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157节
丽雅娜扎道:“你爱去不去,还不赶快放开我,这里是明尊大殿,你这异端胆大包天,亵渎神明!”
赵柽瞅她侧脸,只见娇艳无双,情不自禁轻轻一啄,感觉温润柔滑,心中微荡,道:“神明自然不敢亵渎,圣女却是算了。”
丽雅娜扎见他无礼轻薄,便是挣扎却又愈发无力,声音低下来道:“你……你还不放开我,这里殿门未关,会有人来。”
赵柽道:“说不说本王是异端了?”
丽雅娜扎道:“你就是异端,若在回鹘,必然讨之!”
赵柽道:“可惜这里不是回鹘,公主想讨现在来讨就是,不然归了回鹘再无机会。”
丽雅娜扎道:“怪不得起那绰号,竟是这般无赖性子,怕不是每言每语都没有句实话,只知道轻薄哄骗。”
听到绰号之事,赵柽顿时无语,片刻才道:“还不是为了博取王庆信任。”
丽雅娜扎道:“讲解经义就是满嘴胡言乱语,由着性子信口开河,怎肯信你。”
说完她不知用了个什么手段,趁着赵柽走神不注意,竟然从那臂弯中闪了出来,然后一跃丈余,到了后殿门前。
赵柽见状不由双眼一亮,道:“莫非是苍穹变?”
丽雅娜扎哪肯答话,便如那山间小鹿,几下闪动撞去,就到了远处。
赵柽喊道:“圣姑哪里去?”
丽雅娜扎声音传来:“到时辰,回去熬药。”
听到药字,赵柽不由苦起了脸,叹息一声,转身走到明尊像前,抬头看去。
只见上方的明尊雕像,威严庄重,却又慈祥悲悯,不知为何两副迥然不同的态度,竟同时出现在一张面孔之上……
隔两日,清晨。
赵柽坐在两淮宣抚使司内察看战报。
五路军马此刻战况都比较乐观,刘锜已经将六安军拿下来,正在奔赴光州的路上。
距离最近的邓洵武和王襄,到达了和州,和州贼军不敢出战,送出请降书,想要乞求招安。
邓洵武来信询问,赵柽没有同意,招安是招安,投降是投降,这两者并不是一回事,招安又怎能乞求?
如果那样的话,不管何地贼军,只要打不过就乞招安得了?
招安是在双方都感觉比较棘手时,朝廷对反军的一种劝诱招抚的安置行为。
不好打,要付出极大代价才能打过,或者干脆就是有些打不过,这样的情况下才有招安一说。
眼下和州只有几千人,邓洵武两万多人马,招的甚么安?献城投降还差不多!
至于其它几路军,虽然城池还没拿下,但路上的县镇却已收复,民声也较好,赵柽对折可存、王禀都比较放心,惟有姚平仲,不过姚平仲那路有宗泽的中军在后面压着,倒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思索过后,赵柽又拿起桌上一封信,这却不是战报,而是东京发过来的一封邸报。
第268章 第十一剑
赵柽打开信封,抽出邸报,见却是官报的样式,乃是朝廷发往各地安抚使司的军情大事。
当时庐州城失守,淮南西路安抚使随邓洵武一同败去了濠州,这邸报自然送到了他这里。
赵柽只是稍搭上眼,便神色一动。
最上面的一条军情,是山东济州梁山泊正式扯起了反旗,贼人率兵下山出水泊,四处打去,路上多次获胜,已下了几县之地。
赵柽想了想,这应该是庐州擂时,宋江和王庆商议好的,起兵呼应,是贼军彼此联合的一种手段,就是不知道王庆这边败了,梁山那边又要如何。
赵柽继续向下看,果然又有几地造反,一般说来小山小寨百十人之类的谋反不会上官报,上了的都是势力比较大,对州县有威胁的贼军势力。
赵柽琢磨了一下,除了梁山之外,另外几家其实并不算强,起事不外乎和王庆相互呼应,又揣了趁火打劫的心思。
他这边一但剿灭了王庆,那几家估计就算不降,也会散去,或者继续回大山蟠踞。
梁山那边,朝廷派了睢州、郑州、陈州,许州,邓州五地兵马去围剿,这五州兵马不过几千人不到一万,都是地方禁军,战力还不如京畿的禁军。
赵柽对此并不看好,况且带兵的是朝上一名直学士,根本不通军事。
至于其他几股贼军,道君皇帝则重新启用了童贯,给了他三千兵,让他到地方时后汇合地方军队,挨个讨伐。
这也不是个好差事,童贯带的三千人倒是京畿禁军,可贼军好几股,不说胜败,便是奔波起来都要命。
眼下主要还是看淮南战事,他这边胜利,童贯那边自然好做,梁山那边也会收敛。
他这边若是迟迟不能收复淮南西路,那各地战火必将越燃越大,到时怕不是只能派西军过来平叛了。
赵柽眉头紧皱,除了这些之外,南边还有个方腊在厉兵秣马,那才是真正的大头。
接下来女真肯定还会大举攻辽,又不知辽国会作何打算,还有道君皇帝对海上之盟到底有无死心。
赵柽一时头大如斗,喊来黄孤道:“买一桶酸梅汤来。”
眼下庐州城内的秩序已经逐渐恢复,街上的小贩也都出来做生意。
虽然连番大战庐州元气折损,但好在是千年古城,底子雄浑,王庆打下来后又是做为王都经营,没遭到太大破坏,所以恢复起来倒也极快。
没片刻,黄孤提进一只木桶,另外手上还拎了两个瓢,道:“公子,没有壶碗,便是连瓢都一起买了。”
赵柽点头走了过去,黄孤递给他一只葫瓢,又打开木桶盖子,赵柽看这酸梅汤颜色醒目,气味清爽,不由舀了满满一瓢,“咕嘟咕嘟”喝了后,觉得精神起来。
黄孤于是也舀来喝,边喝边道:“公子,我这两日思索李助剑法颇有心得,感觉之前有些说错了,那破剑式未必就不能创出来。”
“哦?”赵柽看了看他:“李助的剑法你记得多少?”
黄孤顿时羞惭道:“他出剑太快,我连一半都没记上,最多只记下了三成。”
赵柽道:“要不要我写给你?”
黄孤急忙放下葫瓢,搓手嘿嘿笑道:“那敢情好,我就知道公子肯定全都记下了。”
他们二人自小相识,本是稚年却都喜舞枪弄棒,经常结伴走州桥裹头,那时光景赵柽也没有拜师,黄孤只是照着万寿道藏瞎练,看到市上有人卖艺,就站在一边偷学。
黄孤往往能记得七八成,赵柽却全都能记住,黄孤记不住的便回去问赵柽,赵柽拿笔画出来二人一起研究。
其实能记下七八成已经是了不得之事,黄孤于学武一道天赋极高,不过和赵柽这种过目不忘的自是难比。
李助剑速之快,世间罕见,寻常武人怕是一分都不记得,黄孤能记下三成便是万中无一。
赵柽道:“李助的夺命十剑,意犹未尽啊!”
黄孤道:“公子,我也看出来了,夺命剑法应该还有第十一剑,估摸着李助没有彻底推演完毕,便以第十剑为终。”
赵柽点了点头,看向黄孤道:“能否继续推下去?”
黄孤想了下,道:“能!”
赵柽瞧他一副自信满满模样,道:“李助所用的皆是快剑,你又不擅快剑,怎么推那第十一剑?”
黄孤道:“究极生变,李助的第十剑已经快到极致,很难再快下去,这时候未必要推剑势剑速,可以去推剑招。”
赵柽道:“真的再快不了吗?”
黄孤又是思索,半天才道:“几无可能。”
赵柽道:“那你就推下试试,再研究研究那破剑式。”
黄孤拿起瓢又舀了酸梅汤喝,道:“公子不推第十一剑吗?”
赵柽笑道:“想和我比谁先推出来第十一剑?”
黄孤摇头道:“我是觉得公子推出来后,我能参详一下,毕竟和李助动手的是公子。”
赵柽道:“我倒是想过,但却与你说的路数不同,还是要极尽一个快字,只是我这整日为了战事身心憔悴,哪里有时间去练快剑!”
黄孤闻言眨了眨眼,嘀咕道:“开经义就有时间,练剑便无时间。”
赵柽道:“说的甚么混账话,别忘了,你还是掌旗使呢。”
黄孤小声道:“那却不能忘,也不知谁以前说的,甚么的……只会影响出剑的速度。”
赵柽闻言仔细瞅他,忽地笑道:“这次平了王庆回去,不知官家会不会派人再打田虎,若是派到本王头上,你就潜过去做内应好了。”
黄孤闻言愣道:“公子,我怎么能做内应?万一误事怎么办?”
赵柽道:“误不了的,总不能事事我都去冒险,白龙鱼服,一次两次就够了,这次庐州擂的事情将来难免会传扬出去,我不能再行此种。”
黄孤想了想道:“公子说的不错,不过属下做内应倒没问题,就是那田虎怕是不会摆什么擂台,恐无机会潜入。”
赵柽笑道:“这事儿好办,琼英走之前我曾和她定过几个计划,其中有个就是你与她一见钟情,然后你寻觅追随而去,进入田虎军中。”
“啊?”黄孤闻言顿时呆住,手上的葫瓢掉在地上,道:“公子,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第269章 事后打算
赵柽没有想到,五路军马中第一个拿下城池的居然是姚平仲。
舒州光复。
就连邓洵武攻打的和州,也一直在投降和招安上扯皮,并没有真个收回。
至于刘锜打的六安军并不能作数,路、府、州、军,军分大军小军,六安军是小军,等同县城。
姚平仲收复舒州,算是立下头功。
倘若没有骑青骡夜逃七百里再不复出的事,姚平仲肯定是一代名将,说不得后来的中兴四将就要变成五将。
没有人知道姚平仲那时的想法,这人惯言奇语,行奇事,打奇仗。
赵柽与他接触这段时间,从献计庐州擂,到选了匹怪异黄马,还有之前的大战西夏臧底河后与童贯呕气,都能看出这人性子的奇怪。
但赵柽不放心就在他这个奇字上,不过姚平仲的军事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打方腊之时,童贯虽然不得意他,但心中念其智勇,点西军时特意点了他的名字。
一场小国战打完,姚平仲功冠西军诸将,这个时候本应该安静等待封赏,可他又出幺蛾子,跑去见童贯,说毋须封赏,只愿一见上耳。
童贯看他言语颠三倒四,心中猜忌,哪还肯让他去见道君皇帝。
于是便从中作梗,王渊、刘光世、折可存等诸西军将领皆得召见,惟独姚平仲封赏没有,皇帝也没见到。
总之,这个人的思路和常人不一样,无论战场,还是日常行事,总是出人意料。
赵柽觉得,这姚平仲在他面前其实算收着的,不然说不得一副什么怪模怪样。
晚间,他回到住处,这时马栏里已经有了三匹马。
千里独行一盏灯、青锋马、无名黄马。
上一篇: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