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开局童子兵,撑起乾坤重 第5节
英雄所见略同。焦琏也隐约有此种意向,只是不如岑丹初说得透彻。
“善”,焦琏定下了决心,下令:“一队、二队,随我进攻右翼。三队、四队、五队、六队,随岑丹初进攻左翼。”
岑丹初心中一喜,想不到,自己这么快就开始独当一面了。
焦琏很快改变了部署,说道:“不,焦珂统率三、四、五、六队,丹初从之。我先出击,待我拒敌阵三十步,焦珂再率军出击。遇有不决,可征询丹初。”
焦珂是焦琏的族弟,为人沉默寡言,执行命令坚决,深得焦琏信任,相当于标营副长官。
冲锋陷阵非同小可。岑丹初太冒尖,但经验不足,焦琏还不敢让他独当一面。
岑丹初理解焦琏的心思,并不气馁。一口不能吃成胖子,威望、官爵、地位都得慢慢积累。眼下正要冲锋陷阵,不正是最好的机会吗?
焦琏很快带上兵马出击。对面的清军是支三流部队,没有多少铳炮。连日大雨,火药多淋湿,仅有的火器也不堪使用。
战争又回到了原始的冷兵器状态。
清军欺明军人少,亦派出骑兵接战。
焦琏素有勇名,清军哪是对手?战不多时,清军骑兵战败,拨马回阵。
一队弓箭手来到阵前,只等明军骑兵靠近,就发箭射击。
焦琏可不惧他。标营骑兵人马皆披重甲,除了满洲大梢弓,普通弓箭根本就伤不了他们。眼前这群乌合之众,没几个人能拉得动大梢弓。
小梢弓的有效射程在三十步左右。骑兵呼啸而至,只需几秒钟便可穿过这三十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清军弓箭手最多只有三次射箭机会。
很快的,焦琏率军逼近清军右翼,清军弓箭手开始射箭。
焦珂这边,亦开始率军冲击。岑丹初一马当先,直冲清军左翼。
左翼多为瑶人,个子矮小,都是乌合之众,奉平乐武举人黎献为首。这黎献也是个怂包,不敢上前迎战,驱使骑兵出击。
岑丹初手持马槊,身披重甲,犹如天神下凡。胯下的菊花青也披上了铠甲,奋起四蹄,始终冲在最前面。
最前面冲来一员敌将。
就是你了,“中!”岑丹初借助战马的速度,躲过清军的长矛,用马槊刺中敌将胸膛。
气力甚足,马槊穿透敌将身上的铠甲,贯穿敌将前胸。
后面一员清军躲避不及,岑丹初再一发力,用马槊刺中后面的清军。
一槊刺中两名敌军,就像串糖葫芦一样,令清军大为骇惧。
岑丹初哈哈大笑,抽出马槊,横扫前面的清军。身后的战友相继赶上,清军骑兵很快不支,败退向后。
瑶人皆临时招募而来,虽然悍勇,却毫无组织纪律。骑兵既已战败,弓箭手也胆怯不前。
黎献恼怒,接连斩杀数名逃兵,总算稳住阵脚。
岑丹初一眼瞧中黎献的中军大旗,对左右喝道:“兄弟们,谁敢随我一起冲击中军!”
标兵纷纷响应:“我来!”、“我来!”“我来!”……
先登、破阵、斩将、夺旗,自古为四大军功。好,老子今天既要夺旗,还要斩将。
岑丹初身旁聚拢了十几个标兵。他毫不犹豫,如同猛虎下山,带领标兵冲入左翼中军,直奔黎献的大旗。
箭矢密集如雨,但岑丹初恍若未见。反下在身上披有披重甲,即便中箭也无大碍。
他挥舞着那杆马槊,在万军之中开辟出一条血色通道,直逼敌军大旗。
清军纷纷避让,自觉让出道路,若躲避不及,往往成为槊下之鬼。也有不甘之徒,乘其不备,暗中用长矛偷袭。
敌众我寡,岑丹初难免被长矛刺中。幸得铁甲护身,长矛虽利,不能伤及要害。
没办法,要夺旗、斩将,就得深入虎穴,就得提头卖命。
博取军功,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危险!
不到一刻钟功夫,岑丹初已经冲至中军大旗下。回顾左右,只剩四名标兵。
不怕!胜利就在眼前!
他使用马槊奋力挥舞,横扫一片敌军,清出一条道路。
地上泥泞不堪,尸体横七竖八,血水混杂着泥水,把地面都染红了。
总算靠近旗杆了!护旗清军纷纷举矛相刺。
军旗至关重要,古代往往专门设立护旗营,战时不必打仗,只负责守卫军旗。旗若不保,整个护旗营都要砍头。
清军见岑丹初神勇,不敢以他为敌,纷纷举矛刺向菊花青。
菊花青遍体鳞伤,不敢再跨步向前。
岑丹初下马步战,一根马槊使得虎虎生风,清军不敢近前。
终于靠近军旗了。护旗的清军也玩命了,从各个方向伸出长矛。
丹初怒吼一声,挥舞马槊,把六七名清军撂倒在地。趁其他人退避的空隙,他抽出腰刀,一刀砍倒大旗。
旗一倒,清军披靡,不敢再战,纷纷溃退。
黎献衣着华丽,在战场上很显眼,骑马就要逃窜。
岑丹初飞掷马槊,将黎献刺落马下。他疾步向前,用腰刀砍掉黎献的头颅,高挂在马槊上,找了匹白里透红的战马,骑马来回炫耀。
白马黑甲,在战场上格外醒目。清军左翼彻底崩溃,瑶人纷纷败逃。
第8章 破阵
清军左翼已经土崩瓦解,残旗败马,满地狼藉。左翼都是未经战阵的土兵,一击即破,如同秋风落叶,纷纷败落。右翼更为精锐,久经沙场,尚能稳住阵脚。
焦珂杀得性起,不停追杀左翼土兵。焦琏以弱敌强,仍在苦战,麾下一百标兵人人奋勇,不落下风。
然而,明军人马单薄,清军右翼仍旧顽强抵抗,未有败退之相。他娘的,此时不说有三千兵马,若有一千人马,就足以击垮右翼清军了。
桂林城头上还有些守城兵,只能摇旗呐喊,不能出城杀敌。城外还驻扎了许多民团,都是地主乡勇,一直作壁上观,不到胜负分明,不会轻易出战。
哎!要破敌,终究还得靠自己!还得靠焦琏这三百标兵!
战至未时末,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岑丹初得空抹了把脸,汗水夹杂着血污,一身的腥臭味。他第一次上战场,杀敌过多,用力过猛,持槊的右手有些微微发抖。
不能停歇呀,岑丹初告诫自己,骑马来到焦珂面前,说道:“将军,清虏右翼犹在,咱们必须立即收队,前去增援大帅!”
一句话提醒了焦珂:可不能贪图首级、战利品,得先增援主帅。他一声呼哨,三、四、五、六队标兵云集过来,朝清军右翼呼啸而去。
岑丹初正要策马前驱,看到旁边一匹战马悲鸣。正是那匹菊花青,身上多处伤痕,却挣扎着过来,似乎还想跟他上阵杀敌。
丹初心里一热,轻轻拍了下菊花青的马头,把马甲取下,套在自己的雪里红战马上,朝右翼急驰而去。
标兵们汇合到了一起,士气大振。怎奈右翼清军太多,三百标兵对阵数千清军,怎么杀也杀不尽。
岑丹初来到晚,靠近焦琏,大喊道:“大帅,敌众我寡,不如把兵马分成三批,来回贯穿敌营,如同以铁锯锯大木,把清虏断成四截,让其左右不能相顾,破阵必矣。”
“善!”焦琏眼中精光一闪,从善如流,下令:“一队、二队随我,三四、四队随焦珂,五队、六队随丹初,冲击敌阵!”
战场上临时变换战法,自古都是一件难题。幸而标营久经战阵,陕兵训练有素,指挥起来如臂使指。
焦琏一声令下,左右旗手挥舞令旗,标营队形随之变换。两名旗手来到岑丹初面前,成为他的传令兵。军旗挥舞,五队、六队百名将士很快聚拢过来。
“五队、六队,随我冲击清虏侧翼。不必与敌纠缠,先冲散清虏队形!”
岑丹初一介少年,气场强大,在老兵面前毫无怯意。他的勇猛和聪慧早已在标营传开,刚才又在千军万马之中夺旗斩将,为众人所亲见。
军中崇拜强者,即便是五队、六队的管队,也对他敬畏有加。
“冲!”岑丹初仍使马槊,一马当先,冲在最前。身后百名标兵紧随其后,气势如虹。
迎面一员清军裨将,同样使用马槊,披重甲,拨马迎战。
两马相交,槊锋相碰,发出“嘡啷”一声闷响。
岑丹初虎口一痛,马槊险些脱手。对方力道大,是个硬茬儿。
就是你了!丹初见猎心喜,遇强则强,求之不得。他调转马头,与那裨将再战。
五六个回合后,丹初摸准了裨将的套路。此人一身蛮力,但体型略胖,反应迟钝。
机会来了!两人再次交马而过,丹初小心躲过他的马槊,然后猛的调转马头。
雪里红吃痛,长嘶一声,前蹄高高仰起。丹初借势回转身子,使出浑身力气,挥舞马槊,使出一记漂亮的回马枪。
“着!”马槊足有一丈八尺长,犹如蛟龙出海,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寒光,尖刃瞬间穿透铁甲,刺入清将后背。
“哎呀!”那裨将惨叫一声,跌落马下。岑丹初赶上前来,用马槊划破他的喉咙。
鲜血迸射,把雪里红坐骑染成了红里雪。
将官一死,清军披靡,无人敢撄其锋。岑丹初率领五队、六队标兵,如同猛虎扑羊群,不惧刀矢,在敌营中间策马驰突,如入无人之境。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岑丹初率领一百标兵从敌阵前沿贯穿敌营,把敌军右翼分隔开来。
没过多久,焦琏、焦珂也相继率队冲至敌后,将清军阵地分割成四段。
然而,标兵人数太少,不及清军十分之一。虽然破了清军战阵,却无力战胜清军。片刻功夫,四段清军又合而为一。
兵太少了呀!他娘的!
“再冲!”岑丹初不认邪,令道:“不冲垮清虏,决不收队!”
说罢,他再次一马当先,反过来冲击敌营。
清军纷纷避让,无人敢挡。有些不长眼的、躲避不及的,很快死于马槊之下。
焦琏、焦珂也反应过来,各自回马冲击敌阵。
这一次,明军用时更短,很快就来到清军阵前,又把清军分成四段。
清军自进入粤西,未尝败绩。高固山也很顽强,不肯下令撤退,清军再次合而为一。
马的,没完没了了!
“再冲!”岑丹初再次率队冲击,又把清军分成四段。
来到清军阵后,清军仍不溃败。标兵已很疲惫,也有些不耐烦了。
桂林城内的守城兵,城外的民团,你们观战已久,此时还不出战,更待何时?
友军不争气,岑丹初大为光火,下令:“兄弟们,最后一次冲击敌营!”
第四次冲过敌营,标兵来到清军阵前。岑丹初把队伍交给五队管队,自己骑着雪里红,一手持槊,一手持军旗,冲至城墙壕沟外,一面挥旗,一面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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