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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是贾琏 第428节

  其实龙禁尉的消息已经很全面了,只不过贾琏没有亲眼看到,总担心他们在做手脚,有不尽不实之处。

  毕竟在一个地方待久了,谁能保证他的忠诚度不变质?

  “来之前看了惠州给魏公公的报告,本地的兴隆牙行,不过只言片语,怎么,这家牙行没啥可说的?”贾琏根本没碰吴来奉上的茶水,冷冷的问话。跟进来的随从,手一直在怀里,眼睛盯着吴来目不转睛。

  “大人误会了,兴隆牙行就是个幌子,给外面看的。惠州城内没那么复杂,本地的陈氏一家独大,其他的几个家族,都是依附。兴隆牙行,说穿了就是个分赃的地方,历任知府上任,都能拿到三成干股,真没啥可说的。卑职在报告里说的陈氏一族,不单单是惠州第一大家族,同时也是此前广州城里坐商之一。大人在广州整顿了各处行会,陈家受到的损失不小。这些,报告里卑职都说了。”

  贾琏心里默默对照了一下报告上的内容,再看他的表情,觉得他没说谎,这才稍稍表情舒缓了一些道:“报告上说,陈氏与海盗来往密切?”

  吴来点点头,又摇摇头,贾琏不动声色的等他细说。

  “回禀大人,两广海匪的龙头真名知道的人很少,外面都叫他龙头。此人在过去十年内,收服了大小十几支海匪,如今号称麾下有船五百,人马三万。卑职猜测,三百条船,一两万人是有的。王太尉当政期间,曾经剿过龙头海匪,不说灭掉此獠,连影子都没找见。卑职也是见过牙行的把头陈定在此请客,见了客人的形象不是善类,这才推测陈氏与海匪来往密切,又花了时间调查,发现陈定经常去一处宅子里,见一些行事神秘的人。”

  听到此处,贾琏点点头,肯定了吴来的话,又问他:“走私大烟的勾当,你调查的如何?”

  “这个卑职知道的不多,只是知道,城内的大烟馆,都是陈氏在做。以前是公开做,如今低调了许多,悄悄的做。大人在广州禁止开烟馆,别的不说,陈氏每年的收入,肯定是少了一大块。卑职还曾听说,陈氏家主陈栋在城外的庄子里,接待过西洋人。并没有亲眼见到,尚未确定。陈氏一族,惠州城外一半的土地,都在陈氏家族的名下,城内更是有陈半城的外号。惠州各行各业,就没有陈氏不插手的。就连卑职这个小店,兴隆牙行的把头陈定,也占了三成的干股。每月需孝敬他三十两银子,月初就要送到他养的一个外室处。”

  贾琏有点意外:“就你这茶楼,每个月能挣一百两?”

  吴来摇摇头:“顶多四十两,但陈定要三十两,卑职只能给,否则在城内没法生存。”

  贾琏看看时候差不多了,起身道:“行了,本抚不能久留,先走了。”

  吴来送到后门口,没有送出去,等贾琏走远了,回来看看贾琏不曾碰一下的茶杯,苦涩的笑了笑。自己辛苦弄的好茶叶啊,白忙活了。希望这次的事情了结之后,能调回去,在惠州这个地方呆了五年了,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与吴来的交流,收获还是不小的,在广州收拾的行会里,首当其冲的就是茶叶行会,而行会的几个把头里,确实有一个姓陈的。作为本地的大族,有能力在广州经营出一个产业,倒是很正常的事情。其实贾琏还有一个情报来源,就是薛蟠。

  只不过薛蟠没提过陈氏,只说了,走私大烟的是沙逊,帮忙运输的是海匪头子,海龙头。

  “大人,大队人马进城了,您看?”身边的随从也是提心吊胆的,他们巴不得贾琏赶紧归队。

  贾琏点点头:“行了,你们不用担惊受怕,本抚这就归队。”

  巡抚标兵大队在半路上遇见了前去迎接的知府队伍,柱子出面接待,表示贾琏路上受了风寒,不便见客,进城养好了再说。

  知府这边自然很上心要派大夫,却被柱子给拒绝了。

  进城之后,安顿在城东的军营内,知府本意请贾琏入住本地陈氏的豪宅,可惜被柱子拦住了,就跟大军住在一起。

  陈氏家主陈栋,年介知天命,看面相年轻时也是个帅哥。陈氏一族,出过一个进士,七八个举人。家族的崛起,也就是陈栋这一代人,出了一个进士之后。短短二十年间,陈氏膨胀崛起,成为惠州首屈一指的大族。

  陈栋自己就是举人,还是赶了末班车,四十岁时中的举。参加过一次会试,没有考中就放弃了,也没去吏部报名排队。

  此刻,陈栋与惠州知府一道,从驻军的营地外回来,进了府衙后院后,知府胡平对陈栋道:“陈兄不必多虑,巡抚大人收了好处,见了本官。”

  陈栋表情阴晴不定道:“府尊,并非陈某多疑,只是广州附近的州县没成为首选,而是惠州,在下不免担忧。”

  知府胡平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淡定,他的心也是在嗓子眼的,此刻不过是故作镇定。

  这人啊,做了坏事才会心虚。贾琏发布的政令里面,胡平很清楚,自己全都违反了,而且还掺和进去了。没法子,谁让陈栋给的太多,送的美女太撩人,太会了,伺候的人舒服的离不开。又是金钱,又是美色,双重夹击之下,历任知府,没一个能逃出去的。

  “千里做官只为财,贾巡抚收钱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家里又是美妾,又是俏丫鬟的,跟我们是一路人。只要银子到位,问题不大。陈兄不在官场,不知道私下里各地府县的官员是怎么说的。”胡平说着连自己都信了,反过来加大力度安抚陈栋。

  “哦,都怎么说的?”陈栋也来了兴致,从过程看,除了没见到贾琏,别的问题真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没察觉。

  “怎么说?贾巡抚到了广州,林林总总,都是奔着王太尉去的。这是朝廷的意思。广州城里的事情,那是市舶司做的太过了,真当龙禁尉是瞎子聋子,是摆设呢。只不过呢,贾王两家乃是姻亲,贾巡抚必须做的过分一点,才好向上面交代。对了,贾巡抚的妇人,就是王太尉的侄女。他的爱妾,薛家女,则是王太尉的外甥女,见了面喊舅舅的。说起来,贾巡抚也不容易啊,摊上这么个差事。”

  胡平将心比心的一番分析后,陈栋也信的七七八八了,主要是这个时代的人,思维很难跳出桎梏。谁能想到呢,贾琏的妇人是王子腾的侄女,爱妾是薛家女,四大家族好的穿一条裤子,谁会相信,贾琏会对王子腾下狠手。主要还是胡平长期在下面任职,对京城的事情知道不多。他的推测里头,贾琏来广州,没准也有帮忙经营安南,作为贾家退路的心思。

  “还有啊,贾巡抚收拾了广州的各路帮派,各级的官员,都跟着发了一笔。这是为他自己捞的,市舶司的事情,则是为陛下搞钱,为内阁搞钱。说起来,广州那边多少年没啥动静了,猪养肥了,只不过摊上了贾巡抚罢了。”

  一通分析,可谓头头是道,陈栋听了心头大定,没想太多。

  告辞回府,见到了族弟陈定,上前汇报:“海龙头的人到了,老规矩,安排住下了。晚上去见他们。”

  陈栋听了不由微微皱眉:“你记住,告诉他们,贾巡抚离开之前,不要有任何举动。”说完这个,陈栋又想到了贾琏在练兵的事情,忍不住又开始嘀咕,这巡抚大人练兵,总要有个由头吧。朝廷发展水师的由头,倒是勉强说的过去,但是发展水师你要打谁呢?

第493章 自导自演

  作为既得利益者的一员,大体上贾琏还是愿意遵守规则的人。

  可惜,有的事情实在无法容忍,比如,眼前的惠州,如果仅仅是一般性的走私,贾琏多半就是训斥一番,然后整顿一下南海卫以及周边各卫,并不会对知府和本地士绅下手。现实情况与贾琏的期待差距太大了,这帮人真是什么钱都要赚,勾结海匪,这个在预料中,毕竟绅匪一家,官匪一家,现实中并不少见。但是,勾结洋人,走私大烟的事情,贾琏实在是无法容忍了。

  还有一个事情,贾琏能忍,皇帝一定不能忍,那就是本地市面上不认银元的事情,别管有没有人私铸银币,官方铸币都不认了,你想干啥?

  这个事情有两个可能,一个是真的有假币,给百姓带来了损失,另一个就是人为的做法,地方上收白银,上缴的财税是银币,赚兑换的差价。

  千万不要小看这里面的差价,官方兑换是一比一不假,民间兑换一两银子能多换一百文到二百文。

  这本质上也是一种变相的苛捐杂税,还是跟朝廷对着干。

  贾琏可以肯定,只要抓住这一条,皇帝那边就绝对会大力支持。内阁也无法容忍。

  这两件事情,已经突破了规则和底线,规则是朝廷的规则,底线是贾琏的底线。毕竟现在的朝廷,无论皇帝还是内阁,都没看清大烟的危害。一直在推动禁烟的人是贾琏,还有两江的孙化贞。而孙化贞打击大烟,是因为走私。

  这就很荒诞了!

  只能说,很多事情看表面没啥,追根溯源才发现荒诞的本质!

  入夜后,贾琏悄悄的进了军营,回归本位。

  次日一早,知府及陈栋等人再来拜见时,贾琏出现在本地官员以及士绅面前。

  看见贾琏了,众人才算彻底安心了,巡抚大人没搞花样,可能就是真的不舒服,很正常,北方人到南方,水土不服很常见。

  陈定作为士绅代表的一员,也跟着进了军营拜见贾琏,并且奉上了地方士绅的一点心意。

  贾琏没着急推辞,而是笑道:“那先看看,太贵重了本抚可不敢收。”

  知府在一旁帮腔:“都是一点土特产。”

  贾琏笑而不语,很快有人抬着礼物进来了,猪牛羊之类的杀好的,贾琏表示可以首先,一些地方特产装在箱子里,看抬箱子的人,那是真的费劲啊。如果这就是土特产,贾琏还真就不信了。

  赖三作为陈定的跑腿干将,自然跟着进来了,看清楚居中的贾琏时,短暂的大脑宕机,贾琏也看见了他,回了一个微笑。本能促使赖三把头低下,沉重才喘息了好一会都没恢复淡定。【死了,死了,这下死定了。】脑海里,不断的重复这句话。

  众人的视线聚焦贾琏,自然没人管赖三这个小角色,尽管他随后变得有点呆滞,走路都顺拐了,也没人在乎且多看他一眼。

  换成平时,贾琏自然是严词拒绝的,但是今天只是打开一个箱子看一眼后,便笑道:“惠州父老有心了,贾某在此谢过。”

  知府和陈栋交换一个眼神,稳了,这下稳了。

  手下【土特产】之后,贾琏借口身体不适,需要休息,端茶送客。

  陈栋再次提出,军营简陋,请巡抚大人移步陈家。

  这次贾琏很干脆的拒绝道:“陈翁有心了,贾某习惯了与部下住在一起。”

  陈栋虽有疑惑,却也没多想,跟着一起告退下去。

  那赖三直奔兴隆客栈,希望能看见另外一个长相与贾巡抚一样的贾荃,结果是注定的,客栈老板告诉他,那些客商一早就走了。

  扑了一趟空,赖三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心里想到的是,要不要立刻收拾细软,逃回乡下躲一躲,实在不行就出海,投奔海龙头。

  念及家中父母妻儿,赖三出海的念头断了,躲乡下去,那是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尽管他靠着陈家的牙行生存,日子过的还算勉强凑合,日常被陈家人欺负压榨的事情,那也是每天都在上演的。

  说赖三有多少反抗精神,那都是扯淡,现在他无非就是想自救,想到被欺负的日子,就是给自己找一个理由。

  本质上是大厦将倾,树倒猢狲散。

  赖三丝毫没注意到,身后一直有人跟着,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了一段,发现自己走到军营外的时候,赖三又犹豫了,咬咬牙,掉头要走时,却被两人左右夹住,赖三顿时面色如土,一人笑道:“来都来了,进去坐坐嘛。”

  此刻,哪有赖三说话的余地,被夹着进了军营。

  贾琏看见欲哭无泪的赖三时,忍不住微微一笑:“赖兄弟来了!”

  噗通,赖三给贾琏跪下了,带着哭腔道:“赖三求大人看在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饶了小人一条狗命。”

  贾琏没搭理他,而是侧耳听下属的回答,得知赖三都到了门外了,却又要转身走开时,脸色逐渐变冷。

  赖三看的清楚,顿时魂飞魄散,连连磕头求饶:“大人,小的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

  贾琏又露出笑脸:“一时糊涂?嗯,倒也是,你给陈家做事多年,一时糊涂才到了门口,事到临头又觉得对不起陈家。”

  赖三这时候看到贾琏的笑容,真就觉得这是魔鬼在微笑,太吓人了,当时眼前一黑,往边上一歪,吓晕过去了。

  真不是演戏,看他倒下后,跪地处湿了一块,就知道这是真的被吓晕过去了。

  贾琏无语的摆摆手:“带下去吧,等他正常了再带过来问话。”

  事情也不急于一时半会的,这种案子,要破就要拿到铁证,没人能挑毛病的那种。

  说实话,这类案子贾琏都有点麻木了,真就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士绅里面有没有好的?有,但怎么说呢?这个时代的士绅,有制度性的原罪。

  制度如此,贾琏也无可奈何,所以呢,必须拿到一些能致命的证据。

  什么证据才能致命呢?走私贩卖大烟都不算致命,真正致命的证据为,是否有私自铸币的事实。

  有最好,抓到就是了,没有呢?贾琏觉得,可以创造证据。

  到时候,就不是议罪银子能救命的事情了,是死定了。

  所以,贾琏并不着急。

  说起来,不是龙禁尉不给力,而是这种地方上的事情,外人很难知道根底,更无从查起。真就是两眼一抹黑,人家干的就是杀头的买卖,自然严防死守。你一个外地人,一开口就露馅了,还怎么查,那不是查案,是送命。

  所以说赖三很倒霉,也很幸运的撞到了贾琏的枪口上。

  实际上现在的贾琏手里根本没有真凭实据,就算想拿知府和陈家做文章,也没有一个合适的抓手。别以为手里有兵就一切都好办事,你是官员,做事需要遵从一定的规则。这里不是广州,广州整顿帮派和行会,是拉着各级衙门大家伙一起分赃。

  说的难听一点,惠州陈氏一旦举兵造反,贾琏就算镇压下去了,也会成为政敌攻击的话柄,到时候真未必能全身而退。

  现在的赖三,就是一个被信息差干懵逼的小人物,他不懂官场的规则,也不知道贾琏是否掌握了证据。

  他只知道,这一关过不去,他的小命没了是小,一家老小,亲戚朋友,肯定都要跟着遭殃的。

  醒来的赖三,看了一眼尿湿的裤裆,也没心情去整理了,坐在原地发呆,越想越怕。

  想到妻儿老小可能死在自己面前的一幕,赖三的防线彻底崩溃了,走到门口使劲的拍打:“我要见巡抚大人!”

  赖三带着一身骚气,再次站在贾琏面前时,已经彻底的放弃治疗了,开口提出一个条件:“小人就一点要求,求大人护着小人的妻儿老小。”

  贾琏听了点点头:“没问题,分内之事。”

  赖三咬咬牙:“小人提供一个地址,大人现在派人去抓人,应该还在屋子里。”

  贾琏没着急决定,而是问了一句:“哦,什么人啊?值得去抓起来?”

  “小人奉命领他们去住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绝对是海龙头的人。”

  赖三拿出了他认为最有价值的情报,贾琏听了却不免有点失望,勾结海匪这个罪名,倒是勉强的能与谋逆挂钩,但怎么说呢,勉强了点。人家可以一口咬定,不知道他们是海匪,以为是海商,一推六二五。总不能抓了海匪,人家胡乱攀咬,就能作为证据吧?

  “本抚问你,本地市民上,为何不接受银币?朝廷出的银币,为何要打折扣?本地究竟有没有私铸造银币的事情?”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赖三愣住了,脑子一时没转过来,不过很快就明白了,本能的答道:“民间铸造的银币,市面上出现过几回,陈家才放出话来,暂停使用银币,手里有银币的也要去陈氏的钱庄换成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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