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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三国:从传道起家 第97节

  而且黄巾对世家豪强资产清算的工作已经开始,随着工作推进,很快这些物资还会越来越多。

  除此之外,百姓们还能清楚的看到官署门前,更是跪着一大圈人,这里面许多人他们都能认得出来,都是以前城里的贵人。

  这些贵人此时都是平时自己看不到的人生百态,有人卑微的向那教主求饶,有人言辞激烈的辱骂那教主,也有人只是一脸生无可恋的保持沉默。

  不过很快这些人就消停下来,因为随着那教主摆了摆手,所有人嘴里就都被塞上破布,然后被押送带走,看方向那里应该是官署的牢房所在。

  “你们看到没有,我就说自然道黄巾和几年前的黄巾不是一类人。

  他们不仅会给咱们分发钱粮,而且还会帮咱们去主持公道,那些贵人老爷以前做的什么恶事,现在都会全部清算惩处。

  这种事,就算是官府也不能给咱们办吧!”

  此言一出,周边众人都是没了声音,官府能处理的事情多半都是小民之间的事情,一旦涉及到了豪强世家,那是一看一个不吭声。

  毕竟真要说的话,官府治理地方那也要世家豪强的支持,自然对地方豪强没有太多约束能力。

  但现在看黄巾,把所有贵人老爷全都抓了起来,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而且光是这样还不止,义师还会把这些贵人老爷的田地全都没收,然后分与百姓耕种!”

  有人越说越是起劲,因为这些东西都是以前他们在渔阳亲眼所见,只不过由于各种原因他们不能远离乡土,所以只能羡慕别人。

  如今终于是好事临到自己了,他们那是怎么样高兴都不为过:“黄巾义师收税只要两成,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苛捐杂税!”

  这话一说出来,周围百姓都是一阵吸气声,他们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些事情。

  分田对他们都是奢想,更不要说这样的税制。

  即便如此,很多百姓依然还很怀疑。

  但等到黄巾真的开始登记分发物资的时候,他们心里的这点怀疑顿时烟消云散,手里实实在在的东西,这根本做不得假。

  再到后面那黄巾教主站出来,当众宣布了分田的举措,还有废除杂税的声明之后,所有百姓全都服气了,一下子就跪倒了一片,黄巾叫都叫不起来。

  “黄巾是义师,真正的义师!”

  “传闻竟然都是真的,早知道当初俺就该拖家带口去渔阳,不然这两年何至于过得这般苦楚!”

  “咱教主真是神仙转世来救苦救难来的,就该他来治理咱们,就该让他来当天子才好!”

  依然还是一套老连招,许辰就看到百姓们激动的痛哭流涕。

  这种反应一点都不算夸张,田地是百姓赖以生存的根本,而税又决定着百姓们的生活质量,黄巾给的东西,在百姓眼里表示比天还大。

  大汉几百年在这里竖起来的权威,黄巾只用了一天,就完全瓦解。

  只不过这并不能让许辰感到开心,因为这本就是百姓们应得的东西而已。

  只是把百姓们的东西还给他们,让他们获得自己应得的劳动成果,就可以让他们感恩戴德,许辰觉得这并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教主,四年时间,这幽州终于轮到咱们做主了!”身旁侍立的田石头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许辰看着远处热闹的场面,笑着点了点头:“是啊,这下幽州就是别人看咱们脸色了,只不过光是幽州还不够,必须的让整个华夏大地都听咱们的声音才好。”

  田石头闻言,忍不住往南方看了去,这目光似乎能穿越山水,看到南方的广袤疆域。

  这天下实在是太大了,不知道黄巾还要多久时间才能走完。

  不过四年时间,能从一支残兵走到如今的地步,这已经是田石头原本不敢想象的事情了。

  黄巾现在依然没有取下幽州全境,但是形势已经从原本的敌强我弱变成势均力敌,现在又从势均力敌变成了敌弱我强,这便是攻守易形。

  跟着其他军官接受了许辰四年的教导,田石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粗莽的愣头青,他很明白打仗打的就是人口土地等一切资源,官兵在一切占优的情况下都节节败退,以后更是没得打。

  竟幽州全功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而已,而田石头预感这个时间不会太长了。

  “刘虞如今只剩幽州西部三郡,属下以为再有两年时间,咱们就该可以尽数拿下,真正掌控全部幽州地方!”田石头眼中闪烁着兴奋和期待的目光,似乎已经预见到那一天的到来。

  “两年?”然而许辰听到两年的判断,却是摇了摇头:“要不了那么久。”

  田石头怔了怔,虽然他对黄巾的实力很自信,但两年时间他已经觉得很激进。

  “只是刘虞的话自是不足以对咱们形成困扰,但是大汉朝廷恐怕不会对咱们坐视不理,以后肯定会加大镇压力度,短时间咱们真的可以拿下整个幽州吗?”

  许辰的目光深邃起来,不自觉看向了洛阳方向:“朝廷很快就要顾不上这些事情了。”

第164章 大汉崩了

  岁月流转,数月时间仿佛走马观花一眨眼就过去,刘虞公孙瓒遭遇大败,此时正在小心翼翼的准备重振旗鼓,但想要再度筹备新军往东攻伐黄巾,这并不是匆匆就能成功的事情。

  而黄巾刚刚吃下辽东广阳两郡未及消化,如今也是热火朝天的铺开建设。

  幽州就这样陷入了短暂的平静,最终打破这片平静的并不是此时幽州敌对的双方,而是远在数月后洛阳的大汉朝廷。

  洛阳南宫嘉德殿,刘宏躺在床上,曾经的天子威仪荡然无存,现在只有一脸的病态。

  明明才三十多岁的年龄而已,但现在面色潮红身形枯槁,看起来就像是四五十岁的人一般,整个人的精气神已经全被疾病抽空。

  大殿中的宫女太监都瑟瑟发抖,只有病榻旁的何皇后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给刘宏喂着汤药。

  旁边以赵忠张让为首的几个中常侍,看到刘宏这个模样,脸上的焦急忧心更是厉害。

  他们的担心完全没有作伪,绝对要比何皇后的悲伤来的真诚,毕竟刘宏的生死那真会关乎到他们的人身安全。

  刘宏若是没了,他们这些宦官失去依靠,不得被那些虎视眈眈的士人给撕成碎片?

  他们比任何人都希望刘宏能活着,能好好活着,最好能长命百岁。

  但现在看情况,刘宏这么模样怎么都是要死的感觉。

  谁能想到数月前还在校场主持演兵的天子,突然就一病不起了。

  “陛下平日行乐无节,精气大损,骤然得此大病,只怕.”

  把太医拉到一边逼问之后,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答案,张让本来就白嫩的脸更是变得如同白蜡一般。

  太医没有说的太明白,也不敢说的太明白,但张让如何能不懂。

  警告了一番太医让他闭好嘴巴不准向外透露病情之后,张让便回去与其他的几个常侍小声耳语了一番,然后他们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他们都意识到这对自己意味着什么,或许他们很快就要处于一个十分危险的处境了。

  他们看来看去,最后不禁把目光落在了何皇后的身上。

  正在殿中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刘宏终于也是悠悠转醒,他自己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状况。

  事实就是如果不逼太医的话,太医根本不敢向别人透露实际病情。

  醒来后的刘宏先是剧烈咳嗽一阵,好一会儿才在何皇后忧心的服侍下缓过气来,这时候他还依然铭记着皇帝应有的职责。

  “朕沉睡多久了,朝中现在可算安稳?”刘宏一边喘着气,一边发问。

  张让连忙小碎步走了过来,低声道:“陛下已经睡了两天了,朝中一切都很平稳,并无特别的变故。”

  “什么!”刘宏闻言却是大惊,这又是让他一阵咳嗽,好一会儿后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张让:“朕居然睡了两天!”

  张让低头不语,居然是小声的抽泣起来。

  刘宏怔住了,然后转过头看向其余的常侍,却见他们各个都是一脸悲戚。

  突然之间,刘宏就意识到了问题,只怕自己的病远不止自己想的那么简单,甚至于.

  一时间,他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整个大殿也都安静下来,气氛一下变得微妙和紧张起来。

  一票太监心里七上八下,他们之所以这样暗示提醒刘宏,就是要刘宏在走之前把事情给安排明白了,这样的话他们也能在其中努力一下,让事情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

  只不过这个事情对刘宏实在是太突然了,他根本没有做过任何预想。

  几个月前自己还在校场演兵,做着平定天下的设想,现在就要自己接受生命的终结?

  或许是因为意识到自己的状况,刘宏突然之间只觉得身体哪哪儿都难受,本就不多的力气也变得越来越微弱,呼吸更是逐渐费劲起来。

  这让他一下惊恐起来,也逼着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拟招,替朕拟招!”

  当刘宏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殿中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立即就有小黄门去请朝中的重臣,而在这段时间之前,就是他们各自发挥的时候了。

  刘皇后自是不必说,一番哭哭啼啼之后,很快就得到刘宏的回应,却是要册立刘辩作为新君,这才让何皇后放下心来。

  在这之后,便是一众宦官眼巴巴的看着刘宏了,刘宏见状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陡然面临死亡这是令人悲痛的事情,但是他对身边宦官也确实是感情非常,尤其张让赵忠两人更是他视作亲人的存在。

  刘宏与士族斗了一辈子,如何不明白若是没有自己照拂,宦官很容易就被士族绞杀。

  毕竟哪怕是自己尚在的时候,下边的士族中人也不乏清君侧的想法。

  “辨儿年少不足以经国事,在他成年亲政之前,咱刘家的江山,你这个皇太后要先照看着才行。”刘宏说话已经开始吃力,但仍然坚挺着开始交代事情。

  有些事儿,是没法写在诏书里的,只能提前做些安排。

  当他说完这番话,何皇后眼中便闪过喜色,但很快就被悲伤的泪水淹没掉,只是小声抽泣着答应下来。

  刘宏又看了一眼一众宦官,叹了口气,对何皇后再度交代:“你一个妇人掌管着国事定然不易,可以多多倚重诸位中常侍,他们不会害你,更不会害辨儿。”

  何皇后闻言,先是看了看一边抹泪的刘辩,又看了看后面神色放松下来的几个常侍,若有所悟。

  她并不是什么特别聪明的妇人,但在后宫经历多年,更不是什么小白。

  宦官需要依附掌权者才能存活,那么自己临朝称制之后,便是他们依附的最好对象。

  刘宏让自己国事倚重宦官自然是假的,让自己照顾宦官才是真的。

  随后何皇后便默默点头:“陛下之意妾身明白,妾身会照看好刘氏江山,也会照看好辨儿,这自是离不开诸位中常侍的扶助。”

  听闻何皇后如此说话,诸多常侍又是安心几分,如此他们也算是有了着落。

  何皇后当然不必拒绝他们,毕竟太监的立场就注定了他们只能依附自己,这对自己和刘辩都没有坏处,反而可以借着他们拿捏士族,何乐而不为。

  三言两语,刘宏便交代完了事情,如此也算是把宦官们都安排好了。

  很快,朝中如太尉袁隗、大将军何进、尚书卢植一行人等便匆匆赶来殿中,一看到刘宏如今模样,他们都是神色悲戚的行礼。

  这事儿对他们同样十分突然,让他们措手不及。

  刘宏的病来的太急太猛,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如此严重,突然就到了要立遗诏的地步。

  刘宏没有多余的心情和一行大臣们掰扯,大臣来的差不多之后,他便费力的开始口述遗诏,旁边的文吏则逐字记录撰写。

  一切都如他们此前所通气所说,刘辩便被确立为大汉新君,而何皇后也被册立为何太后,此后临朝称制。

  安排好了这一切,刘宏最后一口气也就彻底没了,何太后手指颤动的去探鼻息,最后便是整个人扑在刘宏的遗体之上大哭起来。

  殿中所有人也立马就伏跪一地,跟着一起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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