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弧线 第207节
平板车本身非常坚固,结构简单,很难被打坏。
而脆弱的火车头被放在了平板车后面,而且是倒过来的,三节平板车之后是装煤的车厢,然后才是倒过来的火车头。
平板车上桥是倒车倒上去的。
这样一来最脆弱的火车锅炉就被保护在最后面,甚至被建筑挡住了,根本就打不到。
KV开炮了。
王忠看着火力全开的三辆KV,心想这要是KV2还没办法这么玩,KV2那糟糕的配平,怕不是侧向开一炮连坦克带平板车一起翻河里去。
瓦西里则抱怨:“这土姑娘,把我们的视野全挡住了,看不到渡口的情况了。”
王忠切了俯瞰视角,得意的想:怎么样,瓦西里,没有外挂吃亏了吧?
这时候,普洛森人的潜渡坦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闷头就往渡口冲。
伴随的步兵释放了烟雾进行掩护。
第一波坦克入水了!
王忠自己的视野看不到他们了,结果就失去了高亮。但是靠着麾下部队的视野,能看到通气管正在水里前进。
王忠:“下令重炮——”
电话铃响了,打断了王忠的命令。
接完电话后巴甫洛夫报告:“彼得修士听到侦察机,也是我们的老熟人了。在高空。”
王忠叹了口气。
不能用重炮炸潜渡的坦克了。
只能指望步兵绞肉了。
波波夫:“让迫击炮来?”
王忠:“不行,迫击炮没有延时引信,碰到水面就爆炸了。交给步兵吧。让我们的小伙子给敌人上一课,告诉他们没有伴随的坦克在步兵面前就是菜。”
刚说完,他就看见走在最前面的通气管噗的一下消失了。
嗯?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通气管,第四个沉了一半停住了,然后卡在原地动不了了。
然后敌人的坦克手从水里冒出来,大口呼气,转身向西岸游去。
越来越多的坦克手从水里冒出来。
王忠都愣住了。
其他人看不到河里的情况,全都在干着急。
于是王忠和他们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瓦西里发现了这个反差,他来回看着王忠和波波夫。
然后瓦西里陷入了沉思。
王忠这时候终于想明白敌人遇到什么事了:海军深挖了河道,但是现在水量小,带不走泥沙,所以两边又渐渐有淤泥了,但中间还很深。
普洛森人开一半掉沟里去了。
要真是这样那可太乐了。
这时候东岸这边的烟雾散了不少,河岸这边的步兵部队一看这情况,立刻开始扫射。
而原本压到西岸边准备火力支援的敌军坦克部队现在被三辆KV给打傻了,根本没空管暴露出来的机枪火力点。
这时候,进攻开始时敌人迫击炮部队设置的烟雾已经完全散去,被挡住视线的57毫米反坦克炮开始开火。
敌人坦克纷纷释放烟雾——这次不是进攻烟雾,而是用来掩护撤退的烟雾。
王忠放下望远镜:“敌人被打退了……瓦西里你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瓦西里:“没有,我只是觉得指挥战斗的您很帅。”
涅莉大惊,看向瓦西里。
王忠也后远离他一步:“你什么意思?”
瓦西里:“陈述事实。”
波波夫:“所以最后敌人那些潜水坦克是怎么被消灭的?”
王忠这才意识到波波夫看不到。
“呃,”他斟酌了一下,说,“可能是因为海军挖深了河道,超过了他们潜渡的深度。”
————
普洛森军,阿斯加德骑士团第一军军部。
“水文资料是错的!”潜渡坦克部队指挥官对吉尔艾斯说,“按理我们的潜渡深度完全足够,但开到中间水直接没过了通气管导致发动机熄火。许多忠诚的士兵就这样被淹死了!”
吉尔艾斯:“可能是敌人疏浚了河道。那位白马将军做了很多准备,不可能没想到我们会潜渡。他什么都考虑到了,是个可怕的对手。”
费利兹副官摇头:“用平板车和重型坦克当装甲列车,这主意真是糟透了,一点美感都没有。”
“但它有效。”吉尔艾斯单手把玩着端头的玩具锡兵,“我们的敌人所有的行动,都朴实无华并且有效。而且给我们提出了巨大的难题——河面没有办法用烟雾封锁,烟雾弹落到河里会迅速失效。装甲列车只要在桥上,我们就过不了河。”
费利兹眉头紧锁:“还是绕过这个桥头堡吧,硬冲真没必要。”
吉尔艾斯:“联络一下第九集团军的瓦尔特孟德尔上将,问问他有没有在下游打开局面。”
第203章 9月20日夜间的状况(44000月票加更)
普洛森军,第九集团军军部。
三名带红领章的普洛森将军,和一名没有红领章的上校正在打牌。
是的,虽然外面炮火连天,但是他们在打牌。
这时候通讯参谋进来,立正敬礼:“阿斯加德第一军的齐格飞·吉尔艾斯中将问我们进攻的进展。”
三名将军中年龄上位于中间那一档的那位抬起头,调整了一下单片眼镜:“他不知道进攻不是由我指挥的吗?进攻状况应该问我们的‘闪电英豪’啊。宣传相是这样宣传他的吗?”
旁边年轻的那位准将说:“是‘闪击英豪’,将军阁下。”
“哦对,闪击英豪。我只是让我的步兵部队去伴随坦克进攻而已。”
通讯参谋:“那我们就这么回复了?”
“不,”瓦尔特孟德尔中将站起来,看了看地图,“直接这样回复好像对皇帝陛下的宠臣太过怠慢了。所以各部现在进展情况如何?”
负责更新地图的几位参谋扭头看着中将:“至少地图上看毫无进展。”
瓦尔特·孟德尔来到地图前,仔细观察了一下,哼了一声:“和早上一模一样!所以我们终于碰上钉子了?说好的敌人会像雪崩一样崩溃呢?
“我去集团军群司令部的时候,冯·波格元帅在写日记,还读给我听,说:‘敌人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崩溃战争将在三个月内结束。’”
孟德尔扭头,指着地图对其他人说:“因为三个月就结束了,所有人都在打破头抢功,所以我连自己的集团军指挥权都失去了。”
发泄完,孟德尔转向通讯参谋:“告诉吉尔艾斯中将,我们毫无进展。毫无——进展!”
通讯参谋领命离开后,打牌的将军里最年长的那位——孟德尔的参谋长说:“统帅部估计我们已经消灭了敌人总兵力的百分之四十,按照这个估计,只要再消灭个一百万人左右,安特就再无可战之兵了。
“而现在北边圣安德鲁堡,有至少七十万人被牵制在那里。也就是说,我们只要再消灭三十万人,敌人防线就会崩溃了。”
孟德尔看着地图:“统帅部还预计,我们正面至多还有一百万人,而整个台风行动投入的兵力是一百八十万,会战兵力是一百八比一百,优势在我们。可是第一天的进攻,敌人的防线纹丝不动。”
老参谋长:“说明敌人的工事很好。但是随着重炮和航空攻击的继续,工事会逐渐被消耗掉,敌人也会伤亡,我们就能攻下来了。”
孟德尔盯着地图看了好一会儿,说:“希望如此。希望如此啊。”
————
普洛森军阿斯加德骑士团第一军军部。
齐格飞·吉尔艾斯放下电报,长叹一口气。
这时候参谋长向他报告:“第三波攻击已经编组完成,要出发吗?”
吉尔艾斯看了看手表:“快七点了,怎么编组这么慢?”
“因为您要求各师师部移动位置。”参谋长说,“没有人能一边转移,一边编组进攻。我觉得现在能完成已经很好了,进攻吗?”
吉尔艾斯地图:“现在发动,可能打到一半天就黑了,就算攻入了东岸城市,也会不得不夜战。不,不能和敌人在他们熟悉的地形里夜战。今天就这样吧。让炮群开火,用炮火作为今天的收尾吧。”
“是。”参谋长转身离开。
费利兹站到吉尔艾斯身边:“整个南线都没打动,北线虽然有进展,但也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那么迅猛了。”
“敌人在变强。”吉尔艾斯用低沉的声音说,“让工兵部队开始土工作业。”
费利兹:“土工作业吗?难道我们要像堑壕战时代那样,挖地道挖过去然后引爆炸药吗?”
吉尔艾斯:“只是以防万一,做第二手准备。明天我们要改变进攻方法,敌人在装甲和工事方面有优势,从今天的情况看,和敌人反坦克炮对射交换比过于糟糕。”
费利兹:“要不要去看看中弹之后开回来的坦克?”
吉尔艾斯点头:“去看看,反正今晚不进攻了,离开司令部也没事。”
————
第一军野战装甲维修厂。
吉尔艾斯出现的时候,在场的技师和坦克兵都吃了一惊,赶忙敬礼。
“别紧张,”吉尔艾斯摆了摆手,“我刚刚指挥这个军,你们还不熟悉我,时间长了你们就会明白,我和你们一样,是平民的孩子,我只是刚好在军校认识了皇帝陛下罢了。”
他把话题转向正在维修的坦克:“坦克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能明显看出来敌人穿甲弹口径之类数据的坦克?”
“有,这里有一辆炮塔中弹的。”维修厂的厂长立刻说,“就是这辆编号331的,您看,炮塔正面中弹了,然后弹丸从炮塔背面穿了出去。炮塔里的三个人都死了,驾驶员和机电员开着坦克回来了。”
吉尔艾斯仔细查看炮塔正面的弹孔:“看起来不是45毫米炮。”
“也不是七十六毫米,我们估计炮弹口径在50到60毫米之间,考虑到他们的习惯,可能是57毫米。”
吉尔艾斯扭头看费利兹:“武器表上安特军有这种口径的反坦克炮吗?穿透力还如此强?”
“没有。”费利兹都没有查看装备名册,就笃定的说道,“是我们不知道的新武器——我是说,统帅部不知道的新武器。”
吉尔艾斯点头,又问:“既然炮弹前后的洞都这么工整,说明炮弹本身没有留下多少碎片,为什么炮塔里的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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