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弧线 第233节
费利兹一听大喜:“对啊,就宣传白马将军已经对我们屈服!”
这时候通讯参谋进了地堡:“报告!皇帝陛下亲电!”
吉尔艾斯:“念。”
通讯参谋:“‘恭喜你,我亲爱的齐格飞,你在你承诺的时间内攻占了绍斯特卡,帝国会记住你的功绩。’”
吉尔艾斯抿着嘴,又看了眼墙上的字。
“把他铲掉。”他说,“谁也不许说见过这行字。”
费利兹:“为什么?这不正好呼应了陛下的称赞吗?”
吉尔艾斯:“因为我是个军人。我脸皮没有那么厚!全擦掉!不许让宣传部的那些混蛋知道这件事!更不许让他们拍到照片!”
说罢他一脚踢翻了房间里的炭炉。
然后地上就有东西冒烟了。
费利兹大喊“小心”,把吉尔艾斯推开,并且扑在那东西上面。
吉尔艾斯摔倒在地上,倒下的过程中脑袋碰到了桌角,立刻鼓起一个巨大的包。
同时诡雷发生爆炸,直接把趴在上面的费利兹顶起来一点点。
其他参谋稀里哗啦趴了一地。
等爆炸结束,吉尔艾斯吃力的爬起来,跑到费利兹身边,把副官翻过来。
费利兹的衣服已经一片红,但还有一口气,他看着吉尔艾斯说:“中将……我……好冷。”
然后他脸一歪。
吉尔艾斯试了试他的脉搏,再用手轻轻的阖上了他的双眼。
参谋长爬起来:“应该把这个一起宣传,把白马将军打造成卑鄙小人!这样……”
吉尔艾斯:“把文字擦掉!还嫌我们不够丢人吗?我刚刚害死了我的副官!懂吗?”
参谋长闭上嘴,而其他参谋喊来了士兵,开始擦墙上的碳灰。
吉尔艾斯站起来,一直看着士兵把碳灰写的字全部擦掉。
然后他也向前倒下。
参谋长大惊,一把接住了要倒下的中将,大喊:“医疗兵!医疗兵快来!”
之后,吉尔艾斯被诊断为轻度颅内出血,必须暂时离开指挥岗位。
————
10月12日,苏哈亚韦利,安特军控制。
王忠刚下火车,就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柳德米拉赶忙上来关心的问:“感冒了?快让医生看看吧!”
王忠摆了摆手:“别大惊小怪,也许是普洛森人在骂我呢。”
涅莉打开伞,交给柳德米拉。
第229章 罗科索夫的经验总结
儒勒914年10月13日,苏哈亚韦利,安特军近卫第一“红旗”机械化步兵师师部。
王忠进了师部看了看,说:“比起我们以前的师部来说,寒碜了好多啊。”
“知足吧,苏哈亚韦利可不像以前驻扎过的地方,全是现代化城镇。”巴甫洛夫说,“等地堡挖好,我们还得转移到地堡里,防止敌人跟你一样盯着民房炸,这木屋可抗不了炮弹。”
王忠抬头看看木屋的屋顶,说:“我突然觉得这屋子住的不舒坦了,赶快建好地堡我们搬家吧。”
巴甫洛夫:“放心,屋顶已经挂了伪装网,能暂时骗一骗高空的空中侦查。低空的侦查有神箭和彼得修士封锁,还是比较安逸的。”
波波夫:“我们选的也不是村里最好的房子,波耶老爷的砖头房子我们没住,不知道什么时候普洛森空军就要炸那房子了。”
王忠耸了耸肩,走到地图前看了眼最新的态势。
“敌人居然还是突破了我军防线啊,”他惊呼道,“这也太容易被突破了吧?”
巴甫洛夫:“但是突破之后很快就停下来了,甚至没跑过我们的步兵部队。泥将军可真给力啊。”
王忠:“应该说我们的步兵在泥地里能跑过坦克车也很厉害了。”
“说什么话呢,这可是我们从小就走的泥巴地,早就习惯了。”波波夫说,“而且我们的驴车也针对泥巴地改良过的,除了费驴,其他都还好。”
王忠:“费驴?”
“是啊,泥巴地里走多了,驴要生病的。普洛森人就苦啰。”波波夫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王忠看着地图,笑道:“等冬天来了,我们就静坐在河岸上,看着敌人的尸体日夜漂浮而过,他们自己就会灭亡。”
其他人哈哈大笑,空气中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突然,波波夫板起脸:“虽然这么说,但是这次敌人给我们的伤亡可不小,部队损失了百分之二十五的战斗员呢,虽然这一次很多都是负伤,将来是可以归队的,但毕竟损失了百分之二十五。”
王忠:“是的。我们已经是军中精锐了,但是敌人的战斗意志和作战技巧还是比我们强,我是说平均水平。
“我现在回想一下我们一直以来的战斗,上佩尼耶战斗,敌人差点把我们冲垮,对敌人的杀伤,大部分由我我亲自指挥的422号坦克完成。
“没有我亲自指挥的坦克,我们在上佩尼耶第一天就被吃掉了。”
巴甫洛夫作为也经历过上佩尼耶战斗战斗的人,补了一句:“后来你的坦克被人打掉了。当时我们都以为要殉国了,没想到苏芳的呼叫起作用了,来了一辆KV,全靠那辆KV我们才挡住敌人。”
王忠:“而洛克托夫,我们能守住并且获得较高交换比,工事和当地护教军、劳工的支持功不可没。当然还有我们得到的装甲支援。”
他说完,巴甫洛夫接口道:“而且最后我们已经丢了一半的城市,靠基里年科中将的骑兵军才打回来。”
王忠点头:“而在奥拉奇和绍斯特卡,我们精心构筑的阵地起了主要的作用。”
他重新站起来,在木屋里一边踱步一边说:“审视我们一直以来的战斗,会发现我们的部队,只有在工事的支持下,才能和敌人有比较好的交换比。
“就算是甲弹对抗占优的T34和KV,也需要工事的支持。在旷野上和敌人装甲部队战斗的话,很快会被敌人利用技战术上的优势打败。
“纵观一直以来的战斗,我们唯一能和敌人平起平坐,没有任何劣势的,就是炮兵。”
王忠看着自己的战友,举起右手握拳:“炮兵!我们的炮兵可以和敌人平起平坐!而且炮兵的攻击,能无视敌人老兵的技战术。
“老兵确实很会避炮,但是只要火力够猛,一样能炸死炸残。
“我曾经以为最值得依靠的是我们的装甲。它们确实很可靠,但是在杀死敌人的效率上,还是输给了炮兵。”
巴甫洛夫盯着王忠,来了句:“你不再爱伱的小坦克了吗?”
王忠:“我只爱我的柳夏。”
波波夫:“那皇女呢?”
王忠:“我当她是妹妹。等一下,这里为什么会出现皇女?”
波波夫两手一摊:“从前线下来,需要一些八卦来分散大家的注意力,不然大家就会老想着死去的战友。大家目前最喜欢的就是你和皇女以及柳德米拉·瓦西里耶夫娜上尉的故事。”
王忠:“能不能让他们换一个焦点,比如让他们讨论一下瓦西里和他爸爸的故事?”
“哦,我的将军,”波波夫连连摇头,“大家不会喜欢这个故事的,这缺乏引起大家兴趣的要素,如果瓦西里的父亲有个情妇,然后瓦西里泡了这个情妇,那作为大家的酒后谈资就合适了。”
王忠:“你一个主教说这个合适吗?”
“我是世俗派的主教。”波波夫耸了耸肩,“我还能喝酒吃肉呢,每年也不进行斋戒。”
确、确实哦。
这时候瓦西里进来了:“将军,我听到了一个奇怪的消息。嗯?你们怎么这个表情看我?”
王忠:“没事,什么消息?”
瓦西里:“敌人阿斯加德骑士团第一军的指挥官换人了,我有证据,首先我昨天晚上就听到军部的呼号变了……”
瓦西里一通讲解,然后总结道:“综合全部的情况,我认为敌人阿斯加德第一军指挥官换人了。”
王忠和波波夫对视了一眼,说:“难道……我那个诡雷把人炸死了?不会吧,以普洛森人的严谨,他们应该先排雷啊。而且我那诡雷那么简陋,手榴弹改的,爆炸之前有反应时间的。”
巴甫洛夫耸了耸肩:“谁知道。”
瓦西里:“反正敌人换指挥官了。”
波波夫则看向地图:“从昨天的情报看,阿斯加德骑士团也停在原地没动,目前在以龟爬速度前进的是第二装甲集群的冯·毛奇大将。他以现在的速度前进……要碰到叶堡外围阵地怎么着也得11月中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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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堡外围阵地。
瓦西里的父亲弗拉基米尔·布拉德斯基参加了劳工团,开到了叶堡郊外开始修工事。
和他这个团一起来的,还有大批年轻女孩组成的女子劳工营。
这天中午休息的时候,布拉德斯基问给他们发饭的女孩:“姑娘,你们怎么跑来干这种大老爷们的活儿了?”
姑娘抬起头:“我们年龄不够,不让我们参军,护士队来招护士也不要我们这些十年级没毕业的姑娘。但是学校已经停课了,我们总得做点什么吧?
“所以我们就派了舒雅她们,去找大牧首请愿,是一位主教接待了舒雅,听取了她们的愿望后,就安排我们来修反坦克桩了。”
另一名发饭的女孩笑道:“还有人不乐意呢,说邻居家的姐姐都去学射击了,她也要学射击。”
布拉德斯基笑道:“还是修反坦克桩好,你看对战争有作用,然后又不用死,对你们正合适。不是只有杀敌才是支援战争。战争是一件复杂的事情,什么活都要有人干啊。”
“那您又是为什么当劳工呢?”有女孩问。
布拉德斯基:“我是教授,写音乐评论的。我本来可以去部队干文职,但是我一向不擅长处理各种报表。奥沙宁主编说‘你可以试着写曲子鼓舞人心啊’,但是他哪儿知道啊,我只是个评论家,我儿子才是写曲子的高手。
“所以最后,我就来这里修工事了,我希望将来我儿子——瓦西里他能用上我修的工事,生命有保障一点。”
说完布拉德斯基对女孩露出苦笑:“我第一次觉得我学的手艺这么没用。”
“您是音乐教授吗?”女孩问。
“是呀。”
“那您儿子是很厉害的作曲家吗?”
“你知道那个神圣的战争吗?”
“知道!”几个女孩一起点头,“我们还会唱呢!”
布拉德斯基:“那是罗科索夫将军作曲,我儿子编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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