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琏 第83节
贾母一番话,听的贾琏牙根都酸了,听听,什么叫偏心。
“祖母慈爱之光辉耀东西两府,昨日在青云书院,看门的柳老头竟敢说祖母是老糊涂,孙儿一时气不过,与他争辩了两句。这老头,迟早要给他点厉害看看。”
贾琏话锋一转,今日来此的真实目的抛了出来。
这话说的贾母一开始还笑的脸上全是褶子,一个转折差点给贾母闪了腰,笑容也没了。
贾琏在注意观察贾母的表情变化,很明显,她知道柳老头的存在。
贾母确实被贾琏的话勾起了一些回忆,如同不经意之见,心尖给针轻轻的扎了一下。
回过神见贾琏眼神里的关切,这才勉强的挤出笑容道:“那老头还没死呢,好些年没听过他的信了。乖孙莫要与他起争端,惹不起他就躲着点。”
“一个糟老头子,我还能在他跟前堕了贾府的威风?”贾琏一脸的义愤,摩拳擦掌。
贾母露出郑重且严肃的表情:“乖孙,柳人和有【人屠】之名,二十年前在京城可止小儿夜啼。当年你祖父对上他也要退让三分,……。”说到此处,贾母觉得有点言语欠妥了,挥手道:“乖孙留下,其他人回避。”
二三十号人闻声起身退下,贾母身边就剩下一个小丫鬟鸳鸯,袭人都自觉的走人了。
贾母这才开口:“你祖父说过,柳人和是太祖收养的孤儿,跟太上皇一起长大的,身边还有一块太皇太后亲赐的牌子。这牌子在,就算柳人和谋逆,也能保住全家老小的性命。二十年前,柳人和在西北杀戮过甚,看似为满朝文官所不容,被弹劾去爵罢官。实则是因为他把持了青盐买卖吃独食,勋贵也好,文官也罢,内务府也容不下他。就这样,他活的好好的。”
【窝草,柳老头这么猛的么?为何贾母不早点提醒我?人啊,果然是看事情要往好里想,看人心要往坏处念。乡试之前,我与贾珠之间无声的较量还没结果,即便是贾母也要留着一手,免得我落榜了,贾珠高中,她在贾府里头再搞平衡就难了。】
贾琏低头沉思,贾母也不催他。凡事三四后行是好习惯。
“原来如此,难怪昨夜太上皇出手搅和了事情。”贾琏差不多是自言自语,贾母听了脸色一变道:“闭嘴,以后不许主动提那三个字,在哪都不行。”
贾琏一怔,随即正色道:“祖母教训,孙儿谨记。”
贾母这才露出笑容:“柳老头爱说啥就让他去说,喜欢管闲事,就让他去管。当年他在西北威风,你两位在山海关外也不差多少。只可惜,关外苦寒之地,你两位爷爷在关外带兵打仗是没法子,熬了几年,身子伤了元气,故而未能长寿,切记切记。”
贾母的意思,贾琏大概听明白了,为了公家的事情,把身体搭进去不值得。
“如此说了,如今王太尉在西域戡乱,身子骨怕也是要熬的。”该打听的都打听清楚了,贾琏开始鸣金收兵,贾母能说的也都说了,不能说的也都说了。
“没法子,勋贵总要有人站出来顶在前面。贾王史薛,贾家史家,兴盛的根基在关外,王家薛家,势力在金陵。”面对贾家未来顶门立户的贾琏,贾母格外有耐心的开始科普。
有机会贾琏自然不肯错过,抓紧问一句:“薛家不是商贾么?怎么个说法?”
“想什么的?薛家是给太祖办事起家的,紫薇舍人没了之后,内务府那边也换了山头,宫里也没人帮着说话,自然看着不如从前了。听说紫薇舍人的独子不怎么争气,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些你不用刻意去过问,以后自然就知道了。”
“眼下有王太尉在朝,薛家当无大碍。”贾琏随口应付一句,心里想的是薛家式微之际,王夫人想的是吞了薛家的银子,贾母能看不出来么?不就是林黛玉没爹媚娘好欺负么?
真要是林如海和贾敏活的好好的,看谁敢欺负林黛玉。
想到林如海,贾琏忍不住冒出一个问题:【柳老头为何要把持青盐买卖吃独食?他看着不是如此愚蠢的人啊。】
想了解真实情况,看来是很难了,也许贾母不知道真相。
离开荣禧堂,回到住处的贾琏心不在焉的想着,要不要去看看柳老头。想想觉得没必要,那老人精的嘴里绝对套不出半句真话,没准还要搭进去一坛好酒。
正想着呢,门帘子挑起来,贾赦进来了。身后跟着的桂香,急的脸都红了,拦不住,真拦不住!二爷莫怪啊!
贾琏笑着起身见礼,贾赦大马金刀的占据了椅子:“元春赏的贺礼,为何只拿回来笔墨纸砚,你是嫌二房占的还不够多么?”
贾琏很想反驳一句,念头一转,觉得没必要,转身交代桂香两句。
没等到即时答案的贾赦表情不悦,却也没发作,毕竟晚上要出去吃酒听曲,还要借竖子名头。贾琏面带微笑的回一句;“父亲稍安勿躁。”
桂香很快就回来了,手里一叠银票,很不舍得的递给贾琏,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银票!贾赦的眼珠子立刻亮了,人也站了起来,想伸手又坐了回去,表情极为拧巴。
也就是贾赦是古人,不然肯定会说【你就拿这考验你爹?】
贾琏笑的更灿烂了,这就叫对症下药!
“儿子有疑问,正欲请教父亲。”贾琏不紧不慢的抛出话头,贾赦心知这小子没好屁,却忍不住想要银子,只能继续端着,语气尽快缓慢:“问吧,知道的自会答你。”
“适才……,儿子怎么都不信,柳人和能蠢成祖母说的那样。”
贾赦看看贾琏手里的银票,贾琏和配合的递过去一张一百两的票子,贾赦哼了一声没接,口中很配合的回答:“那是你祖父哄你祖母的话,青盐的买卖是说把持就能把持的不成?陕甘总督不是吃素的,两省官员不是吃素的。”
贾琏听到这里,手里银票放在书桌上,贾赦一伸手就能拿到。
贾赦满意的看一眼,没有伸手,而是继续道;“柳人和的事情你少打听,没好处。”
贾琏以食指和拇指搓了一下手里剩下的银票,轻轻的往书桌上一丢:“一千两!”
贾赦伸手取了一叠银票,装进袖口:“仔细想想,你将来要做官的,这些事情知道一些也好,免得将来踩空坏了前程。柳人和当年坏事的根子在前太子,前太子花销大,心思动到西北大军身上了,饷银不敢惦记,大军获胜后的赏钱他没忍住伸了手。贪墨了三成,拿这钱收买柳人和麾下的两位将领。”
贾琏……,如此劲爆的消息你都知道?你以前干啥的?
“柳人和一怒之下,找了由头斩了两位将领,并以密匣子上奏太上皇,说明此事。太上皇把前太子叫去问话,太子矢口否认,还说柳人和携功自重,剪出异己,以密奏离间天家父子,有不臣之心。当时太子正得势,太上皇便下旨训斥柳人和,这厮称病辞职,赶上孙化贞上奏弹劾柳人和杀戮太过,太上皇便顺势准了柳人和辞掉帅位。这事情,当年你两位爷爷,也是说了话的,帮着推了一下。一年后,太子第一次被废,首辅被赐自缢。又过了一年,前太子被恢复,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弹劾柳人和心怀怨怼,柳人和被去爵。这事情,当时你爷爷私下里告诉我,以柳人和为戒,不可学田丰,当学贾诩。”
贾琏听傻了!
(本章完)
第101章 舆论导向的重要性
见贾琏呆呆的沉思,贾赦立刻起身出门,一溜烟来到前院,马匹备好了,贾赦熟练的翻身上马,驾的一声处了东跨院。
贾琏在书房里很努力的想与原著一一对照,却发现根本对不上,原著中很多事情就是模糊的一句话,什么“老忠义亲王坏了事”,真难为那些红学家了。居然能以此为一门学问,说起来可笑,实则可悲。三百年的异族统治,带来的文化创伤,需要很长时间来融合恢复。
只有等融合完成,元气恢复,这个民族才能迎来又一次的新生。
所以,群魔乱舞又如何呢?历史会记住一切!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哎呀,想多了,想多了,想远了。
想多了,会扰乱心神,想远一点呢,则会令人心平气和。
任何一个事件,放在历史维度里去观察,你才会发现,五千年甚至更长的历史天空中,闪烁的星辰凝聚成的是一股民族的不可阻挡的英雄气!
贾琏并没有注意到贾赦的走人,等到回魂之后才发现走人了,忍不住呵呵一下,本打算问一问婚事的相关事宜,不曾想着老货忙着出去炫耀。想必昨夜被折腾一下,炫耀的过程不尽兴。这个事情的处理方式,在贾琏看来就是纯权术。
指望任何一个政权将顶层的斗争公开透明,那就是在做梦。我们看见的事情,都是有选择记录的结果,何况是当朝的掌权者之间的较量。
想到这里的时候,有个事情贾琏似乎有了答案,那就是贾政的官是怎么来的。
一门双公的时期太上皇登基之前,贾家是有实力保持客观中立。感觉到威胁的太上皇,开始了长期对贾家的压制,贾代善还活着的时候,贾敬能顺利的参加科举,贾代善一走,贾政连科举的机会都没了。彻底的断了这一代人走科举道路,走上文官巅峰的机会。
“所以,我应该庆幸么?”把一切串起来联想的时候,贾琏忍不住自言自语。
最终贾琏还是一声叹息,不去多想了。现实摆在眼前,贾琏作为新一代的代表人物,被贾家的现状裹挟着,十年八载的肯定是停不下来了。
【对了,要给王熙凤写信,这调-教机会不可错过。估计昨夜的王熙凤,也是潮起潮落,跌宕起伏。】想到此处,贾琏立刻动手研磨,展开面前的纸。
一封信刚写完,墨汁还没干透,桂香便进来道:“二爷,平儿妹妹来了。”
起身回头一看,脸上带着点红润的平儿,眼神里闪动着异彩,盯着贾琏移不开的看。
对视之时,平儿飞快的垂首,低声道:“婢子给姑爷请安,恭贺姑爷科场凯旋,来年……。”
“来年春闱再奏捷报,早日用八人大轿把你家小姐抬进门。”贾琏笑眯眯的接过话,平儿听了下巴都戳锁骨上了,露出的颈子也是红的。
少女怀春很正常,尤其是平儿这种,早就知道自己会跟着陪嫁过来的。
“我与风儿可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你看,才写好的信。”贾琏取了信递给平儿,等她接过信后,发动突然袭击,双手抱着她腰笑道:“先收点利息!”
平儿感觉呼吸都快停止,体温瞬间拔高,灵魂在这一刻失控了,飘来荡去。
好在贾琏的偷袭时间不长,也就是那么十几秒的样子便松开了。
“小姐让婢子来传口信……。”平儿说着顿了顿,艰难的终于将口舌理顺了,这才继续;“昨日小姐被吓的不轻,王家人都跟着一起着急。家里老爷说,事情太大,他坐不了主,只能镇之静,左右太尉老爷在外,贾家王家都不会有大事。小姐这才安心了一些。”
嗯,昨天的事情确实比较刺激,王子胜的应对必须赞一句【稳】。
“越是突如其来,越是要稳住,岳父大人处置可谓老辣稳健。告诉风儿,我没有责怪谁的意思,事情谁也没想到。”贾琏也没有多说,毕竟昨夜的刀光剑影在视线之外,贾琏自身也是一块在波涛中漂浮的无根之木。
即便是藏在暗处搞事情的人,对于事情的发展和走向,同样是雾里看花。只有两位接掌棋局的人,才知道事情基本真相,就这也没人说清楚,最初的始作俑者是谁。
乾清宫,承辉帝也还在复盘昨夜的事情,夏守忠依旧跪在地上,耐心的等候。
该不该查,该查,太上皇进场后,就不能大张旗鼓的查了。
互相较劲的父子,也只能尽量的争取更多的支持。从进程看,青云一脉从此的倾向,应该是侧重于太上皇。从承辉帝的角度看,是被打了个冷不防。他也没想起来青云书院还有个柳人和,更没想到这老货如此能豁出去。
“先悄悄的查,别闹出动静来。”承辉帝一句话,算是做了个结尾。昨日被偷袭了一下,确实心里不舒服,阵脚不能乱,接下来的舆论大战绝对不能大意了。
夏守忠退下,承辉帝让等在殿外的李亨进来。
“老三,朕讲,伱记。”
李亨立刻掏出小本本和炭笔,一旁准备记录。
“非议太祖制定的国家抡才大典者可谓居心叵测,必须严查到底。青云书院一干人等,不能有效的约束学生,朝廷为快速平时民意,果断处置。乡试主考王之望,受流言影响,为某身而带偏见取名次,当责之,余者有连带责任。”
“记下了么?记下了赶紧回去,明天一早要把特刊免费发往全城。”
“儿臣记下了,已经让人做好一切准备,回去立刻排版刊印。”
“嗯,朝廷的公告已经明发,街面上的情况如何?”承辉帝临时考验一下李亨。
“来之前,儿臣汇集了一干报童带回来的话,民间大体上还在观望,一些言论也只是猜测,此前在引导舆论的一些人消失不见了,应是暂时蛰伏,以待变化。”
承辉帝听了李亨的回复,颇为满意的点点头:“长进了,但不多。回去办事吧。”
待李亨退下,承辉帝令裘世安宣旨,召开内阁御前会议。
有的事情是瞒不住的,所以承辉帝也不打算瞒着,让孙化贞把昨夜的经过说一遍之后,这才开口:“太上皇的旨意,自然是要尊从的。内阁就按这个意思,拟旨吧。”
这情况即便是首辅孔照也都选择了一言不发,等着李清这个礼部尚书亲自动笔拟旨。
李清飞快的当场草拟完毕,双手奉上时,承辉帝开口道:“各位爱卿都看看,有何不妥的及时改一改。”李清楞了一下,还是很平静的把草稿给了裘世安。
裘世安先给孔照,孔照硬着头皮看完后发声:“老臣无异议!”
接着是梁道远看了看,稍稍犹豫后还是那句:“臣无异议。”
孙化贞,无异议,张廷恩,无异议。
最后才来到了承辉帝的手里,接过草稿仔细看看后,面露欣慰之色。
李清这个人吧,尽管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在做事的时候,还是靠谱的。
怎么个靠谱呢,草稿中,【太上皇】三个字,根本就没出现,直接给漂没干净了。
大概意思是,事情要严查,为迅速安定人心,根据现有情况,陛下与内阁商议之后,先做如下处置。实际上有个屁的商议,但不能不这么写。
从之前的表态看,内阁这五位,站位很稳。这就很好嘛,内阁大臣辅助皇帝处理朝政,搞清楚谁才是当今朝廷的话事人,怎么好意思继续待在内阁里呢?
午后,朝廷明发上意,公布了阶段性的处置结果。很多人事先已经猜到了结果不妙,也只能在等待中煎熬。比如,还被关在贡院的王之望,内侍来宣布处置结果的时候,当场就晕过去了。口中发出惨厉的呐喊:“是哪个在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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