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辞官退隐，老朱人麻了 第729节

　　“胡爷，瞧您这话说的，毛某如今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您总不能说毛某也参与谋反之事当中了吧？”

　　毛骧这话本身就是句逗趣的话而已，可谁知这话一出，胡大老爷的神色却格外的玩味。

　　以至于毛骧都被胡大老爷这眼神发毛了。

　　“不是！”

　　“胡爷，您别闹啊！”

　　“毛某对陛下可谓是忠心耿耿啊，毛某怎么就牵扯到造反之事里头去了？”

　　胡老大爷嘿嘿一笑，用指节在桌面山轻轻一敲。

　　“毛骧啊，你刚没听明白嘛？”

　　“老夫说了，有个猜测，比较吓人！”

　　“那也不能说毛某参与到了造反之事当中吧？”

　　毛骧听到这儿，人已经彻底坐不住了，赶忙起身忙不迭的解释了起来。

　　他急啊！

　　其他人说这话，或许就是个玩笑、打趣。

　　可若是从胡大老爷嘴里说出来，那乐子可就大了。

　　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那问题就更大了。

　　最重要的是，作为大明首席密探头子，一旦他被怀疑在忠诚度上有问题，那等待他的必将是家破人亡。

　　“胡爷，您别玩我了！”

　　“您行行好，给咱个明话吧，到底毛某这儿是出了什么大麻烦，以至于你有了这么个惊人的猜测。”

　　胡大老爷眼见着这毛骧是真的着急了，他这才不慌不忙的说到。

　　“要说咱这个猜测呢，咱就要首先说说这么推测的依据。”

　　“这也是向你证明，咱不是稀里糊涂的胡乱攀扯，而是有理有据的推论。”

　　毛骧有心说一句，您直接说结果让我死个痛快算了。

　　可这话，他不敢说啊。

　　只能老老实实当个听众。

　　“其一，其他人那儿我不知道，但仅仅是老夫这儿，就接连碰上了两起锦衣卫遗漏情报之事。”

　　“那么依照这条，我们是不是可以推测，眼下你所掌控的锦衣卫，最近出了些问题，导致情报收集、汇总能力有所下降？”

　　“不然的话，按理来说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

　　“其次，我方才来锦衣卫衙门，纯粹是因为我出宫时看到一辆打着我胡府徽记的马车在街上肆意行走，可那车，不是我胡府的！”

　　“这辆车，看外表，在应天城也不是游荡一两天了，可结果锦衣卫居然不知道？”

　　“毛骧，你知道这事儿听起来有多吓人麽？”

第843章 毛指挥使的后怕

　　毛骧听到这儿，冷汗都已经下来了。

　　可胡大老爷的分析还在继续。

　　“毛骧，咱们都知道，我胡府到底有几辆马车，分别是什么样子，上面有什么徽记，锦衣卫绝对是一清二楚的。”

　　“胡府若真的添加了一辆马车，你没收到消息，那就证明你太废物。”

　　“而街面上出现了一辆压根不是胡府的，却打着胡府徽记的马车，你却不清不楚，这问题就更加严重了！”

　　“毛骧，我这猜测很简单，你被人架空了！”

　　“啥？”

　　毛骧嘴都合不拢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最后胡大老爷会给出这么一个结论来。

　　原本他以为最多就是锦衣卫之中有人惹了什么事儿呢。

　　可结果分析来分析去，分析出了这么个结果。

　　这特么未免也太吓人了吧！

　　可胡大老爷却笑眯眯的冲他摆了摆手示意。

　　“你先坐下，就这，还仅仅只是第一层猜测，还有一层呢！”

　　“你要不先坐下，不然我怕你站不稳！”

　　毛骧非常听话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而后一脸紧张的看向了胡大老爷。

　　“你我都知道，最近几个月外面暗流涌动，不少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里头有算计、有谋画更有好几个浮在面上当替罪羊的蠢货。”

　　“但无论背后之人怎么算计，锦衣卫这个天下最要命的侦缉机构，他们不可能放任不管！”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怎么对付的你？”

　　胡大老爷伸出一个手指头。

　　“最好的办法，也是最不起眼的办法，直接拉拢收买一个你手底下足够信任的高层。”

　　“有这么一个人藏在背后，那么他就可以有选择的放弃某些情报，或者干扰某些调查。”

　　“但是呢，这人又不是完全把事儿给破坏了，他坏一半留一半。”

　　“到最后一看，哦，事情全都是毛骧办事不力，十有八九参与了谋反，陛下只能挥泪斩马谡。”

　　“毛指挥使，你觉着我这个猜测，有几分真积分假呢？”

　　毛骧不说话了。

　　他已经瘫软在椅子上冷汗淋漓的动不了了。

　　太特么可怕了。

　　虽然胡大老爷左一个猜测右一个推测的，可听在毛骧耳朵里却越听越像是真的。

　　甚至顺着这个思路反过来回想一下最近几个月锦衣卫的各种情况的话，反而全部对上了。

　　要知道，毛骧怎么说也是老牌的锦衣卫指挥使了。

　　他可不是什么屁都不懂的草包。

　　整个锦衣卫在他手里，那是不断在壮大的。

　　可以说，锦衣卫就是他一手打造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对于锦衣卫上上下下简直不要太熟悉。

　　很多事，当时他可能没注意，或者没想那么深。

　　但有了胡大老爷这个推测之后，再回过头去看那些情况，那就显得有些一目了然了。

　　“胡爷，谢了！”

　　毛骧瓮声瓮气的喊了一声。

　　胡老大爷看着对方这模样，飒然一笑，只是点点头便不再多言了。

　　显然，这会儿毛骧需要的是思考的空间。

　　胡大老爷说得再多，也不过是他自己的一些推测而已。

　　论及对锦衣卫的了解，胡大老爷是拍马都赶不上毛骧的。

　　之前的毛骧不过是一叶障目，再加上当了这么些年锦衣卫指挥使有些自满和自负了，所以才会被人坑。

　　但只要打起精神，凭借着毛骧对于锦衣卫的掌握，他不可能查不出来的。

　　而毛骧这时候也确实在想这个问题。

　　越想他越是觉着心头一阵阵发寒。

　　其他的猜测暂且不提，锦衣卫也不是没出过情报方面的纰漏，人无完人嘛。

　　但唯独方才胡大老爷提到的假冒胡府马车一事，让他心中寒意直冒。

　　因为他比胡大老爷更加清楚，对于胡家的监视和探查到底有多详细和严密。

　　胡府所有的下人、马车都是登记在册的。

　　为的就是掌握胡府所有的动向！

　　可结果呢，一辆打着胡府徽记的马车在应天城来回晃荡，锦衣卫不知道？

　　这可能么？

　　要知道，按照锦衣卫对于胡府的监视级别，但凡有胡府马车出动的，那就必须有记录。

　　而后，来龙去脉都要查个一清二楚并且登记在册以备之后的查勘。

　　呵呵，就是这种程度的监视之下，一辆有胡府徽记的马车居然在应天城里来回晃悠，没任何记录，直到被胡大老爷自己看见找到了锦衣卫才挑破？

　　这里头所蕴含的深意，让毛骧整个人都在头皮发麻。

　　他不信有人能收买大半个锦衣卫总衙！

　　真有那能力，早就把他弄死，然后推人上位了。

　　可若没有收买大半个锦衣卫总衙的话，那就这的只有一个可能了。

　　该记录的全记录了，只不过这份记录，他压根没看到更没有按照规矩入档。

　　想到这儿，毛骧的眼光也冷了下来。

　　难怪胡大老爷说他可能参与了谋反之事。

　　这特么要是这事儿没被发现的话，之后等谋反之事结束了，复查的时候，他哪怕身上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他要怎么解释锦衣卫莫名其妙消失了一部分记录和档案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