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肝生活技能 第426节
“我东南有真经。”
“什么?”
这句话没头没脑的,张天师疑惑的看着达观。
达观淡淡的说道:“我东南有更早的《道德经》,比初代张天师所注的《道德经》更早的版本,埋在地下汉初版本的真经。”
“什么!”
这下子张天师彻底失态了!他不再是刚才那副病殃殃的样子,而是一把跳起来抓住达观。
达观闭着眼睛,按照苏泽的吩咐,背诵了两句。
张天师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说道:“怎么可能!”
也不怪张天师失态。
正一道的宗教核心,就是初代天师张道陵认为的,“道者,天下万物之本也。”
其主要思想,就是把“道”人格化为“太上老君”,强调道教是至高无上的神圣的真教,不容任何人冒犯,把“道”人格化和神格化,使带有神学色彩的“道”成为主宰人世的至上尊神。
用“道”、“一”、“老子”三位一体的神学“道论”体系来完善原始道教思想。
这也让天师道比起其他宗派,具有更强的组织力。
张道陵作《老子想尔注》来评点《道德经》,确定了早期天师道的理论框架。
这一切的基础,就是《道德经》。
可是张道陵的《道德经》,是汉代整理的,而汉代经过了秦末战乱,很多典籍都失传了。
比如儒家的典籍,在汉代就分裂为古文派和今文派。
张道陵的神学框架,老子的地位又非常崇高!
也就是说,老子的《道德经》,算是正一道的根基。
如今苏泽号称手里有真经,这等于推翻了正一道所有理论框架,彻底否定了张道陵的《老子想尔注》
若是真有埋藏于地下,和当今版本不同的道德经出土,那正一道的根本就会被摧毁!
达观说道:“真经还在地下。”
张天师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愿意归顺东南,遵从大都督敕令。”
第397章 佛法入草原
索南加措带领侍从,从拉萨出发,穿过了瓦剌控制的青海地区,经历了诸多艰险,终于抵达了板升。
这位格鲁派的领袖人物,如今才二十岁,他被认定为灵童转世之后,七岁受戒后,就在格鲁派的重要寺院哲蚌寺第12任法台。
虽然年纪轻轻就出任如此重要的职位,索南加措在佛法的悟性也相当强。
可索南加措却充满了对未来的忧虑。
对普通信徒来说,宗教似乎凌驾于一切之上。
但是在宗教领袖们的心中,在宗教之上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政治。
那自然要和当今藏地的局势有关了。
格鲁派的创始人宗喀巴大师,在西藏弘传教义时,获得了当时西藏地区统治者帕木竹巴政权的青睐。
格鲁派早期创建的甘丹寺、色拉寺、哲蚌寺、扎什伦布寺,都是在帕竹政权首领和家臣的资助而成。
但花无百日好,天无百日晴,十六世纪初期帕竹政权逐步衰落,自己的一亩三地都快混不明白了,哪还有闲工夫继续支持格鲁派?
而敢于和帕竹政权叫板的仁蚌巴、辛厦巴(藏巴汗),所信奉的都是噶玛噶举,对于打击格鲁派一直都是不遗余力。
若是帕竹政权彻底垮台,那噶玛噶举肯定就会取代如今格鲁派的地位。
这自然是索南加措不愿意看到的。
正好在这个时候,俺达汗的使者来到了哲蚌寺,请求索南加措前往草原传法。
对于蒙古人的这个请求,哲蚌寺内的意见也是不一致的。
一部分人认为前往草原传法是一件有利于格鲁派传播的好事情,应该接受俺达汗的邀请。
可另外一部分认为在千里之外的草原传教毫无意义,还不如继续稳住藏地的地盘,而且从藏地前往板升的路途遥远,实在是太冒险了。
年轻的索南加措力排众议,还是坚定的出发了。
索南加措的运气还是不错的,他一路上没有遭遇太大的风险,进入了瓦剌控制的青海地区之后,因为他藏地高僧的身份,还得到了瓦剌部落的自发护送。
等到索南加措抵达板升城的时候,俺达汗亲自在城外迎接他。
一见面,俺达汗就亲自宣布,赠与索南加措“圣识一切瓦齐尔达上师”的尊号。
“圣”,是超凡入圣,即超出尘世间之意;
“识一切”,是对藏传佛教显宗方面,取得最高成就僧人的尊称;
“瓦齐尔达喇”,是梵文“执金刚”之意,是对藏传佛教密宗方面,取得最高成就僧人的尊称。
这算是俺达汗赠与了索南加措显宗密宗最高称号,时隔二百年,藏地佛教再一次得到了黄金家族的册封。
索南加措立刻说道:“我等非只今日,曾世世相会。汝为成吉思汗孙胡必赉彻辰汗(忽必烈)时,我为萨迦班智达之侄八思巴。”
俺达汗心花怒放,他事事都以忽必烈为偶像,也是听三娘子劝谏了忽必烈和八思巴的故事后,这才邀请索南加措入蒙的。
现在索南加措说他是忽必烈转世,在场的蒙古贵族们更是收起了因为五原城兵败而升起的异心。
在接受了众人的拜贺之后,俺达汗亲自拉着索南加措的手,来到了黄金大帐前。
这座大帐也是俺达汗仿造忽必烈的大帐而建造的,在一番宴饮之后,俺达汗向身边的索南加措询问:
“板升如何?比起藏地如何?”
索南加措立刻说道:“板升虽好,但是听不到诵经声,闻不到熏香,更未曾见到佛光。”
俺达汗严肃的说道:“如何才能让板升也笼罩在佛光下?”
索南加措说道:“那自然是建造佛寺,让僧人在寺院中焚香祷告了。”
“善,依上师看,要建造多少寺院?”
索南加措立刻说道:“在我藏地,每七人就供奉一名僧人,每名领主的庄园都有寺院。”
“板升佛法新传,只需要建造三座大寺,让每一个部族都供养一名僧人就行了。”
俺达汗算了算,这样的开销也不小了,他有些肉疼的问道:
“这样能让佛法笼罩草原吗?”
索南加措是一名懂得政治的上师,要不然他也不会千里迢迢的前往草原。
他很清楚,这些世俗的统治者并不关心教义,他们关心的是宗教能不能帮助他们更好的掌权。
索南加措立刻说道:“僧人不仅仅会传播佛法,更会宣扬大汗您这位伟大护教者的功绩和威名。”
“佛寺不仅仅是供奉佛祖的丛林,更是您伟大功绩的纪念碑。”
“这一切只会让您的威名更加显赫。”
听到这里,俺达汗满意的笑了。
第二天,俺达汗就发布了汗令,要求每一个部落无论大小,都必须要供养一名僧人,修建一座布道的寺院让僧人修行。
而俺达汗自己将在板升建立一座佛寺两座经院,并且在佛寺落成的时候受戒,皈依佛门。
而索南加措也宣布,他等到了佛的启示,代替佛授予俺达汗“护教法王”的称号。
紧接着,索南加措在板升城讲法七日,这位年轻俊美的僧人每一次登上高台,都会让草原的百姓疯狂。
他妙语连珠,用百姓都能听到的佛法故事,向牧民们描绘了一副美好的佛国景象。
这可要比那些动不动就要用恐怖场景吓唬牧民的原始萨满教强多了。
索南加措宣扬的佛国让人向往,他又给所有人指出了一条道路。
领主贵族只要修建佛寺,供养僧人,就能积累功德,死后升入佛国。
普通牧民贡献自己的身心,忍耐当下的苦痛,死后就算不能升入佛国,来世也能转世到更好的家庭,继续佛法的修行。
对于索南加措的这一套理论,那些部落首领也非常满意,他们不仅仅拿到了佛国的入场券,佛法还能让这些牧民更加温顺。
唯一不满的,就是逃入草原的白莲教首领们了。
俺达汗不傻,他不允许白莲教向蒙古人传教,但是对于白莲教向逃亡板升的汉人传教的事情,俺达汗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宗教能安抚人心,让那些饱受压迫的汉人撑下去。
但是如今俺达汗迎接了索南加措进入草原,并且明确将藏地佛教立为草原上唯一的宗教,开始打压白莲教。
白莲教的掌印丘富,和白莲教几个香主聚集在一起,商议要如何应对。
一名韦姓香主的态度最为激烈:
“蒙古人出尔反尔,当日我们投靠俺达汗,帮他兴建华丽的宫殿,帮他治理汉民,如今就来卸磨杀驴,岂有此理!”
教众们义愤填膺,纷纷表示不满。
这些白莲教高层可不是白莲花,他们能够在草原上取得特权地位,除了善于巴结蒙古当权者之外,白莲教的势力也是重要的原因。
正因为白莲教的影响力,俺达汗才给他们特殊的地位,如果治下汉人都不再信奉白莲教,那早就已经积累大量财富的白莲教高层,肯定会被蒙古人抛弃。
这名香主名叫韦家杰,在逃亡草原之前就是香主了,不是丘富这种自封的香主。
韦家杰继续说道:“听说五原城主正在召集汉民,要我说不如带人投靠五原城主!好歹都是汉人!”
韦家杰的建议也得到了不少白莲教高层的支持,大家看向丘富,却看着他皱起了眉头。
丘富在逃亡草原之前,在白莲教的地位也不高。
他是在九边传教失败,被明廷通缉之后跑到草原上的。
靠着能说蒙语,又善于拍马屁,这才得到了俺达汗的信任,统管当时逃亡板升附近的汉人工匠。
蒙古人并不擅长耕种,丘富就靠着帮助蒙古人管理汉人,逐渐发迹,如今他名下的田产已经高达千顷,放在大明也是能影响一县的豪强了。
所以比起韦家杰的激进立场,丘富这些已经拥有了大量土地的白莲教高层,是肯定不愿意放弃在板升的一切,去投靠立场不明的五原城主的。
万一五原城主也不接受白莲教呢?那还不如继续留在板升城呢。
丘富想了想还是说道:“再看看,明日我觐见大汗,再劝劝大汗收回成命,允许我教在汉人中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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