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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地主:天子元从 第879节

  尤其是流求那边近来报告,说与那边的岛夷爆发了不少冲突,现在有冲突升级的潜在威胁,

  有可能一场战争随时就会到来,

  武家在大员港建立了一个小栅子,一开始也是不想马上跟岛夷起冲突的,所以是在这里打着贸易的旗号,跟岛夷交易,

  岛夷手里头主要就是鹿皮,

  开始交易还算顺利,可武家当然也不只是来做买卖的,武家是要来开拓的,所以船不仅没走,反而不断有船来,

  小栅子也不断扩大,甚至还开始修起了堡垒,同时还用船运来人和牛垦荒种地,

  这岛夷们可就不干了,

  这不是抢地盘来了吗?

  也有些部落则是觉得跟武家交易吃亏了,武家船上的各种货物很多,他们样样都想要,可都贵的很,他们的鹿皮却不值钱,其它药材也换不到什么,

  倒是奴隶能值钱点,

  没东西换却又想要,那就恶向胆边生,准备抢了。

  武怀玉倒不怕打仗,而且早有心理准备,初期跟土人交易友好,也只是一种发展策略,先站稳脚跟。

  现在有了堡寨据点,更不怕了。

  吃过早饭,武怀玉召来流求过来的管事问话。

  武家在流求岛选的据点位置,就是在后来荷兰人登陆的地点,在台南,那里一来跟澎湖较近,二来这边土地肥沃气候也好,

  再则就是那里有不错的港湾,

  “安平堡计划是筑内外两城,内城形方,共筑三层,下层位于地面下,做为仓库,不过现在还没完工,但已经可以做为堡垒使用。”

  武怀玉面前摆着一张地图。

  此时在台南西部还是一片汪洋,可称为台江内海,内海西缘沙洲环绕,其中位居鲲鯓屿之首的一鲲鯓,在闽语中意思是像大鱼一样浮在水面上的陆地,这是一个狭长的沙洲,

  安平堡就是筑在这沙洲之上,同在沙洲上的还有市镇。

  而在隔着不远海水的陆上,也还有一个集市。

  计划里,武家是要在旁边的一个沙洲以及陆地上,再建两个堡寨的,安平堡会是前期的中心。

  之所以选在沙洲上打造据点,也是为了便于防守,怕岛夷偷袭。

  大员湾的鹿耳门水道比较浅,但此时的船反正也不大,这台江内海里反倒是风平浪静的好港湾。

  堡垒是纯军事性质的,比较小,但设计的较高和坚固,里面可驻兵屯粮,而市镇属于居民区、商业区,

  对面陆地的集市,则是跟岛夷的交易集市,

  现阶段,武家开始在安平堡周边沙洲垦荒种地,一鲲鯓因安平堡,现在也称安平洲或安平岛。

  安平堡是武怀玉亲自设计的,很特殊的棱堡,除了主体的棱堡和半月堡外,外围沙丘上也还有小堡可支援,后期还会修配套的斜堤、沟渠、栅栏、低墙等,

  三层的堡垒,主要还是视野好,可以较好发挥弓弩等远程武器的威力,当然缺点也有,就是很小,比起中原的城池,这毕竟仅仅是个堡垒,容不下多少人,但这本就是纯军事作用的,设计时就没想过要住其它人,

  所以才会在沙洲另一端又建了市镇,

  市镇就简单的多了,只有栅栏和壕沟,搭上一些望楼、箭塔而已,

  “我们现在大员有多少人?”

  “两千多人,”

  “知道岛夷有多少人要对我们动手吗?”

  “我们探听到的消息也不全,大致可能会有五六千,也有可能会多达万人,那些岛夷许多部落在串连,所以无法精准判断,所以我们预估是在五千到一万人,当然,若是岛夷男女老少一起出动,那一两万人也可能,”

  要面对的主要还是大员港附近的岛夷,也就是平地岛夷,这些人勉强算是熟番,因为常跟驾船来贸易的商人接触,

  “岛夷各个部落很多,也很混乱,不少相互之间都是仇敌,想联合也不易,能搓凑个一两万人就很了不得了,”

  “我们估计整个流求岛西面平地上的岛夷,全加起来也就二三十万口,而山里和东面的全加起来,估计一二十万口吧,”

  听管事这么说,怀玉也点了点头,这么落后的岛夷,虽然较封闭,但也冲突内斗的很激烈,何况也还有外来者殖民呢,之前隋朝出兵打的渴刺兜大王,就是扶南来的,

  “一两万岛夷,那就是大员港附近百里的部落估计都叫上了,”

  “正好,一次解决他们,”怀玉敲着地图,“来吧,来吧,倒省的我们挨个去找了。”

  打完这仗,正好能多捉些俘虏,开春前让这些俘虏帮忙筑堡修城,明年开春则开荒种地,

  流求台南土地肥沃气候良好,种稻谷种甘蔗甚至种棉花都不错的,

  他心里默默记下,一定要交待多生擒少杀。

  等打完这仗后,威名也打出来了,也能彻底站稳脚跟了,明年也就可以大规模的往这边招工雇人,甚至是打出流州的旗号,往这边移民了。

  (本章完)

第913章 大消息

  “此是同安县旧址,也称银城,因建在大轮山下的同安城东西长南北窄,形似银铤故名,此城是西晋太康三年,析分建安郡地设晋安郡,同年分晋安郡地置同安县,可不久后裁撤并回晋安郡,”

  武怀玉听着陪同官员的介绍,也挺感慨的,太康三年到现在已经三百多年了,这块地方短暂的设过县,此后三百年一直没再设县,都是归泉州那边管辖。

  而现在武怀玉将在这里恢复同安县,辖嘉禾乡等五乡,县城仍是原来银城旧址。

  银城所在西溪是一块沿海平原,只是一直没有得到有力的水利建设,导致许多土地得不到利用,只要兴修水利,那么大片的沼泽荒地,就能变成粮仓,潜力极大,足够有力支撑将来鹭港的发展。

  “相公,汪、陈、牛三位刺史来了。”

  西溪畔,

  略显古朴简陋的银城寨,武怀玉会见了新任漳州刺史陈盛,泉州刺史牛见武,以及流州刺史汪达。

  都是老战友了,当年在陇西城下并肩战斗,经过血火生死考验的。

  “颉利死了,”

  陈盛一见面就说了一个大消息,

  “大年初三死的,病逝。”

  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些让人感叹的,曾经的颉利大汗啊,麾下控弦数十万,何等了得,武德末那几年一次次率铁骑南下,甚至李世民刚继位,就饮马渭河箭指长安。

  颉利还挺年轻的,

  也好几年没怎么听到他消息了,他一直在长安,被苏定方从碛口生擒押回长安后,李世民对他表面上还是不错的,封他郡王,授他大将军,还赐了大宅子,可实际上颉利在长安过的很憋屈。

  宫廷酒宴上,颉利就是个跳舞陪酒的,甚至他的可敦杨公主还被李靖杀了,突厥汗国在他手中覆灭,

  这几年颉利意志是越来越消沉,他也请求过回草原,可李世民怎么会答应,倒是说让他外放河北去做过刺史,可颉利反不敢答应了。

  他侄儿突利早早降唐,那么卖力,天可汗授他郡王、都督,结果他回去没多久就‘暴毙’了,他儿子继承郡王、都督,可却一直在长安遥领呢。

  憋在长安处处受限制,颉利也只得在他的长安大宅里搭起帐篷,勉强回味草原狼王的味道,终日饮酒。

  这身子几年下来又憋闷又酗酒,已经圈垮了。

  过年的时候,宫宴不断,天可汗宴请四方使者,朝廷大臣们,颉利又少不得拉去天天陪酒跳舞,颉利每天醉生梦死,然后初二那天晚上又喝的大醉而归,回到宅院里的帐篷里睡了会,半醉半醒的非要骑马,他的那院子倒不小可以跑马,可酒醉中草原上的雄鹰却坠了马,

  被马拖行一路,被救下来时已经伤的很重了,第二天就瞪大着双眼不甘的死去了。

  朝廷对外给颉利还是留了点脸面的,只说他是病逝。

  其实到此时贞观八年春了,颉利已经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了,就算他暴毙,也都溅不起什么水花来了。

  当初他兵败被俘后,汗国本部基本上或亡或降,一众子弟贵族也都来长安了,其余几大典兵设,也都归附朝廷,几年下来,他们已经被朝廷掌控的差不多了,不说其它,就说肥沃的河套地区、阴山南地区,现在都是朝廷的直属州,

  突厥人要么内附南迁,要么就迁移安置到阴山北、狼山外之地,部落人马还有,可早没了主心骨,尤其是随着近年漠北薛延陀人的强势崛起,已经不满足于称霸漠北,他们想染指漠南地区,

  首当其冲的就是突厥余部,

  面对今非昔比的薛延陀人,突厥人也只得抱大唐的粗腿,哪还敢对天可汗不恭。

  突利死了,颉利废了,沙钵罗设、郁射设等或老迈或懦弱,而当年镇守漠北的拓设和欲谷设,如今都在西域称汗,朝廷也都表面扶持,让两人一個去牵制漠北薛延陀,一个牵制西域西突厥,

  这两人野心不小,却也没余力顾的上大唐,或者说他们现在也指望着大唐对他们的扶持呢。

  在这几年,大唐反倒是扶持了思摩、执失思力这些人来管理突厥诸部,思摩被阿史那王族称为杂胡种,执失思力更非阿史那家的,他们就算得到天可汗的赏识授权,可在突厥中却有先天不足处,不可能整合的了诸部,何况两人还互相牵制。

  当年李靖武怀玉他们雷霆一击,一剑封喉,把颉利生擒了,重创了汗国本部,但DTZ当时势力还不小的,可大唐没给他们重新整合恢复的机会,数年来一直在操作着,到如今,突厥已经再不可能重振,

  颉利此时死了,也就微不足道了。

  他不过是一个时代的符号,他的死只是给死去的突厥汗国这草原巨兽的坟上又添了一把土。

  当年颉利两败武怀玉手下,甚至他还是被武怀玉擒俘的,

  “长安的富贵繁华,这位郡王怎么不会享受呢,”怀玉笑笑,也就罢了。

  从容府过来的原宁远军使牛见武则带来另一个消息,“粤西龚州东西垌獠反叛了,”

  龚州隶属桂州都督府管,因龚江为名,其实离容州更近。

  “听说这次龚州东西獠垌做乱声势挺大的,”

  武怀玉倒不以为意,在云开山五州獠乱平定,左右溪三十六羁縻州反也被打服后,现在龚州发生獠乱他丝毫不慌。

  至于为何会反,其实也简单,说到底还是编户齐民,开征两税导致的,现在岭南编户齐民力度很大,管你是平原的狸蛮,还是山里的獠蛮,府州县层层下令,要求每个寨子村落,都要入编,每个狸獠民,都要编户,而且以后要交两税,虽说具体的狸獠会有些税赋优惠,可毕竟跟以往不同了。

  这些变革,其实最不肯接受的反而是那些垌主头人们,他们以前就相当于土皇帝,一样要对獠民征税派役的,可现在朝廷来了,要把他们纳入管辖,要编户要征税,那实际上就是拿走了他们一直享有的权力,

  有些溪垌头人可能识时务些,

  但总会有那么些夜郎自大冥顽不灵的家伙,

  利益冲突,最终变成战争,最后用拳头说话。

  武怀玉是不担心的。

  “区区一个龚州的东西垌蛮能掀起多大波浪,桂府都督李袭志可是已经在桂州二十多年了,当初隋末时他一郡守,都能组织百姓割守一方,现在还能收拾不了区区一些垌蛮,何况桂府如今更是兵强马壮了呢。”

  桂府现在有一个静江军,五千中原来轮戍的精锐府兵,还有三千人的桂府守捉营,这可都是常备兵。

  下面州县还都有团结营乡兵,随时可以征召使用。

  仅是那八千战兵,说实话就足够平息一州的獠乱,除非是啥也不懂瞎指挥,但李袭志可是在桂州二十多年了,经历过隋末岭南攻伐,相当有本事的一个人。

  “汪兄,把你从繁华的广州调去流求开荒,心里肯定直骂娘吧?”怀玉笑着招呼汪达。

  这位曾经陇西县令,现广州都督府长史,刚被武怀玉调来做流州首任刺史,

  “我这是五品升四品,感激经略还来不及呢。”汪达笑呵呵的,这家伙脸上还真没有半点不高兴,他是越国公汪华的三子。他爹当年割据宣杭六州建立吴国自称吴王十年,保了一方多年安宁,后来也是审时夺势,识时务为俊杰的归附了大唐,做了几年总管后,进京领了个大将军衔在长安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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