官司。后来一个地方上的无赖,勾结小吏,欺负孤儿寡母,想着人财两得的案子,苦主被逼的没法子,一个妇道人家,被迫上堂告状。我给那个无赖和小吏都办了,顺手给六曹的吏也整顿了一遍。这个案子审完,很快就有不少百姓来告状,局面这才打开。”
贾琏打趣道:“你走的时候,百姓没有送个万民伞?”
吴安中听着苦笑摇头:“我悄悄走的,一大早天没亮就出了城门。你猜怎么着?”
贾琏没说话,张庭恩也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吴安中叹息一声,揉了揉鼻子:“路边全是人,就那么安静的目送。当时我那个心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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