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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是贾琏 第83节

  在看本次顺天府乡试的结果,很快就冒出一个新的热点,【这就过分了啊,给寒门子弟一条活路走行不行?】

  新的热点在酝酿了两日后,新一期的《京师民生报》成为了论战的舞台,吸引了无数的目光。有人为青云书院辩护,毕竟青云书院招生也是唯才是举,你考不上怪谁?

  也有人撰文指出,青云书院不单单是考试招生,还有推荐制度。据可靠消息,书院内的学子,一大半都是持有所谓的推荐信进入书院就读。什么推荐信,在进士出身,四品以上官员,皆可以出推荐信。

  最后,笔者【胡言论语】也跳出来发表了文章,《从两汉察举制到隋唐科举制说起》。

  这篇文章紧紧围绕著【公平】二字做文章,从寒门子弟天生的资源匮乏说起,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寒门子弟在科举的竞争中本身就出在不公平的位子,青云书院人为的推荐信制度,加剧了这种不公平的程度。一些沟通过读书改变命运的寒门子弟,在成为高位者之后,反过来助长了这种不公平。科举取士的初衷是最大的公平化,尽管做不到绝对的公平,但也做到了想对的公平。是问天下读书人,面对这种人为造成的公平失衡,是非曲直,还要争论么?

  此文一出,很多一辈子只读四书五经的读书人才知道,科举制度是怎么来的,知道了两晋时期,存在过一段上品无寒士的历史时期,那段以门第取官的历史,谁也不愿意重新来一遍。不然大家还读书干啥,出门摆出门第就好了。

  京城的舆论风向很快就被转移了,没人谈乡试舞弊案,就算有人非要说,也没人搭理,先不起几朵浪花。人们的注意力,被吸引在青云书院的推荐信制度上。

  理由也很强大,从青云书院的创立说起,太祖创立书院的初衷,是为了照顾那些常年征战,自身没读多少书的勋贵,他们的子弟很难接受到更好的教育。太上皇时期,进一步面向全京师地区开放,本意是为了照顾寒门子弟中的优秀人才。

  初衷肯定是好的,现在的情况属于好经文被歪嘴和尚带偏了,并不是太上皇本意。当今陛下圣明,必定能拨乱反正,正本清源。

  这种争论肯定不会像现代社会那样,争论不会太过深入。毕竟这个时代的人,接受的是理学的知识体系,争论本身有很强的局限性,然而能展开争论这个事情本身,意义非凡。

  始作俑者贾琏在家里过的很舒服,中进士之前呢,一个喜欢居家读书的人设不能崩塌。

  在承辉帝和张廷恩跟前,贾琏的人设也是如此,还要加上没上进心,喜欢躺著,好色等等因素。张廷恩最近没召唤贾琏,毕竟是关键时刻嘛,被有心人抓著大肆宣扬就不好了。

  朝廷很快又发布了新的公告,青云书院为太祖所创,太上皇为公平计而开扩招先河,推荐信制度乃潜藏之规则,为维护太祖、太上皇名誉,自即日起,青云书院招生一律以考试分数高低决定,不得再行推荐制度。

  此文一出,大量在京备考的举人们,纷纷撰文投稿,赞美陛下,赞美朝廷。

  一阵风过去之后,顺天府乡试的阴霾不知道去了哪里,没人关心真相如何。

  公告发布的当天,贾琏从家里出来的,还是马车出行,不介意别人笑话他像大家闺秀。出门在外嘛,藏好自己,安全第一才是要紧。

  

第102章 必须珍惜的友人

  坐师都没了,鹿鸣宴自然就推迟了,没取消就不错了。

  继续办鹿鸣宴是文官的坚持,本该出席鹿鸣宴的王之望,变成了李清。

  得知李清出席鹿鸣宴时,贾琏又忍不住把人往坏处想了,乡试之前出现的谣言,结合现在发生的事情,怎么看李清都脱不掉嫌疑。主谋肯定不是李清,但怎么说他,只要一两句话,甚至感慨一下,就会有人觉得被暗示了,然后就去做了。

  贾琏是不会去想过程的,我就看结果。此前李清被青云党的一部分人看成是背叛者,书院的管理和教习们,可以看作储备干部,这些人被清洗一遍后,接下来的青云书院,谁是话事人一眼可见。所以,怎么看,李清都是最大的受益者。事情不是他的手笔,也难逃一个最初的默许,后续的推波助澜。

  玩政治的人啊,心真脏啊!

  想到此处的贾琏,坐在席位上眼神越发的冷峻,看著一干新出炉的举人们,显得多少有点青涩和笨拙的吹捧李清,心里更多的是无奈。

  鹿鸣宴要作诗,这些新举人,纷纷拿出最大的热情来表现自己,明年就是会试,不抓紧时间拿出佳作来扬名,更待何时。

  解元是李冬,这是个厚道人,带头作诗也是如此,谢天谢地谢父母谢君恩谢师恩,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全都谢谢一遍,并无太出彩的地方。

  前三甲先后作诗,本该轮到贾琏这个第四名,但他却坐在原地发呆,导致短暂的冷场。

  李清脸上的表情不变,只是眼神微微的黯淡了一分,很快就回复了亲切的语气:“贾琏,为何发呆?可有诗作?”

  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维持的,特立独行也不要太过分,贾琏可没有举世皆敌的勇气。

  面对李清的垂询,贾琏还是依著规矩的站起身,礼数做足了才回话:“回阁老大人的话,琏素来不善作诗,前三甲之珠玉在,竟一时词穷,感慨虽多,不知从何讲起。”

  本以为一定会有人怼自己,没曾想一番话说完之后,竟无一人出头,搞的贾琏有点不习惯。李清也不知道该怎么点评这个学生了,想到今日之事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种解读,头皮都麻了。换成任何一个学生这么干,李清都能轻松应对,薄一个大度之名。

  唯独贾琏是例外,两人之间过去是有故事的。

  青云书院当初的旧事,当初坊间的主流传闻是青云书院不公,导致方白衣下野。

  不能就这么过去了,李清很快想明白了,今天的事情根本没有淡化处理的可能。

  但见李清从椅子上站起,吓的所有新举人也都站了起来。

  “青云旧事,某依院规处置,生硬之处,失之人情。事后想来,青云书院为李某人背了黑锅,名誉有损。今日当著各位青年才俊之面,某不以官职为凭,以此事告诫诸君,今后入了仕途,事事当以心安为先。戒之戒之!”

  这话就算是当众认错了,什么意思呢,我当初的处置呢,确实是按照院规,看著没毛病,实际上还是有私心的,所以至今难以心安,今后大家在外做官呢,私心少一点。

  一番话给贾琏CPU都干烧掉了,这人怎么可以如此的牛-逼?

  把脸面丢在地上,自己踩上一脚的人,将来不做首辅都是屈才了。

  贾琏被打击的无言以对,李清今天的举动,明天京城就能传遍,到时候任何人都说不出毛病来。堂堂阁老之尊,当众承认自己的错误。

  怎么玩,还怎么玩?这就是降维打击!

  别看贾琏的出身好,那只是出身,人家现在就是阁老呢。

  当李清能在众人面前放下身段时,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除了厚道人李冬对贾琏报以同情的目光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关心贾琏了,全员冲着李清,恭恭敬敬的长揖行礼,整齐的回答:“我等谨遵教诲!”

  即便是回过神的贾琏,也只能挺著腰杆,以最后的倔强冲李清沉默抱手,然后转身就走。

  真的就这么走了么?贾琏的举动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到他的背影上,站在门口的台阶上,贾琏站住了,现场气氛沉默,等著贾琏这个败犬的【狺狺狂吠】,准备当做明日谈资。

  李清却没有任何放松的心思,被逼到墙角的境遇他也是遭遇过的,只不过他手里的牌不多,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贾琏不一样,真不一样,不谈出身,看后台就知道进退余地很大。

  此刻的李清正在想一个问题,此情此景,换成是我,该如何应对呢?

  【贾琏,你是张廷恩的嫡传弟子,不要让我失望啊!】

  突然心中竟然升起一丝期待了!

  “那些打不死我的,只会让我更强大!”

  没有诗作,贾琏只是留下一句大白话,就这么步履从容的坦然而去,丝毫不见局促。

  也就是说几乎是在转身的一瞬间,贾琏便调整好了心态。

  本来就没打算跟李清较量,两人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胜败不重要,能逼著李清当众认错本身,就是胜利了。更何况,还能摆出一副弱者虽败,越挫越勇的姿态呢?

  所以,李清赢了,贾琏也赢了。双赢!

  贾琏这一走呢,鹿鸣宴不散也散了,李清突然觉得如同得胜回朝的路上,战利品丢了。

  这么一想呢,觉得素然无味了,笑著摆摆手道:“各位俊彦,今日散了吧。”

  马车上的贾琏多少有点失意,毕竟是挂B嘛,被人阴了肯定是不爽的,跟心态无关。

  身后马蹄声传来,还有李冬的声音:“贾兄,等一等。”

  叫停马车,回头一看,居然是李冬骑马追了上来。

  青云书院里好人有,但是不多,要说厚道人呢,同学之中李清肯定算一个。

  人生在世,求名求利,并无大错。但是做人做事有底线,能顾忌他人的难处,就是厚道!

  这样的人做同学,做朋友,无论如何都是要珍惜的。

  贾琏可以肯定,哪天要是贾府败落了,自己沦落到要饭的地步,贾政贾兰未必能给自己一口吃的,李冬肯定是给吃的又给穿的,没准还能给自己一份工作。

  “李兄这是何苦呢?”贾琏笑著抱手相迎,李冬翻身下马,上前回礼道:“贾兄出身尊贵,书院期间从无主动奇人之举,看似冷漠,实则君子也。今日之事,贾兄不必介怀,是非曲直,公道早有论断。李阁老拖到现在才认错,非情愿也,实不可不为也。”

  厚道人+明白人!

  贾琏听了这番话,感慨不已:“我这人注定朋友不多,现在有李兄为友,当浮一大白。”

  李冬听了顿时一脸喜色道,拉著贾琏的手:“我也是这么想的!走走,去酒楼,我请客。”

  “哎,李兄也说起大白话了,这是我的罪过啊。”贾琏笑眯眯的跟著一起走。

  李冬却仰面哈哈一笑道:“平时在家里,说的也是大白话,读书以后才文绉绉的,不说几句子曰诗云,好像这书就白读了。将来有机会做牧民官,面对百姓还是要说白话文免得百姓听不懂,奏折文书还是要文绉绉的,以免太过另类。”

  附近就是酒楼,两人上楼要了个桌子落座后,贾琏继续前言:“李兄可知,为何朝廷公告,官面文书都是文绉绉的?”

  李冬听了顿时陷入沉思,良久摇头:“不得要领,应是惯例。”

  “我看啊,纸张大行其道前,以竹简为书,故而有刀笔吏之说。那时候,著书立传是苦差事,能省一字变省一字,求的就是个言简意赅。现如今的官场公文,朝廷布告,,明明可以用白话文写的清清楚楚,却非要一成不变的沿袭下来,此中大有文章。”

  明白人李清听了这一番话之后,欲言又止,如鲠在喉。

  贾琏微微一笑:“明白就好,放在心里。这,不是你我能改变的事情,将来有机会,可以推动一下,但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以免希望落空了受打击。”

  李冬顿时释然,笑著摇摇头:“我还打算安慰你,不想被伱安慰了。”

  “能力范围之内,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情。尽力去做,理想国太遥远了。”

  “我也不知道将来会变成怎样,眼前只想与贾兄一醉方休。”

  李冬觉得自己总算做了一件之前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心头意外的畅快。

  两人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一边喝,一边聊,书院中的诸多旧事被提起,说著各自当时的观感,点评一下同学们,然后会心一笑。

  李东明显是喝醉了,贾琏也七八分酒,二人相携,勾肩搭背的出了酒楼,贾琏还能撑著安排人给李东送回去,然后才往马车上一倒,呼呼大睡。

  回到家中,都是下人给搬到床上的。这一觉醒来都是后半夜了,没有叫隔间里守夜的丫鬟,自己起来举著灯笼方便。回来想接著睡,却没了睡意,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切,忍不住苦笑摇头,却又暗自窃喜得一好友。

  古人的智商,不可小觑啊。

  京师中多了好几份报纸,贾琏让下人盯著,有报纸就买回来看看。

  这不,眼前这份《时闻报》看著就很有立场。

  鹿鸣宴上的事情,几乎每一份新出的报纸都有评论解读,唯独这一份报纸一笔带过鹿鸣宴上的事情,追著后续贾琏与李东的事情来展开。

  这份报纸给贾琏一种八卦小报的感觉,这个年代搞八卦小报的人,真不担心被人防火烧了报纸,又或者找地痞流氓上门砸了报社么?

  【顺天府解元公与荣国府嫡孙之间,鹿鸣宴后把酒言欢,是鹿鸣宴上不曾尽兴乎?又或惺惺相惜?外人不之也!据酒楼上客人言,二者以好友相待,并无不谐之处。】

  【昔日二者同窗时,想来相处甚佳,故而不以出身为凭,结为好友。】

  【贾琏之青云旧事,恐有不可说之处。】

  这份报纸字里行间的内容,用“拱火”两个字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如果不是在古代,贾琏都怀疑是作者是现代新闻学毕业。

  那种看出殡不嫌槟大的味道扑面而来!

  贾琏对这份报纸并无太大的恶意,毕竟搞新闻的人,追著新闻去写的报纸,总是令人尊敬的。就怕将来这份报纸朝著有选择报导的方向发展,到时候真的就是萝莉岛事件无人问,猴子虐猫天下传。

  贾琏也不知道,放出报纸媒体这个魔鬼是好事还是坏事。

  因为这玩意迟早是要变成回旋镖,你可以这么玩,别人也可以,甚至玩的更绝。

  这玩意只要官方不插手,民间智慧可以怎么没下限就怎么没下限。

  想到这里,贾琏觉得我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得给自己提前找点杀招在手。

  看看日头还早,收拾收拾,贾琏出门而去,可以赶在晚饭前到张府,蹭一顿晚饭,顺便出点馊主意,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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