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只想混个从龙之功啊 第168节
除非固步自封,就想守着江东这一亩三分地过日子。
但历史经验已经非常明白,在北方完成一统之后,很快就可以迅速恢复国力,然后在用强大的国力碾压对江东政权完成统一。
历史也很多次证明,所谓天险,其实没那么牢不可破。
无论是雄关狭道还是大江大河,早晚都会被名将们所征服,成为踏脚石和他们的功绩。
雄心尚在的曹元静第三次发兵濡須口。
动用了十万大军,江东两位大将军,曹成苗先云,前后左右四将军,李雄,陆恭仁,朱浚,刘长彦,以及领军将军王雄延,护军将军韩陵两位悍将。
可谓是战将如云,精锐尽出。
夏侯元弘全力防守坞城,一边又迅速向东关和濡須山七宝山的驻军,以及合肥方向求援。
这次江东方面对攻城做了充分的准备。
在南岸打造了大批的攻城器械,并且用大船运到江北,有些无法整个运送,就分解开到了北岸在组装。
其中包括几十驾投石机,和攻城梯。
濡須坞内只有五千余人,虽然只需要防守一面,但面对魏军连绵不绝的攻势,还是有些吃力的。
魏军方面,曹元静本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下了非常大的赏格,力图趁着李元徽北上,水师西进的机会夺取濡須坞。
魏军的攻势猛烈,夏侯元弘勉力支撑。
好在城内的粮草和守城器械充足,光是箭矢就有十万支的储备。在建立起了防砲网之后,伤亡锐减,而魏军在攻城的时候,却要面对守军的万箭齐发。
在顶过了最初的十日猛攻以后,守军这口气渐渐喘上来了。
而曹元静,打定了注意要跟城内守军和还没有来到的援军耗下去,直接修建三十座营垒,一直把营垒修到了濡須山脚下。
驻守濡須山的主将是淮南左营主将殷拱,他的辖区包括濡須水两岸的濡須山,七宝山,以及东西两座关城,都归属殷拱节制。
眼看着魏军一直把营垒修到眼皮子底下,殷拱数次组织精锐想要撑着魏军在修营的时候打对方个措手不及,都被魏军负责警卫的护卫给挡住,如果不是山上的兄弟放箭策应,说不定要被魏军趁机打乱,夺取山上驻地。
不过魏军虽然在濡須水东岸建立大片营垒,但却因为濡須坞没有攻下,大小战船仍旧停在大江之中,无法进入濡須水。
江淮方面仍旧控制着濡須水的水道,还能够进行水路转运。
这也让城内的士卒还保持着士气和信心,并未慌乱,因为濡須水在,他们就还有退路。
夏侯元弘这边坚守坞城,李元徽本来就被丁景珍娄居士所阻,西进北上都要同时面对两方面的夹击,相持月余,曹元静三攻濡須口的告急消息也传来了。
一众将领全都劝李元徽退兵,毕竟汝南形势形成了僵局,短期内无法破局。
若是继续僵持下去,江淮出了问题可就得不偿失了。
向来从善如流的李元徽很少固执己见,这次也一样,当即决定退兵,同时传令留守合肥的军队先行驰援濡須。
留守的归德军总管萧释之在接到军命以后,给副总管陈琼两千军留守合肥,率六千兵赶到巢湖乘留守的水师船只迅速南下,驰援濡須坞。
六千生力军赶到东西关以后,萧释之亲率两千精锐趁夜间进入濡須坞,城内守军见到友军驰援,欢呼声震天,以至于围城的魏军都知晓了。
萧释之的援兵赶到,让濡須坞内守军士气大震,短期内魏军自然是无法破城。
但北面做出退兵决定的李元徽,没能立刻撤出战场。
娄居士见江淮军有异动,立刻就判断应该是曹元静有动作,不然李元徽不会轻易退兵。
至于李元徽是不是想要通过退兵的假象,引得燕军和西魏军有所动作,伺机而动,这种情况试探试探就知道了。
于是乎燕军的侦骑尽出,经过多方面的查证,探明,娄居士很快就确定了他的判断,燕军就是要退兵。
用兵日久的娄居士自然不会让李元徽称心如意,轻轻松松的撤退。
燕军的骑兵全线出击,轮番袭扰江淮军。
李元徽被娄居士这种战法搞得焦头烂额,只能让各部交替掩护,徐徐而退。同时让常雁衡率轻骑护卫,殿后。宁可牺牲行军速度,也不给燕军可趁之机。
娄居士见到李元徽如此稳重,不由的感叹英雄出少年。
在他这个老行伍看来,李元徽这种谨慎沉稳的对手非常难对付。
因为你通常很难发现他的弱点。
一般来说,这可不像是一个未及弱冠的年轻人,该有的性格和本事。
反倒是夜袭南顿故城,那种行险一击,到像是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果决和锐气。
想到这里,亲自带队出击的娄居士不由一阵头疼。
当年他跟着太祖武皇帝,一路南下,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对手。
当时他还很年轻,身边也都是年轻骁勇的鲜卑武士和勇猛善战的汉家健儿,面对魏军,以百击万是常事。
魏军从上到下,都有着一些暮气沉沉的腐朽,即便他们拥有精良的甲胄和锋利的刀枪。
魏军的将领,也都是些老家伙,什么所谓的名士。
而现在,他突然感觉,他好像变成了当初的无能老家伙,如同朽木。
而大燕,也在短短数十年时间,就由盛转衰。
年也过完了,回城途中。今天这两章在火车上用手机抠出来的,手指都麻木了,眼睛看东西都串花。
大家也都平安回到工作地了把。
第251章 两战成名
老道、周全、狡猾。
这些都是李元徽对于娄居士的评价。
从十四那年开始,打了五六年仗,光是自己主政扬州都三年多了,老将娄居士是李元徽目前遇到的最难缠的对手。
不管是翟让、曹烜、曹元静,这几个人都不是易于之辈,可以称得上一时人杰,当世英雄。
但李元徽跟他们对阵从来都是游刃有余,基本上掌握了战场主动权。
这次退兵的路上,李元徽是真见识到了善用兵者,尤其是善用骑兵的名将有多难缠。
即便是有常雁衡这位猛男亲自率军殿后,江淮军仍旧走的小心翼翼,每日行军速度不超过三十里。
娄居士对于江淮的这支骑军也颇有兴趣,在他看来,江淮自然是擅长舟师,说起骑兵还得看北人。
但常雁衡这个南人,却让他刮目相看。
在亲眼看过常雁衡在军阵之中跃马腾冲,大枪纵横,无人可敌,娄居士特意询问了一番,“此人是谁?”
他以为眼前这位骑将是跟着李元徽南下的北人,后来经过探听才知道常雁衡的根底,不由的感叹:“熊虎之将,真万人敌也。”
这种级别的骑将,娄居士也不是第一次见,但这种级别的南人骑将却是生平仅见。
按照经验来说,往往北人数百骑就敢直击上万的南人步阵。
例如张辽在合肥城的精彩演出,曹仁在江陵城下的天人之勇,都是欺负对方没成建制的骑兵。
娄居士是经历过鲜卑慕容入主中原的一些列战役的,那时候可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现在却只能看着常雁衡一个南人骑将在北军骑军之中来取自如,颇有些被打脸的感觉。
而究起根本,淮南能出这种骑将,也是因为大燕入主中原带来的影响。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常雁衡虽然算是南人,但淮南和江南可不一样。
作为统一南魏之时重要的前哨站,燕军当时在淮南可是驻扎了大队的骑兵,因此也在庐江等适合养马的地方建立了马场,虽然后面大部分都废置了,但淮南人会骑马,懂骑射的却不算稀奇事了。
也正是因为常雁衡的勇猛,其所率殿后的骑军也都士气益胜,娄居士见到如此下去肯定是讨不到什么便宜,所以罢兵退走,也放弃了纠缠江淮军的想法。
李元徽带着各部迅速返回淮河岸边,随后走淮河水路迅速难行。等到他的大纛出现在濡须山上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快七月。
而光平四年的六月七月,是又一个李姓军神登上这个乱世的大舞台的首次演出。
此时,翟让亲自率领瓦岗大军十万众,围攻梁郡治所睢阳。
完全没有料到身后会有燕军会主动出击,毕竟豫州的燕军不光是应付李元徽,还得支援荆州南阳地区。
这样一来,应该没人能干扰他们攻略陈留和梁郡,以及黄河废道以东的山阳、济阴和东郡。
但不出意外的话,总是会出意外的。
汝南太守、参征西大都督军事、行护军李药师,率两万兵马,没有如预料之中的在陈郡、许昌一带固守,而是一路率军疾行至梁郡。
突然出现在正在围攻睢阳城的瓦岗大军背后,并立即发起进攻。
原本已经做好了投降准备的梁郡太守见状,急忙命令郡丞率军出击,夹击之下,正在攻城的瓦岗诸军大乱,被两万燕军杀的溃不成军。
青州牧翟让得亲卫死战,才逃到运河东岸。
在西岸的十万瓦岗军四处逃散,落水而死者极多,运河西岸的营垒全部燕军所破。
此战燕军斩首八千余级,俘敌两万余,还有众多部众逃散。光是翟让的亲卫三千人,最后剩下的都不到一千五百人。
战后收拢败兵,只有不足五万人,士气更是跌落谷底,无法再战。
正在围攻陈留的徐懋功闻言,立即率军南下支援,意图跟翟让两军夹击李药师部。
李药师临水立营,先是固守了十余日,让士卒轮流休息,随后趁着徐懋功部连日行军,又连续攻营师老兵疲之际,派出了养精蓄锐十余日的三千精锐为先锋,一战破敌,随后率诸军掩杀,徐懋功也成了李药师的手下败将,其部三万余众同样被打的溃不成军,落荒而逃,此战燕军斩首四千余,俘敌六千八百余。
随后李药师又以粮草不足为由,把降卒全部放归。
翟让听说降卒放归之后,还犹疑着要不要迎回,徐懋功和杨邃却都开始劝谏退兵了。
因为降卒,你必须得接回来,即便这其中有可能有燕军的内应,但还是得接收。
拒绝,就意味着瓦岗军这支往日以仁义为名的义军人心离散。
但接收回来,如果被燕军的内应趁机闹事,夹击之下,同样是灭顶之灾。
只有把降兵接收回来,然后退兵回到青州慢慢甄别,不然继续跟燕军对峙,搞不好什么似乎也就给你来给里应外合。
翟让从两人所言,退兵了,只留下徐懋功率万人接应降兵。
这场梁郡之战之后,李药师算是彻底成名了,不过他的部众也因为连番行军作战,比较疲惫,所以也没有继续进攻的意思。
实际上李药师很清楚,这种示敌以弱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的。
东线的战事以一众出入意料的方式结束了。
瓦岗退兵,但把济阴、东郡、山阳三郡纳入囊中,虽然连续经历两场战败,但到底拿到手三个郡的地盘,不算是一无所获。
不过梁郡之战的损失,也确实惨重了些,光是战兵精锐直接就战死一万多,还不算逃散的,降兵短期内还得甄别,无法作战。
短期内,瓦岗方面是无法继续保持对洛阳方面的攻势的。
李药师所部也师老兵疲,需要时间修整,且其所部目前还不到两万人,以这样的兵力可以在一场战役之中占得上风,但从长期的对峙来看,还是处在弱势守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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