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弧线 第205节
士兵大惊:“还有这种东西?”
其他人也很震惊,巴甫洛夫:“还有这种事!不过仔细想想,好像很合理。”
王忠心想那当然合理,我看电影里都这么演的!
红色机尾看过没?孟菲斯美女看过没?还有虎口脱险!
王忠:“地图上不但有敌我态势,还会有他们自己人跳伞的位置,被击落的敌机坠落的位置。让预备队抽一个连出来,拉网式搜查他坠落的地方。”
王忠顿了顿,问:“你们抓到他的时候,他逃了吗?”
士兵:“逃了。”
王忠打了个响指:“那就对了。他是想跑的,所以不可能点火烧掉地图,那样太明显了,会暴露他的位置,估计是藏在哪个树洞里,或者埋在那里!”
这时候波波夫叫住了要去传令的参谋,说:“你是不是忘了审判官们?”
编制完整的正规师,都有一个审判官连,平时负责监督密码本的使用,以及内部反间谍。
当然,还有审讯俘虏。
王忠:“你说得对。让审判官亲切的问一问,他也许就会带我们去找到这份地图了。”
这一段对话瓦西里因为很投入,根本没有翻译。普洛森飞行员来回看着众人。
波波夫:“那我去叫审判官来。”
王忠:“等一下,先问问,万一他愿意说呢?瓦西里,问他地图藏哪里去了。”
瓦西里问了,而回答也马上来了:“他说跳伞的时候地图包的袋子被扯断了,不知道掉在哪里了。”
王忠:“是吗?那你告诉他,我们马上要把他转交给东圣教的审判官。”
瓦西里说了。
对方连连摇头。
瓦西里:“他说交给谁也没用,他真的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王忠:“那你给他讲个故事,曾经有一位历史学家,发现了一具木乃伊。”
瓦西里都惊了:“木乃伊?那不是伊吉国的东西吗?安特还有这玩意?”
王忠:“你就翻译,管这么多。考古学家用尽了方法,都没有测出来这个木乃伊是什么时候的古物,就交给了审判庭。一天后,审判庭告诉考古学家这个木乃伊是五百年前的。
“考古学家十分震惊,问审判庭怎么知道的。审判官答:‘他招了。’”
瓦西里强忍着笑意把故事翻译给了飞行员。
飞行员看起来非常的恐惧,却依然摇头。
正好这时候两位审判官进来了。王忠对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
一小时后,一个地图包被放到了王忠面前。
王忠:“哪儿找到的?”
审判官:“树林里,藏在一团菌群下面,把人家菌丝都破坏了,下雨也不会长新的蘑菇了。”
王忠挑了挑眉毛:“你在说什么呢,这不就是大自然慷慨的馈赠吗?”
说着他把地图包扔给瓦西里:“看看里面有什么,音乐家。”
瓦西里一脸苦闷的把地图包拆开,拿出地图展开。
地堡里所有人都靠过来,看地图上的内容。
瓦西里:“这普洛森人,还挺严谨,部队位置画得很好列,我们正面有两个……我看看,阿斯加德骑士团师,是我们遇到过的那种师!
“还有两个师在后面,这还有一个掷弹兵师的标志!天呐,我们正面敌人准备了这么厚一坨兵力!”
王忠骂道:“你慌什么?再多的部队他也得波浪式的上!”
话音刚落空中就传来炮弹的呼啸。
紧接着爆炸就从附近传来。
军级的重炮火力劈头盖脸的落在绍斯特卡城内。
地动山摇中瓦西里像个没事人一样把地图包里其他文件找出来,在桌上摊开。
王忠想过去问问他发现什么,但地堡的吊灯突然落下来砸他脑袋上。
他推开吊灯,摸了摸砸出来的包。
“苏卡!”
地动山摇持续了差不多三十分钟才结束。
王忠扶着墙壁站起来,一边拍打身上的灰尘,一边看向外面。
敌人第二波攻击又来了。
“居然没有打烟雾吗?”王忠正惊讶呢,烟雾弹就落在了刚刚反坦克炮阵地上。
可是反坦克炮早就转移了。
尤其是ZIS30,敌人刚撤退,这些玩意就一溜烟的转移阵地了。
巴甫洛夫也来到观察窗前,看着敌人推进阵型:“看起来还是渡口方向和桥头堡两路发力?另一侧的河道敌人是压根不打算管啊。”
渡口在大桥以北,大桥以南河面宽阔,而且水深,看来敌人压根没有在这里渡河的打算。
这时候新一轮烟雾落下,封的是大桥东侧,原来T34的阵位。
巴甫洛夫:“和您说的完全一样啊。”
王忠笑了:“那可不是么。”
这时候瓦西里说:“我想我知道我们正面的敌人指挥官叫什么了,这份文件上有,叫齐格飞·吉尔艾斯。然后这个地图上,有他的名字的首字母,在这。”
瓦西里把地图展示给王忠看,指着上面一个点:“看,空荡荡的地方,一个首字母,你不觉得奇怪吗?”
明天见
第201章 玩具锡兵的战争
儒勒914年,9月20日一二三零时,普洛森军阿斯加德骑士团第一军军部。
齐格飞·吉尔艾斯正在等待第二轮进攻的战报。
不过先送来的是第一轮进攻部队的再编成报告。
一名上尉参谋拿着报告进入由多辆装甲指挥车拼接成的师部地图室,向吉尔艾斯敬礼:“中将阁下,第一轮进攻部队重整完毕。”
吉尔艾斯:“念。”
上尉立刻把写字板平举到胸前,开始朗诵:“今天清晨投入进攻的四个装甲营投入进攻前总计有160辆三号坦克、65辆四号坦克战备,现在有121辆三号、27辆四号战备。”
吉尔艾斯没说话,房间里的参谋长先惊呼起来:“才一个早上就丢了70辆以上的坦克?”
上尉:“不是彻底损失,根据撤回来的车组报告,估计有相当数量可以修复。另外还有十五辆是成功撤退下来,但机械故障不能再出动。”
参谋长松了口气,感叹道:“幸亏我们不像安特人后勤那么糟糕,我们能修复损失的坦克。”
安特人坦克有一点故障就扔在路边不要了,也不知道他们的战术操典就这样,还是单纯的士气太低坦克坏了就跑路。
吉尔艾斯问:“坦克成员的损失呢?”
“除了和坦克一起撤下来的车组外,撤下来三十七个不完整的车组,步兵在撤退前去查看过没有车组跑出来的坦克,但没有发现生还者。”
吉尔艾斯皱起眉头:“之前有出现这么多彻底损失的车组吗?就算是敌人的76毫米反坦克炮,也经常能剩下一些成员吧?”
上尉:“关于这点还要详细调查。不过部队反应敌人的攻击非常精准,而且炮位全部隐藏良好,很难发现。恐怕和敌人对射并非上策。”
上尉说完,参谋长就挥了挥手:“所以第二波我们采用了常规的烟雾推进,应该会获得出色的战果。”
吉尔艾斯却问道:“步兵的损失如何?”
上尉:“第一波进攻伴随步兵部队报告,有471的缺额,但是陆续有跑下来的人归队。具体伤亡要等晚上详细统计,或者占领战区后打扫战场才能知道。”
进攻失败撤下来的过程注定非常混乱,加上敌人的炮火袭击,在退下来过程中跑散了跑错了是常事。
伤亡的统计是一门非常复杂的学问,最直接的办法其实是打扫战场点尸体。
这也是为什么部队要保持如此多的参谋和文员的原因,没有这么多人连伤亡都统计不过来。
吉尔艾斯叹了口气:“第一轮进攻就有如此大的伤亡,而且没有任何收获。白马将军确实是个可怕的对手。”
吉尔艾斯的副官上前一步:“敌人如此固若金汤的防备,应该避其锋芒,从侧翼迂回。我阿斯加德骑士团为陛下精锐亲卫,这样强攻折损在这里,不合适吧?
“而且我对强行在敌人坚固设防的河流后方空投猎兵的做法有异议,空降兵应该使用在我军能快速突破的地段上,不然空降兵就会成为敌后的孤军,被敌人二线甚至三线部队剿灭。”
齐格飞·吉尔艾斯点头:“你说得很对,如此坚固的防御,不应该强攻。
“但是我们现在打这一战,主要是从战略上考虑,皇帝陛下让我们粉碎敌人的英雄。这位白马将军号称帝国铁壁,那我们就要从正面击穿他,粉碎这铁壁。
“至于空降兵的使用,我猜更多的安抚迈耶大公爵,大公爵身世复杂,亲生父亲并非容克贵族,所以陛下希望用他来制衡旧军官团。”
参谋长表情十分尴尬:“这种话我听合适吗?”
齐格飞对参谋长莞尔一笑:“您能担任参谋长,便意味着您得到了陛下的信任。”
他又转向副官:“总而言之,阿斯加德骑士团要在这里粉碎那位白马将军和他的神话,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而这是为了我们在今后少流血。
“如果不能快速迫使安特投降,战争会进入持久战。陛下本来希望在加洛林投降之后能顺便和联合王国停战,但是战时内阁首相不是我们原本看好的那位,所以现在联合王国还在战斗。
“再加上一个安特就糟糕了。”
吉尔艾斯看向墙壁上的地图。
“如果不迅速的摧毁安特的抵抗意志,像我们在加洛林做的那样,可能整个普洛森的血都会流尽。”
话音刚落,地上突然传来清脆的声音。
齐格飞·吉尔艾斯低头,发现脚边躺着玩具锡兵的下半身。
费利兹皱起眉头:“这不是陛下送给您的锡兵吗?”
吉尔艾斯蹲下来,捡起锡兵的下半身,再解下腰间的钥匙串,看着挂在钥匙扣上的锡兵的头。
吉尔艾斯:“这是很久以前,陛下和我一起在军校学习时送给我的礼物。多年来我一直当做护身符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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