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534节
确实神奇,他心中惊讶。
“我吸!”段和誉一声大吼。
“我吸吸吸!”
赵柽瞅着他,幽幽地道:“你吸甚么?”
“我……”段和誉突然脸色大变起来,吸不动?!
他另外一掌也拍出,赵柽轻轻挡住。
“我再吸!”段和誉面目狰狞:“我吸吸吸!”
赵柽扬了扬眉,嘴角微微翘起。
还是吸不动?!段和誉感觉自己的鲸吸吞海功仿佛吸到虚空中,根本无物可吸收,无力可引。
“不可能!”
段和誉双掌如同蝴蝶翻花,上下左右前后乱飞,却连对方一点内力都没有吸来。
这时他体内气机越来越处在炸裂边缘,哪怕暴走都不足以消弭,神智也渐渐模糊,整个人如同变成一具只知道进攻的机器。
赵柽见此情景摇了摇头,抽身而走,跃出窗外,直朝危楼顶方而去。
段和誉紧跟而上,穷追不舍,也掠向楼顶,看得楼下众人惊呼不已。
楼高九层,足有百尺,高处云风动,高处不胜寒。
两人在楼顶交手,绕楼飞走翱翔,打得精彩热烈,看得所有人都傻眼。
住持忽然道:“不对!”
鲁达忙道:“哪里不对?”
段易长也道:“什么地方不对?”
住持皱眉:“忘尘师弟的状态不对啊,我看形貌也不对,怎么头顶长出黑发,颏下生出赤髯?”
鲁达疑惑道:“莫非之前不是这样?”
住持摇头:“忘尘师弟乃儒雅风流之人,即便剃度入我佛门,也不是这副形象,还有如此疯魔举止,那阴阳经纬剑指,向来飘逸大方,有章有法,哪像此刻般胡乱施为,处处皆是不对。”
段易长惊道:“那又如何?”
住持道:“看似走火入魔行止,不然也不会这般追着陛下打啊。”
段易长顿时张大了嘴巴:“那可如何是好?父亲他不会有危险吗?陛下,陛下会不会怪罪?”
住持神色严肃,眼望楼上:“这个……走火入魔怎会没危险,不过有陛下在,怕是危险不大,至于陛下会不会怪罪,老衲哪里知道。”
“大师的意思是……”段易长听得云山雾罩,他毕竟武艺稀松平常,看不明白楼上情景。
“段世子这都听不出来!”鲁达气呼呼道:“陛下会救恁爹!”
“啊……”段易长恍然大悟,刚应了一声,就看楼上陡变突生。
那第九层木楼,竟然被两人给打得稀碎,几乎等于是给拆除了。
接着打到第八层,没用多久,第八层竟然也给拆掉了。
然后第七层,这一层没多久也木板横飞,梁柱乱坠,竟也碎掉。
住持双掌合十:“阿弥陀佛,这藏经楼不会毁在今日吧?”
元缨在旁急忙道:“不会,不会,师父下手有轻重,若是真毁掉,也是那段世子的父亲所为,叫段世子赔钱也就是了。”
住持点头:“帝徒言之有理!”
段易长“……”
待到第四层楼也拆毁,赵柽两人落到三层上时,赵柽忽然大声道:“下面接好了!”
话音落下没两息,就看段和誉直挺挺地张了下来,大头朝下,双脚向天,似乎有点人事不省。
众人“呼啦”上前,一起托住段和誉,然后放到地上。
这时赵柽也从楼顶跳了下来,瞅着地上段和誉,眯眼道:“强行冲击境界,体内筋脉气血逆行,如今泄去内力,能保住性命,但一身武艺恐怕是要失去了。”
段易长闻言松了口气,急忙行礼:“保住性命便好,保住性命便好,微臣谢过陛下救父之恩。”
那边段思嫣也行礼,赵柽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父乃是武痴,一旦醒转怕是难以接受丧失武艺事实,你姐弟两个就在寺内陪上几日,好好开导,莫要让其思想不开。”
二人称是,赵柽又道:“待七天后去兴庆宫报到,随我一起南下继续征讨。”
二人再度行礼,赵柽又看向住持:“觉因大师可于明春赴京,参与莲坛净会。”
住持宣佛号:“遵陛下旨意。”
赵柽点了点头,随后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离崇圣寺而去。
第664章 天下大势
七日之后,赵柽安排好大理事宜,改大理为云南路,叫宋江权代云南路经略安抚使,加银青光禄大夫。
宋江压抑不住心中欢喜,这一下子就从三品官直接蹿升从二品了,果然兴龙之功不可没啊!
这是边路的经略安抚,论权柄比那些内路的宣抚使更要势重,可以是从二品,也可以是正二品,甚至从一品都未尝不可,看加官而定,银青光禄大夫是从二品,那就是从二品,如果是宰相被谪来,那就是从一品。
想当年老种经略相公名震天下,如今他是不是也要被人尊称一句老宋经略相公了?
若是弟弟宋清也能位列封疆大吏,那他确实不负老宋经略相公此名,老宋小宋,一门双相公。
想到此处得意之余,宋江不由纳闷起宋清此刻在干什么。
自从河西投奔后,赵柽便将宋清叫去任了旁的差事,与梁山原本人马分离,中间少有联络,就是他这个哥哥也并无书信。
只是听说后来一直呆在西宁州,年前哪怕西宁的凤眷东归,但宋清却还没回来,不知道在西宁那边干什么。
不过,小安平却是到了东京,还进了皇家学塾。
想到这里,宋江心中有些纳闷,那皇家学塾是什么地方?那是今上子女,皇家宗室,乃至嫡系的王公大臣家孩子上学的地方。
除了皇室外,哪个孩子的家亲不是身兼数任,权势熏天?哪个不是陛下的嫡系心腹之人?
可他这弟弟宋清,好像陛下没有封什么官职啊,别说将军副将偏将,就连侍卫的头衔都没有领,更没听说入了品级,那怎么会叫小安平也入这皇家学塾?
宋江想起赵柽初见小安平时,考较其所学,小安平背诵的千字文叫赵柽十分满意,还许下了陪读二皇子赵熹的事情。
但那是在河西,在西宁州,回来东京后皇塾建立,学生众多,已经不再需要陪读了,怎么还叫小安平随着入了皇塾?
身份地位悬殊太过于大,这个弟弟宋清也是不争气,现在也没被赏下个一官半职,真就如他那绰号铁扇子一样,太没用了。
宋江心中觉得希奇,又一转念,想赵柽能叫小安平进皇塾读书,怕是看在自家这个小安平伯父的功劳才对,自家有功劳,陛下宽厚,所以才叫小安平跟了过来。
唉,谁叫自家没有个一儿半女呢,如此看来,倒是成全小安平了,宋江思到此处,不由一阵长吁短叹。
该成家了,遍观整个朝堂,各处地方,哪一位相公没有家室?各地抚帅,有一个没成家的吗?
他这是蝎子的粑粑,独一份啊,说出去还不笑死个人?
此番无论如何都要娶妻,不但娶妻,还要多纳几个妾室,多生子女,子女众多才能福延绵远啊……
随后一个月,赵柽率大军自南向东横扫。
什么交趾,什么景昽,什么蒲甘,什么哀牢、帕耀、南奔、罗斛、占城,全部扫平,直打到大海之滨。
将这一面陆地上所有国家,所有城邦、部落全都降服。
为了便于管理,放火烧林,掘山填壑,最后立马海边,遥望东南那看不见却又存在的爪哇国,三佛齐等岛屿,一声令下,直接渡海远征。
对爪哇国那边岛屿的征服,赵柽下了自领兵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严令。
顺我者奴,逆我者亡,对这岛屿上的国家部族,不接受投降,但凡掌权者,首领者,大小为权者,夷十族。
对于普通的地方土人,采取奴工制,高压严控,什么十家用一口菜刀?那是做梦,绝不可能。
只许用木刀,竹刀,家家户户不允许拥有铁器,哪怕发现一根铁钉,全部问罪,株连三邻!
这片岛屿的国家土部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大军登岸即征服,随后在此整顿足足一个月,杀出各种规矩,这才用暹罗人管理,又用交趾人管暹罗,景昽人管交趾,似此类推,交替掌控这方土地与海岛。
重回大理之后,赵柽再设南庭都护府,治所放在交趾的大罗城,不受云南路和广南西路所辖,直接对东京朝上负责。
这第一任南庭都护府大都护十分重要,赵柽思来想去,实在没有太过稳妥之人,就叫李彦仙暂代,等局势稳固,再换他人更替。
同时加封李彦仙同知枢密院事,上柱国,观文殿大学士,太子少保,安南节度使等职。
又在大理盘桓了半个月之久,赵柽这才率军北归。
路上再到当日受百姓犒军处,于这里给白战说媒。
那日对山歌的少女好找,他亲自做媒,自无不妥,大军直接驻扎七天,不但给白战成亲,更是对这块地方给予重视。
他写下了“军民一家”的匾额,赠给乡老,存于乡中,也算是给这里的百姓一件保障之物。
只要大秦存在一天,这匾额便可保此方平安一天。
哪怕几百年后,只要大秦仍在,这匾也可震慑那时的不法之徒。
随后继续返京,这一路,却比来时更慢,待到了东京后,已经夏末时节。
这时一个消息传来,黄觉之前于北海湾登陆高丽,已经打到了高丽南部,只剩下庆尚道和全罗道两处未下。
高丽并非高句丽,两者不是一回事。
此刻的高丽是王氏高丽,王氏高丽是由王建在中原五代早期时开创的,灭百济、吞新罗,首次实现所谓的“三韩合一”,从那时起,王氏高丽的统治一直延续到元末明初的时候。
不过高丽王朝自建立以来先后向后唐、后晋、后汉、后周、大宋称臣,成为传统意义上中原政权的藩属国,被纳入以中原政权为主的、遍及东亚的朝贡体系当中。
此时的高丽王叫做王构,后改名王楷,高丽后世称为仁宗,国政一度由其外祖父庆源李氏家主李资谦把持。
王构年幼,李资谦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嫁给了他,不错,就是外祖父把两个女儿嫁给外孙,其实不但高丽王室如此混乱,大海那边的东瀛这时比高丽还要乱。
而李资谦据此实现了庆源李氏和高丽王室的第四代联姻,他本人也被封为国公,位极人臣,当一个大臣到了“封无可封”的地步之后,下一步往往就是觊觎王位了。
李资谦的势力庞大到威胁高丽王室权利,矛盾终于在大前年爆发,王构欲除李资谦及其亲家拓俊京,却最后失败,导致宫阙被焚,其实说是宫阙,不过就像女真一般寨子里的大木头房子而已。
王构要禅位给李资谦,但李资谦拒不接受,随后软禁了王构,大抵是想学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
不过这王构却不是汉献帝,他心思深沉,还是有些手腕的,最终想方设法成功离间了李资谦和拓俊京的关系,通过拓俊京最终扳倒李资谦,次年又将拓俊京架空并流放,恢复了王权。
这王构成为实权国君,看似个颇为精明的人物,却在此刻偏偏又被一个和尚忽悠住了,不仅耗费巨资为其修筑规模庞大的寺庙,连国家大事也经常向这个和尚咨询问计。
和尚法号妙清,也是一个野心勃勃之徒,得到王构宠信之后既不求财,也不求开宗立派、兴佛传道,居然起了要让高丽平灭女真、逐鹿中原的念头。
而就在前几年女真灭了辽国后,高丽已经向女真递取了顺表,从此事金不事宋,投靠了女真,给女真纳贡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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