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风起万历 第18节
因为早在一开始,张重辉就已经准备对他动手了。
因为早在一开始,他就已经错了。
最终,任养心死在了那个一开始就绊倒了他的地方。
亦如身负‘监察’之职的他,其实早就死在了那个靠打点进入都察院的荒唐之日。
……
任养心死了,张重辉接下来又是有得忙了。
他先是将作案凶器塞进了任养心手里,又回到了那块被按下的墙砖处,将下塌的半块墙砖恢复回了原样。
在离开祠堂前,张重辉还把灯笼吹灭,并丢到了尸体旁。
随后他又借着极好的视力,摸黑到了祠堂后面的院墙之下,捡起花丛里的石头就往墙外扔去!
紧接着,第二块,第三块!
直到墙外传来巡逻锦衣卫的声音!
“什么动静?后院怎么回事?”
“不知道,这大半夜的,又搞什么呢?”
“赶紧通知人去后院看看,陈千户千叮咛万嘱咐过,天亮潞王就要来了,可千万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问题!”
“知道了,我这就去前院通知。”
……
任养心的尸体很快就被发现了,在被发现时,他的血都还是温热着的。
与此同时。
骆思恭正在和张简修进行着激烈的辩驳。
张诚沉浸在酣睡之中。
于慎行则是翻来覆去,夜不能寐。
邱橓却好似预感到了什么一般,竟直接被噩梦给吓醒了。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江陵县城外,一支整齐浩荡,庄重肃穆的军队,正披星戴月护送着一辆华丽的銮驾徐徐驶来。
銮驾内的人正是万历皇帝朱翊钧的亲弟弟,潞王朱翊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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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有病吧?
张家后院,祠堂外。
此时已是丑时末,再过一个时辰左右,天就要亮了。
本该是睡觉的大好时刻,然而此时的张家后院却是围满了人。
“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任养心怎么会死在张家祠堂里!”
张诚真的快崩溃了,本以为潞王就快到了,事情就将万无一失,没成想在这节骨眼上,任养心居然就这么死了!
虽然任养心的手上握着一块作案凶器,可众人一眼便能看出任养心不是自杀,而是杀人凶手强行将这凶器塞在了任养心手里。
任养心不是自杀,这谁都知道,然而最令人费解的是,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任养心在割喉死后,居然还费劲千辛万苦地爬到了堆放着张家牌位的地方!
除此之外,任养心的死状更是惨不忍睹,不仅喉咙被挠得血肉模糊,七窍流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内,更是好像在死之前看到了什么十分恐怖的画面一样,瞪得都鼓了出来!
如此诡异之事,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这些牌位是谁摆在这里的?”邱橓问道。
“我查过了,这些牌位是张家人从大火中抢救出来是,早在两日前,他们就已将牌位摆在了这里。”回答的是骆思恭,此时此刻,他的神情似乎有些恍惚。
“这么说来,不是凶手杀人之后摆的,而的确是任养心自己爬过去的?”邱橓提出了疑问。
骆思恭点了点头:“照现场的痕迹来看,是这样的没错。”
“所以,任养心究竟是不是自杀?”一旁的于慎行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不是。”骆思恭很肯定,“肯定有凶手。”
“那凶手又是谁?”于慎行似乎有些不依不饶,又接连问道:
“凶手总不能是张家后院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老小吧?另外,任养心半夜三更的不睡觉,独自一个人跑来这儿做什么?他这么个大活人进来,锦衣卫应该是知道的吧?”
于慎行这接二连三的问题矛头可以说是直指着锦衣卫,这下子骆思恭没急,张诚倒是先急了。
张诚忙说道:“先不说任养心大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做甚,咱就是说于大人,你说张家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老小,这怕是以偏概全了吧?你别忘了,张居正的儿子们可都被放出来了,他们可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
“身强力壮?”于慎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是说连路都不能走的张嗣修身强力壮?还是说手筋被挑断了的张懋修身强力壮?还是说连话都不会说的张允修身强力壮?还是说年仅六岁的张静修身强力壮?”
“于大人!”张诚似乎抓到了什么细枝末节的把柄一般,激动龇牙道:“伱难道忘了张居正的第四子张简修?他可是全须全尾,一根头发丝儿也没掉啊!”
“哦,差点忘了张简修呢。”于慎行好似被张诚给点醒后恍然大悟一般,只是下一刻,他似笑非笑地看向了骆思恭,“骆大人,你觉得是张简修吗?”
“我……”骆思恭纠结了。
“嗯?”张诚意识到了不对,忙走到骆思恭跟前压低声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骆思恭的脸色愈发纠结起来,先前张诚只让他汇报一些具体的情况,所以他并没有将今夜张简修来找过他这件事告知给张诚知道。
加上他也有私心在,想着这件事情能掩一时便掩一时吧,没想到的是,这该死的于慎行居然故意挖了个坑给张诚跳,专门将这件事情给扯了出来!
骆思恭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就在他犹豫之际,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张诚公公,你可别诽谤我啊,那段时间,我一直都跟骆大人在一块儿,我可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不信你问他。”
说话的是张简修,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到了骆思恭身旁,衣衫虽有些破旧了,可气质上,他似乎还是曾经那个傲气凌人的锦衣卫指挥同知。
“什么?你们俩在一块儿?”张诚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们俩大老爷们大晚上的不睡觉在一块儿干什么呢?有病吧!”
“你才有病!”暴脾气的张简修直接就是回骂:“我找骆思恭是光明正大的找,他手下人都看着的,你他娘的别乱泼脏水!”
“张简修,你怎么跟咱家说话的呢?别以为你还是锦衣卫了!咱家告诉你,你现在就是个罪臣之后,你没资格这么跟咱家说话!”张诚气道。
“老子怎么就没资格了?”张简修的嘴是出了名的毒,开口就是直击张诚心灵的猛烈攻击:“你个鸟都没有的死太监,当初你求老子,巴结老子的那些狗样子难道忘了?”
“张简修你!!”被提起不堪回首的往事,张诚气得手都在抖了,他想要上前给张简修一巴掌,然而对方牛高马大的身材使他停住了脚步。
可气已上心头,是不得不撒,最终张诚只好将怒火撒在一旁的锦衣卫身上,大骂道:
“你还愣着干嘛,快把他给拖下去啊,他一个罪臣之后,你们居然还让他大摇大摆进来了,你们都是死的嘛!”
锦衣卫早就对张诚的吆来喝去极为不满了,眼下骆思恭没有发话,加上张简修又是他们曾经的上司,能看张诚吃瘪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实在不想搅扰这喜闻乐见的一幕。
锦衣卫的无动于衷让张诚更加气愤了,与此同时,先前他的那些怀疑猜测,可谓是真正的得到了验证。
果然啊!骆思恭是张鲸的派来搞他的人!
张敬修的死,张家祠堂的着火,以及任养心的死,说不定全都是张鲸为了扳倒他而使出的手段!
张诚既气恼又崩溃,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孤立无援,一想到潞王就要来了,到时候……
不对,潞王就要来了!
张诚突然眼前一亮!
潞王来了之后,说不定事情就能有所转机了!
张诚心里很快便有了一番打算,深知说越多,错越多的他选择了闭口不言。
“怎么都不说话了?”见四周突然安静下来,身为‘罪臣之后’的张简修反倒是像个审判官一样发起了质问。
张诚自知吵不过张简修,干脆闭口不言。
眼看张简修越发没规矩,邱橓这个刺头终于坐不住了,他看向张简修,冷笑着说道:
“小子,你以为这一回,你们张家还能逃得掉吗?任养心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在了你张家祠堂里。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的死,你们张家横竖都脱不了干系!
任养心可是朝廷命官,代天巡狩的巡按御史,按大明律,谋害朝廷命官,是要诛夷三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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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索命!?
“夷你娘的三族!”
邱橓的吓唬,张简修根本不放在眼里,脾气暴躁的他甚至还不留情面,言辞犀利地大骂道:
“此事一看就与我张家人无关,你居然强行将责任推到我们头上,老东西,你扣帽有一手啊!怎的?还记恨着我爹当年没启用伱是吧?看来我爹说的没错,你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德行好,你就是个异类!”
邱橓的脸瞬间绿了,他最恨人提起当年之事,可张简修却将此事明晃晃地说了出来!
“岂有此理!”邱橓怒了,他直接下令道:“一介草民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跟本官说话,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谁敢!”张简修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此时的他仿佛还是那个身负四品官职的锦衣卫,他甚至还主动走到了邱橓跟前,死死盯着对方说道:
“我一介草民又如何,难道一介草民便不是圣上的子民了吗?你一个进士出生的朝廷命官,难道连君以民为重的道理都不知道?
你学的那些儒家道理,难道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还是说你恶意揣测圣意,认为天子会与你一样视草民为草芥?老东西,你是想置圣上于不仁不义吗?”
张简修扣的这顶帽子分量不可谓不重,邱橓也是愣住了,他没想到张简修一个没读过什么书的野蛮人居然也同朝中那些文官们一样,一张口就总把话题往皇帝身上扯!
果然,跟他老子张居正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邱橓没有回答张简修,而是转换矛头,看向了沉默已久的骆思恭,道:“骆大人,你难道要一直坐视不理吗?”
骆思恭似乎有些无奈,却也只好下令:“来人,把张简修带下去独自看管起来,没我的命令,不许让任何人见他。”
老大都已经发话了,锦衣卫们只好上前去将张简修押走。
张简修却是一点也不慌张,在被押走的过程中,甚至还故意扯大嗓门喊道:
“关就关,老子又不是头一回被你们关了!反正今晚命案发生时,我就跟骆思恭在一块儿!老子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你们休想把罪名安在老子身上!
还有张诚,你如今管着锦衣卫,锦衣卫都把我家围成铁桶一样了任养心都能死,依我看,你还是赶紧查查你的人里是不是有奸细吧!”
“快拖走!快把他拖走!”张诚使劲捂住耳朵,一脸吃到屎的痛苦表情,他是真的不想再听到张简修的声音了。
张简修终于被拖下去了,与此同时,有人漏夜前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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