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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是贾琏 第73节

  帘子后面的承辉帝也知道差不多了,扶著身边的裘世安,才能站稳。万万没想到啊,贾琏这厮年不过十五,心肠竟然如此的狠毒,想出此等绝户计。只是不知道为何,觉得可行性很高,还特么的非常动心呢?不是朕贪婪,实在是那些被骗的人利欲薰心啊。

  不行,这事情朕不能当著没听到,不能放任这厮继续野蛮生长了,那可都是朕的银子啊。

  想到此处,承辉帝浑身充满力量,甩开裘世安的手,掀开帘子冲进书房,大声喝道:“竖子,你可知一旦事发,京师商贾哀嚎,百叶凋敝,民怨沸腾。又有多少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妻女无生计可托,只能卖入娼门,苟且偷生。”

  贾琏被吓一跳,是谁在偷听呢?仔细一看,心头狠狠的一颤,先是一阵慌乱,随后很快就明白了,这位要弄死自己,不跟玩似的,没必要义正词严的训斥。直接拿人,装麻袋挖个坑活埋就是了,保证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官也不会去查。

  绝对不能怂,这个时候的怂,搞不好就是催命符。

  念及于此,贾琏依旧一脸轻松的微笑,冲承辉帝一个抱手长揖:“给贵人请安!您别激动!每个人都有欲-望,一个人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就算不被人骗钱,也会走上其他的歧途,又因欲-望疯狂者,最终被自己的欲-望埋葬。再说了,这也不过在下一个小小的想法,这不是还没去做么?随便说说的,有啥可激动的呢?”

  承辉帝【我特么的能不激动么?按照你的搞法,一百万能搞成五百万,二百万能搞成一千万,那都是可以想像到的,没准还能超出想像呢?】

  “上回听你说水师的事情,为何你对海外的事情念念不忘呢?还能想出如此狠毒的法子?我观你年幼,又走的科举之路,不可误入歧途啊。”承辉帝也觉得自己失态了赶紧找补。

  “嗨,这不是读书之余,闲的没事瞎想的么?依我之见,天朝地大物博,南北流通带来了发达的商业。奈何天朝金银铜的产量都不高,导致民间货币不足,只能拿辛辛苦苦生产出来的好东西,去换不能吃不能喝的金银。前朝张居正搞一条鞭法,确定了白银为合法的流通货币,将货币的发行权拱手让人民间囤积了大量白银的士绅商贾。这些人有了钱,无非就是个人享乐,再者就是埋在地下,丝毫不会将金银用在正途,不利于国计民生,既然如何,为何不将白银弄过来,用在正经的地方呢?”

  贾琏振振有词的为自己辩护,也谈不上胡说八道,是有相当多的道理的。

  “竖子,张江陵变法,改善了万历朝吏治,充实国库,哪里是你这个黄口小儿可以胡说八道的?”承辉帝气不打一处来,张居正在他眼里,绝对是一代名臣。

  “结果呢?下场呢?”贾琏也不是说上头,就是觉得有必要掰扯一下,你不是隐瞒身份么,那正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先把态度摆出来,给将来的事情打预防针。

  面对贾琏严肃且稚嫩的面孔,承辉帝觉得有点荒唐,我跟他有什么好争执的呢?

  “大胆!”身边的裘世安表示不能忍,尖嗓子跳出来,气的浑身发抖的要动手抽人。

  承辉帝顿时就恢复冷静了,扭头冷冷的看一眼裘世安:“出去!”

  “爷!”裘世安哭腔说话,承辉帝的眼神又冷了一分时,这才赶紧躬身道:“小的告退。”

  这时候张廷恩也缓过来了,也没坐在椅子上,扶著椅子站著旁听有一会了。

  “贾琏,就事论事,不要胡言乱语。”张廷恩及时的提醒一句,免得少年热血的贾琏,对著承辉帝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来。

  承辉帝也瞪了张廷恩一眼道:“你也闭嘴,听他说,让他说。私下里说话都要藏著掖著,人前说话,不得全是骗鬼的假话?”

  贾琏也不是傻大胆,自然知道很多事情其实也就那样,只要能搞到钱,大周朝卖官鬻爵都不是啥新鲜事,我大清还搞出了议罪银,后来为灭太平天国,开征厘金。

  这么说吧,为了国家的财政,国家这个暴力机器,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还是那句话,所有问题最终的表现方式都是经济问题,没钱?都要亡国了,哪里顾得上那么许多。

  “该说的都说了,也就是一番无端的臆想,真的去做,没那个能力。”贾琏已经在鸣金收兵了,凡事过犹不及嘛。把态度做出来,观点亮出来,足矣!

  “嘿嘿!现在不说也行,回去后把你讲的那些关于欧罗巴大航海的缘由,写几篇介绍欧罗巴的文章,刊登在《京师民声报》上头。”承辉帝不是心血来潮,而是觉得,将来也许真的用的上呢?贾琏有一个观点,承辉帝是认可的,万里海疆不能有海无防。

  如果真的能搞到大钱,也不是不能大兴水师。毕竟大周朝的现状摆在这的,对内挖掘潜力的后果,还真的就是再苦一苦百姓,老百姓是淳朴,活不下去那也是要造反的。

  别人不知道,承辉帝还不清楚么?自家的太祖,那就是造反起家的。

  “您吩咐了,按说不能不写,这不是秋闱将至,在下要准备考试啊。”

  干活可以,不能白干。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这段话是自嘲。

  承辉帝把脸一沉,这也是你能讨价还价的?

  

第90章 分寸感的把握最难

  皇帝的脸色不好,张廷恩在一旁看的清楚,心里却一点都不著急。接触那么久,这位皇帝是个啥性子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怎么说呢?别让这位记恨你,一旦被记恨了,那是能真的能记一辈子的。以这位的性格,真要记恨上某一个人,根本就没耐心跟你废话。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张廷恩判断承辉帝不是对贾琏不满,更谈不上记恨,反倒是对贾琏的欣赏意味浓厚。张廷恩担心的不是别的,而是贾琏还是太年轻了一点,一旦被皇帝看上了,今后真是有干不完的活,说不完的类。

  当今是个想做事情的皇帝,满朝文武里头,愿意做点改变现状的事情的官员很少。

  立国百年的大周朝,该分的蛋糕早就分乾净了,想动分好的蛋糕,既得利益者们有的是手段给你使绊子,我拦不住皇帝,还拦不住下面办事的人么?

  这些既得利益者们,让他做事肯定是不行的,伱让他给做事的人使坏,办法一套一套的。

  贾琏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给皇帝打工没问题,但不能把自己弄成生产队的驴。必须保持一定的自主性,又属于皇帝这条船上的人,只有这样才不会成为第二个张廷恩。为皇帝冲锋陷阵是要冒很大风险的,承辉帝活著自然无碍,走了呢?

  原则已经确定,做事可以,绝对不顶在最前面。

  这么说吧,贾琏已经做好了准备,将来承辉帝不在了,他还得护著张廷恩的后人。

  说是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不是贾琏的出身摆在那的么?勋贵出身的最大好处,就是只要自己不作死,大概率是能和一个朝代一起灭亡的。贾琏没想的那么长远,只要一辈子就行。

  承辉帝果然没有发怒,反倒是盯著面不改色的贾琏沉吟了片刻才道:“想讨点啥赏?”

  请注意措辞“讨赏”背后蕴含的意义,换个别人,你不干活有的是人抢著干。但是话说回来,承辉帝开出了一定会兑现的赏格,不等于你可以狮子大开口。

  贾琏给出了一个看似模糊的应对:“活还没干呢,干完了,你要觉得活漂亮,看著给个三瓜两枣的,只要不白干就成。”

  张廷恩在一旁听到如此应对,心道:稳,太稳了。小小年纪,怎么练出来的?唉,看这意思,荣国府的生存环境有点锻链人啊。

  “滑头!”承辉帝笑了,心里对这厮的欣赏又加了一分。

  与领导相处最难把握的就是分寸感,人情世故这东西与能力无关,得吃过亏上过当,吃苦上当多了,才能练出来。当然这也是看天赋的,有的人一次两次就练出来的,有的人练了几十年还那样。

  土著贾琏的天赋不错,现代贾琏的天赋普通,眼前的贾琏是两者结合的缝合怪。

  贾琏和承辉帝之间的交流,用一句话可以说清楚,【我尽力做好,您觉得好就看赏。】

  一个人的出身决定了他的起点,有的人的起点高的吓人,比如贾琏。

  达到贾琏这个程度的出身,真要把活干好咯。不能给出合适的赏格,那是承辉帝的失败。

  反过来,贾琏把决定权交给皇帝,那不是为难皇帝,而是知进退的表现。

  皇权就是这样的,我给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给你的,别乱伸手。

  看到承辉帝的反应,贾琏心里闪过一丝苦涩。

  这就是皇权时代的!想保持人格完全不可能。客观上来说,皇权和勋贵之间,是存在一定程度上的依附+合作关系的。

  “没别的事情,你先回去吧。出了这个门,该说啥该做啥,心里有点数。”张廷恩见情绪都稳定了,赶紧出来撵人。

  贾琏也知道走人的时候到了,赶紧躬身长揖:“老师保重,贵人吉祥,在下告辞。”

  一套非常熟练的下来,贾琏抬腿就走,承辉帝也没在意他不经过请示就走人的举动,毕竟这是张廷恩的主场,有他同意就够了。

  等到贾琏走远了,张廷恩摆出大礼相见的架势,承辉帝提前抬手:“免礼!”

  张廷恩还是行了个鞠躬礼,口称:“礼不可废!”

  承辉帝也没在意,大马金刀的自己找椅子坐下,这位皇帝的性格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那是真的掏心掏肺的好。觉得你是哪哪都好,要是让他厌恶上了,那是真的能往死里整你。

  “荣国府能出一个贾琏,实属天意,贾代善含笑九泉也。”承辉帝有感而发,真是越想越觉得那厮就是个奇葩。荣国府跟筛子似的,任何消息都藏不住。这小子靠装傻能藏到十三岁,藏不下去了才站出来展现自己,然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势头。

  张廷恩说出了思来想去许久的答案:“兴许是与年幼丧母有关?”

  “是,也不全是。”承辉帝综合了各种消息,有自己的判断,但也没说出来。毕竟在臣子家里埋钉子这种事情,大家都知道,说出来就太丢人了。

  承辉帝想到的是贾赦,这位搬出荣禧堂的初衷,没准是为了保护贾琏也未可知。

  这事情怎么讲呢?越是深宅大院,越是藏污纳垢。

  这样环境养出一个奇葩,倒是不是什么特别惊讶的事情。

  院子里的贾琏被张吴氏叫住了,在张廷恩面前可以恃才自傲的贾琏,脸上立刻堆起了谄媚的笑容:“师娘有事尽管吩咐,学生一定竭尽所能的办好,办不好,下回来您不给开门。”

  张吴氏本来就挺喜欢丈夫这个学生的,一看他一个顶级勋贵子弟在自己面前的作态,心情没办法不好,嘴角是怎么都拉不住的往上翘。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弟弟吴安中进京备考明年的会试,制艺方面有你老师指点倒也不担心,安中的算经不是很好,听你老师讲,你是个算经天才,回头安中到了,还要劳烦你帮忙,把算经的成绩提升一番。”

  贾琏听了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摸著下巴,故作老陈的样子沉吟一番,看的张吴氏颇为好奇时才开口道:“有点麻烦!”

  张吴氏……,什么麻烦?你能有啥麻烦?

  “到时候我见了他,是称兄道弟呢?还是尊一声前辈呢?我叫他前辈,还怎么教他?”

  看著这家伙为这个事情苦思冥想皱眉头的样子,张吴氏忍不住:“噗嗤!”

  好不容易才平息了情绪,张吴氏笑道:“这我可管不了,回头你们商量著来吧。”

  贾琏一副【我很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的样子】,点点头:“行,到时候再说。”

  晚饭后张家夫妻二人闲聊时,张吴氏说起这事情,张廷恩也是一口茶喷地上。

  没外人的时候,张吴氏也可以尽兴的笑起来,张廷恩笑骂:“竖子促狭!说来也怪啊,只有在贤妻的面前,贾琏才像个孩子。”

  张吴氏颇为惊讶道:“是么?哎呀,我当时还寻思,这孩子真逗,性子真好。我见他一次乐一次,心情格外的好。”

  张廷恩收了笑容,微微沉吟,还是那句话:“许是年幼丧母,在贤妻这感受到舔犊之情。荣国府外面看著光鲜亮丽,里头是个啥样子,外人无从得知。”

  张吴氏也收起了笑容,微微叹息道:“一个家里人多了,不都这样么?”

  这话里藏著刀子呢,张廷恩一看要被殃及池鱼,赶紧转移话题“安中的事情放心吧!”

  “怎么能放心?吴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能不能光宗耀祖,全看安中的。家里老娘来信说,安中一走,她的魂也跟著一道来了。”张吴氏提到母亲时,面带悲戚。

  “岳母年龄年迈,不然就让人接过来,你也好在跟前尽孝。”张廷恩的嘴巴甜起来,那也是抹了好几层蜜糖的。张吴氏听了心里甚是贴慰,摇头叹息道:“要尽孝也是安中的事情,会试要过了,是不是带著母亲一道上任,那也是他来决定。”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这点张吴氏尺度把握的很好。再说了,吴家不要面子的么?明明有儿子,岳母住女婿家里,像什么话呢?

  这么说吧,现代的年轻人对待老人的态度,按照古代人的理解,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背著不孝的罪名。个别所谓的【恨爹党】,在古代是要被浸猪笼的。

  随口吐槽,【恨爹党】们恨的是爹么?恨是她没生在一个富贵人家吧?养大这种人的父母,真不如养一条狗。狗都知道冲主人摇尾巴呢,要对得起狗粮。这种人狗都不如!

  张家的事情轮不到贾琏的关心,回到家中自然要先休息,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工作嘛。

  天气热了,桂香也越来越放肆了,嗯,这也不能怪桂香,主要是她有点著急了。

  荣国府里的主子们,个个都是香饽饽,东跨院的主子贾赦,身边的丫鬟三五个月就要换一两个,运气好的丫鬟,能生个一男半女的混个姨娘,比如杨氏生了个贾琮。运气不好的,就一直是丫鬟,年龄大了配个家丁,生的孩子叫家生子。

  人生依附的时代就是这样,丫鬟想做人上人,就得努力付出,甭管有没有好结果,你得有付出的机会。任何一个时代,机会对于普通人而言,都是最难迈出的第一步,无论男女。

  看著总想做点啥的桂香,贾琏的火气渐渐的高涨。这丫鬟固然有春心荡漾的因素,更多的还是因为没有做点啥实际的事情,心里不安。

  书房里没别人的时候,桂香领口的扣子就敢只剩下一个。贾琏只需轻轻一探手,就能测量规模。贾琏不是正经人,这不是不想给自己火上浇油么?

  端著冰镇酸梅汤的桂香凑近了,春水在眼窝里流转,说出的话带著钩子:“二爷,要奴婢喂您么?”贾琏决定给这个放肆的丫鬟一点教训,也算是给她点交代:“附耳过来!”

  一番低语后,桂香面如红霞,身子发软的靠著肩膀上撒娇:“婢子不会啊!”

  “不会才要多练,不然你总这样只管放火不管救火,爷的脸上要长痘子了。”贾琏振振有词的抢占道德制高点。

  桂香很想说要的不是这个,但这不是她能决定的。好在,这也是一个进步不是?

  半个时辰后,眼角带泪,面色潮红的桂香从书房里出来,引得其他下人一阵侧目。

  这是被二爷收拾了?要不要传这个八卦呢?

  花了一炷香时间漱口的桂香,完事后给几个下人叫到跟前,面色冷峻的训话:“二爷备考乡试,正是要紧的时候,这院子里要是有人嚼舌根,闹出事情来影响二爷备考,东跨院里好些树下缺肥料,想来这院子里的下人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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