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明藩王，我不摆烂 第173节

　　“只要我们冲上去，那群新兵蛋子肯定就崩溃了.”

　　“.”

　　在场的蒙古诸将无比热烈的讨论着，几十年来对明人的心理优势占据了上风。

　　他们在这几十年见过太多的这样的明军，远程互射的时候还能维持住士气，打得有来有回，但只要被他们突入阵中，很多明军就直接崩溃了.

　　实在是近身战斗比远程战斗要残酷太多了，能承受住这种残酷战斗的人需要无比强大的意志和心理素质。

　　“那我们就利用好长生天赐予我们的这次机会，一战击溃对面的明军！”达延汗提高的声音说道。

　　“是！”众人拜服，帐中的气氛达到了最高点。

　　好一个达延汗！不愧是蒙古人的中兴之主，牢牢的把控住了在场人的的情绪，让他们的情绪随着他的言语不断的起伏，最后又激发出了所有人的士气.

　　而在另一边，被蒙古人当成大明中兴之主的朱厚照也在召开着会议。

　　“怎么会突然下这么大的雨.”朱厚照的脸色非常的阴沉。

　　帐中其他人也是这样。

　　“末将问了大同镇边军的老卒，他说也从来没有在大同镇在这个季节下过这么大的雨”大同总兵王勋答道。

　　“军中的火器现在是什么情况？”朱厚照又问道。

　　“雨来的太急了，不少火药都因此受潮了，而且现在水汽太大了，火药的燃放肯定会受不小的影响”江建功面无表情的汇报道。

　　江建功的话让军帐里更加的沉闷了…

　　“军中的士气怎么样？”朱厚照继续问道。

　　“军中士气不高…”江彬谨慎的挑选着措辞。

　　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明军的火器装备率很高，新军的火器装备率更高，火器是明军的主要战斗力来源之一，现在火器不能用了，士兵们的士气受到打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朱厚照的目光停留在军帐中央燃烧的火盆上，忽然开口：“这雨让天气也变得寒冷起来了，本将军的军帐都要烧火盆了，那普通士兵的军帐呢？火药都被雨水淋湿了那么多，那军中的柴草又湿了多少呢？够士兵们取暖吗？”

　　朱厚照这个突然的问题问得众人一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禀告大将军，军中柴草多被打湿，难以点燃，但总后勤部随军带了很多煤油和酒精块，有了这两样东西助燃，能点燃被打湿的柴草，所以将士们取暖都没什么问题.”伍良山出列说道。

　　朱厚照听完露出一丝笑容，点头道：“我军现在士气不高，那就更不能让其他问题影响到将士们的士气。也要给将士们提供最好的饮食，提升将士们的士气，一场恶战就在眼前啊！”

　　“大将军放心，这几天给将士们提供的都是最好的饮食，肉和糖都管够，随军携带的能量棒也都在今日发下去了.”伍良山连忙回答道。

　　“总后勤部做的不错荆王总是想的那么周到”朱厚照忽然感叹道，他在这个时候忽然想到了远在京城的朱厚烇。

　　在场的人都默不作声，荆王提供的所有东西都在这场战争中都得到了验证，这些东西是新军战斗力产生质变的主要因素

　　“能不能让宣府援军和那一万新军快速来援.”江彬忽然说道。

　　“来不及了，援军已经北上去堵住蒙古人的退路了，就算没北上这场大雨肯定会影响到援军的行军速度，而蒙古人则不会给我们等待援军的时间，现在雨大他们不会发起进攻，但只要雨小上一点，他们就会发起进攻”江建功冷静的分析道。

　　“唰啦！”朱厚照猛地拔剑在手，军帐中的火光映照出剑上细密的花纹.

　　“让我们放弃一切幻想，毫无花巧、毫无保留的和蒙古人打上一场！”朱厚照满脸肃穆的说道.

　　然后他猛地挥舞宝剑斩下桌案的一角，沉声喊道：

　　“狭路相逢勇者胜！”

　　昨天在假期里加了两天班的我实在是犯懒了，就早早睡了，还睡了一个整觉，一直睡到今天早上八点才起来写，让大家久等了

第346章 鼓舞

　　这场大雨一下就下了一天多，和江建功预计的一样，雨势刚开始变小，蒙古人的号角就不断地响了起来。

　　江建功匆匆的登上高台，果然看到远处的蒙古人正在集结。

　　他连忙也发出了命令，不一会儿，明军的战鼓也响了起来，一队队士兵从军帐里走了出来，在军官们的指挥下踩着泥泞的土地到营外集结。

　　“砰！”一门佛郎机炮发出了一声怒吼，不过听着开炮的声音就不太对。

　　江建功走下高台，向开炮的地方跑去，只见炮兵们都满脸沮丧。

　　“怎么样？能用吗？”江建功连忙问道。

　　“江参谋，刚刚装的都是没被雨淋的火药，摸着挺干燥的，但其实还是受潮了，而且现在还在下雨，水汽太大了，火药燃烧的不充分，攻击距离变得很近，炮表完全不能用了.而且地面太湿了，炮弹根本弹跳不起来.”一个炮兵军官说道。

　　江建功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这种情况是最坏的情况了.

　　“不用再费这个劲了，这种情况的火炮还不如不用”朱厚照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

　　江建功转头一看，只见朱厚照穿着全套的盔甲，盔甲外面还套着一件明黄色的罩袍，背上披着一件明黄色的披风，在这个昏暗的环境里，在人群中极为醒目

　　江建功注意到朱厚照的神情中带着一些疲惫，靴子上沾满了泥巴，江建功知道这是朱厚照昨晚巡视军营巡视到很晚，而且一晚上没睡导致的.

　　朱厚照这是为了鼓舞士气.

　　“大将军”江建功还想说些什么。

　　“江参谋啊！”朱厚照拍了拍江建功的肩膀，“你也找一套盔甲穿上吧，做好准备.”

　　江建功默默的点头，说：“诺！”

　　朱厚照抬头看看那面大纛，那面大纛因为雨水的缘故已经不再飘扬了，而是垂落在旗杆上，他正想说些什么，这时候蒙古人的号角忽然变得急促了起来，他登高台一看发现蒙古人正围成一个大圈，似乎在举行什么仪式。

　　嘎鲁站在人群之中，现在他很不好受，突然而来的大雨给他带来的不少的困扰，他身上的皮衣防不住无孔不入的雨水，初冬的雨水很是冰冷，周围的温度骤降，而他收集的柴草根本点不着，昨天晚上他很是难熬，最后还是抱着把他的两匹马牵进了他的帐篷。

　　虽然他的帐篷比较小，挤下两马一人很是困难，但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这么冷的雨，他的马也需要避雨，在昨天晚上那个寒冷的夜晚，他是抱着两匹马，依靠着两匹马的体温才度过了那个寒冷的夜晚.

　　早上起来之后，他很想喝点热乎乎的东西，最好是额吉（妈妈）煮的热奶茶，但他知道这都是妄想，他能吃到的只有干巴巴的肉干和奶酪，还有一袋马奶酒

　　吃了些肉干奶酪，喝了半袋马奶酒之后，他感觉自己的肚子里冷冰冰、沉甸甸的，身上也没有因为吃了东西而开始变暖.

　　就在这时天上的雨小了很多，部族首领们召集他们集合，他很不情愿的遵守了命令。

　　雨虽然小了很多，雨水还是渗进了他的衣服里，让他的身体更加寒冷，等他赶到集合地点的时候，他看到在在场地中铺了一张巨大的羊毛毡子。

　　毡子上摆设供桌，桌上放升1个，盛满粮食，中间插蓝旗一面，周围插五色旗，按各方位分布，旗呈条刀状。

　　供台前点燃牛粪火1堆。所有勃额（萨满）都身穿法衣神裙，手持神鼓，在主祭勃额手持祭旗带领下，跪拜天神，叩81个头，对天致敬。

　　在黄教没有传入蒙古之前，蒙古人信奉萨满教，信仰长生天，成吉思汗更是把萨满教定为了国教。

　　嘎鲁和其他蒙古人一样，虔诚的跪在泥泞的地面上，聆听着萨满们的祷词。

　　一头纯白色的牛被牵了上来，它似乎预见到了自己命运，眼中满是恐惧。

　　主祭勃额取出一把锋利的尖刀，干脆利落的割断了这头牛的喉管，鲜红的血液喷溅而出，浸透了羊毛毡子，等牛的挣扎变弱了之后，主祭勃额直接刨开了牛的胸膛，把还在不停跳动的心脏装到盘子里，放到了供台之上.

　　然后一头黑羊被牵了上来，主祭勃额直接刺入羊胸心窝，手伸入掏出羊心放在碗里，用带热血的羊心直接祭天。

　　而后，鼓声大作，作法跳神开始，勃额唱起供牲神歌，把牛羊身上各部位的肉都一一唱诵，吁请长生天享用。

　　嘎鲁听着勃额们有节奏的唱诵声，忽然感觉自己忘了身体上的寒冷.

　　“蒙古人在喊什么？”朱厚照注视着远方的蒙古人，那些蒙古人似乎在呼喊着什么，而且喊得越来越整齐了，声音中充满了狂热.

　　江建功侧耳倾听，“好像是在呼喊什么蒙语.”

　　“是蒙语！长生天、护佑、必胜.我只能听出这些词语.”朱厚照忽然说道。

　　江建功惊讶的看了朱厚照一眼，忽然想到这位皇帝是是有着极为出色的语言天赋啊，现在已经通晓了4门外语了——蒙语、阿拉伯语、日语、朝鲜语。（注：历史上是通晓五种语言，不过这个时间点还不会葡萄牙语）

　　“蒙古人士气变得很高啊！”江建功感叹道。

　　朱厚照凝视着远处的逐渐展开的蒙古军阵，忽然说道：“我们必须做些什么.”

　　“大将军想干什么？”江建功惊讶的问道。

　　“彬儿，帮我扛着那面大纛，跟在我身后”朱厚照对江彬说道。

　　“陛大将军，这是要干嘛？”江彬有些猝不及防。

　　“别那么多废话，按我说的做.”朱厚照说完就走下了高台，走到了风雨之中。

　　在旁边一直给朱厚照撑伞的张永连忙跟了上去，“大将军，别淋雨受了风寒”

　　朱厚照猛的停住脚步，一把夺过张永手里的伞扔了出去，“将士们还都淋着雨呢”

　　张永停住了脚步，不敢再劝

　　朱厚照的宝马已经准备好了，他毫不犹豫的骑上了马.

第347章 此子断不可留

　　江彬也跟着上了马，几个士兵把大纛交给了江彬，江彬的力气很大，双手抱着旗杆，在马上稳稳的保持大纛不倒，然后还有余力通过缰绳和双腿去控制胯下的宝马跟上朱厚照。

　　中军代表的皇帝大纛一动，全军皆惊，所有人都惊讶的望着那面大纛向阵前移动.

　　朱厚照的宝马很是高大，肩高在一米八以上，朱厚照也身量颇高，又穿着明黄色的罩袍和披风，所以在人群里极为的显眼，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更别提后面还跟着擎着大纛的江彬，而那面大纛随着移动也不再垂落，开始飘动了起来

　　明军阵中异常的举动甚至都引起了蒙古人的注意.

　　“那是明人皇帝？”达延汗踩着马镫在马上站立了起来，望着明军阵中那个明黄色的身影

　　“他想干什么？”达延汗的语气充满了疑惑。

　　明人军阵中的罗二虎也望着那个明黄色的身影，他很讨厌现在的天气，虽然后勤部把所有能遮雨的蓑衣都给了一线部队，但蓑衣遮雨的能力还是有限的，他感觉昨天刚烤干的衣服又开始湿了，好在集合前他喝了不少后勤部提供的热姜汤，里面放了很多的糖，让他身上感觉没有那么的寒冷，不过他感觉他的靴子已经湿透了，变的无比的冰冷

　　罗二虎知道那个明黄色的身影是谁，这两年他在新军军营见过很多次，对他很是熟悉，他知道那是他的统帅，他的皇帝——朱厚照。

　　明蒙双方十几万人都注视着那个明黄色的身影和他身后的大纛.

　　朱厚照骑着马走到了明军阵前，停住了脚步，他望着前排黑压压的新军士兵们，似乎陷入了思考.

　　明军的将士们则用各色的目光看着他们的统帅.

　　大同总兵王勋有些紧张的看着那个明黄色的身影，他明白皇帝这是要在阵前喊话去鼓舞士气.

　　他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他也是沙场老将了，如果他处在那个位置上，他会说些什么去鼓舞士气呢？

　　王勋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发现他处于朱厚照的位置上，他也许只能喊一些“保家卫国”、“为了我们的荣誉”、“我军必胜”这样的话了

　　虽然这些话喊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效果

　　而就在这时，朱厚照忽然策马奔驰了起来，他身后的江彬努力擎着大纛紧跟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