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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三国:从传道起家 第100节

  作为大汉公侯名门之后,傅燮自是大汉绝对的忠臣,大汉要完这种事在他听起来实在是太过刺耳,他不想相信这个可能。

  但是前面三句预言的命中实在是太硬了,一下把最后这句“汉由此亡”的可信度拉高到极高的地步。

  沮授眼神也有些迷茫起来,大汉真的要亡了吗?

  原本他还在想这大汉要完的预言是否可以相信,但很快他就清醒过来,重点不在这句预言,而是眼下的局势,如今的大汉看起来,真的是将亡之相了。

  本来各地叛乱不息,大汉的社稷就已经危如累卵,如今连就连中枢也都彻底崩坏,天子废立如同儿戏,朝纲秩序荡然无存,这哪儿还有正常帝国该有的模样。

  “乱世.要来了啊。”沮授不由得叹息。

  张仲景无奈的摇了摇头,早早知道此事的他,虽然不至于如眼前两人这般震动,但心中也有对于大势发展的无奈。

  傅燮或许对未来看的没有沮授预判的那么清楚,但直觉也能知道大事不妙。

  沮授却看的更加明白,此前天下虽乱,但中枢还算稳定,但如今朝廷崩乱,这才是真正可怕的时候,中枢完全失去约束力,地方就该放飞自我了。

  他能够预见到,一个天下豪杰共逐权柄的时代将要开始,而这才是真正乱世。

  张仲景看向两人:“两位打算如何?”

  沮授反倒问他:“仲景又打算如何,要走还是要留?”

  张仲景顿时沉默下来,他忽的摸了摸怀里,那里面有许多亟待研究的医学课题。

  傅燮的眼睛也盯了过来,随后他就看到张仲景叹了口气。

  这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这让傅燮忍不住冷哼一声,只心说果然如自己所料。

  “这里有我不得不留下来的理由,如果走了的话,我现在的许多研究都将中止,这是我无法接受的事情。”

  张仲景虽然语气无奈,但是心里其实并没有多少勉强。

  扪心自问的话,留下来固然有医学研究的因素,但更大程度上,还是自己在漫长时间里慢慢认可了黄巾。

  他是医者,更是一个品行高洁的士人,自然看的出来黄巾是义师还是贼寇。

  作为大汉士人,他不得不承认,黄巾做的要比大汉更好的多。

  “大汉如此境况并非我张仲景区区一个士人可以逆转,就算我离开也不足以影响万之一二,留在这里我至少能为天下生民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而且而且黄巾颇有仁义气象,留在这里我也没什么不舒服的。”

  听到张仲景的解释,傅燮忍不住想要讥讽几句,他觉得这不过就是张仲景背叛大汉的一种托辞而已,不过就是为了遮掩自己失节的事实。

  早在几年前他就觉得张仲景与黄巾走的太近,现在他更觉得张仲景只怕早就投贼了。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吭声,就被沮授抢先说话了:“我想见见他。”

  傅燮顿时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沮授:“公与,伱也要投贼了?”

  沮授神色平静,回答道:“他的预言尽皆命中,南容难道不觉得这就是天命吗,说不定他真就是上天期许之人呢,至少亲自去看一看问一问,总归是没错的。”

  傅燮猛地站了起来,盯着沮授看了许久,最后神色淡漠下来,只是闷声不语。

  张仲景看着沮授,神色也是有些复杂:“这公与真要投身黄巾吗?”

  沮授摇了摇头,然后笑道:“谁知道呢,或许吧,总要亲自与他接触一下才能知道。”

  张仲景再道:“是因为预言,还有那所谓天命?”

  沮授转过头,遥远的看向了洛阳方向,语气有些感慨起来:“仲景还不明白吗,这天下大势已经变了,往后的天命是什么,不过就是兵强马壮而已,而黄巾的兵马足够强壮,而且我也不得不承认,黄巾的确未来可期。”

  到这里,傅燮终于是忍不住了,他厉声道:“沮授,别忘了你是大汉士人,你的忠君气节呢!”

  沮授只是转过头,很平静的在回答:“我该向谁效忠,董卓吗?”

  傅燮顿时哑口无言,朝廷如今被董卓挟持,天子也是玩物,这确实很让人无奈。

  沮授再度道:“接受现实吧,大汉气数已尽,往后天下士人都该重新寻找自己的栖身之所了。”

  傅燮身体猛地一震,随后,他的眼神就变成一种不得不认清现实的痛苦。

  大汉已经要无了吗

  但这种悲伤的情绪很快就被一股坚定取代,傅燮猛地站了起来:“不,我要匡扶汉室!”

第168章 匡个屁

  匡扶汉室?

  还能匡的起来吗?

  草庐之中,一边的煤炉正在烧着热水,而沮授看着眼前精神状态有些魔怔的傅燮,心里也开始思索起来。

  张仲景已经走了,不出意外的话不多久就会替自己转告自己见面的请求。

  而在此之前,他则是带着傅燮回到自己居住的小草庐。

  虽然说自己现在是俘虏,但黄巾倒也没有过分苛待,平日做工倒也计薪,与一般的工人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由于出身的原因被限制了自由,而且具体做什么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几年时间下来,他自然也就置办了一处小家,这小草庐便是他目前的居所,傅燮也同样如此。

  他以这样的状态,基本上完全体会到黄巾治下小民的生存情况,百姓究竟是如何的生活生产,这都不需要去询问别人,只需要看自己就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南容觉得黄巾如何?”草庐安静一会儿后,沮授便开口发问。

  傅燮回过神来,冷哼一声:“贼寇而已,有何好说的。”

  沮授笑道:“你当真如此认为?”

  傅燮脸色一僵,随后就转过头不吭声了。

  沮授摇了摇头:“南容若是想要匡扶汉室,那倒也不愁没有去处,往后这天下多的是要匡扶汉室的英雄豪杰,可是南容难道不明白大势已去之后,匡扶汉室那只不过是个名头而已吗?”

  傅燮有心反驳,但话到嘴边连他自己都觉得无力。

  虽然大汉朝廷还在,但是傻子都知道朝廷已经名存实亡,没人会把董卓挟持的朝廷当做朝廷,董卓假天子之手的诏令更不会有人当回事,中枢的权威荡然无存。

  士族一旦在地方崛起,那还会真心尊奉汉室吗?

  傅燮自己就是士族,当然知道这个答案。

  如自己这样忠心耿耿的人当然也是有的,但不多。

  眼见傅燮渐渐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沮授才继续道:“大汉倾颓野心辈出,届时世之豪杰所求不过是兵强马壮而王之,多一个匡扶汉室的名头又能如何,做的也是与黄巾一般事而已,那黄巾何尝不能作为选择。”

  傅燮沉声道:“就算如此,当初不正是你跟我说,黄巾逆天下士族不可成事。”

  沮授怔了怔,随后叹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你我在这里生活数年之久,难道还看不出来黄巾已经摸索出可行之路,事实就是他们的治理,并不需要依靠士族。”

  傅燮冷声说道:“可我们就是士族,是他们的敌人。”

  沮授摇了摇头,道:“天下士族如何与伱我何干,具体到你我而言,只需要考虑自身即可,将来是当世豪杰共逐天下的时代,如果下错了赌注,你我必然前途暗淡,士族不士族的又有什么意义,重要的如何押对赌注而已。”

  傅燮神色渐渐平静,但目光却愈发疏远起来:“所以你觉得,黄巾以后可以夺取天下?”

  沮授摇头道:“这便是我要亲自接触许辰的缘故了,是否明主,却要亲自验证才好。”

  此时,水已烧开,沮授便给两人各自倒上一杯。

  黄巾治下,病原之说已经深入人心,虽然多数百姓依然还是舍不得烧水吃,但沮授傅燮都是士族出身,十分追求生活品质,反而他们很愿意听从黄巾吃熟食喝热水的提倡。

  即便这会挤占他们本就紧张的生活支出,他们也不在乎。

  傅燮盯着热水的雾气,似乎在水变凉的时候,自己的心也跟着变凉了。

  大汉倒了,人心也就散了,连沮授这样的优秀士人,也更多的开始为自己考虑,这让傅燮十分明显意识到人心变化。

  沮授说的东西他十分明白,黄巾的确非同一般,将来如果真是天下共逐的乱世,这里或许真的是不错的栖身之所。

  在这里活了四年,傅燮内心深处其实是佩服黄巾的。

  至少以他所见,这里的百姓皆有家业可存,有地的种地,没地的做工,小民不说过得多好,至少也相对安稳,不必为明日口食而担忧。

  在当下的天下局势而言,这种有田有稳定做工的安定生活,绝对是无数小民梦寐以求的地方。

  以前小民一年产出应付地租粮税还有各种杂税都入不敷出,收成稍微差点就有破家的风险,更不要说还有繁重的劳役兵役,随时还有被战争侵害的可能,日子用水深火热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但这四年,自己以黄巾治下一个普通小民的身份活着,虽然劳作非常辛苦,但生产生活真就没有太大的波折。

  村里乡里会组织修桥修路、兴建水利、时不时还号召乡民村民开展除鼠虫之害的活动,在想尽办法提高小民生存状况,保障生产产量。

  而且黄巾说两成税就两成税,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杂税,不管是哪个人说起这个,对黄巾都是感恩戴德。

  即便征用劳力和兵力,也都有足够的经济回报,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傅燮以这四年自己小民的视角,也不得不感谢黄巾的治理足够仁义,虽然自己这个士族老爷下地干活有点痛苦,但至少就这么安定的活了四年,没饿死没病死也没累死。

  这点要求并不算高,但足够羡慕死天下九成九的百姓。

  百姓拥戴黄巾,确实不是没有理由,若自己真的是个小民,大概也会把黄巾视作自己的救世主,奈何自己却是傅燮,是大汉名门世家,自己的效忠对象只能姓刘。

  两人各自沉默,不多久门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黄巾走到门口瞟了两人一眼:“你们谁要见咱教主,现在可以跟我走了。”

  沮授站了起来,虽然是一身麻布衣服,但也煞有其事的整了整。

  随后他就看向了对向的傅燮,却看到傅燮不为所动,看到这个模样他也就明白了傅燮的选择,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人各有志而已。

  大厦将倾,自己要去选择一个栖身之所,为自己和家族挣一份前途,而傅燮选择去扶正大厦,仅此而已。

  沮授很快就做好准备,随着黄巾一路往外走去。

  路途所见,他都能想起自己劳动的痕迹,这里的田地、水渠、矿场、工坊都有自己的足迹,他甚至都已经习惯了这个农民或者工人的身份,更适应了这些繁重的劳动。

  种田挖矿四年时间,终于也到了结束的时候。

  经过渔阳城外的营地时候,里面传来整齐嘹亮的演训之声。

  他转过头,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也看到里面尘土飞扬,他知道这样的场面在这里每天都会发生,黄巾的常备军依然保持着每日一训的可怕强度。

  而进入到城里之后,他更看到街市有百姓各类商肆忙碌生意,路上也有许多马车牛车运送货物,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沮授更是感叹,黄巾在经济上的工作也十分不错,尤其是那发行法钱的奇思妙想,连他都大觉惊叹。

  许辰的预言命中的确让他十分震惊,他现在还想不明白许辰是如何做到,但真正驱动他来面见许辰的内因,还是这几年的一切见闻经历。

  他在黄巾身上看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象,总感觉这些作风怪异的家伙似乎真的可以成事。

  走过一段漫长的路途,当沮授抬起头看到渔阳官署,便有种仿若新生的感受,自己不再是农民和矿工了,而是以一个士人的身份来到此处,他将接受这里主人的考验,也将考验这里的主人。

  黄巾教主,会是自己的明主吗.

  步入官署之中,沮授明显感觉到这里的简洁,可以看的出来这里依然是继承了渔阳的旧官署,并没有大兴土木进行改造建设。

  进入到正堂之后,带路的黄巾便自行退下,而沮授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年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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