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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三国:从传道起家 第22节

  军官的眼睛看向了远处的一道身影,那正是发布这个命令的公孙瓒。

  当看到公孙瓒点头之后,军官便目光冷冽的看着众多百姓,声音更加冷硬起来。

  “不是你们的东西你们留不住,所有士兵听命,立即开始搜查各户物资,凡有不从者,皆以违抗官府处之!”

  没有任何情面,根本不曾考虑百姓的想法,他们就做出这样强硬的决定,完全不顾那一双双愤怒的眼睛。

  士兵们立刻开始执行命令,转身就开始挨家挨户的进行搜查,百姓们顿时急了,一个个堵着门口死不让开。

  士兵过来,妇女就会冲过来推搡哭喊,男人则是和他们扭打在一起,就连小孩也跑过去张嘴咬人。

  一下子,到处都是百姓的哭喊和士兵的怒喝,场面混乱不堪,家家户户鸡飞狗跳尘土飞扬。

  为了守护自己的小家,温顺的他们也被逼着露出獠牙,但这并没有什么用处,普通百姓在士兵面前,根本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很快,所有反抗的百姓就都被制服,仍然不服的人则会招致拳打脚踢,士兵们掌控着分寸,不至于造成杀伤,但也给了不听话的人足够的教训。

  局势一面倒之后,官兵们那强横的态度,最终还是震慑住了剩下的百姓,绵羊始终是绵羊,他们的反抗在官府眼里只是笑话而已。

  整个县城顿时一片愁云惨淡,到处都响起百姓们的哭喊和诅咒,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黄巾没抢自己,倒是官府抢了!

  不知道多少人,心里都生出了怨愤之气,有些人热血冲头甚至有拼命的冲动,如果不是被家人拉住,不知道又要酿成多少惨祸。

  只是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刘备,却十分不忍的叹了口气。

  “百姓何辜,伯圭如此蛮横行事,只会让他们离心离德,恐不利长久啊,不如暂且收手为好。”

  看到百姓惨状,刘备不忍多看,这样的场面让他觉得有些荒谬,正如有些百姓所说,官兵莫非连贼人都不如?

  回到老家之后,刘备见老母周全才放下心来,这才得知黄巾在县里的作为。

  黄巾审判处死县中贵族,就连刘备一些远房族亲都没能幸免,所幸自家早已落寞,老母才没有经受磨难,刘备也因此庆幸不已。

  黄巾这样的手段不可谓不暴烈,但偏偏他们对百姓却也十分温和,这让刘备惊讶的同时,不免高看了他们几分。

  不管是什么身份,能对百姓心存怜悯,这都是值得肯定的。

  而越是这样,刘备见到公孙瓒行径之后,就越觉得难堪。

  贼人都知道不抢百姓,怎么公孙瓒这个县令倒是开抢了,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收手吧伯圭,听我一句劝。”刘备再度劝说,语气明显有请求之意。

  “收手,玄德让我如何收手?”公孙瓒看了他一眼,先是皱了皱眉似乎心有不满,但随后还是叹了口气。

  “县中钱粮均被黄巾扫荡干净,粮仓里一粒粮都翻不出来了,某不从百姓手里取回的话,以后官署要如何维持?

  再者,我县县卒尽毁于贼人埋伏,只能重新征召勇士,若是没有钱粮,某要如何养兵?

  所以并非我公孙瓒要抢百姓,而是不取回钱粮,我便要做光杆县令了,玄德你说我能怎么办?”

  刘备一时哑口无言,这么一说,公孙瓒似乎也不无道理,县里没有钱粮那也挺要命的。

  只是这样一来这事就成死结,官府还真的不得不抢了。

  再看了一眼愁云惨淡的百姓们,刘备最后也只能叹气不语了。

  公孙瓒话锋一转:“听闻玄德已得县尉官职,不过如今黄巾复起,或不必急着赴任,不如先随某平了这股黄巾再说!”

  刘备看过去,他知道这是公孙瓒现在手里没兵,看上自己这五百义兵了:“玄德身为大汉命官,自有讨贼之责,便与这五百卒一同受伯圭调遣,赴任之事日后再说!”

  公孙瓒哈哈大笑:“玄德果然义气,某没有看错人!”

第38章 合适吗?

  夜晚的荒野大地,一个个的篝火点了起来,黄巾们各自聚拢围坐,他们的光头在火光下亮的耀眼,远远看起来颇有些喜感。

  但认真看他们此时的神态,就能发现他们现在都以一种轻松,偏又带着几分认真的模样,注视着营地最中心的地方。

  那里盘坐着一个年轻的道人,正是众人眼里的教主和天师许辰。

  对他们来说,夜晚是一个很放松很无聊的时间,黑漆漆的夜色下他们什么都干不了,只能各自在篝火下扯闲天打发时间,然后在迷蒙之中入睡过去。

  而他们的教主,如今则是利用着这难得的空闲时间开始布道。

  “我自然教不讲往生,也没有来世,只说每个人都只有眼下这一辈子。

  这辈子你过得苦,那就一辈子苦,这辈子你过得安乐,那就一辈子安乐。

  今生的苦变不成来世的福,因为根本就没有来世。

  所以,我教只求一个安乐,每个人都应该追求美好生活,没有人天生就该承受苦难!”

  极度静谧的环境之下,就连不远处小溪的潺潺流水都听的清楚。

  许辰的声音飘荡在每个人的头上,当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们都是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生怕漏听了一个字。

  这些话,就像是具备魔力一样,一下击中他们最薄弱的地方,让他们这些苦哈哈不自觉就全神贯注起来。

  他们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心里最渴求的东西,被勾引出来了。

  “那些所谓的门阀豪族,他们天天穿着锦衣玉服,顿顿吃肉喝酒,识文断字知晓道理,他们每天什么都不干,就可以享受这一切,可这些都是哪里来的?”

  许辰的声音再度响起,而他问出的问题,一下子就让黄巾们都面色冷了下来,没人比他们更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因为贵人老爷们吃的喝的,全都是自己这样的人供给的!

  明明是自己一年到头累死累活,但最后收成的时候,大半的粮却都要交给贵人老爷,剩下的还不够自己糊口。

  婆娘辛苦织出来的布匹,最后也要拿去和老爷租用耕牛和田犁,儿子女儿在很小的时候,就送去给贵人老爷为奴为仆。

  必要的时候,自己本人也得拿起武器,为贵人老爷拼命抵抗马贼山匪,若是不小心死了,那也就死了……

  贵人老爷享受的时候,都是自己在后面累死累活的奉献一切,就因为这天下的土地都属于他们,所以自己就不得不接受。

  可这凭什么!

  一想到自己的血汗成为贵人们的享受,黄巾们心里腾的冒出火来。

  “我们为什么过不上好日子,因为我们的劳动成果都被所谓贵人们占有了,是他们让我们只能忍受苦难,却无法追求安乐!

  所以今天我们站出来反抗,就是要把头上的这群虫豸全都拍死,然后把本应属于天下人的土地还给天下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实现我教安乐之追求!”

  火光跃动之下,许辰的脸在夜色里明灭不定,犹如幽灵又似神明,此刻的他在黄巾教众眼里,充满了神圣的意味。

  许辰必须神圣,只有他越神圣,黄巾才能是起义而不是造反,他们才能理直气壮的反抗这个世道。

  王当坐在不远处,眼睛里是火光映照,他缓缓举起手,语气低沉的喊了一句:“替天行道,追求安乐!”

  就如火星落入干草,所有人的情绪瞬间被点燃,他们都是跟着举起手高声呐喊。

  整齐有力的声音划破了夜空,惊得那些只能在黑夜出行的阴暗生物四散逃去。

  这些曾经习惯了苦难的泥腿子们,现在也开始奢望吃上冒着油光的肥肉,穿上光洁柔顺的绸缎,学习精美的文字和高深的学识。

  这些东西,以前天生低贱的他们想都不敢想,但现在他们不仅敢想了,还知道该怎么做了,至少他们明白了自己的敌人是谁了。

  在许辰循循善诱之下,他们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该做的不是把刘家天子推下去,然后换个人扶上去。

  而是要把刘家天子和天下所有世家豪族全部粉碎,再重新收拾这个天下。

  许辰看着他们亢奋呐喊的模样,心中固然高兴,但也忍不住为未来而忧虑,这些人现在并不明白,这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要造反要推倒刘家天子,这反而不是最难的。

  要站在天下世家豪族的对立面,这才是真正的与世界为敌。

  许辰只希望以后,黄巾们能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去面对那无比艰难的未来。

  当人声渐渐停止,黄巾们重新目光熠熠的看向许辰,许辰这才做了最后的布道。

  “我教之教众,应有我教之三观,此三观分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即是我教之明性、明己、明知。

  今日所讲,便是我教明性之道,此道只求世人追求安乐,此天地神灵赋予之本性也。

  若有人不让我们安乐,若有谁剥夺了我们的劳动成果,那谁就是我们的敌人!”

  许辰的布道结束了,但黄巾们却更加亢奋起来,有了目标之后,他们的精神状态已经在悄无声息的发生变化。

  以往他们作为黄巾,多半都是活不下去了,被裹挟着到处跑到处打,并没有多少自主意识。

  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清晰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和为什么要做,他们心里充满了动力,他们迫切的想做一些事情。

  夜晚安静寒冷,他们的内心却一片躁动和火热,明月高悬许久,也不能让他们安然睡去。

  王当侧卧在篝火前,瞪着老大的眼睛,正在回味刚刚许辰说的东西。

  忍不住往许辰那里看了一眼,就看到他坐在篝火前面一动不动。

  王当再认真一看,才看清许辰目光散开,却也是在发呆。

  他心中好奇许辰在想什么,便悄悄摸了过去。

  “教主是不是想女人了,说来你这个年岁也到了时候,以前可有尝过个中滋味?”王当嘿嘿笑了起来,目光有些不怀好意。

  许辰一听这话顿时老脸一黑,没好气的应了一句:“本座在想要不要定一条禁止女色的戒律,伱觉得合适吗?”

  王当顿时面如土色,像见了鬼一样大叫起来:“不合适,绝对不合适!”

第39章 瞄准自己

  许辰只是在想自己究竟能走多远而已,毕竟这个波澜壮阔的时代,有太多的英雄豪杰了,而他们以后大多都只会是自己的敌人。

  这个问题他还只能自己琢磨,身为教主和天师,他必须对自己的事业保持绝对自信,不然下面的信众更没信心了。

  王当问起来之后,许辰也就只能打个马虎眼敷衍过去。

  只是王当却话锋一转,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教主不知,某其实就是穷苦出身,和下边的弟兄没什么两样,若不是作战勇猛一点,也不会被大贤良师赏识做了渠帅。”

  王当说着,便自顾自枕着手躺在席上,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神色一下变得有些深沉。

  “俺生下来便活在庄子里,父母都是给家主卖命干活的,犹记得幼时,某与家主之子称兄道弟,但突然有一天,某却要叫他公子了。

  这叫法变了,感情却也跟着变了,到后来,某就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似乎与看猪狗一般无异,那时某就明白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直到有一年俺家碰到灾年没了收成,已经变成了家主的他,要俺家两个妹妹抵租,俺父母死不愿意,最后就真死了,两个妹妹被糟蹋后,也死在后院。

  那天晚上俺偷偷摸到了内院,抹了很多人的脖子,九死一生逃了出来,正逢黄巾闹了起来,俺也就干脆加入其中。”

  月明星稀,甚至可以看到天空中一些云迹阴影,这夜色看起来有些惨淡之意。

  旁边的篝火烈烈作响,火星随着热空气飞起飘扬,但许辰却莫名的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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