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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三国:从传道起家 第122节

  彼时将军再以武力于后方威逼,另遣使者劝说韩馥出让冀州,一软一硬,二者总有一法可以吃下韩馥,不愁拿不下冀州。”

  逄纪说完,众人沉吟会儿,都觉得可以为之。

  袁绍左右踱步,最后也是不住的点头,显然此计说中他的心坎里去了。

  他看向了逄纪:“只是吾要如何说动黄巾策应,他们岂能听我调遣?”

  这时许攸笑道:“主公只需许下冀州些许地盘,以利诱之,足以引动黄巾配合。”

  袁绍皱了皱眉,冀州已经是他视为盘中餐的地方,怎么舍得让出地盘给黄巾:“黄巾将来必是劲敌,如此出让土地,岂不是资敌之事!”

  荀谌也跟着道:“将军不必忧虑,与贼人何必讲求道义,只要取到冀州,事情如何还不是将军说了算。”

  袁绍一听,这才点头,若只是空头许诺的话,那倒是无妨:“既然如此,那就派遣使者替本将军传信过去,与那什么.”

  荀谌提醒一句:“主公,黄巾所立,以玄夏为国名,取玄黄华夏之意。”

  袁绍晒道:“对,便是这所谓玄夏,给那玄夏宰相许辰送信过去,看他能不能给我袁某几分面子。”

  许攸又是哈哈大笑:“那许辰明明有君主之实,偏要遮掩不立君主,还煞有其事的用什么推举法当任宰相,如此虚伪实在可笑的很,与此辈同姓,真乃我许攸之耻。”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哄笑一团,并非他们有意耻笑黄巾,实在是黄巾这事儿做的在他们看来太过不伦不类。

  这所谓玄夏实在是不像是正经的国家,与他们认知的差异巨大,才会心生荒谬之感。

  新生事物总是如此要经受质疑与嘲笑,而在当今天下而言,黄巾所立的玄夏便是新的不能再新的东西,没有君主的国家实在是不能想象。

  连上下纲常都没有,要如何才能构建秩序,从朝廷到民间,不得都乱了套?

  就像陆地生物不能理解鱼为什么不会淹死一样,他们也理解不了玄夏这种存在究竟要如何运转下去。

  不过玄夏的建立,对他们而言现在更多还只是一个笑话,韩馥袁绍的斗争,才是现在冀州的头等大事,而就在他们交谈不久之后,又另外有人来到这里,为此事而奔波。

  “秉将军,有邺城使者前来求见!”

  听到传令兵禀告的消息,在场之人都是愣了一下,然后齐齐把目光看向了袁绍。

  袁绍挑了挑眉,从邺城来的使者,那必定是韩馥派遣来的。

  还是逄纪先反应了过来:“该不会是韩馥派来谈和的使者吧,若是如此的话,只怕要让他失望了。”

  袁绍只淡淡道:“让使者进来就是,他要谈就陪他谈,至于有没有结果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众人都是笑而不语,如今的局势已经不是谈和可以解决的了,袁绍图谋冀州以发展自身的战略不会改变,那和韩馥就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更不要说他们刚刚才定下驱虎吞狼之计,更不会把这使者当回事了。

  不多久,就见到一男子步入其中,向着众人一行礼,便开口说话:“在下刘备刘玄德,见过车骑将军,见过诸位!”

  刘备虽然试图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改变局面,但这种努力注定是徒劳的,出使袁绍这里,最终也只是停留在虚与委蛇的层面,完全没有促成任何具体的事情。

  但刘备却不依不挠,每日都求见袁绍,言必曰讨贼大义,话必有利害关系,但仅仅如此,根本不足以说服袁绍。

  如此逗留几日,袁绍便也厌烦了他,最后却见也懒得见。

  这时候刘备才慢慢醒悟过来,终于是意识到袁绍根本没有和解的心思,如此和韩馥势不两立,那必定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图谋冀州。

  这样的话,那不管自己作何努力,都只是无用功而已。

  认清现实的刘备,也只能心灰意冷的打道回府,这也让他忍不住生出无限的忧虑和愤怒。

  忧虑在于黄巾立国声势更盛,冀州这边却完全没有任何准备,以后要如何面对对方?

  而愤怒则在于外敌在侧,冀州却忙于内斗,说到底韩馥袁绍都是鼠目寸光之辈,根本不足与之共事!

  如果可以,刘备真想带着自己的些许人马一走了之算了,但当今天下,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供自己容身了,但这也更让他觉得憋屈。

  只是相比于冀州这里暗流涌动,幽州不能说是平静,只能说是风风火火。

  新年伊始,自然道黄巾于黄历七年昭示天下,在幽州蓟县正式成立玄夏,以蓟县为国都,并以明确的条文宣布自然教教法,教法对国家、朝廷、社会、个人都相应做出基本解释,而这构筑了玄夏立国之基石。

  一个没有君主存在的全新国家便在幽州出现,虽然它现在并不足够给天下足够多的影响,只能让周边稍稍注意,但漫长的未来,他带去的风暴将席卷天下每一个人。

  玄夏成立颁布教法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教内推举确立玄夏宰相,而不出意外这位宰相就是许辰当任。

  在中央朝廷架构上,玄夏则是采取更为先进的六部制度。

  由于没有君主的存在,三省六部的三省大可以去掉,只需要保留六部的职能架构直接对宰相负责,朝廷负责玄夏的国家运转。

  中央朝廷的设立,完全淡化了神教的具体作用,神教身份更多成为与具体职务相匹配的不同品衔。

  如此以神教保证朝廷的方向性问题,但又让神教与世俗相对隔离。

  朝廷只需要履行本身治理国家的职能,不对神教负责,但具体的官员却要遵循自然神教的教义纪律,一旦违反就要接受神教与朝廷的双重惩处。

  地方上,玄夏则没有做什么变更,依然沿用现有的郡县制度,原有军屯军什制度宣告废除。

  而当下最为重要的军事上,也依然保持着当下的建制设计,军队的最高统帅由玄夏宰相兼任,也就是由许辰担任。

  制度设计完成之后,便是大量的人事任免,只是黄巾如今人才缺乏,依然有不少的职务空缺。

  如六部中许多部门都不好委任,虽然下面有些专业人才,但是显然还不足资历直接担任各部尚书,多半还是在各部任着中低层官员做具体事务,撑起部门运转。

  现有制度虽然不够完善,但实际上也不需要完善,以幽州现在不多的事务,弄个太过复杂的朝廷结构,那实际上算是冗余。

  现在的制度已经足够应付幽州的治理,等到将来黄巾不断扩张出去,制度自然而然就会跟着完善,不然的话许辰只自己一个宰相就管着天下军政大事,迟早要顶不住。

第201章 枷锁

  从军事治理开始往一个国家发展,最大的变化就是黄巾开始对地方松绑了,原本的屯长什长彻底和军队分离,独立出来开始担任地方村长乡长县令,从此以后他们只对玄夏中央朝廷负责,和军队再没有任何关系。

  相对的,军队也就再也不必插手地方事务,即便是征兵事宜也是各个乡县自行操办,军队的职责只有一个那就是保家卫国出征作战。

  军队的规模,黄巾最终也只控制在一万常备的职业步兵,至于骑兵,则是算作预备役登记军户的形式,以减轻负担。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军事都是黄巾的首要事情,区别只是多少而已。

  一万常备职业军队将以幽州一州之力养着,不至于太过吃力,而维持这样的规模,除非是和外部打大决战,不然平时的小规模战役应付起来绰绰有余。

  至少许辰和王当他们都有信心,黄巾的战力相较于现在的官兵战斗力,至少也有三倍往上。

  而且这种战斗力效应,随着兵力规模的增长,还会更加放大出来,若非如此的话,此前与刘虞公孙瓒的战斗之中,黄巾也没法以弱势兵力取得大胜,这都是拿钱粮硬生生喂出来的结果。

  总体而言,黄巾现在掌控的资源比以前更多,但是军事上的规模和以前相差不多,实际上也就稀释了军事上的投入,更多的资源可以考虑往民生建设上倾斜。

  “听闻你把家族中人迁入来了幽州。”蓟县官署,许辰一边处理公事,一边漫不经心的问起了沮授。

  沮授坦然道:“属下既然投身黄巾,自然要全心全意,迁移家人来幽州,只是不想以后有后顾之忧而已。”

  许辰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可沮氏家大业大,似乎没有多少族人被你带来,多数还是留存冀州。”

  沮授神色平静:“士族开枝散叶只是平常,此番迁移之人多是属下亲近之亲属,且经历干净不致经受处罚,只要有这一支在幽州延续,其余的属下也就顾不上了,命有不同而已。”

  许辰闻言点了点头,心里忍不住感叹起来,这个时代的士人其实很有觉悟,越是乱世他们越是各处下注。

  三国那些著名的大姓,往往在各个势力中都能找得到,他们彼此沾亲带故关系亲近,却各自走向了不同的道路。

  这并不是坏事,而是分散投资,不论最终是哪一方获取胜利,总有一支能够壮大。

  今天的沮授也只是在做同样的事情而已,玄夏便是沮授下的赌注。

  对此许辰并不厌恶,总要给人家一条活路才行,而且沮授才只是开始而已,玄夏越是强大,将来也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投资,沮授只不过是士族中的先行者。

  “玄夏正在建设工商和劳工律法,等到完善之后,往后也就会慢慢放开工商经营,那时候就该商人们发挥作用了,你这些族亲若能抓住这个机会,即便不能继续维持士族的高度,做个商业家族也不是不行,某种程度上,这未必不如士族体面。”

  许辰说罢,就把目光转向了眼前正在看的东西,那正是现在嘴里说的工商律法以及劳工律法。

  沮授作为自己的秘书,自然也没少在其中给出提议,旧士人的精英在这种事情上,绝对不算陌生,往往能提供许多不错的想法。

  这个时候沮授迁入家人过来,许辰随便想想就知道是什么个事儿。

  政策信息本身就是巨大的价值,沮授跟着自己身边知道这种信息,当然会考虑利用政策给自家谋划发展,早早迁入家族过来吃到工商发展的第一杯羹,这只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虽然主公看破了自己的心思,沮授却也不慌,他本身也没打算遮掩隐瞒过。

  相处这么久,他也把许辰这个主公的性情摸的差不多,这个主公虽然嫉恶如仇,但在规则之内的事情却十分宽容,他知道主公并不在意这种事情,自然也就没有遮掩的必要。

  “如今劳工法已经初步建成,主公于劳工之保护世所罕见,只是属下始终有事不明,此法固然好,但于商人而言却是枷锁,主公明明要促使工商繁荣,却又对商人诸多限制,这是否前后矛盾?”

  既然话题说到这里,沮授沉吟片刻,忍不住提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

  听到沮授的话,许辰就手里一顿,又是回头看了沮授一眼,眉头微微皱起,但随后就恢复了平静:“这不叫对劳工好,这只是保障他们的基本权利而已,这不由你我决定,而由教法决定。”

  沮授连忙拱手:“属下明白了。”

  许辰沉默一下,心里忍不住一叹,就腹诽起来。

  人心真是难以控制的东西啊,沮授这才刚刚接受了商人的视角,立刻就开始对这劳工律法觉得难受了,只能说世人多半是屁股决定脑袋,这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即便不提教法,商人的产品生产出来,最终要谁来消费?”许辰又道。

  沮授道:“自然是百姓消费。”

  许辰道:“那百姓若是没钱消费,商人的产品怎么办?”

  沮授刚想说话,却一下语塞,他忽的想起《管子》所说,按照管仲的经济理论,富人的奢靡消费,是带动生产的重要因素,所以富人吃鸡蛋都要吃雕花的才好,同理只有多修宫殿建筑,才能给下层百姓带去工作。

  许辰却也同样说起这一点:“管仲尚且知道消费才能带动生产,宏观来看百姓是消费的主体,若是百姓没钱,商人生产的商品谁来消费?”

  沮授这才恍然:“属下明白了,所以要给劳工足够的保障,让劳工可以获取足够的报酬,如此才有钱进行消费,以正向发展。”

  许辰盯着沮授看了一会儿,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沮授真不懂这些东西吗,许辰觉得一定是懂的,只不过这对沮授没有意义。

  以具体的商人而言,他们可不会关心宏观的经济能不能良性发展,他们只在乎用更少的成本获取更多的利益,即便知道这些道理,他们也只会觉得劳工和工商律法碍眼。

  劳工的工作时间必须遵守律法规定,劳工的最低薪酬必须要达到律法规定,还有关于工伤等等一系列保障律法,这每一条对商人来说,都是枷锁。

  工商律法也在规定商人的产品标准、经营行为、商税缴纳相关的许多东西,同样让商人浑身难受。

  这些律法的详细程度,是让沮授都为之咋舌的地步,而且与之相匹配的,是玄夏在行政体系上也有与之对应的职能部门进行嵌套,真正把这些东西落实下去。

  虽然沮授不能说完全悟到了许辰的所思所想,但也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一些东西。

  这天下即便没有了士族豪强,也会有新兴的阶层开始出现,这个阶层会是什么,这或许要看许辰准备了些什么。

  从现在这些对商人犹如枷锁的东西来看,这新兴的阶层或许就是商人阶层。

  商人这种不上台面的存在,也有可能走上台前,成为新兴的利益阶层吗?

  沮授其实有点难以想象,因为商人实在是太不入流了,说难听点就是为人所鄙视的存在,但从许辰的反应来看,他觉得许辰似乎笃定商人就是下一个利益阶层,不然不至于早早就为商人准备枷锁。

  这个判断,反而让沮授有些安心了,许辰在这种长远的预见性上,有着极强的精准性,这一点沮授不服不行。

  若是如此,自己家族的延续也就有点指望,从士族变成商人至少不会滑落的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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