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辞官退隐,老朱人麻了 第62节
而随着解缙的大名伴随着诗作在大厅里流传,解缙脸上的笑意就没下来过。
他玩味的看着胡惟庸,笑着调侃道:
“近南兄,上次你一首《临江仙》大气磅礴、挥毫而就,压得小弟我差点心神失守。”
“今日里小弟我先行了一步,自觉还不错,不如咱们再来比试一场?”
“小弟也好见识见识近南兄的大作啊!”
解缙这话一出,不仅方孝儒,连一旁的几位小娘子,都满眼热烈的看向了胡惟庸。
最近这段时间,但凡读书识字的,谁还没听过《临江仙》的“滚滚长江东逝水”啊!
如今这位身家不菲、风度翩翩的神秘落榜老学子,眼见着要再出佳作,众人不期待才怪。
胡惟庸捻起一块小糕点扔进嘴里,看着解缙笑眯眯的问道。
“怎么,上次挨了顿揍不服气,打算再挨一顿揍?”
“你就不怕为兄再出佳作,让你这辈子都没心情写诗了?”
胡惟庸这话一出,解缙脸色一白,略有些尴尬的回想起了某些不好的记忆,而后一拍手狠狠的说道:
“无妨!”
“近南兄再出佳作我信!”
“可若说近南兄还能拿出让小弟我服服帖帖的大作,解某还真不信!”
“那好,为兄就献丑了!”
胡惟庸玩味的笑了笑,拍了拍手后,走到书桌前,提笔毫不犹豫的写下了第一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77.第77章 在下应天府韦小宝
77.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嘶……彼其娘之,近南兄,你这是真要让解某这辈子不敢提笔写诗啊!”
“好一个人生若只如初见,娘的,我怎么就写不出来!”
“神童?狗屁的神童!”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愈是解缙、方孝儒这等有点本事的,愈是知晓这诗跟他们自己所写的差距有多大。
诗词一道,其实最基本的那些知识,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若是放在学堂里,基本上老师傅几堂课就能给你讲得清清楚楚。
而剩下的,无非是词汇量、阅读量上来以后,在遣词造句上更加讲究了一点而已。
说白了,这事儿,入门简直不要太容易。
但要做到最厉害、让人佩服的那一截,就很难了。
那已经不是知识不知识、水平不水平的事情了,那完全是“灵气”、“灵性”!
说白了,就是天赋!
正因为解缙心里非常明白这些,所以他格外的烦躁。
听着解缙都开口骂街了,胡惟庸也停下了笔,转头看着他笑道:
“怎么,大绅,这就绷不住了?”
“那你这不行啊,伱看看孝儒,他就屁事儿没有!”
“你这还是不够稳重啊!”
方孝儒闻言怔怔的抬起头,直直地看着胡惟庸,那眼神格外的幽怨。
甚至幽怨到胡惟庸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是,孝儒,你有话就直说,这是啥意思?”
方孝儒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阴阳怪气的答道:“方某何德何能值得陈兄这么抬举?”
“而且,方某哪里是什么稳重,纯粹是方某有自知之明而已!”
“别说陈兄这等大才了,方某现在清楚得很,方某离大绅都远着呢,合论陈兄!”
看着方孝儒那酸得不行的丑样子,解缙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哈哈,方兄,吾道不孤啊!”
“我也是看到陈兄这开篇便知道,今晚的头名必是陈兄的!”
“可怜啊,解某还不自量力的想要跟陈兄一决高下!”
“如今看来,解某何止一句夜郎自大能形容的?”
“陈兄,解某服了,恭喜陈兄今夜诗名远扬,抱得美人归!”
胡惟庸听到这话,挑了挑眉。
“哟,这么快就服软了?”
“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解缙解大绅啊!”
解缙直接摇了摇头,没好气的啐了一口。
“呸!你这人就是恶趣味!”
“我算是明白了,你若是没把握,压根不会站出来!”
“你这人就是想听我等拍你马屁,说两句好听的,哼,解某可不会让你如愿!”
“赶紧写!”
“解某得让外边那帮人知道知道什么叫高山仰止!”
“连解某都服气的诗作,他们怕死得跪着听才行!”
好家伙,解缙这是狂起来没边了啊。
不过胡惟庸也没犹豫,既然他都站出来开写了,那自然不会写一半留一半。
屏气凝神,挥毫泼墨,第二句一蹴而就。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还没等二人惊讶呢,下半阙同样毫不停留的写了出来。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嘶~”
这首七言绝句的下半阙一出,方孝儒和解缙便同时吸了口冷气。
“行了,陈兄,你啥也别说了,让人送上去吧!”
“我现在就想听听外边那些人怎么说的!”
“哼,瞧瞧他们那没见识的模样,刚刚有好几首明明还不如解某的破诗,居然也能吹得天上少有地上全无的。”
“那陈兄这首送上去,解某倒要看看他们怎么说!呵呵,想必会很有趣!”
说完居然直接转手就把桌面上墨迹都未干的诗作,直接往一旁的小厮手里一塞。
“给,送去吧!”
“对了,别提陈兄名号,就说寅虎阁客人所作就行了!”
醉风楼的各个包厢乃是用生肖命名的,如今他们所在的这个包厢就叫寅虎。
而他们的隔壁,自然就是卯兔。
一旁的小厮答应了一声,一路小跑着把胡惟庸的“大作”赶紧送到了那三位才子所在的评判处。
谁知,他才刚刚递过去,坐在中间的那位仅仅是瞟了一眼,顿时神色大变的一把抓住他问道。
“这位哪位高才前辈所作?”
小厮被他问的一愣,勉强挤出个笑容道:“司马公子,此作乃是寅虎阁客人所作,特意叮嘱不让报名字,莫要为难小的!”
被叫做司马公子的才子,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闻言不仅没生气,反而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
“哦哦哦,是在下唐突了!”
“你忙去吧,我要拜读下前辈的大作!”
“哦,对了,帮我喊一声,不用比了,今晚的头名出来了!”
司马公子这话一出,不仅两旁的其他两位评判愣住了,连离得近的参赛的士子也愣住了。
其他两位评判凑到跟前同样只是扫了一眼,便异口同声的喊道:“确实不用比了!”
司马公子此时也淡定下来了,拿起手中这幅明显刚刚写就的大作,小心翼翼的举到眼前,看了眼台下众人,高声道:
“刚刚在下说头名已出,那自然要服众。”
“这首我等眼中的甲上等级的头名之作,现由本人读给诸位一听。”
“人生若只如初见……”
……
当司马公子饱含深情的诵读出这首被他一口定“甲上”的头名之作后,整个醉风楼内一片哗然。
有激动的、有嫉妒的、有惧怕的、有羡慕的……
人生百态,莫过于此。
谁都不傻,就这才华,要么是前辈高人,要么就是今科必中的大佬啊。
众人这时候听着小厮介绍是寅虎阁的客人所作,一时间也顾不上什么礼仪部礼仪的了,当即就冲到了寅虎阁前直接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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