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530节
段易长躬身大礼:“陛下,还请饶过我阿姐母女,她也是迫不得已才嫁入高家的。”
赵柽没有说话,目光在段思嫣身上打量,半天才轻轻一叹:“昭庆公主,许久不见了。”
段思嫣不敢抬头看赵柽,垂首道:“陛下,我……”
赵柽打断她道:“女儿多大了?”
“五岁了……”段思嫣紧紧抱着女儿,掌心之中全都是汗水。
诛高家九族,她二人尽皆在列,所谓诛九族,其实与平日言道的九族有所不同。
诛九族是特定情况下的九族,甚至段易长都包括在内了。
这是诛整个高家的九族,并非某一个人的九族,所以段易长还有她的母亲王德妃,全都包括。
但段易长是大理太子,又不能一概而论,她这个嫁入高家的和高家女儿却绝对无法逃脱。
“叫什么名字?”赵柽转睛看小女孩,小女孩一副害怕模样,直往段思嫣身后躲藏。
“陛下,囡囡叫高……高灵儿。”段思嫣嗫嚅说道,生怕赵柽突然翻脸,直接把女儿抓出去问罪。
“改一下吧。”赵柽摇头道。
“啊,改什么?”段思嫣心中顿时一惊。
“姓不好,改姓段吧,以后便叫段灵儿吧。”赵柽悠悠地道。
段思嫣闻言就是一呆,旁边段易长却面露狂喜:“阿姐,阿姐,还不赶快谢过陛下恩典!”
段思嫣也恍然过来,既然叫她女儿改姓,那自然就是放过她母女了,心中不由长长出了口气,急忙跪倒谢恩。
赵柽叫她起来,接着目光瞅向段易长:“明日随我去一趟苍山下的崇圣寺。”
段易长疑惑道:“陛下要……”
赵柽摸了摸下巴:“自然是去瞧瞧你父亲,我可对这位大理国王好奇得很呢……”
请一天假,顺便和大家说两句
小说已经写到了两百多万字,该说的故事基本已经说得差不多。
目前进入收尾阶段,大概率会在这个月底完本。
至于大情节还有两个,大家想看的道君皇帝图谋复辟,还有最后赵柽立谁为太子的桥段一定会有。
这么重要的情节不会不写。
如果继续写征服世界,可以再多写一百万字,但我觉得没有必要了,毕竟那么水下去没完没了,也会让读者老爷们不厌其烦。
至于开新书的问题,新书还在琢磨,眼下并没有确定,如果开了会在老书中说出来,应该不会太晚。
最后敬礼,感谢大家这么长时间的支持,紫色在这里拜谢诸君了。
第660章 凌波微步舞北冥(二)
次日一早,段易长来兴庆宫报到,因为赵柽说要前往苍山洱海边的崇圣寺,瞧他父亲段和誉。
段易长其实有些纳闷,他父亲眼下逊位不说,更是已经出家剃度为僧了,那么无论按照大理皇室的传统,还是中原规矩,一入佛门,四大皆空,赵柽都没有必要去看,又或者直接召见,为何还要亲往?
除非段家并不想投靠大秦,暗中积蓄力量,意图反抗,赵柽打算斩草除根,可若那种情形派大军抓捕也就是了,亲身前往令人不解。
除了段易长外,段思嫣也过来,说想要跟随探望,请求赵柽恩准,之前她也曾去过崇圣寺看段和誉,结果和段易长一样,吃了闭门羹。
赵柽点欧阳北丁二蟹,白家三兄弟,卢韩徐蒋结义四人,鲁达史进,还有仨徒弟,小赵诤也带去。
另外领了一万精兵,至于其他将官却一个没叫,带的都是自家嫡系人等,便行出发。
不过并没有直接离开大理城去苍山洱海,而是先去段家别院,见王若初。
对于这位王德妃,他是必须要见上一见的,因为这极可能是惟一能找到和萧敏有血缘关系的长辈了。
萧敏的父亲萧峰,是契丹乙室部人,父母早故,亲族凋零,因勇猛又有才能,得耶律洪基看重,后又随耶律仁先征讨阻卜部,即鞑靼,再征敌烈部,大胜后任敌烈部节度使,后屡立战功,官爵日升。
可他功成名就之后,却没有什么亲族了,本来就自小父母双亡,而那时草原叛乱频发,一些还有点联系的远亲,也全失去联络,所以萧敏父亲这边没什么亲属。
而她母亲那边,做为杭州四大武学世家的苏家,在若干年前,家族有颓势之时,就整个搬离了杭州,不知所踪。
赵柽这些年一直寻找,却没有消息,估计不是深山隐居,就是出海了。
毕竟对于这种武道世家来说,数百年江湖恩怨,仇人都多得数不清,一旦家族出现衰落,为避免被对方联合起来寻仇,乃至灭门惨祸发生,大都会举族隐藏起来。
而这种情况也是不好求助的,虽然一些别的世家关系不错,或有姻亲,可同时也是竞争对手。
这个时候更要防备背刺,毕竟武道中人,都混一个大圈子,谁又不想独霸江湖呢?
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整个家族搬迁,去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隐居起来,休养生息,等待家族中兴,到哪一代人才辈出,有天才横觉之时,再重新出世争锋。
所以赵柽没找到,而从当初萧峰认识萧敏大姨到现在,该有三十多年过去,萧敏母亲和其大姨都嫁给过萧峰,而她母亲本是自在门分支弟子,是后来才与萧峰走到一起的,时间上没有认识她大姨早。
随后又经方腊祸乱江南一事,杭州的武艺世家再搬走几个,与苏家有姻亲的同样不知去了哪里,所以萧敏母亲这边的亲属也同样找不到了。
而这些年过去,就算真的碰巧找到哪个人,也未必就是老一辈,老一辈的极可能没几个在了,下面小辈的亲缘关系愈发淡薄,又从未见过,何来的亲情?找到也无什么好说。
王若初是萧敏表姨,姑表还是很亲的,依眼下来看,王若初可算萧敏唯一近亲,又是唯一可找到之人,所以赵柽才要去看看。
段易长姐弟两个不知这层关系,闻言都很惊讶,可也没法拒绝,便在前面带路。
到了别院,赵柽叫旁人等候,然后随姐弟二人独自去见。
这处别院虽然不大,却十分优雅,处处鲜花开放,尤其曼陀罗居多,色彩绚烂,妖娆多姿。
段灵儿正在房前花丛旁玩耍,昨日从兴庆宫出来,段思嫣便带着女儿直接搬过这边居住,正好和母亲一起,而王德妃这里人多,也能帮忙照顾一下孩子。
小丫头本来看到阿妈和舅舅回院,露出开心笑容,可一眼又瞅见赵柽,不由立刻紧张起来。
她有些害怕赵柽,倒不是赵柽举止行为多吓人,或者故意唬她,只是昨天看见阿妈和舅舅对这个人恭敬讨好,又是拜礼,又是下跪,舅舅哀求这人,阿妈还留下眼泪,所以直觉这是个坏人,阿妈舅舅都惧怕这人,所以才如此举动,自己心里便也跟着害怕起来。
段灵儿本是想迎上去,扑进阿妈的怀抱,但瞅见赵柽也来了,顿时迈出的小脚急忙收回,然后一双大眼睛盯着段思嫣,神情中还流露出一丝不知所措。
“囡囡!”段思嫣几步上前抱起段灵儿,“外婆在房内吗?”
“外婆在……”段灵儿小心地偷看赵柽,抓着段思嫣衣袖,紧张无比。
“陛下……”段思嫣看着赵柽道:“我去让母亲收拾一下,焚香迎接圣驾。”
“不用了,就这么见见便好,焚什么香呢。”赵柽瞅了瞅前面房门,背手走去。
段思嫣和段易长对望一眼,两个急忙跟上,段易长敲击几下门棂,示意里面有个心里准备,不至于随后失礼,接着轻轻打开房门,请赵柽进入。
这是一间花堂,明亮清新,赵柽一进入内,就闻到馥郁的香气,也不知道是花朵芬芳,还是胭脂香料的气息。
赵柽朝内处看,正有一女子脸露惊诧,转身往外走来。
这女子单看容貌,也就三十几许人,生得风姿绰约,花容月貌,极为妍丽,哪怕稍大些年龄,可也胜过段思嫣三分。
这是……赵柽止住脚步,这就是王若初吗?怎么这么年轻?看起来就像段思嫣的姐姐,段思嫣今年将近三十岁了,只看相貌,王若初似乎根本不比段思嫣大上多少。
莫非也练了类似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之类的武功吗?长春功不但是罕见的内门功法,更有驻颜的效果,虽然不说能够永葆青春,可也是叫人看起来会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
这时段易长急忙上前介绍赵柽身份,王若初闻言微微一愕,显然没想到竟是秦帝到来。
她只是略略思索,便行了个万福:“大理民女段王氏,见过秦帝陛下。”
声音如同黄鹂出谷,十分动听悦耳,几如少女一般。
赵柽摸了摸下巴,笑道:“这是哪里来的话,分明段家德妃,怎就变成了民女呢?”
王若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疏疏淡淡,只是态度谦恭:“大理归秦,段氏再无皇家身份,自然要称呼民女。”
这是清冷那一挂?赵柽眯了眯眼,回头对段易长和段思嫣道:“你们先出去,我和德妃有些话要说。”
姐弟不明所以,便转身出了花堂,顺便关闭房门。
“阿姐,陛下会有什么事情和阿妈说?”段易长小声道。
“我也不知,陛下怎……怎么会单独和阿妈说话?小弟,陛下以前和没和你说过什么关于阿妈的事情?”
“这倒是没有,不过阿妈原本是大宋江南人,当年陛下有些事情疑惑,叫我给父亲去信询问,就是关于大宋江南江湖上的,莫非与此有关?”
“那估计是了,不然依陛下身份,怎么会问起绿林江湖事呢。”段思嫣点了点头。
足足半个多时辰,花堂的门才打开,赵柽冲二人召了召手,叫二人进来,就看赵柽神色凝重,王若初站在一旁隐隐有些发呆。
赵柽对二人道:“等战事结束后,你姐弟两个还有王德妃都随我入京,今后就在东京住下好了,那边繁华,我给世子官职,至于公主如遇称心人家,也可再嫁,你们都在那边好好生活,以后荣华可保,后代富贵不愁。”
段易长称是,段思嫣却有些疑惑,再嫁不再嫁的她根本没往心中去,孩子都这么大了,对此种言语自然不会像少女一般脸红羞怯,只是纳闷赵柽为何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赵柽想了想又道:“王德妃包括你二人与我有亲,我妻萧敏的母亲和德妃乃亲姑表姐妹,萧敏与你二人也是表亲,至于我的女儿悦儿……”
他走过去揉了一把段灵儿的头,吓得小丫头直往后缩。
“我女儿悦儿和灵儿也算表姐妹了。”
段易长与段思嫣都听傻了,任两个再如何思索,也没想到竟会和赵柽有这么一层关系。
萧敏他俩并不认得,但赵柽既然以妻相称,显然身份贵重。
至于这关系来说,确实不算远,双方母亲是姑舅姐妹,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姑舅亲才叫亲,打折骨头连着筋。
那么他两个和萧敏自然也是表亲,也说不上远,至于帝女和段灵儿同样说表姐妹,也没什么毛病。
“陛下,当年你让我给父亲写的信,莫非就是此事?”段易长问道。
“那时并不知道此事,你父亲回信过来,才知道有此等关系。”赵柽道:“更多的让德妃给你们讲讲好了。”
两人一起望向王若初,王若初轻叹一声,自江南杭州讲起。
那一年杭州春美,桃花盛开,白衫落磊自南来,水榭亭香,指点群豪戏。
那一年杭州秀丽,杏子林中,昂藏大汉从北至,抒发胸臆,剧饮千杯男儿事。
那一年西子湖畔,烟雨蒙蒙,美人如玉,剑如虹……
过去半晌,王若初终于把当初事讲完,段易长姐弟都已听呆,没想到自己父母当年还有这等潇洒传奇故事。
两人回味无穷,思绪万千,赵柽看着王若初道:“德妃可同去崇圣寺?”
王若初缓缓摇头:“我不要再见他。”
赵柽嘴角抽了抽,心中暗想,这段和誉确实做事有些过绝,全无一点担当。
国事国事理不通,家事家事一团麻,不想解决办法,却只想逃避,甩手而去,一走了之。
他遁入空门倒是潇洒,日里参武礼佛,再无一丝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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