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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明藩王,我不摆烂 第79节

  “叔叔是想问侄儿见过邵太妃吗?”

  兴王朱祐杬使劲点着头,神情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了。

  “见过啊!而且侄儿还和邵太妃说过话呢.”

  兴王朱祐杬一把抓住了朱厚烇的胳膊,激动的问道:“真的吗?都说了些什么?”

  朱厚烇安抚了一下兴王朱祐杬,然后露出了回忆的神色,“当时我不知道那是邵太妃,我当时走在宫中行走,忽然听到有一老妇人唤我,问我是不是她的云儿.”

  “我说我不是,但那老妇人不信,执意要摸我的脸,侄儿只好让她摸了,她摸了一会儿之后,说我不是她的云儿,就失望的离开了.后来随行的宫人告诉我那是邵太妃.”

  “云儿?云儿!”兴王朱祐杬猛地站起身来快速的思考着,“她肯定说的是我八弟朱祐枟.肯定是这样!”

  他快速的在房间里踱着步,神情十分激动和兴奋,紧接着他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身紧紧的盯着朱厚烇:“不对!不对!她为什么会认错伱?她为什么会认错你?还要用手摸你的脸?”

  “邵太妃的眼睛有问题已经不能视人了.”朱厚烇叹了口气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兴王朱祐杬忽然大声说道,“母妃在书信里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件事,而且我每年都去派人给母妃问安,他们也没说母妃的眼睛出问题了!贤侄你是不是搞错了?”

  兴王朱祐杬紧紧的抓住朱厚烇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他.

  “兴王叔,我没搞错,随行的宫人说邵太妃经常在宫中哭泣,特别是在正德二年之后.哭的多了,眼睛就出问题了”朱厚烇有些不忍的说道。

  兴王朱祐杬听后如遭雷击,难以置信的后退了几步,呆楞楞的坐在椅子上,眼圈瞬间就红了,眼泪直接冲了出来,哀声说:“竟然是这样!竟然是这样!母妃啊!孩儿不孝啊!”

  邵太妃是成化皇帝朱见深的宸贵妃,一共生下了三名皇子,这三名皇子都活到了成年,分别是兴王朱祐杬、岐王朱祐棆和雍王朱祐枟。

第148章 快哭废了的兴王

  这邵太妃的命也算是挺苦的,她的儿子们陆陆续续都被分封出去了,就她一个人留在深宫之中,然后接到一个又一个坏消息

  她的第二个儿子岐王朱祐棆,在弘治八年就藩德安府,然后在弘治十四年去世了,因为没有子嗣,国除。

  她的第三个儿子雍王朱祐枟,弘治十二年就藩衡州(今衡阳),正德二年因为衡州地震,王府倒塌被砸伤,不久后去世,无子,国除。这样的死法在大明的藩王里也是独一份的。

  他的第一个儿子兴王朱祐杬,一共有二子四女,结果有一子二女早夭。

  在深宫中的邵太妃听闻一个个儿子去世,一个个孙子孙女早夭,这给她造成了巨大的打击,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无比痛苦的,但是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太妃,又能做什么呢,只能一直的哭哭哭.

  往日的贵妃,今日的紫禁城边缘人邵太妃就这样哭瞎了眼睛。

  在真实的历史上,这老太太的身体还是比较好的,一直活到了嘉靖元年十一月,也算是在紫禁城里熬出头了,守得云开见月明,等到了自己的亲孙子,也是唯一的孙子继承了皇位。

  兴王朱祐杬此时无比的失魂落魄,他已经丢掉了一个成年人的所有的矜持,把他最脆弱、最无助的状态展现在朱厚烇面前。

  朱厚烇在心中叹了口气,他这件事还真没说谎,他四年前上京,确实见到了邵太妃,邵太妃的眼睛也确实瞎了,只不过不是偶然碰见的,而是他主动找上的邵太妃,他那时已经在提前布局了,邵太妃也算是比较重要的人物了。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兴王朱祐杬竟然不知道这个消息,骤然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破防了

  “兴王叔注意保重身体啊,不要哭的太过伤心了.”朱厚烇把一张手帕递给涕泪横流的兴王朱祐杬。

  “叔叔和我都已经为人父母了,自然能理解邵太妃的一片苦心,邵太妃肯定是怕叔叔知道此消息后伤心,所以才隐瞒叔叔到这个时候.毕竟宗室制度在那呢,叔叔就算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又能做什么呢?”朱厚烇宽慰道。

  结果兴王朱祐杬听后哭得更大声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哭声,“怪不得从六年前开始母妃都不见我派过去问安的使者了,只是隔着帘子问话,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不知我母妃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朱厚烇回想了一下,诚实的说道:“邵太妃的身体还算硬朗,就是精气神不太足,头发全白了”

  兴王朱祐杬一听又破防了,眼泪又涌了出来,“十九年了!整整十九年了!我整整十九年没见到母妃了!我想我母亲了啊!我离开京城的时候,母妃还是满头黑发,现在竟然全都白了.我不孝啊!我无能啊!把母妃一个人留在那深宫之中,我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到母妃一面了”他无比悲恸的哀嚎着。

  一边的朱厚烇也看的心有戚戚然,大明严酷的藩禁制度不知道制造了多少人伦惨剧啊!

  “我现在是母妃唯一的孩子了,但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让母亲呆在那深宫中一天天变老,而母妃都那个样子了,还瞒着我她的情况,怕我太担心她我不配为人子啊!”兴王朱祐杬哭成一个泪人了,整个人都快哭废了。

  朱厚烇看着兴王朱祐杬的样子就知道他现在必须介入了,不然兴王朱祐杬弄不好真能哭出个好歹了。

  他用双手抓住兴王朱祐杬的肩膀,大力摇晃着,让兴王朱祐杬从哀伤中清醒了一点,“怎么就什么都做不了了,既然思念邵太妃就把他从宫里接到安陆州啊!”

  兴王朱祐杬呆呆的看着朱厚烇,委屈的说道:“我之前上疏请求过此事,但都石沉大海了,此事没有先例,朝廷肯定不会允许的”

  此事确实没有先例,这份奏疏到司礼监都不会被当成什么大事,朱厚照估计都没看到过那份奏疏。

  看着兴王朱祐杬又变得萎靡起来了,朱厚烇就有些生气,再次摇晃着他,大声说道:“我上京执掌皇室产业,此事在之前有先例吗?现在是个变革的时代,不要被以前的经验束缚住,一切皆有可能的!”

  兴王朱祐杬呆滞的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希冀,急切的说道:“对!对!事在人为!事在人为!”

  他反手抓住朱厚烇的肩膀说道,急切的说道:“贤侄帮我,贤侄帮我!贤侄你和陛下关系那么好,你肯定可以帮到我对不对”

  “此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陛下不是那种墨守成规的人,不过叔叔还是要向陛下展示出自己的价值.眼下就有这么一个机会.”朱厚烇提醒道。

  “对!对!借钱给陛下是吧,我就藩时间不长,好在平时不喜奢靡,也攒下来一些浮财,大概有三十多万两白银的样子,我都借给不.献给陛下,只要陛下能让我接母亲到安陆州.”兴王朱祐杬急切的说道。

  “什么献给陛下!”朱厚烇呵斥道,“这要传出去了,别人会以为陛下拿邵太妃胁迫叔叔呢此法断不可行”

  “那贤侄看此事该怎么办才好呢?”兴王朱祐杬完全没在意朱厚烇的呵斥,有些六神无主的说道。

  “兴王叔还是要把银子借给陛下,只是这利息”

  “利息我分文不要!”兴王朱祐杬连忙说道。

  “那我就代陛下谢过兴王叔了,不过还有一些事情,还想请兴王叔帮忙”

  “贤侄请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帮忙!”

  “兴王叔这笔借款虽然不要利息,但是对外宣传的时候我希望说兴王叔要了六成的利息.”

  “此事易尔,就按贤侄说的办.”

  “还有,接下来侄儿要去劝说其他王爷借款,还请叔叔暗地里帮忙劝说其他王爷”

  “这个也没问题,我会尽我所能去劝说的.”兴王朱祐杬松了口气。

  “那迎太妃出宫之事就包在侄儿身上了,等我抵京之后,会在陛下高兴的时候把兴王叔为陛下筹款所做出的努力都告知陛下,然后会在合适的时机提出迎太妃出宫之事.”

  兴王朱祐杬一听这话就更加放心了,“那就有劳贤侄了”

  “兴王叔也不用太担心那本金,三年后一定完璧归赵.”朱厚烇忍不住说道。

  “只要能迎回母妃,这些浮财都不重要.”兴王朱祐杬坚定的说道。

  两人就这样结成同盟,就在这时朱厚烇忽然发现朱厚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

  “堂弟,你什么时候醒的?”朱厚烇不动声色的问道。

  “父王开始哭的时候我就醒了.”朱厚熜诚实的说道。

  兴王朱祐杬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孩儿认为父王做的对,我们就应该迎奶奶到安陆州.”

  兴王朱祐杬的眼眶一下子又红了起来.

第149章 说服诸王

  看着天真无邪的朱厚熜,朱厚烇心中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生出了一种夫前.啊不子前目犯的感觉.

  他赶紧上前伸手在朱厚熜的脑袋上狠狠的揉了几下,以掩饰心中莫名其妙出现的尴尬。

  你还别说,这朱厚熜的脑袋摸着还挺顺手。

  “厚熜堂弟如此深明大义,至纯至孝,兴藩后继有人啊!”朱厚烇赞赏道。

  “嗯!”兴王朱祐杬有些骄傲的昂起了头。

  事情已经谈妥,朱厚烇又和他们寒暄了一会儿,就派人送兴王朱祐杬父子回住处了。

  他站在楼上看着载着兴王朱祐杬父子的马车消失在风雪里,然后掏出了一沓纸,上面写着一个个亲王的情报。

  说实话,今天的收获还是超出了预期的,没想到竟然如此的顺利,竟然那么轻易的把兴王府的所有浮财借了出来,而且兴王朱祐杬还答应配合他接下来的行动,这会让他之后的行动更加容易。

  三十多万两白银绝对是兴王府所积攒的所有浮财了,这一点朱厚烇心中还是有数的,毕竟兴藩只有十九年的历史,能积攒这么多的金银已经不少了。

  在明朝的宗室里,亲王的待遇绝对是独一档的,毕竟是天下各家宗室的门面。

  郡王以下甚至是郡王还需要靠着朝廷发的宗禄过日子,但到了亲王这一级已经基本不靠宗禄生活了。

  他们有非常多的产业以维持他们奢靡的生活。

  就藩前皇帝会赏赐庄田,就藩后还可以向皇帝奏讨产业。

  有一些很常见的套路,比如安陆州附近发水了,当地的居民跑出去逃荒去了,兴王就趁机上奏说:在武昌城外哪个地方发现荒地一块,长久无人种植很是可惜,所以奏讨此荒地,其实这些荒地都是逃荒老百姓的地,等老百姓们逃荒回来发现自己的地已经成为兴王府的了。

  其实皇帝也对此心知肚明,但是一边是自己的亲兄弟,一边是不认识的百姓,所以最后的结果也一般是“再苦一苦百姓”了。

  有时候都不用这种套路了,直接就去奏讨。

  而且这种亲王的这种奏讨一次少则几十顷,多则几千顷,相比之下郡王奏讨土地的大小就要小的多。

  除此之外,藩王们私下里还能通过购买、强占、开荒拓植、投献去获得更多的土地。

  所以一家亲王府有个几千顷田地都很正常,像荆王府之前只有一千五百顷土地,完全是名声不好不受皇帝待见,赐田少,为了维护名声也不敢多占土地。

  除此之外,藩王们还能去占下各种矿产和自然资源,比如河湖山川等。

  最后,藩王们还能利用权势去经商获取商业利益。

  所以到了亲王府这个层面,越老牌的王府积累的就越多,就越富有。

  而且亲王府没有赡养自己这一支的宗室的义务,只用管好自己的主支就可以了,顶多就是在低级宗室揭不开锅的时候接济一下罢了。因为赡养宗室是朝廷的义务。

  比如朱厚烇有两个庶出的弟弟,以后他们会被封为郡王,他只要在这两位弟弟受封并搬出荆王府的时候给他们分上一点荆王府的家产就可以了,比如几十顷地,哪怕一点都不分,也没人会说什么,反正有国家养着呢。

  这样的制度就让亲王府更加的能聚敛钱财,远远的拉开和其他等级宗室的距离。

  其实这也是历史遗留问题,靖难之后,朱棣想要削藩,把各地藩王们的政治和军事权利都给收了回来,为了补偿在受损的藩王们,朱棣就给藩王们在司法上的特权和经济上的补偿。

  这就是明朝搞这么严的藩禁所付出的代价,毕竟大明还是尊崇儒家的价值观,不能像奥斯曼那样搞弑亲继承法。

  所以大明的亲王们绝对是大明最富有的一批人了,也怪不得朱厚烇会把主意打到他们头上。

  朱厚烇看着手中的情报,还有十二个亲王需要他一一去说服。

  任务繁重啊,不过机会也难得。朱厚烇在心里感叹道。

  他要利用好这次机会,毕竟派别人劝说和他亲自去劝说有本质上的差别。

  朱厚烇的劝说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一个个亲王们根本抵抗不住朱厚烇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攻势。

  不得不说朱厚烇对这群藩王们太了解了。

  这群亲王们从小就锦衣玉食,享尽了荣华富贵,什么都吃过,什么都见过,什么都玩过。

  能引起他们兴趣的,能打动他们的东西极少,而朱厚烇就恰好掌握着获取这种东西的钥匙。

  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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