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明藩王，我不摆烂 第42节

　　周围的勋贵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也都连忙点头称是。

　　这让朱厚照更加得意了，“所以你们在向荆王求取宝剑的时候可要带足了银两，不要欺负他年轻抹不开面子，去搞什么赊欠！”

　　就这样，朱厚照在他的万寿节上为朱厚烇的大马士革刀剑进行了一次宣传，宣传的对象还是最有潜在消费能力的大明勋贵们。

　　被勋贵们捧的十分开心朱厚照回到了主席上观看场中的歌舞表演。

　　主席上只有张太后和朱厚照两人，两人平时是不说多少话的，但这次张太后竟然主动开始搭话了。

　　“皇儿，荆王的事情我听说了，荆王府长史实在可恨，荆王那孩子差点就受委屈了”

　　如果说别的话题，朱厚照还没兴趣，但这个话题朱厚照却是很有兴趣。

　　“朕已经下旨彻查此事了，给荆王上次的旨意明日也会发出去.”

　　“那就好，那就好！”张太后笑着说道，然后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皇儿，伱不如把荆王召到京城住上一段时间吧”

　　前天晚上突然加班，昨天凌晨6点我才到家，直接把我的作息时间搞乱了，昨天晚上写了一章就困得不行睡觉去了，先发一章，第二章晚点补上

第75章 懵逼的朱厚烇

　　“召荆王进京？”朱厚照惊讶的说道。

　　说实话，虽然朱厚烇做出的一系列事情都让朱厚照很欣赏他，但朱厚照还真没有生起过把荆王召进京城的想法。

　　准确的说也不是不想，而是被思维定势给限制住了。

　　在明初的时候藩王进京的是非常常见的事情，各个藩王有事没事也喜欢往京城跑。

　　《皇明祖训》规定亲王可每岁朝觐：“凡亲王每岁朝觐，不许一时同至，务要一王来朝，还国无虞，信报别王，方许来朝。诸王不拘岁月，自长至幼，以嫡先至；嫡者朝毕，方及庶者，亦分长幼而至，週而复始，毋得失序。”

　　靖难之后，经过一系列削藩政策的颁布，诸王政治和军事权力一落千丈，这种制度性朝觐与朱棣极力削弱诸王权力的政治意图相背离，故在永乐十五年后，诸王朝觐日渐稀少。

　　宣宗继位后，禁止诸王入朝的诏旨陆续下达，终宣德一朝，仅见赵世子及安阳王入朝觐见。

　　制度性的朝觐被禁止之后，连诸王进京奔丧都被禁止了，但这个事它反人性啊，特别是在明朝这个特别提倡孝道的社会环境里。

　　然后骚操作就来了，从仁宗开始，所有皇帝、皇后、皇太后的遗诏里都会有这么一句“宗室亲王，藩屏任重，谨守封国”。

　　哪怕你是嫡出的亲王，都不允许来奔丧。

　　所以如果一个明朝的皇子不能继承皇位，那从他受封为亲王，离开京城的那一刻起，就终生再也回不到这个自己出生和成长的地方了，和宫中的亲爹亲妈从此就是天人两隔，哪怕接到亲爹亲妈去世的消息，也只能在自己的王府搭个灵堂，烧点纸，哭上几声。

　　所以诸王想去京城只能是皇帝下旨特召，但是天家哪有什么真情呢？皇帝基本也不会诏藩王入京。

　　比较例外的就是堡宗，在他去瓦剌留学期间和景泰年间，襄王朱瞻墡几次公开支持他，所以在堡宗复辟之后，对他这位亲叔叔极为优待，就召他这位亲叔叔去了京城好几次，还特许每年能出城游玩。

　　除此之外，被皇帝下诏入京可不是什么好事了。藩王犯罪都会被宣召入京审理，因为藩王有着极大的法律特权，地方官没有权利审理。比如三代荆王就享受过这种待遇。

　　正是因为以上的背景，所以朱厚照脑子从来没有生出过诏荆王入京的想法，但是他还真有这个权利。

　　经张太后那么一提，朱厚照忽然感觉这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他现在对朱厚烇这个人实在是太好奇了。

　　但是他也很好奇张太后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请求。

　　“不知母后为何召荆王入京啊？”

　　张太后脸色一窘，但还是回答道：“荆王所作荆剧，我很是喜欢，前几天我与演猪八戒的那个郑班主聊了几句，得知荆王还在写一出新荆剧，所以一时就心痒难耐了…”

　　“新荆剧？竟有此事？”这下朱厚照的兴趣也被勾起来了。

　　“那个郑班主说新荆剧叫《白娘子传奇》，他们两个月前从蕲州出发的时候，荆王已经把此剧写了三分之一了.”张太后神情中出现几分热切。

　　“白娘子传奇？这名字听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啊！”朱厚照有些失望的说道。

　　“别光看名字啊，我听郑班主说这新剧也是神仙剧，讲的是一条千年蛇妖和凡人相恋的故事，这条蛇妖是白蛇，所以叫白娘子.”张太后急忙解释道。

　　千年蛇妖？人妖相恋？朱厚照立刻就精神了起来，早说嘛，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那母后也可以下懿旨让荆王府再献一个排演好新剧的戏班子来京啊，本朝有最近几十年都没有亲王进京的先例了吧”朱厚照想故意为难一下张太后。

　　“荆王府已经把典乐所最好的乐师和演员都派到京城来了，剩下的人员素质参次不齐，恐怕浪费了荆王所写的新剧。”

　　“而且听那郑班主说，荆王每天只在典乐所待一个时辰，照这个速度不知道要写到何时才能把新剧写完，所以不如就召荆王来京写新剧，让他住在诸王馆，一天花四个时辰写新剧，这新剧不就很快就写完了吗？而且写完之后直接让内廷钟鼓司排演，我们很快就能看到新剧了”

　　朱厚照感觉有些崩溃，人家荆王也是堂堂大明亲王，哪能被你如此使唤.

　　不过让荆王入京这个想法让他很是心动。

　　“母后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皇儿就下旨召荆王进京，几十年都没亲王入京觐见了，咱们皇家的这些亲戚也都该走动一下了，以彰显我皇家亲亲之谊.”朱厚照笑着应允了下来。

　　“皇儿所言极是。”张太后也笑了起来，她也知道她的理由上不了台面，用朱厚照这个借口也挺好的。

　　第二天朱厚照就下诏派人去蕲州城调查荆王府左长史施鲁告发荆王一事。

　　去调查藩王也有相应的制度，一般派要派一位内官，一位文官和一名宗室成员。

　　朱厚照直接指定了张永去作为此次调查的内使，直接给此次调查定下了基调。

　　以张永的品级一般是不用干这种事的，但朱厚照就是执拗的这样决定了。

　　李东阳一看则识趣的派出了一名礼部郎中。

　　至于宗人府则派出了娶了明宪宗次女永康公主的驸马都尉崔元。

　　三人调查团将顺着大运河南下，预计一个多月就到蕲州了。

　　比这三人调查团更快的是各勋贵府上的家丁，他们走陆路骑马只用了二十多天就到达了蕲州。

　　于是对京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的朱厚烇就一脸懵逼的接待了很多家勋贵的使者。

　　“吾主定国公诚心订购一把镔铁长刀，定金白银五万两已在路上，不日将抵达蕲州，还望荆王殿下能够应允吾主之请.”定国公的使者说道。

　　朱厚烇坐在承运殿的王座上皱着眉头翻着使者送来的礼单，他知道这肯定他献上去的大马士革剑在京城出名了，才引得这么多家勋贵派人前来，但是有一点他怎么也想不通.

　　“定国公及诸家勋贵为什么都给本王送那么多的补品啊？本王春秋鼎盛，还没到需要用这么多补品的时候吧！”朱厚烇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补品？我家老爷说那是给荆王殿下补血用的！”

　　“补血？”朱厚烇更懵逼了

第76章 开始调查

　　直到朱厚烇接到于春来从京城快马送来的书信，才明白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知道真相的他着实有些崩溃，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送个礼物竟然这么的曲折，虽然最后的结果是好的，而且一份礼物送出了十份的效果，但是这个过程还是太险了！

　　多亏了于春来啊！要不是他紧要关头发挥了一下，那都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了。

　　不过最让他无语的是他的血竟然成了锻造大马士革的关键，于春来可真能扯啊！平时怎么没看出来呢？

　　这样虽然让荆王府出产的镔铁武器更加出名且多了层神秘的色彩，但这样的话他想提高大马士革刀剑的产量的话就得先考虑下自身的血量了。

　　不过当下大马士革武器还是只能当奢侈品去卖，产量太高了也不太好。

　　朱厚烇看着桌上各个勋贵送来的书信，都是求购大马士革刀剑的，里面写的定金加起来都有三四十万两银子了，最主要这还是定金，不是全款。

　　不要看不起这三四十万两银子，这还不是大量白银流入大明的时候，这个时候国库太仓每年收入的银两也不过是一二百万两的样子，因为此时大明的税收大多都还是实物税，银子甚至都不是大明法定的货币，让银子在市场上流通起来的原因是银子作为贵金属天然就具有货币属性。一直要等到万历朝张居正改革后这点才会改变。

　　奢侈品的生意还是好做啊，这大户人家的钱也太好挣了吧！朱厚烇暗暗地想着。

　　不过他也不准备卖的太贵，最多也不能超过五万两银子，不然能消费的起的群体就太少了。

　　其实这些勋贵的行为在朱厚烇眼里就是新版的买椟还珠，他确实为了锻造出给正德皇帝的大马士革剑前前后后花了十几万两白银了，但在这个过程中最重要的还是推进了平炉炼钢法的技术，平炉炼钢法才是明珠，那些大马士革刀剑就是装着宝珠的精美的盒子。

　　荆王府现在锻造一把比献给朱厚照的那把次一些的刀剑成本能压到一千两白银以内了，因为这个事就跟游戏里升级装备似的，升的越高，失败率也就越高，成本会呈指数级上升。

　　而且队伍的技术已经练出来了，这个成本能随着队伍的技术的进步被压得更低。

　　但是现在朱厚烇还是不准备出货太快，饥饿营销无论在哪个时代都好用。

　　三人调查团终于来到了蕲州，湖广巡抚秦金、蕲州知州余忠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一行人从蕲州码头下船，秦金和余忠连忙迎上去。

　　一阵寒暄之后，张永非常直接的问：“陛下的旨意你们也收到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张公公放心，东西在此。”说着递上来一堆的田契和地图。

　　“好！待我回京会向陛下提及此事的。”

　　“多谢张公公！”

　　然后一行人就摆开仪仗向城中走去。

　　而这时从人群里冲出了一个人影，直接朝仪仗冲去，一边大喊：“吾乃荆王府左长史施鲁，在此等待各位天使多时了！”

　　队伍中的军士连忙挡住了他，并把他控制住了，但是施鲁还是高呼不已。

　　施鲁的呼声很快就惊动了张永一行人。

　　秦金疑惑的说道：“施鲁？荆王府两个月前就向布政使司报告说左长史施鲁失踪，没想到竟然在这？”

　　张永冷笑了一声，说道：“来的好啊，还省得我去找他了！放他过来。”

　　施鲁两个月前离开荆王府之后，就悄悄藏匿在蕲州城中，他以为荆王府会到处搜捕他，结果荆王府竟然完全没啥动静。

　　这让他的胆子越来越大，最后直接住到了码头旁边，整天望远欲穿的盯着来往的船只，今天终于被他等到了。

　　施鲁很快就被带了过来，他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张永身上的蟒袍让他感觉十分的安心。

　　“各位天使，快跟着我走，我知道那奸王谋反的证据，快跟着我走，不然那奸王都要把证据销毁了”施鲁焦急的说道。

　　秦金和余忠还不知道施鲁告发荆王谋反之事，一脸惊骇的看着施鲁。

　　而施鲁则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结果他在队伍里发现了一个不和谐的身影。

　　“于春来你这老狗怎么在天使的队伍里，竟然还穿着麒麟服，你一个六品内官竟然敢穿这种赐服，这是僭越，可见荆王平日里有多么跋扈，还请天使们详查.”施鲁以为揪住于春来的小辫子，趾高气扬的说道。

　　在场的人都悄悄的交换着眼神，秦金更是皱起了眉头，这个施鲁的语气和神态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啊！

　　“我等就是因为施鲁的奏章前来，把他带上吧！令人严加看管！”张永下令道。

　　几个军士立刻控制住了施鲁，而施鲁对自己的处境还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一行人就这样直直的向荆王府走去，而荆王府也提前得到了消息，中门大开，迎接天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